“詩琪,不好了,你快點回來!”林詩琪剛到飯店上班,圍裙都還沒係上,就接到白靜的來電。電話那頭驚慌的語氣讓她一驚,隱隱約約知道什麽不好了,但她還是顫抖地問:“什麽事……”


    “林衝心髒病發作了!”白靜驚慌地大叫。


    林詩琪一顫,怎麽會這樣?他按時吃藥了,怎麽會這樣?


    圍巾掉地,拔腿就向家裏跑,嬌小的身影在街上奔跑,淚流成河……


    哥哥,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林詩琪使勁地跑,摔倒了再爬起來繼續跑,路上的人都驚慌地給她讓開一條路……


    林衝臉色和嘴唇發紫,痛苦地癱坐在沙發上,他雙手緊緊地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現在他不像是一個弱智的人,而像一個極為痛苦的病人。額頭的汗珠已經滴下來,眼看就要暈過去了。


    “你堅持住,詩琪快回來了,我叫救護車了!”白靜在一旁不停地為林衝打氣,鼓勵他堅持住,不要害怕等等。


    林衝隻是直視著白靜,複雜地眼神像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可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隻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心口越來越痛,呼吸越來越困難……


    林海南在客廳和走廊間來回地跺著腳,急得都快尿褲子了:“媽咪怎麽還沒回來?舅舅快暈倒了!”


    “林衝!林衝!”林衝的雙眼就快要閉上了,他痛苦地堅持了很久,最後還是痛苦地閉上了,白靜嚇得驚惶失措,直直大叫:“你不能睡覺!你一點要振作,醫生快來了!”


    白靜萬分擔憂,恨自己的力氣小,恨鄰居沒一個人肯幫她把林衝送進醫院,恨房東今天不在家!


    救護車怎麽還沒到?林詩琪怎麽還沒回來?如果她有足夠的力氣,就這樣把高大如牛的林衝背到醫院去!


    林海南聞聲趕到林衝的麵前,憂心如焚地看著他:“舅舅……”


    聽到林海南的聲音時,林衝微微地睜開雙眼,帶著一種清醒的意識看著林海南,嘴角抽噎著,想伸手過去撫摸林海南的小臉。


    白靜觀察到他的異常的變化,忙握住他的手伸向林海南的臉,含淚帶笑:“這是小南,你的外甥……”


    “舅舅……媽咪快回來了……”林海南終於控製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林衝的嘴唇不停地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林衝!”林詩琪終於回來了,她撲到林衝的麵前緊張萬分緊緊摟著張大嘴巴隻見喘著氣不見吸氣的林衝,哭成了淚人兒:“你要振作,我帶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挺住!”


    林詩琪正想把林衝抬起來,這時,他們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了,白靜一驚,忙衝到窗口向著停在樓下的救護車大喊大叫。


    等她回過身時,林衝已暈倒不醒人事了……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到,七手八腳地把林衝抬上抬架往樓下走,林詩琪和白靜忙跟在身後,懂事的林海南把門鎖好再追上去,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林海南緊追著他們,跑到樓梯時,可能是心急,踏錯腳,小小的身子在樓梯間打了幾個翻鬥。


    “媽咪……”林海南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手臂和額頭傳來的劇痛讓他雙眼冒著星星,在暈厥過去之前,他使勁喚著林詩琪。


    林詩琪的心一緊,忙感到一絲異樣:“小南!”


    林詩琪往回走,在四樓間,看到林海南躺在血泊中……


    “小南!”林詩琪慌得撕開心扉大叫,撲上去把他抱起來……


    **


    林詩琪覺得今年的夏天特別冷,冷得她心裏發慌發麻,她渾身顫抖地坐在醫院的長廊處,焦急萬分地等著醫生出來。


    “小南……小南……”她悲痛的囈語著,小南千萬不能有事,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也不想做人了。


    白靜坐在她身邊緊緊地摟著她顫抖的肩,她已經不能再堅強地安慰著林詩琪,因為她也很害怕了,上一次醫生的話不停在她耳邊響起,林衝發病時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隨時,這個隨時也包括現在這次發病。[]


    “林詩琪!”一個女醫生從ct室走出來,拿著一張檢測報告大聲叫著林詩琪的名字。林詩琪一怔,忙衝上去。


    這個女醫生神情冷漠,把那張ct報告遞給林詩琪,麵無表情又略帶一種凶樣冷冷地說:“這是ct報告,你兒子的左手骨折,發現裏麵有小碎骨,要馬上動接骨手術,否則耽誤了時間,會變成殘疾……而且還腦震蕩。”


    林詩琪捂住心口,驚恐地看著醫生,醫生這話,就如一個原子炸彈炸著她,差點把她腦子炸開花了。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邊?”林詩琪淚流成河,她聽到心碎的聲音了,眼前一片模糊。


    白靜扶住顫抖個不停的她悲痛地說:“詩琪,你一定要挺住,這個時候,你不能倒下。”


    “你到底要不要幫你兒子動手術,他還晾在裏麵呢,如果要做就馬上去交錢。”女醫生煩躁地說,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她呢!


    “做!要馬上做!”林詩琪決定地說,她絕不能讓小南有一點點事的,她不會讓她唯一的希望變成殘疾的,她要保他雙手都健在!


    林詩琪剛要去交費,從急診室走出來的馬醫生叫住她,憂心忡忡地說:“你哥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們暫時把他救過來了,但仍然還處在生命危險狀態中,我也不敢保證下次還能救活,我勸你還是讓他住院等著做換心手術吧。”醫生想到林衝是個腦子有障礙的人,加上林詩琪沒有那麽多錢,於是臉色一變,換了另一種說法:“如果你覺得救活他都沒有用,就交今天的費用,拿一些藥回去吃就行了……”


    “我救,我要救我哥……”林詩琪哭開了,就算沒錢,她也要救林衝,他是她唯一的哥哥,她不能放棄可以救他的任何一絲機會。


    “醫生,我救我哥,我讓他在這裏住院。”林詩琪淚如泉湧,她突然想到了陳浩然,在這個時候,隻有他才可以救她了。


    “詩琪……”白靜擔憂地看著林詩琪,她很清楚,她們的錢加起來,可能更好夠為小南動接骨手術和給林衝住兩三天的院,但換心手術的費用是一筆巨額,她們拿不出來。


    林詩琪知道白靜想說什麽,在擔心什麽。


    “我不能讓我哥哥離開,我不能讓小南的手變成殘疾……”林詩琪悲痛地看著白靜,哭泣道:“我一定要救他們……”


    白靜含淚點頭,她沒有理由拒絕不救林衝和林海南……


    **


    陳浩然剛開車回到別墅,在車上就看見一個女人坐在他的門口睡著了,他一愣,微微皺起眉頭:怎麽會有女人坐在這這裏?


    他把車停好,筆直的雙腿大步走近那個女人,一看,怔了:是她?


    陳浩然默不作聲地蹲下來,打量著衣著普通、皮膚白皙的林詩琪,她俏麗的臉蛋,帶著兩行淚痕,緊閉的雙目微皺起眉頭,看去在夢中的她睡得很痛苦很不安全。


    是誰讓她哭泣?是誰讓她如此憂傷?連睡著的她都顯得那麽不安全那麽痛苦?


    陳浩然的心一觸,伸出手憐愛地撫摸著她的臉,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臉,林詩琪驚醒,大呼:“小南!”


    陳浩然忙抽回手,看著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叫著別人的名字,不禁發了一絲醋意:“誰是小南?你那麽緊張他,為什麽還來這裏找我不陪在他身邊?”


    林詩琪這時才徹底清醒,猛站起來:“你……”


    陳浩然起身,一隻手掌按在堅硬的玻璃門處,一會兒門開了。


    陳浩然走了進去,對林詩琪冷目相待。


    林詩琪強忍著悲痛,走進別墅,畏怯地看著陳浩然的背影:“需要我幹活嗎?”


    陳浩然一愣,回過身冷冷一笑:“你這活指的是什麽活?”他指了指整間豪華別墅:“打掃衛生?如果是,不需要了,我的家,我想我十年不回來住一次也不會有半粒灰塵的。”


    “如果這個活是――”林詩琪的臉不由一紅,心跳加快,咽了咽唾沫,看著陳浩然艱難地說:“是……是……”


    “是什麽?”陳浩然把外套往沙發一扔,走近林詩琪捏著她的下顎,陰鷙著臉冷冷地看著她:“這活是什麽?跟我上/床?”


    他的力氣很大,把林詩琪的下顎捏得好痛,她今天主動來找她,就是想跟他上/床?陳浩然一陣失望,心裏緊緊地痛,原來她跟其她女人沒什麽特別的區別!


    “好痛……”林詩琪感到下顎的骨頭都在響了,伸手想把他的手拿下,陳浩然用力一推,她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屁股一陣劇痛,她驚恐萬分地看著陳浩然:“你……”


    他……怎麽會這樣?他不是說她是他的貼身保姆嗎?


    陳浩然犀利地看著林詩琪,他冷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刀刺進她的心。


    “我要你親口跟我說,今晚來找我,是想我安排什麽活給你幹!”


    林詩琪艱難地站起來,她是衝著錢而來的,她已做好被他**的心理準備了,所以,她昂起下巴,把快要流出來的淚水吞進肚子,哽咽地說:“隻要你覺得滿意,要我幹什麽都可以……”


    “我要你在我麵前脫衣服,然後取悅我,幫我**趾,可以?”陳浩然的眼神越來越冷。


    “可以!”林詩琪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她已是他的女人了,再當一次他的女人又如何?隻要能有錢救到林衝,能有錢給林海南動接骨手術,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陳浩然深邃的眼眸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詩琪,前幾天,她還昂氣高脹地說,不出賣肉體和靈魂的話,都是騙人的?


    他就說嘛,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越是想要那樣東西,嘴裏越說不在乎!哼,林詩琪也隻不過是一個賤女人,之前反抗他,莫非想把自己的身價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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