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姐姐……這些話,你昨天都說過了。”咪咪提醒她,這些話,白靜說過了,都沒有用,今天又說,有用嗎?


    “媽咪,你剛才不是問下雪了嗎?今天的冬天,l市會下雪哦,你想陪咪咪去看嗎?”咪咪跑到林詩琪的麵前拉著她的手,嬌聲說道,女孩子撒嬌起來,很可愛,但是心疼媽咪起來,水靈靈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這麽可愛聽話的女兒,試問哪個母親舍得讓她不開心呢?


    林詩琪怎麽那麽狠心,讓這對兒女為她擔心呢?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像人家發瘋,真是的。


    林詩琪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咕碌咕碌的,好像聽見咪咪的話一樣。


    “今天你媽咪還是這樣,我這一輩子都不理她了,林衝都走了那麽久了,她還在這裏傷心難過,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麽沒有用的女人,你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吧。”白靜氣妥了。


    “媽咪,你聽到沒有?你再這樣下去,白靜姐姐會離開你,咪咪會被送回孤兒院,這裏就隻有我跟你了,你是不是甘心了?”小南忍不住發言了,如果是電腦出現問題,他還可以去修理,可是眼前這個是人腦,是他的媽咪,他都不知道怎麽去修理她。


    林詩琪毫無反應,不管白靜和小南他們說了多少,她最多也是轉一轉無神的眼珠,緊抿的嘴唇,仍然還是一動不動。


    “你是不是啞了?”白靜問道。


    小南拖來一張椅子,因為他太矮了,這樣站在林詩琪的麵前,要抬起頭跟她說話,而她又不肯低頭看一眼他,他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小南隻好搬椅子到她麵前,自己跳上椅子,跟林詩琪平高。


    “媽咪!”小南叉著腰,衝著林詩琪大聲說道:“舅舅已經離開我們一個月了,你不要為了一個傻舅舅變成這樣行不行?你還有我,還有咪咪,還有白靜姐姐,你是不是要我們擔心死你,你才甘心?


    不就是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哥哥嗎?他走了好!走了輕鬆!以後都不需要你去照顧他,一個瘋子像個拖油瓶,他不死去,難道你一輩子都要照顧他嗎?照顧他到老嗎?”


    “小南,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舅舅?”咪咪臉色大變,生氣地看著小南。


    白靜也很詫異地看著小南,這種話,她都不敢說出來,他一個小孩家就把這種話說出來了,簡直是讓人驚訝。


    “我為什麽不可以這麽說?她為了一個死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像個木頭似的。不對,連個木頭都不如,木頭還可以被人當凳子坐,還可以生火,她呢?隻會令人擔心!到底是我們活人重要還是一個死人重要?她這樣子一天,我們就要擔心她多一天,如果她舍得我們,卻舍不得舅舅,就隨他去吧,我不稀罕!”小南的眼眸,開始變得冷淡無情,他狠起來,比陳浩然還要冷漠。


    陳浩然剛好到來,進到客廳時,聽到小南這番話,他本想進去拉開小南的,但看到小南冷冽的神情跟自己一模一樣時,他怔了一下,果然是血濃於水,小南各方麵都像他。


    “今天是我們勸說你最後一天,如果你還是不理睬我們的話,我們就跟白靜姐姐離開這套房子,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再發呆,發一輩子去!”小南從椅子上跳下來,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怔呆的咪咪:“把我們的衣服都收拾好,我不想再看到她這個樣子了!”


    “小南……”咪咪小心翼翼地看著小南,平時一臉陽光可愛的小男孩哪裏去了?才一轉眼的時間,他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聽小南的,我們就讓她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吧。”白靜很讚同小南的說法,林詩琪可以不顧活人的感受,讓他們那麽擔心,去為一個死人傷心成這樣,他們幹脆離開這裏,讓她發呆,發到死!


    “爹地。”小南走出林詩琪的房間,看到陳浩然站在林詩琪房間外門,冷冷地叫了一聲陳浩然。


    小南從來都沒有那麽生氣對誰說過話,而且是那麽狠心的話,這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所以覺得好累,空氣好悶。(.)


    “如果你媽咪覺得這樣快樂,就讓她這樣下去吧,說不定,這樣的她,心裏已經麻木了,不知道什麽叫疼痛。”陳浩然站在門外眯著雙眼,意味深長地看著林詩琪,她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我們就讓她這樣下去,眼不見為淨,我要離開這裏,爹地,我去你的別墅住吧,媽咪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不想看到我們,我們到你別墅去住,等她餓得站不起來了,自然會清醒過來的。”


    小南不想還好,一想起林詩琪這一個月的沉浸,他就來氣,何必呢?


    舅舅都離開了,媽咪何必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呢?


    她在折磨自己,其實也是在折磨著他們每一個人。


    “讓我進去看看她。”陳浩然進去,白靜出來,可能隻有這樣,陳浩然才能靜靜地站在林詩琪的麵前深深地注視著她,如果她清醒過來,一定會責怪他的,見到他,情緒一定會很激動的。


    陳浩然來到林詩琪的麵前,深深地注視著她,這一個月來,她憔悴了,臉色蒼白無血,黑眼圈也有了,人也消瘦了很多,陳浩然的心,一緊一揪地發痛,好像被人伸手進去,抓著他的心,在狠狠地擰著一樣,胸口處,好痛,好痛。


    陳浩然拉過林詩琪那雙沒有溫度的手,今天的氣溫降了,外麵下著小雨,她不吃東西,體力哪抵得住寒冷?


    人又不好好休息,她這是在催殘。


    她這樣折磨自己,簡直是在拿刀紮進他的心裏,不想讓他活得安心,讓他更加自責,更加內疚。


    “小南的話,你都聽到了,為什麽不做出反應?”陳浩然注視著林詩琪的雙眼,他不相信她聽不到小南的話,她耳朵沒有問題,她本來也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麽會聽不到小南的話呢?


    隻是她太傷心了,不知道怎麽從她的夢幻中走出來,去麵對林衝死去的殘忍事實而已……


    “你是不是真的想他跟咪咪到我那裏去住,你才甘心?你這樣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他們?小南跟咪咪,還隻是個孩子,你作為母親,就忍心看到孩子們為你擔心嗎?”陳浩然抓住林詩琪的肩膀,聲音低沉:“你在怪我,是我的錯,才會導致這場悲劇發生。你怪我就怪我,別折磨那兩個孩子行嗎?”


    陳浩然從來沒有試過那麽痛心過,覺得林詩琪這樣,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她清醒過來。


    不管陳浩然說了什麽,林詩琪都不理會他。


    陳浩然把門反鎖,然後脫掉外套,把林詩琪從窗邊拉回來,林詩琪木然的眼神,流露一絲惶恐,不解地看著陳浩然。


    陳浩然把窗簾放下,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這個辦法,是在小南的身上學的,小南平時對林詩琪很孝順,說話都是溫柔的,剛才他站在椅子上,是在利用一種過激法。


    他在她耳邊,也說了不少話,既然都沒有效果,他就用別的辦法。


    “爹地怎麽把門反鎖了?”咪咪看著緊閉的房門,迷惑不解地問白靜和小南。


    “爹地自有爹地的辦法,他不會把媽咪吃掉的,放心好了。”小南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一絲陰森從他眼底掠過,治女人,就是要用他爹地這種辦法嗎?


    也許吧,也許這種辦法真的很管用。


    嗯,管不管用,還要等爹地用完了才知道。


    “白靜姐姐,你知道爹地要做什麽嗎?”


    “你爹地這是在用心良苦,我們還是坐在沙發上,等著你爹地的好消息吧。”白靜突然回想自己昨晚做的夢,夢見林詩琪好了,不再木然了,還接送小南和咪咪上學了。


    這個夢,很快就要實現了!


    為什麽這種夢就會那麽快實現,她夢見自己撿了很多錢的夢又不實現。


    陳浩然脫掉了外套,再把領帶解開,他的視線,一秒都離不開林詩琪的雙眼,她露出恐懼的眼神了,說明她有感覺的,不知道他撲上她的身上,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反正她都是自己的女人了,如果他進入她的身體,她都沒有感覺的話,陳浩然真的要把她送到國外去治療了,如果進入她時,她清醒了,他就免費治好她了。


    好吧,他的思想跟小南一樣,邪惡了!


    其實,是小南跟著他邪惡了。


    這一個月,他跟小南走得最近,小南根本就沒有把林衝的死加注在陳浩然的身上,這個不是誰的錯,陳浩然當時也隻是想,不讓林衝餓肚子才帶他出去吃飯的。在街上抱著林詩琪,是不想她離開,他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就不是人為,不是人為,所以,誰都沒有錯!


    這一個月,表麵看小南沒有什麽,私底下,跟陳浩然好得不得了,兩個人打遊戲,打到半夜。


    這是秘密,如果讓林詩琪知道,小南會挨打的。


    陳浩然抱住林詩琪,把她緊緊擁入懷裏,他伏下頭,吻著林詩琪。


    當他溫熱柔軟的嘴唇堵住林詩琪幹枯的嘴唇時,林詩琪先是一怔,雙眼睜大,咕碌碌地看著陳浩然。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男人……是陳浩然?


    林詩琪的腦子一片空白,思想定時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一樣,好像跟陳浩然很陌生,她惶恐地看著陳浩然,他卻閉上雙眼,開始是溫柔地吻著她,後來是急促地,再後來就是瘋狂的,越吻越激烈,好像一頭餓壞的狼看到獵物一樣,不停地吃著,狼狽地咽著。


    陳浩然自我感覺到林詩琪的變化,他不理她,他不僅想要把林詩琪從那個可怕的黑暗世界拉出來,他還想要了她,他好久沒有吻過她了,現在碰到她的嘴唇,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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