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鈴她們衝入包圍圈時,他們發現戴安娜已經少了一隻手臂,並跌坐在血泊中,一旁的牛頭怪正打算給戴安娜致命一擊。情急之下鈴用了最大的力氣狠命發出了一擊蓄力射擊,運氣很好的貫穿了牛頭人的頭顱。


    “戴安娜姐姐失血過多昏迷了,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可惡啊!”雷德用顫抖的雙手不敢相信的扶起了戴安娜,從他記事起,就是戴安娜一直在照顧兄弟兩,可以說是兄弟兩最親密的人。他實在無法想象戴安娜的死亡。


    “哥你快帶戴安娜姐姐去找剛才遇到的那個牧師,也許還有救,你們帶著自衛團的人順著我們剛才打開的缺口回到山穀!”一向樂觀開朗的雷諾看到戴安娜的慘狀,第一次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憤怒,他撿起獅鎖的戰錘,對雷德說道:“錘子借我用一下,我替你們擋著!”


    “開什麽玩笑,別亂來了,我是哥哥我來擋!。”雷德伸手想搶過錘子,但雷諾猛的揮開了他哥哥的手,雷德被弟弟的舉動愣了一下。隨即,正當他想說什麽時。


    雷諾卻打斷道:“沒時間浪費了,哥哥你衝鋒跑得比我快對吧?再磨蹭下去,戴安娜姐姐就死定了,還有鈴的妹妹也是,快帶著大家離開啊!”


    “……”


    雷德默默地轉身背起了戴安娜,正想說句“不準死啊、千萬不要有事”之類的話,但話到喉嚨口,又被咽了下去。弟弟不可能會有事的,因為我不允許他有事!


    “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話音剛落,雷德便背著戴安娜以他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峽穀。


    “你也快帶著大家走吧,你妹妹正等著你呢。”雷諾見哥哥走了,鬆了一口氣,轉而對一旁的鈴說道。


    “不,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精靈少女豎起了弓箭,一箭射飛了一個想偷襲的小妖精。


    “真是的,一個個的都這樣。”雷諾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拿著戰錘,轉身背對著鈴說道:“我說過了,我會保護你的,不用硬撐著了,明明傷的連走路都很困難,還要硬撐著戰鬥,你要是出了意外,我的麵子會很掛不住的啊。”


    “但是,你……”


    “快走!再不走缺口就沒了!”


    “不,我……”


    “走啊!”


    雷諾吼道,一把推開了鈴,同時自己中了布洛怪咒術師的雷擊,馬上反手一劍刺傷了布洛怪咒術師。


    “快走!別礙事!”


    鈴強忍著內心莫名的衝動,帶著自衛團的幸存者向包圍圈的缺口衝去。


    真是的,搞得自己像少年漫畫裏就要為主角犧牲的配角似地,雷諾想到。


    不過抱歉了,我雷諾可是從頭到尾不折不扣的主角!


    雷諾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原本亮藍色的清澈雙瞳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他一錘碾碎了一個倒地掙紮的小妖精,對著周圍虎視眈眈的怪群舉起了自己的長劍:“你們這些畜生,該付出點代價了。”


    此時的雷德從沒覺得自己的速度像今天這樣快過,也許是因為自己正在和時間賽跑的緣故,戴安娜的鮮血從斷臂處的傷口緩緩流出將自己半邊的身子染得通紅。其實雷德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即使自己現在就找到黑羽,失血過多的戴安娜獲救的幾率依舊少之又少。


    漸漸地,雷德的腳步放慢了下來。輕輕地將戴安娜放到地上,就這樣端詳著這個精靈的臉。


    “可惡!”獅鎖恨恨的一拳打在地上。巨大的無力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已經沒有辦法了麽!”


    “辦法的話,還是有的。”鈴的聲音突然響起。雷德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的是鈴無比落寞的背影。


    “用精靈之樹的葉子,她就能得救了。”由於是背對著的關係,雷德無法想象鈴是以什麽樣的表情說出這句話的,鈴的妹妹靈和戴安娜都需要精靈之樹的葉子,然而葉子隻有一片,救了一個,另一個就會永遠的沉睡了,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你……你的妹妹……”這種氣氛下,雷德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理由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犧牲別人吧?本來就是戴安娜姐姐的葉子……”


    “可惡啊。”雷德撓了撓頭發說道:“要是能一分為二就好了,偏偏隻有一片,嘖。”


    “雷德你……剛才說什麽!”鈴猛的轉頭,一把拉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誒?”


    另一邊的雷諾一邊快速揮舞著長劍,一邊用戰錘招架著魔物的進攻。


    招架


    閃躲


    轉身


    還擊


    雷諾隻身一人竟然能夠壓住,如潮水一般的魔物大軍進攻的步伐。[]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你武功再高,也抵不過車輪戰的攻勢。


    雷諾雙手揮舞的頻率逐漸變弱,步伐也向後退去。


    此時的雷諾則深深領會到了做人莫耍帥,耍帥遭雷劈這一深刻的真理。“啊啊,錘子真重,好礙手啊。”雷諾被魔物群漸漸逼到了死角,他開始發現自己一手錘子一手長劍是一個蠢到冒泡的決定,對於他而言,戰錘除了格擋,完全是個不折不扣的累贅。此時的雷諾終於有了一絲後悔,要是平時多多練習一下的話,現在估計就會好很多了吧。


    “算了,拚了。”雷諾一把扔了戰錘,雙手持劍拚盡全身的力氣衝向怪群首領牛頭怪班魯哈。


    班魯哈很驚訝會有人類就這樣朝自己衝來。嗜血的巨斧狠狠地撞上了長劍,火星四濺,雷諾的傭兵長劍迸裂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缺口,隻見長劍打著旋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雷諾覺得自己虎口一陣劇痛,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隨著長劍一起飛了出去。


    “到此為止了麽……嘿嘿……真遜啊。”


    倒飛出去的雷諾想到。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呢,罷了哥哥和那個精靈得救了就好了,村民們也會沒事的吧,唔?被托住了?


    本以為會和大地親密接觸的雷諾突然發現自己被人從後麵拖住了,難道哥哥他們回來了?疑惑的一轉頭,闖入他眼簾的是一位背著長劍的冒險者。


    “本想現在教教你戰錘是怎麽用的,可惜獵物馬上就沒有了。”冒險者苦笑的撿起了雷諾扔掉的戰錘,在手上比劃了兩下,插在一旁的泥土裏。


    班魯哈看著眼前的人類,得意的甩了甩他的那把巨斧,剛想喊出進攻這兩個字,它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斧頭怎麽變重了,一抬頭,一個青色的身影在它的斧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它。


    “真是的,非要逼我出手啊。”青色的身影自言自語到。


    他是誰?為什麽自己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班魯哈的腦中冒出了無數的疑問,可惜它沒時間去尋找答案了,下一秒它就倒在了地上。


    青色的身影從班魯哈的巨斧上優雅的一躍,拔出背在身後的長劍,向班魯哈的牛頭迅速揮動,一道道兩米長的劍氣飛出,劍氣穿過了牛頭怪後仍繼續飛行,甚至把切斷了山脈和另一邊的村莊。這是多麽驚人的破壞力!


    在空中一個翻身,剛好落在雷諾身邊,牛頭怪隨即倒下,對著目瞪口呆的雷諾說道:“呦,看來又惹事了,我叫風怒,這是我的哥哥怒風。記得幫我們背黑鍋呀!”


    “你快點回去吧,那邊還有一些殘餘的士兵。”被叫做怒風的人輕輕的拍了拍雷諾的肩膀說道。


    ……


    ……


    “啊?我……”


    等雷諾緩過神來,兩個身影已經悄然消失在牛頭怪倒地時飛揚的塵土中了。


    “我要變的和那個人一樣強!”雷諾在心中喊道,拔起**在泥土裏的戰錘和遠處的長劍,急忙向部隊趕去。


    “好難受……唔……”靈昏昏漲漲的睜開了雙眼,盡管因為中了毒素而處於昏迷狀態,但對於外界還是有一點感覺的。靈隻記得自己一直被姐姐鈴背著,走了好長好長的路,之後就沒記憶了。話說回來,這是哪?


    靈勉強起身,發現自己現在躺在一張結實的大床上,周圍的牆上掛著弓箭,和一些魔獸的皮毛,一旁的地板上……還躺著個人?


    隻見滿頭銀發的黑羽把牧師袍疊了起來當成枕頭正在呼呼大睡。靈看著黑羽愣了一下。隨即,她便意識到自己被人救了。對了,姐姐呢?想到這裏,靈慌忙起身,然而當她走過一


    麵鏡子時她忽然呆住了,靈不可思議的摸摸自己的左臉。鏡中的自己,從左眼開始,一道黑色的條紋延伸到了自己的整個左臉頰,透出一股淡淡的邪氣。


    自己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靈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樣透露著不詳的自己,還算是神聖的精靈麽。突然間,一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那熟悉的味道,是姐姐沒錯。


    “什麽都別想了,靈。”鈴說道:“你終於到我的身邊了,妹妹。”


    “你用了生命之樹的葉子還睡了三天,真是擔心死我了啊。”鈴輕輕地移開鏡子,盡情的感受著對方身上熟悉的體溫。(.好看的小說)


    “咳咳,好了啦老姐,我快被你勒死了啦。”靈趕緊拍了拍姐姐的背說道:“對了姐姐,我的臉……是怎麽回事?還有姐姐你哪裏來的葉子?明明連生命之樹都被感染了啊,”


    鈴歎息著輕輕撫摸了下靈的左臉,接著便把來到普雷利鎮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靈。


    那天,正當鈴和雷德為了葉子的問題糾結煩惱之時,她無意中從雷德的話中得到了靈感,胡鬧似的吧生命之樹的葉子一分為二,用一半的葉子分別給戴安娜和靈使用,這樣做的結果隻有兩種,兩個人都救不活或者兩個人都脫離生命危險。幸運的是截為兩半的葉子任然殘存著生命之力。不過畢竟不如完整的葉子,戴安娜和靈雖然都獲救了,但兩人一個身上依然殘留著毒素,另一個依舊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不堪,好在兩人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至於在地板上正在和周公下棋的黑羽,則是因為連續好幾天都在給戴安娜和受傷的村民使用治愈術導致魔力虛脫,因此一直處於睡眠休息狀態。


    屋外,正在進行集體葬禮,村民之間都彌漫著一股巨大的悲傷。鐵匠道林和村長站在墓園門口感慨不已。


    “誒,墓園的墓碑又要增加了,都快超過我的白發了,這種鬼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呦。”村長無奈的搓了搓拐杖。


    “知道麽,我現在打造的不是武器裝備,反倒變成棺材了。唉,這樣的襲擊再來幾次,我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散了,說起來,聽說這次戰鬥是因為一個紅衣服的女人我們才贏的?”鐵匠道林好奇的向村長打聽到。


    就在村長想作答時,一個身影站在了他的麵前,是滿臉懊悔的史蒂夫。


    老村長已經猜到了這個再次闖禍的自衛團團長想說什麽了。“和我過來。”村長說罷便把史蒂夫帶到了村長的屋子裏。


    “我已經不配擔任團長的職務了。”一進門史蒂夫便低頭對著村長說道:‘這次因為我,傷亡變得如此慘重,我……我已經。“


    “史蒂夫啊。”村長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經曆了這麽多,我原以為你會成熟起來的,結果到頭來你還在說這種話。也罷,這事我自然會給你處罰,但不是辭職,要記住史蒂夫,你團長的身份是當初大家一起選舉出來的,責任這種東西有時會讓你很難受,但你要是輕易把它舍棄了,隻會更難受。”說罷村長打開了門。


    “去主持葬禮吧,你現在不該在這裏。”


    史蒂夫覺得村長散發著一股讓自己不得不服從的氣息,良久,史蒂夫苦笑著再次踏出村長家的大門。自己真的能夠再次擔負起這種重任麽,村長的話漏了一點,想要背負責任是需要相應的才能的啊。


    史蒂夫前腳跟剛走,後腳雷德的頭就探了進來。


    “哦,雷德啊,怎麽有事麽?“村長疑惑的問道。


    “嘿嘿,不光是我,大家都來了哦。”雷德屈身一讓,羅菲和鈴靈姐妹以及軒岩都行了個禮走了進來。


    “您就是普雷利鎮的村長麽?我是來自魔法山脊的魔法師軒岩。”軒岩來到村長麵前說道。


    “啊,你們就是來幫我們解決奇異事件的人麽,這幾天一直在忙善後的事情,沒時間見你們真是抱歉,替我問好好謝謝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牧師小夥子,多虧他許多受重傷的村名才挽回了一條命啊。”村長熱情的讓大家都坐下,接著順手關上了門。


    “那麽……你現在來是想開始解決這一事件麽。”


    “關於這點。”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羅菲說道:“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遇到一次襲擊了,隻有他們兩個幸存了下來,本來要不是為了救一個精靈的話我們也不會來普雷利,我想現在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當務之急是馬上回到魔法山脊報道才對吧?”


    “唔……是的。”軒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了村長,我們還會來的,眼下我們得回去一趟。”說罷軒岩向羅菲遞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這事自己原本還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沒想到有人幫自己說了出來。


    “唉,本來還想在過年前解決這事的,現在看來不行了,麻煩你們了一趟趟跑來跑去的。”村長有些失望的說道。


    “雷諾呢,這小子在戰場上可是威武的很呢,隻身一人抵擋了魔物大軍的進攻,甚至連牛頭人都擊敗了。”村長調整了一下心情,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自從上次回來以後他一直悶悶不樂,也許有什麽心事吧。”


    “嘻嘻,村長,放心,我隻是一戰下來有點累了,我和哥哥也打算跟他們一起去一趟魔法山脊見見世麵,這次是來給你道別的。”雷諾在這時突然出現在門前,插嘴道。


    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雷諾眼神裏的那一份堅定。


    似乎一戰讓大家都變得成熟了,村長聽到後愣了一下,詢問似地望向一旁的雷德。雷德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弟弟這一說法。


    這幫孩子還真是長大了啊,村長突然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雷德的頭道:“那一切小心啊,最近路上可不太平啊。”


    於是乎,包括精靈姐妹在內,一行人告別了普雷利鎮,踏上了前往魔法山脊的路途。


    和來時不同,一路上眾人奇跡般的沒有看到任何的魔物,雖說這有些反常,但大家也因此放送了緊繃的神經,開始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


    “這麽說,黑羽你還是個貴族!”雷諾恢複了往常的狀態,聲音一直是最響亮的。


    “啊哈,小貴族而已啦,因該說想要成為牧師的話,背景最起碼是個貴族啊,所以和普雷利不一樣,魔法山脊是居住著不少貴族的,以前還號稱是小神聖天堂,貴族階層的權利都隱隱可以和王城神聖天堂媲美了。”


    “當然。”黑羽雙手一攤:“神聖天堂淪陷後,第一政權就在凱德拉了。”


    “我討厭貴族。”一旁的哥哥雷德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呃,魔法山脊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啊。”魔法師軒岩趕緊說道:“比如過幾天就會有許多大型的魔法煙火來慶祝新年,再說那裏四季下雪,我們大家可以玩打雪仗啊。”


    “哦哦,打雪仗,一直想玩來著。”雷諾興奮地叫到:“我已經覺得越來越冷了,咱們是不是快到了?”


    “前麵就是雪霜坡道了,我們就要到了。”羅菲說道。


    “羅菲小姐倒是對魔法山脊很熟麽。”黑羽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理說出生在宮廷的她,應該不會知道這些的啊。


    “呃……雖然是宮廷法師,但魔法山脊這個魔法師的聖地自然是來過嘍。”羅菲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話,趕緊作出解釋,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一句話揭穿了那也太丟臉了,看來自己平時要多多注意細節。


    此時一旁的精靈姐妹靈與鈴很想表達自己是精靈不知道貴族是啥好吃的,完全聽不懂求解釋的心情,然而苦於一直插不上話所以憋在那裏。


    不過眼尖的鈴似乎注意到了一些狀況。


    “各位,遠處怎麽站著好多人啊。”鈴提醒大家到。


    “誒,我看看。”黑羽伸長了脖子向前方探去:“啊,是牧師和法師們,好像……辛西婭和雷昂那多也在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出乎大家的意料,隻見好幾把法杖抵在了軒岩纖細的脖子上。同樣的,權杖和魔杖也圍繞住了黑羽。


    “你們這是幹什麽?”軒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指向自己的這些法杖。


    “見習魔法師軒岩,實習牧師黑羽,兩人臨陣脫逃導致魔法山脊代表團團滅,使整個魔法山脊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帶走。”辛西婭用著不含一絲感情的語氣說道。


    “慢著!我們沒有臨陣脫逃,有什麽證據嗎!”黑羽怒吼道。


    “有啊,我就是證據。”一個身影從雷昂那多身後走出。


    “是你!”黑羽和軒岩幾乎同時喊道。


    “你……你沒死?”黑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嚇到了,隨即他便馬上猜到了事情大致的起因。


    因為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那個在幾天前遇襲時,就因該已經被牛頭怪踩死的代表團首領――牧師萊恩。不,現在因該叫祭祀萊恩了,隻見他身著藍白相間的精英牧師袍,一臉得意的看著兩個被他陷害的人。


    看來萊恩為了推卸代表團全軍覆沒的責任所以就把罪名按在我們頭上了。黑羽想到,就算這樣,僅憑他的一麵之詞為什麽就能給我們定罪呢,這下這件事棘手了。


    想到這,黑羽趕緊對身後的眾人輕聲說道:“在魔法山脊的旅館先住下等我,我是貴族因該能保釋的,到時候就來找你們。事情要是搞大了你們就快回普雷利,村長那邊替我說聲抱歉了。”


    還沒等雷德等人有所回應,黑羽就和軒岩一起被押走了。


    “這下怎麽辦,怎麽一來就發生這種事啊。”靈說道。


    “先按他說的做吧,我們租個旅館,這事我們不能不幫呢。”羅菲似乎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


    “沒錯,他們在普雷利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冤枉。”雷諾似乎有些義憤難平,一旁的雷德也表達了相同的意願。


    “我們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就見不到我的妹妹了。”鈴雙手從後麵緊緊地抱著靈說道,自從靈醒來後鈴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就連吃飯睡覺時也是,導致眾人私下裏紛紛議論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妹妹當成一個大號的洋娃娃了。


    “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就走吧。”羅菲說道,誰也沒注意到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哼哼,事情再次有趣起來了,看來在去凱德拉正式施行計劃前,自己可以玩一點小小的錦上添花了。


    很快夜晚降臨,魔法山脊漫天的白雪在路邊魔晶的照耀下格外好看,因為臨近年關的關係,道路兩旁的家家戶戶貼上了慶祝用的魔法符文,符文的靈光襯托著漆黑的夜空,營造出一份獨特的美感。


    此時的軒岩正在單人牢房中無聊的仰望著天花板,沒想到自己再次回到魔法山脊竟然是在監獄裏,都是拜那個叫萊恩的牧師所賜。原本雖然法師與牧師之間一直互相看不順眼,但因為黑羽的關係,自己對於牧師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但如今自己終於意識到那些全由貴族子弟組成的牧師中有太多令人反感的存在了。


    正想到這,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軒岩感到有些奇怪,會是誰呢?軒岩好奇的把臉貼在鐵欄上向外張望。步入眼簾的是辛西婭以及魔法師塔拉。


    “軒岩,是你幹的麽。”出乎意料,自己的導師辛西婭一來便直接這樣問自己。


    “不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軒岩下意識的答到。


    “那是那個和你同行的小牧師幹的嗎?”


    “也不是。”軒岩再次答到。


    “唉,讓你受罪了。”辛西婭冰霜一般的臉似乎瞬間融化了一般,輕輕挽了挽軒岩紫色的發梢。


    “我直接和你說了吧,這次的事,純粹是那幫牧師背後的貴族們的陰謀,他們隻是想找人頂罪罷了。”辛西婭有些無奈地說道:“所以也就無所謂找什麽證據,找什麽真凶了。為了顯示他們的所謂權威和決心,你們兩個已經定在跨年那天受刑了,當然,那個小牧師我估計一定會的被無罪釋放的,這樣的把戲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辛西婭越說越激動,漸漸地她的嗓門逐漸大了起來:“從當年那群牧師進攻法師聖地佩奧利斯魔法研究所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虛偽了!一個個打著女神的幌子幹著令人不恥的勾當!要不是魔物日漸猖狂鬼才會和他們合作!現在更是不得了,害死了我們九個姐妹還把罪責推給我們魔法師唯一的幸存者!你知道嗎,你們會在魔法廣場受刑!跨年時那裏全是等著看煙火的普通居民!他們這樣做是想讓我們所有的法師顏麵掃地來讓那群牧師把持權利!為此居然做出這種事!我甚至懷疑襲擊你們的怪群是那群牧師故意引來的!”


    “老師,冷靜點。”一旁的塔拉發現門口的獄卒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了,趕緊拍了拍辛西婭的肩膀。


    “咳咳,我們走吧。”辛西婭轉身道,剛邁出兩步,她便頓了下來。


    “軒岩。”辛西婭輕聲念道。


    “在。”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複雜,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救你的,那群牧師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在計劃實施前,就要委屈你在這呆幾天了。”


    軒岩發現這個一向高傲堅毅的魔法導師在說這句話時,肩膀似乎在微微顫抖。是為死去的九名法師感到悲傷呢,還是為那些牧師貴族而感到憤怒呢。


    塔拉看見發呆的軒岩以為是軒岩一時不能接受這種事情,便輕輕地上前摸了摸軒岩的頭說道:“放心吧,我們已經和獄卒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你在這就好好休息,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個噩夢吧。”


    軒岩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位師姐,塔拉的溫柔在魔法山脊是出了名的,可惜魔法山脊和這個世界不會像塔拉這般溫柔。


    “別忘了,愛你的人在魔法山脊。”辛西婭最後留下這句話邊帶著塔拉離開了。


    軒岩一屁股坐在草席上,聽老師的話似乎她要發起一項針對牧師的行動……不會是法師牧師大火拚這種的吧,軒岩越想越亂,也許自己現在最該幹的就是好好睡一覺了,軒岩這樣想到。於是她把衣服整了整,靜靜地靠在牆壁上打起了瞌睡。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單人牢房也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黑羽甩了甩發酸的手腕,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打量著來客。


    “我沒想到來的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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