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風波被平息了,我的眼睛也治愈了,大家興致勃勃地出來逛街。街上熱鬧非凡,這裏度過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家家戶戶都在歡慶這美好的一天。街道上有很多舞龍的、耍雜技的,還有許多有趣的比賽。


    裴珊和吳小天像走進了奇幻展覽館一般,很多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新奇的,就像曾經的我們。他們覺得新奇很正常,但小西和瑩靈也興奮得好像第一次見一樣,令人甚是不解。謝言風把雙手背在身後,對他們不屑一顧,裴珊老是在他麵前搞怪,像隻蒼蠅纏著他。他們像小雞一樣嘰嘰喳喳地到處亂跑,謝言風和謝曉柔是被迫拉入戰線,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


    明雪和段尋臨走在我的前麵,冷笛和我並肩走著,小宇和冰玄則在我們後麵。段尋臨一直不說話,冷漠又不解風情。明雪滿臉的喜悅,人間這些紛繁的東西讓她應接不暇,她心裏裝滿了激動、好奇和開心。她不時地扯段尋臨的袖子,但段尋臨隻是隨便應一聲,他們之間好像很熟似的,我總覺得他們之前就認識。我和冷笛一直保持沉默,沒有任何話題,也沒有心情。身後的冰玄和小宇今天也沒有往常那麽吵了,今天的冰玄話突然變少了。


    見冰玄沉默不語,小宇輕聲地問冰玄:“母夜叉,你今天吃撐了?怎麽話這麽少?”


    冰玄幽怨地抬起頭,用散著陰森恐怖冷光的眼睛瞪著他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有名字。”小宇忽然不說話了,因為冰玄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稍有不慎就會割破喉嚨。小宇把雙手抬起來,傻傻地注視著這個易怒的女人,終於明白女人是善變的汊。


    “這位姑娘,這些木牌是從寺廟裏求來的,你隻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正麵,把你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背麵,隨身攜帶,上天就會保佑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一位在街邊擺攤的老人笑嘻嘻地告訴明雪。


    明雪拿起木牌端詳了一下,然後又看看我們。冰玄變得表情不自然,眼神遊離,說:“我才不相信呢!我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我陰笑著看她,她立刻閃躲回避我的眼神。


    小宇抱著手臂憂鬱地說:“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沒有什麽東西能拴住一個人的心,真正令人心痛的是明明兩情相悅,卻不能白頭偕老,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朕”


    我凝視著小宇,他那麽傷感,大家似乎都被小宇的感傷傳染了,變得心事重重。明雪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不需要不代表別人不需要,我要買來送人。”於是她買了很多塊,老板笑逐顏開,高興之極。


    我們又來到了酒樓,曾經一起醉一起瘋的日子還曆曆在目,可惜物是人非。我們又開始玩遊戲、行酒令,裴珊和吳小天不太會喝酒,所以他們要求請幫手。開始的時候明雪一直輸,但她的酒是別人替她喝的。


    這一次每個人都放肆地喝,拚死地喝,有人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人是醉了就全忘了。我們都喝得醉醺醺,隻有段尋臨和明雪沒有醉。我們跟一群瘋子似的吵著要玩老鷹抓小雞,在差點把段尋臨掐死之前,他無奈答應陪我們玩。我們一群人發瘋似的跑來跑去,段尋臨無奈之下扮演了母雞的角色,謝言風扮演老鷹。我們放肆地大吼大叫,使勁扯別人的衣服,差點把段尋臨給勒死。


    “你不許抓我,你要抓她。”謝言風抱著段尋臨的大腿,手指著裴珊。


    “他是一個變態,不能聽他的,聽我的,打他。”裴珊坐在地上靠著牆壁,眼睛快要睜不開了,卻還在傻笑,笑得很恐怖,和神經病有的一拚。


    “你真討厭,幹嘛跑那麽快?不懂憐香惜玉。”我瘋瘋癲癲地胡亂罵人,拽著段尋臨死活不放。


    喝酒的時候,清醒的那個總是最慘的,因為他不知道別人什麽時候會吐他一身,或者痛打他一頓,又或者占他便宜,而且他一定是收拾殘局的那個人。段尋臨就是我們這群人放縱的結果,若不是明雪出麵製止,他的衣服估計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月色當空的夜晚,小宇背著冰玄走著,左邊一個小西拽著,右邊一個小天拽著,四人相互依靠,走得十分艱辛;謝曉柔和明雪分別扶著裴珊和瑩靈;段尋臨生氣地背著我,而我的身上還死拽著一個冷笛,我快被壓得吐血了。


    “為什麽?”我痛苦地大喊,腦袋疼,心口也疼,越痛苦就越使勁掐冷笛,他被我掐得直叫。


    “為什麽呀?怎麽又那麽多煩心的事情?”瑩靈流著淚,心裏一直憋著秘密。


    小宇背上的冰玄忽然冷笑:“嗬嗬!我知道你心裏永遠忘不掉那個誰,永遠……但是,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真的很可笑。”


    此時裴珊苦著臉無奈道:“為什麽我還愛他?為什麽他要出現?為什麽我要來這裏?”


    “天啊!我想忘記。”我仰天大吼。


    “能不能不難過。”裴珊大喊。


    “啊――”小西也湊起了熱鬧。


    我們就這樣吼了一路,哭了一路,差點把段尋臨和明雪弄崩潰了。


    所有人心裏都有心事,很複雜的心事,總是無能為力。每個人都借酒發泄,卻哪知,毒酒穿腸,更是痛。度過了天昏地暗,亂七八糟的一夜,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雙眼迷亂昏花,總覺得哪裏很不舒服。我趴在床上太久,腿腳已經麻木,抬頭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突然從心底湧上一股悲涼,我正被裴珊和小西一人一條大腿死死壓著。謝曉柔和吳小天坐在床的左右兩邊,對於他們這樣的睡姿我甘拜下風。但這不是最恐怖的,裴珊的一隻腳被坐在地上的謝言風當枕頭抱著,而上方吳小天的口水就快要滴到他的額頭上了。前方桌子邊小宇坐在椅子上,冰玄竟然坐在他的腿上,冰玄趴在桌上,小宇靠在冰玄的背上。


    我掙紮著想要起來,結果那兩個人更加貼近我,腿夾得更緊了。我無奈地大叫了一聲,大家終於紛紛醒來。當然,他們看見自己奇異的造型之後都驚駭地大叫了一聲。除了我們怪異的睡姿之外,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塊明雪昨晚買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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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哦!我想起來了,是求姻緣的。”我看著大家的木牌自問自答。


    聽到我的話,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牌,結果一秒鍾之後房間裏鴉雀無聲,大家的表情都異常鎮定。


    “這應該不是我自己寫的吧!”我在心裏問自己,此時已是滿頭的黑線。我強裝鎮定地坐好,眼睛偷偷地瞥了小西的牌子,上麵寫的是冷笛,而裴珊的是謝言風。她們同時抬頭瞪著我,我立刻捂住自己的木牌轉移視線,此時,對麵的一男一女動作驚人,讓人深感震驚。


    冰玄二話不說用雙手掐住小宇的脖子,一隻腳踩在他的大腿上,小宇坐在凳子上抓著冰玄的手臂反抗,兩人死死地扭打在一塊。


    冰玄滿臉通紅地瞪著小宇說:“我的牌子上的名字怎麽回事?一定是你的惡作劇。”


    “啊呸!我還想說我牌子上的是你暗戀過度寫的呢!”小宇臉色漲紅,青筋暴起。看來小宇的木牌寫的是冰玄。


    冰玄立刻怒氣大發,用盡全力掐住小宇,用一種要殺人滅口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小宇忍無可忍推開她站起來,冰玄不肯罷休準備動手,兩人生氣地同時用手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接著我們聽到了木桌一點一點斷裂的聲音,霎時,桌子便粉身碎骨地癱在地上,接著,我們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這次是人的慘叫。我們伸長了脖子仔細一看,冷笛正狼狽地躺在碎木裏四肢掙紮,可憐極了,因為太衰,躺著也中槍。


    這一幕把謝言風嚇了一跳,我不小心看見他掉在地上的木牌寫的是瑩靈的名字,難怪他這麽驚慌失措地撿起來。我們紛紛走過去準備把冷笛扶起來,小西偷看了冰玄的木牌,大叫:“居然是吳小天。”


    “什麽?”瑩靈和吳小天如被雷擊了一般放開了冷笛,冷笛又悲催地摔了一跤。


    我十分同情伸出手想要挽救已摔下的冷笛,木牌便落到了冰玄手中。“明雪?”冰玄驚訝地看著我。


    吳小天幸災樂禍地捂住嘴巴壞笑:“原來你喜歡女的。”其他人驚恐地看著我,明雪恰巧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她奇怪地看著他們,然後又看我。


    大家紛紛議論別人的木牌,嘰嘰喳喳亂作一團。“這個應該不會成為現實吧?”小西問。


    明雪淡然地拍了拍小西的肩膀安慰道:“不會的,不要迷信。”


    我們都把頭抬起來,呆呆地注視著明雪,好像這種話被她說出來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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