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夥雖然打不破佛頭的防禦,不代表我們也能撐住。所以對招時,要記得閃避為主,相互配合著牽製他。我們擁有氣之劍,他不敢輕視,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防禦,以傷換傷。”李羨魚說。


    他們既有攻擊犀利的氣之劍,同時也是mt,這是李羨魚自信的基礎,有時候犀利的攻擊也可以轉化為防守,再加上三人挨打方麵的天賦,撐過一百五十招很有希望。


    此外,李羨魚還有秘密武器,他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史萊姆,都是忘塵的錯,對不對。”


    史萊姆下意識的回應:“對!”


    “達成一致。”李羨魚滿意的點點頭:“咱們會一會米國佬。”


    史萊姆堅不可摧,血裔界頭號鐵頭娃,最不怕的就是挨打。如果貝克·理查德森是個女人,那麽相信他會體驗到史萊姆的可怕與鬼畜。


    但他是個男人,這也沒關係,他很快就會知道戀愛的感覺。


    我鬼畜傳人一身是掛。


    李羨魚三人坐進同一輛車裏,趁著時間寬裕,他用氣之劍割破自己的手腕,抽取四支血藥,拔掉了細針,遞給血騎士和李佩雲:


    “受傷的話直接咬破針筒,理查德森不會給我們注射血藥的機會。嗯,最好先含一管在嘴裏,待會要是他們反應過來,限製我們使用血藥就不好了。”


    這玩意就像興奮劑,李羨魚自己身懷自愈異能,誰都不能說什麽,但如果分給隊友,怕超能者協會的人借此賴賬。


    他們要是來一句“不跟尿檢呈陽性的人同台競技”,那就不好辦了。


    “這有什麽,”血騎士一點都不在乎:“這是你的自愈能力,自身手段之一,又不是外物,憑什麽要限製。那幹脆也不要用氣之劍好了,一樣的道理。”


    “把你的雷瓦汀拿回來。”李羨魚忽然說。


    血騎士不明白他的意思,環顧了車廂,掏出皮夾子抓出雷瓦汀。


    雷瓦汀長度接近兩米,寬度相當於成年人的一條手臂,劍尖擱在李佩雲大腿上,劍柄在血騎士大腿上,


    李羨魚在中間。


    三人排排坐頂著雷瓦汀。


    “果然,你這兵器受損嚴重。搞不好會被米國佬毀掉。”李羨魚觀察著雷瓦汀寬厚的劍身,可見多處淺坑,那是被毒尾主宰的尾刺戳出來的,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細小裂縫。


    極道層次的對決,對武器本身造成了極大的負荷。可想而知,它極有可能會毀在接下來的戰鬥裏,這樣的話,血騎士又得重新修複它了。


    “珍妮的手藝不錯啊,這把劍可以承受極道層次的戰鬥。”李羨魚讚歎。


    “它本身就是教廷流傳下來的法器,珍妮能修複它,已經很不容易,她當初還說如果有“強化”異能的覺醒者,沒準可以讓雷瓦汀更上一層”說到這裏,血騎士猛的反應過來,略帶點激動的看向他。


    “祖奶奶說我們李家以前就是煉器世家,強化異能可以大幅度增強法器的威力,就像打鐵,通過不斷的錘打來驅除雜質,強化異能也是同樣的道理,它能讓任何有形物質變得更加強大或堅韌,我推測這是一種分子層麵的“雜質”去除。”


    李佩雲聽的聚精會神,說起來,他從未見過李羨魚施展自己的祖傳異能。就像他極少施展祖傳的“潛行”異能,潛行是隱匿的一個分支。


    他不常使用,一來是偏向刺殺的異能讓他不喜,二來修煉三才劍術耗光了他的精力,讓他沒時間去精修異能。


    “能強化氣之劍嗎。”李佩雲問。


    “不行,氣之劍理論上是純能量構成,不屬於有形物質。而且,它超綱了。我的異能修行還不夠,無法強化它。”


    難怪李佩雲釋然了。


    他在論道大會上覺醒了祖傳異能,到現在為止,也才三個多月。


    深吸一口氣,李羨魚手掌按在雷瓦汀劍身,施展了祖傳的強化異能。


    李佩雲和血騎士清晰的感覺到雷瓦汀正在發燙,內部像是在做劇烈的分子運動。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無論是長度還是寬度,都縮小了一圈。


    劍身染上了漆黑的光澤,光澤褪去,變的黯淡深黑,像是古舊的墨塊。


    幾分鍾後,李羨魚長長吐出一口氣:“好了。”


    血騎士迫不及待的往劍身上一抹,抹去一層黑色的物質,像鐵鏽,又像粉末。


    抹去粉末的劍身呈現淺灰色,散發著內斂的微光,淺坑和細小的裂紋已經不見。


    血騎士重重一拳砸在劍身,發出沉雄厚重的聲響,震的開車的司機頭暈眼花,氣血翻湧。


    “連聲音都不一樣了,我能感覺出它變強了,哈,哈哈。”血騎士眉開眼笑,一改平時的深沉嚴肅。


    “那麽待會就由你來打頭陣!”李羨魚趁機把血騎士推出去。


    血騎士笑容凝固在臉上:“會被打廢的吧?”


    “怕什麽?”李羨魚翻白眼:“你有佩絲暗中幫忙,遇到危險,就給他一發精神力攻擊。雖然未必傷的了他,但完全能牽製住。再說我不是給你血藥了嗎,隻要不死,你就不會廢。你的狂怒異能不就是為了挨打而存在的麽。”


    “然後還有我,我是第二梯隊,同樣會承擔風險。李佩雲第三梯隊,主要牽製和救援。”


    李佩雲眉頭一挑,滿臉不服氣:“憑什麽我是第三梯隊,你覺得你比我強?”


    “我沒你強。”李羨魚立刻認慫:“那你負責第一梯隊。”


    李羨魚和血騎士同時朝他拱手。


    李佩雲:“”


    懶得搭理你們,他把頭往窗外一扭。


    “計劃分兩步,第一,盡可能的用氣之劍斬傷他,就算隻是細小的傷口也沒事。如果出現劍氣灼傷傷口的現象,那麽切磋就會變成生死之戰,這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情況。如果沒有,第二步我們就猥瑣點,撐過一百五十招,贏得勝利。”


    李佩雲心裏一動:“你是說”


    “沒錯,我懷疑他是古妖。”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血騎士皺眉,難以相信李羨魚竟會認為貝克·理查德森是古妖。


    “教皇不也是古妖嗎,就算貝克·理查德森這號人物是人類,但你怎麽確定他沒有被俯身。知道為什麽寶澤的大老板會被懷疑嗎,因為他晉升速度太快。而我覺得,如果我是古妖,我肯定潛伏著,不會那麽招搖。隻偽裝成正常的人類天才,順理成章的統領一方勢力。”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古妖這東西,牠們有個習性,就是喜歡聚攏勢力,打架時千軍萬馬。目前已知的古妖,全都是這樣。”


    “那麽作為超能者協會的會長,我憑什麽不能懷疑他。”


    李羨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已知的古妖裏:史萊姆、教皇、毒尾、龍、魅妖、青師(破軍主宰)、進化之肉、萬神宮之主總共八位。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在哪裏?


    如果貝克·理查德森是古妖的話,是不是就合理了。


    佩絲冒了出來,看著李羨魚:“你為什麽非要和古妖過不去?這東西又危險又難纏。”


    教皇雖然是教廷共殺之的,但那是因為教皇偷練墮天使觸犯了教廷禁忌,再就是古妖奪舍了教皇,真正的教皇早已死去,教廷眾人有責任和義務為真正的教皇複仇。


    如果古妖可以和人類和平相處,為什麽非要你死我活?


    因為果子在我身上,牠們與我天生站在對立麵,這是立場問題。


    李羨魚想了想,用寶澤董事會的顧慮來回答她:“首先,古妖不是人類,牠們不會遵守血裔界的規則。人類在牠們眼裏,就像雞鴨牛羊在人類眼裏,是隨時可以宰殺的食物。其次,牠們太強大了,又喜歡聚攏勢力,一旦牠們想毀滅國家,顛覆政權,得死多少人?”


    “人類的武器很先進,但那些武器大多都是用來攻城略地的,用來殺古妖不行。牠們潛藏在人類社會裏,又擁有不死不滅的特質,即便轟的牠們粉身碎骨,又有多少人要為牠們陪葬?威力小的殺不死,威力大的破壞力又太大。”


    “當初如果用核武殺教皇,一發核彈砸在教廷總部所在的城市,你覺得會怎麽樣?大炮打蒼蠅,還未必打的到。死的都是普通人類。”


    “所以,為了人類的立場,必須要鏟除古妖。”


    佩絲沒話說了。


    從官方組織總部到北海墓園,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李羨魚中途眯了一會兒,養精蓄銳,醒來後有點餓了,吃了些東西。


    很快,他們通過一道道關卡,回到了北海墓園。


    官方組織的幹部們對墓園都有心理陰影了,一踏入焦黑地帶邊緣,立刻精神緊繃,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當日的驚險戰鬥。


    封鎖墓園的工作人員打開一盞盞懸掛在水泥柱上的氙燈,把附近照的通透明亮。


    血騎士推開車門,拖著雷瓦汀大步昂揚的走進焦黑地帶。


    李羨魚和李佩雲走在他做左右兩側,心照不宣的揚起右臂,嗤一聲,白光噴湧,化作兩把明晃晃的氣之劍。


    另一邊,貝克·理查德森脫掉西裝,解開襯衫上的兩粒紐扣,不疾不徐的迎向三人。


    “大家退後一點,不要靠的太近。”


    “經驗豐富”的官方組織幹部們命令手底下的血裔們後退,雖然是切磋,可那個層次的高手,一點戰鬥餘波掃中,就能要了s級的命。


    但想來動靜不會有那天的大,不說兩者間的水平差距,四人都是人類,頂多是氣機波動劇烈些,不會像不死鳥和毒尾主宰一樣,造成大規模的環境異變。


    貝克·理查德森從兜裏掏出一枚硬幣:“硬幣落地後開始。”


    李羨魚三人深吸一口氣,點頭。


    叮!


    硬幣彈上天空,場內場外,所有人都目光都緊盯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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