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我們發現羅斯柴爾德家族銀行存在一些信用問題!一批證券交易所的官員私自收了他們的賄賂,將債券以次充好!破壞法蘭西市場的穩定性!”


    剛一進門的巴黎警察總監卡利埃迅速來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麵前向熱羅姆.波拿巴匯報道。


    “我不是……我沒有!”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卡利埃等人,迅速明白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想法。


    現在的他瞬間明白了,自己麵對的並不是溫和儒雅的路易.菲利普,而且一個冷酷狄克推多。


    金融手段可以對付像路易.菲利普這樣的人,卻無法對付狄克推多。


    “陛下,羅斯柴爾德銀行同樣用賄賂的手段腐蝕了一批公共工程部的官員,在他們的幫助下獲得大量鐵路債券!”司法部長魯埃毫不避諱地稱呼熱羅姆.波拿巴為“陛下”。


    “阿爾馮斯先生,你還有什麽想要辯解的嗎?腐蝕國家官員、出手劣質債券……我看你的膽子還是挺大的!”熱羅姆.波拿巴對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陰陽怪氣道。


    剛剛哭窮的銀行家們紛紛低頭不語,在這個年代,這種事情難道不是人人都在做嗎?難道總統就沒有做過嗎?才怪呢!


    盡管銀行家內心腹議總統,但是他們卻不敢於對總統直言進諫覲見。


    別說現在法蘭西的貪汙腐敗成群,哪怕到了第三共和國、第四共和國、乃至第五共和國,貪汙腐敗一點都沒有減少!第五共和國多少總統、總理被指責貪汙腐敗被調查,然而調查歸調查,他們又有哪一個真正受到製裁。


    資本主義世界中貪汙腐敗隻不過是當權者的一把刀,他們可以利用貪腐讓政敵下台。


    更別說美利堅甚至將官商勾結轉變為了所謂的政治獻金,將腐敗變為合法收入來源同樣也是資本主義世界的一大微妙的操作。


    基於權力方麵的因素,熱羅姆.波拿巴可以指責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利用賄賂的手段腐化法蘭西官僚,但是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當著所有人的麵反駁熱羅姆.波拿巴說人人都是貪汙腐敗分子。


    否則等待他的不會是關押,而且很嚴厲的懲罰了。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識趣的住口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他亂咬起來,在場的人恐怕都得完蛋。


    “阿爾馮斯先生,你竟然觸犯了國家的法律!”熱羅姆.波拿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道:“實在是太遺憾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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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利埃局長!”熱羅姆.波拿巴將目光轉向了卡利埃總監。


    “是!”卡利埃總監低著頭回應熱羅姆.波拿巴。


    “我的朋友真的要關進監獄嗎?”熱羅姆.波拿巴“哽咽”地詢問卡利埃。


    “恐怕必須如此了!”卡利埃“剛正不阿”地回應了一句。


    “既然如此,阿爾馮斯先生!勞煩你陪警察走一趟了!”熱羅姆.波拿巴對麵如死灰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說道:“請你放心!等到他們查明真相後,一定會放你出來!”


    “感謝您總統先生!”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熱羅姆.波拿巴表示感謝。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一定會吃下一顆。


    區區一千萬法郎同羅斯柴爾德銀行的安危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誰又能想到狄克推多真敢抓人!


    “走吧!羅斯柴爾德先生,我們並不想給您拷上枷鎖!”


    在銀行家的眾目睽睽中,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隻能跟隨警察一同離開房間。


    房間的大門再度關閉,驚魂不定的銀行家們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各位請不用擔心,阿爾馮斯先生隻不過是配合調查一下!就算他有罪,罪名也頂多就是受賄!”熱羅姆.波拿巴“寬慰”在場的銀行家們。


    不寬慰不要緊,一寬慰之前還向熱羅姆.波拿巴哭訴自己沒錢的銀行家們瞬間都變得有錢起來。


    “總統閣下,我願意為法蘭西的國防事業服務!”


    “總統閣下,我也願意!”


    銀行家紛紛對熱羅姆.波拿巴表示一定有義務為法蘭西的未來盡一份力。


    “各位都是法蘭西的精英,我實在不忍心向你們伸手!”熱羅姆.波拿巴麵色糾結地看著銀行家們。


    銀行家們紛紛表示總統不必衝他們客氣,務必讓他們能夠為法蘭西的國防事業奉獻一份力。


    熱羅姆.波拿巴隻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銀行家們想要報效國家的心。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麽熱情,我希望各位能夠繼續為了法蘭西的未來服務!”熱羅姆.波拿巴笑意盈盈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經過熱羅姆.波拿巴一番“深刻”地教育,銀行家們終於認識到了國防的重要性,他們踴躍向熱羅姆.波拿巴捐款。


    原定計劃籌措1000萬法郎的熱羅姆.波拿巴竟然籌到了1500萬法郎。


    這種方法竟然比搶劫還要暴力。


    “各位的愛國熱情我都記在心中!”深知打一個大棒,給一個甜棗的熱羅姆.波拿巴當即說道:“下一期鐵路債券將會在明年1月份發售!凡是這一次參與過捐款的人,可以獲得優先認購債券的資格。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下一次鐵路債券會比這一次的更多!”


    熱羅姆.波拿巴的保證令銀行家們欣喜若狂,鐵路債券穩定的回報利率足以令銀行家們忘卻剛剛切膚之痛。


    假如總統早一些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的話,他們一定會樂嗬嗬的為軍隊捐款。


    又何必舞刀弄槍。


    在熱羅姆.波拿巴的心中,隻有讓銀行家們感覺到懼怕才能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


    20世紀末,某位宇宙國領導人盧泰愚在統治時期時常將財閥拉到青瓦台進行訓斥,財閥戰戰兢兢的不敢還嘴,隻能任由盧泰愚索取。


    就算盧泰愚下台之後,對盧泰愚內心恐懼的財閥領導人每年還要定期向白馬王子孝敬一些金錢。


    如果你不能得到他們的尊敬,那就嚐試獲得他們的恐懼。


    恐懼會使得他們不敢對你的行政指令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募捐結束之後,銀行家戰戰兢兢的走出房門。


    房間中隻剩下了阿爾古伯爵、馬涅、埃米爾.佩雷爾、伊薩克.佩雷爾、阿希爾.富爾德、阿道夫.施耐德寥寥幾人存在。


    “阿爾古先生!”熱羅姆.波拿巴衝著這位已經年過古稀的法蘭西銀行總裁微微頷首。


    “總統先生,您真是給我上了一課!”阿爾古伯爵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在您的身上我仿佛看到當初的皇帝的影子!”


    這位經曆過帝政時期、複辟波旁、奧爾良王國的老人眼神中充滿了追憶。


    “嗯!我的伯父?”熱羅姆.波拿巴好奇地詢問阿爾古伯爵道。


    “當初的皇帝也像您一樣,他將法蘭西銀行賜給我了我們,讓我們為他籌措軍費,最後法蘭西銀行又將他當做一個可以隨意索取的私人錢包!”阿爾古伯爵感慨了一句,自己說錯話的他趕忙回應道:“請您原諒我作為一個老人的的胡言亂語!”


    “錢包?不,阿爾古伯爵先生,我不同於我的安撫,法蘭西銀行也絕對不會成為私人錢包!”熱羅姆.波拿巴斬釘截鐵地對阿爾古伯爵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阿爾古伯爵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永遠不要相信政治家的任何話,但是現在除了相信他之外,他們又能做些什麽。


    嗐!阿爾古可是親眼見證過當初皇帝解散五百人院的情況,隻要總統能夠有他伯父十分之一的膽量,那些立法議會中的議員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我希望法蘭西銀行能夠適當調整一下政策!”熱羅姆.波拿巴對眼前這位法蘭西工行的總裁提出自己的意見。


    “您說!”阿爾古伯爵表情嚴峻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詢問道。


    “我知道,你們以及法蘭西銀行同僚都在為法蘭西銀行的盈利而洋洋得意!”熱羅姆.波拿巴對阿爾古伯爵說道:“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盈利的越多!這就意味著法蘭西商界損失的也就越多!”


    “總統閣下,恕我直言!銀行本身就是為了盈利而存在!”持有保守主義觀點的阿爾古伯爵當即反駁道。


    “我承認從長期的目標來看,銀行是因為盈利為目的!”熱羅姆.波拿巴掏出一枚拿破侖金幣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說,黃金的價值不在於它的本身,它的價值在於充當一般等價物。這是它的稀有特點賦予它的使命,如果黃金不能夠作為一般等價物用於交換的話,它將毫無作用!”


    中世紀貴重金屬思想依舊殘留的19世紀,嚴重阻礙了歐洲金融體係的發展。


    盡管聖西門主義者早在19世紀初期就提出了工業與金融之間的聯係,但是真正了解並實行過的國家隻有未來的第二帝國,而剩下的國家直到19世紀60—70年代才逐漸明白了工業與金融之間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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