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羅貝爾將軍,我說了!軍隊應當盡可能避免和政治掛鉤!難道你沒有聽明白嗎?”


    尚加爾涅用冰冷地眼神注視著這位40多歲的少將,當初如若不是自己放開一道口子,他也不會到現在的高度。


    說到底不過是波拿巴的一條狗罷了,竟然敢在他的麵前擺譜。


    “我認為……”康羅貝爾環顧四周,篤定地說道:“總統並不是政治人物,他是共和國的領導者,也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我們隻有時常同最高統帥保持聯係,才能夠更好的建設軍隊!”


    “我認為康羅貝爾將軍說的對!”同屬一個陣營的佩羅立刻為康羅貝爾將軍助威。


    不僅是佩羅,一些傾向於總統的國民自衛軍軍團長同樣也微微點頭,他們同樣也讚同熱羅姆.波拿巴話。


    尚加爾涅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如果連國民自衛軍都被他們拉攏的話,那麽他這個塞納省的最高行政長官除了引頸受戮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常年的軍旅生活已經讓尚加爾涅學會了掌握手下的辦法,軍隊以服從為天職。隻要自己能夠表明態度,利用職務的高低讓這些家夥的服從就行了。


    剩下的就要看梯也爾方麵能否助他一臂之力了。


    “我不想要在探究總統是否為政治人物的問題!”尚加爾涅決定動用自身優勢,讓他們服從:“我以塞納省國民自衛軍與衛戍部隊的司令官下達命令,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在沒有我批準的情況下擅自離開軍營,否則的話,軍法處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大變。


    就連諾馬爾準將用驚駭的目光看著尚加爾涅,尚加爾涅司令的命令實在是太過於石破天驚了。


    一個不好,尚加爾涅可能會引起滿盤皆輸的局麵。


    “聽明白了嗎?”尚加爾涅厲聲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作戰會議所中的人並沒有回應尚加爾涅。


    “我再說一遍,聽清楚了嗎?”尚加爾涅第二遍的語氣更加嚴厲,聲音也無法洪亮。


    “聽到了!”這一次總算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回應。


    “很好!”尚加爾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了!現在天已經晚了,你們也該回去歇息了!”


    尚加爾涅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國民自衛軍軍團長們也陸陸續續地離開。


    康羅貝爾與佩羅兩人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康羅貝爾少將將佩羅少將叫了起來。出門後,兩人騎馬離開作戰會議所。


    “現在該怎麽辦?尚加爾涅那個老不死的,明顯在權勢壓我們!”佩羅言語中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尊敬,尚加爾涅已經開始撕破臉了。


    “不要著急!”狡黠的月光照在了康羅貝爾那略微有些謝頂的頭頂,康羅貝爾嚴肅地說道:“我們隻需要掌控好軍隊,剩下的交給陛下與部長他們來做就行了。尚加爾涅能夠用他的地位壓製我們,自然有人能夠用它壓製別人。在這說,尚加爾涅可沒有能力罷免我們的職位。”


    別看尚加爾涅是塞納省國民自衛軍與衛戍部隊的司令,但是他的軍銜也不過同康羅貝爾與佩羅一個等級。


    想要罷免康羅貝爾與佩羅除非是戰爭部親自下達的命令,然而戰爭部掌握在總統的手中。


    月色照耀下的康羅貝爾與佩羅踏上了返回駐地的道路。


    ……


    第二天上午9點。


    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熱羅姆.波拿巴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餐,剛坐在書房中的他便收到了康羅貝爾的消息。


    “什麽?”康羅貝爾表情詫異地望著瓦萊夫斯基,“你是說尚加爾涅不再允許軍隊前往愛麗舍宮了?”


    “沒錯!”瓦萊夫斯基語氣篤定地說道:“康羅貝爾將軍告訴我,尚加爾涅在他返回後開了一場會議,會議明確說明了軍隊不能夠……”


    瓦萊夫斯基轉述了康羅貝爾的話,熱羅姆.波拿巴表情愈發的不滿。當然,他並不是對瓦萊夫斯基的不滿,而且對尚加爾涅政策不滿。


    尚加爾涅這個家夥看來是鐵了心的要針對他了。


    “我要罷免尚加爾涅!”熱羅姆.波拿巴語調沉著地說道。


    “閣下,我認為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同秩序黨全麵開戰!”瓦萊夫斯基勸阻自己的堂弟,“我認為我們還需要等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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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萊夫斯基的話讓險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熱羅姆.波拿巴瞬間清醒過來。


    既然尚加爾涅敢明目張膽地限製自己同軍隊的交流,那麽就說明他的背後一定有梯也爾的影子。


    現在的秩序黨雖然已經快要四分五裂,但是還是經曆信仰破滅,隻有讓尚博爾伯爵擊碎他們的沒有徹底分崩離析,熱羅姆.波拿巴才能徹底擊潰他們。


    時間並不會等太久。


    “堂兄,你去幫我將尚加爾涅這個老雜毛叫過來!我要當麵詢問一下!放心,我不會將他怎麽樣!”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對尚加爾涅這位60多歲的老人沒有絲毫的敬意。


    “是!”瓦萊夫斯基當即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


    瓦萊夫斯基離去之後,坐在大椅上百無聊賴的熱羅姆.波拿巴繼續翻閱報紙的內容。


    沒過多久,書房的門敲響。


    熱羅姆.波拿巴正襟危坐,擺出一副莊重威嚴地表情道:“請進!”


    門緩緩打開,瓦萊夫斯基與尚加爾涅出現在門外。


    “尚加爾涅將軍,請!”瓦萊夫斯基自然保持著應有的禮節對尚加爾涅說道。


    “謝謝!”尚加爾涅同樣也禮貌地回應了一句。


    尚加爾涅進入書房後,門再度關閉,隻剩下熱羅姆.波拿巴與尚加爾涅兩個人。


    “尚加爾涅將軍,請坐!”熱羅姆.波拿巴“熱情”伸出手邀請尚加爾涅將軍坐下。


    麵無表情的尚加爾涅將軍坐在了沙發的一側,熱羅姆.波拿巴坐在了尚加爾涅的對麵。


    雙腿微微叉開,臂肘耷拉在大腿上的熱羅姆.波拿巴坐出了一個放鬆的架勢對尚加爾涅親切地說道:“尚加爾涅將軍,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交談了吧!”


    “總統閣下,我是軍人!不應該過多參與政治!”尚加爾涅司令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


    熱羅姆.波拿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用調侃中帶著一絲諷刺的話說:“尚加爾涅將軍,你知道嗎?喜劇之所以是喜劇就是因為他們往往用嚴肅的表情說著反常的話語,您擁有做一名演員的潛力!”


    “總統先生!”尚加爾涅言語中帶著一絲怒火,一字一句道:“如果您找我來隻是為了說一些俏皮的話語,那麽我想您找錯人了,隔壁的歌劇院顯然更加的適合像您這樣的人!”


    “將軍,我們為什麽要相互進行鬥爭呢?梯也爾又給了您什麽好處?我們可以開誠公布的聊一聊!”熱羅姆.波拿巴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


    “他們最起碼不會像您一樣!”話不投機的尚加爾涅起身想要離去。


    “那可不一定!”熱羅姆.波拿巴挺直身子,歎了口氣說道:“將軍,您如果不腳踏兩隻船的話,我們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總統先生,別再說笑了!”尚加爾涅駁斥了一句:“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你群信任的都是那些被你提拔的人選!”


    “話不能這麽說,那些戰爭部的同僚大多數都不是我提拔的!”熱羅姆.波拿巴對尚加爾涅回複道。


    “是!他們不是你提拔的人選,但是他們已經變成了你的走狗供你隨意驅使!這群軟骨頭隻要稍微強硬一點,他們就會跪下……”秉承著北非派對於政府官僚的不屑,尚加爾涅將軍同樣也看不上戰爭部的那些家夥。


    話音剛落,尚加爾涅轉身背對著熱羅姆.波拿巴準備離開。


    “尚加爾涅司令,你這是在試圖激怒我!我會將你送到萬森!”熱羅姆.波拿巴對尚加爾涅打出了威脅。


    “不!是我會把你送到萬森!”尚加爾涅毫不猶豫的反威脅熱羅姆.波拿巴。


    【萬森:法蘭西東部的一所監獄,關押政治犯的場所。】


    兩人相互向對方威脅了一通之後,一場會議也就不歡而散。


    熱羅姆.波拿巴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等待著瓦萊夫斯基的到來。


    “閣下,怎麽了?尚加爾涅司令的樣子看上去很生氣!”瓦萊夫斯基疑惑地看著熱羅姆.波拿巴,沒想到這麽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就不歡而散了。


    “他要把我們都送到萬森!”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可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瓦萊夫斯基眉頭緊鎖,“您必須要反擊才行!”


    “堂兄,你現在前往戰爭部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雷尼奧部長以及聖.阿爾諾,讓他們隨時做好罷免尚加爾涅的準備!”熱羅姆.波拿巴對瓦萊夫斯基逐條命令道。


    “是!”瓦萊夫斯基當即回應?


    “還有將尚加爾涅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透露給巴黎軍隊的那些家夥(閑置在家的將軍們),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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