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麽?”


    迪科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在得到熱羅姆.波拿巴肯定回應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夠一下子獲得兩個營的“祖阿夫”部隊,最理想的情況也不過是獲得一支“祖阿夫”營協同作戰的權利,他忙不迭地詢問熱羅姆.波拿巴。


    而迪科之所以產生如何劇烈的情緒波動,究其根源不過是因為一個傳統陸軍大國對於海軍方麵的“歧視”罷了。


    對於傳統陸上強國法蘭西而言,海軍隻不過是在他們取得勝利時,為他們錦上添花的存在。


    在歐洲戰場上的正麵對決一直以來都是倚靠陸軍,海軍所存在的價值根本微乎其微。


    更不要說在拿破侖戰爭時期,法蘭西海軍的一係列操作使得法蘭西徹底喪失了登錄不列顛的機會,繼而給了讓不列顛有了打敗法蘭西機會,在不列顛瘋狂的金錢加持之法蘭西遭受到“武裝到牙”的聯軍攻擊。


    如若不是1830年入侵阿爾及利亞,以及1830年之後的奧爾良王國不信任陸軍的話,海軍的處境隻會比現在更加的尷尬。


    在任意一個國家,海軍與陸軍這兩個兵種都隱隱存在著對立,海陸對立雖然不至於像昭和日本那樣海軍造坦克、陸軍造艦隊,但是想要讓陸軍將自己的精銳部隊調到海軍還是很難。


    哪怕otl世界線的法蘭西,也是在1870年的普法戰爭之後,海軍與陸軍才會“通力協作”,在政府的主導下通過轉移注意力的方式,讓民眾暫時淡化阿爾薩斯—洛林被割讓的事實,一心一意地進行殖民地擴張。


    當然了,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隻持續了短短幾年的期間。


    殖民內閣政府垮台之後,人民再一次回想起了當初法蘭西遭受的屈辱……


    “我會命令戰爭部為你們調派兩個營的“祖阿夫”部隊。不過,海軍必須要向我保證!在遠東地區建立出一隻合格的部隊!這隻部隊將會隸屬於外籍兵團!”熱羅姆.波拿巴不緊不慢地向迪科提出要求。


    “這……”迪科看了一眼熱羅姆.波拿巴,他的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


    平心而論,熱羅姆.波拿巴提出的條件確實讓人心動,但是讓海軍為陸軍訓練部隊,實在是有些……怎麽說呢!讓人不爽!


    “怎麽樣?迪科部長!”熱羅姆.波拿巴有意催促迪科盡快作出決定。


    “我答應您!”迪科最終還是答應了熱羅姆.波拿巴的請求。


    “對了!在遠東組建外籍兵團的時候,最好在招募一些可以教授他們讀書寫字的家夥!他們雖然能夠吃苦耐勞,但是紀律性……”想到後來民國某川軍利用“草鞋”、“布鞋”的口號教士兵站隊,熱羅姆.波拿巴就覺得頭疼。


    索性將這個頭疼的事交給海軍部,他相信迪科一定能夠為他訓練出優秀的士兵。


    此時的迪科並不知道,自己接手的是一個多麽令人絕望的工作。


    當艦隊抵達遠東地區的浦東法租界之後,艦隊聽從海軍部長的命令開始籌劃遠東外籍兵團。


    在浦東傳教士的幫助之下,將近3000人的遠東外籍兵團建立。


    正當所有人認為他們很快就能夠訓練出一隻合格的隊伍之後,這隻由塞裏斯人為基礎組建的隊伍充分為他們展示出什麽叫做一盤散沙。


    迫於無奈的艦隊司令隻能利用準備進攻夏威夷的祖阿夫營士兵充當教官操練,然後利用“白翻譯”們對外籍兵團進行填鴨式訓練。


    在“祖阿夫”營軍官與外籍兵團士兵的怨聲載道之中,遠東外籍兵團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勉強成軍。


    在那之後,這支部隊成為法蘭西在遠東建立的第一隻外籍兵團,為法蘭西遠東擴張的事業奮戰。


    那都是未來的事情了……


    “對了,這隻即將前往遠東的艦隊司令,你準備由誰來擔任?”熱羅姆.波拿巴坐在了屬於迪科的部長椅上翹起二郎腿詢問迪科道。


    “我計劃讓阿萊侯爵擔任這個職務!”迪科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嗯?”熱羅姆.波拿巴詫異地看了一眼迪科,疑惑地詢問道:“據我所知阿萊侯爵在離職之前的軍銜是上校對吧!”


    “沒錯!”迪科點了點頭說道。


    “遠東地區現在的艦隊司令軍銜可是準將!你是準備讓一位上校指揮一位準將嗎?更何況,這位上校剛剛回歸軍隊!”熱羅姆.波拿巴舔了舔幹澀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道。


    “執政閣下,我認為阿萊侯爵的能力足以擔任準將的職位!”迪科語氣堅定地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之前的那一位準將呢?”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詢問遠東艦隊現任“太上皇”脫特朗。


    “我已決定在阿萊侯爵抵達之後,脫梅郎準將立刻卸任返航!”在說到拖梅朗之時,迪科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如果說拖梅朗在夏威夷王國行動取得成功的話,迪科也隻是在心中埋怨拖梅朗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拖梅朗偷襲夏威夷王國的行動並沒有成功,反而獲得“恥辱性”的失敗。


    盡管拖梅朗在信中洋洋自得宣稱自己讓夏威夷損失數十萬美金,還將夏威夷國王的私人座駕搶了過來,但是失敗就失敗,任何的借口都無法彌補這個失敗。


    作為遠東“太上皇”的他隻能獨自品嚐失敗的滋味,拖梅朗準將在接下來的命運恐怕會一直坐在冷板凳上。


    除非迪科某一天猝死在了辦公室之中。


    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興趣追究拖梅朗的責任,因為這項工作的負責人是迪科。


    簡單了解迪科對於遠征艦隊在夏威夷的戰略以及人選之後,熱羅姆.波拿巴也就沒有再繼續詢問。


    “好了!我該走了!”熱羅姆.波拿巴從懷中掏出一塊懷表,打開懷表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已經是傍晚11點,他迅速起身,迪科將熱羅姆.波拿巴送出海軍部大樓。


    臨近登車前,熱羅姆.波拿巴繼續囑托迪科要好好休息。


    迪科滿口答應了熱羅姆.波拿巴的囑托,目送熱羅姆.波拿巴馬車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迪科,不顧國務秘書的勸阻,毅然決然地重返部長辦公室處理文件。


    睡覺?隻有懶惰的人才睡覺,勤奮的人,早已開始工作。


    ……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之中,共和派與山嶽派的叛亂逐漸平熄,傳聞中的儒安維爾親王會在加萊登錄的謠言不攻自破。


    經過熱羅姆.波拿巴同戰爭部長的一番“攀談交心”之後,戰爭部長也同意兩個營的“祖阿夫”部隊劃歸道海軍部的名下。


    在那之後,原本隻剩下7個營的“祖阿夫”營再一次擴編了一倍成為14個營。


    與此同時,一直擁有3000人編製的遠東外籍兵團編製同樣也悄無聲息地掛靠在了戰爭部殖民地事務局之下。


    3月底,海軍部長迪科任命阿萊侯爵為遠征艦隊司令,並且晉升他為準將軍銜。


    4月初,5艘三級戰列艦艦隊以及蒸汽護衛艦從加萊海峽出發,大洋彼岸神經衰弱的不列顛王國同樣也迅速行動起來。


    當天夜晚,不列顛王國大使考利前往杜伊勒裏宮詢問熱羅姆.波拿巴法蘭西艦隊的去向。


    在得到熱羅姆.波拿巴艦隊前往遠東地區執勤的時候,考利大使緊張的情緒才有所緩和,接下來以輕鬆的口吻詢問法蘭西艦隊是否需要不列顛沿海基地的幫助。


    秉承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原則,熱羅姆.波拿巴果斷表示當然需要。


    這樣還有利於讓不列顛與法蘭西更加緊密的合作。


    當然,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告訴不列顛艦隊必行的目的是為了懲戒夏威夷王國,而是以含糊其辭的方式表示為了保護遠東地區的僑民。


    對於熱羅姆.波拿巴這樣含糊的言論,考利大使同樣也不會相信。


    第二天考利大使向不列顛國發出警告,警告不列顛時刻注意這隻艦隊前往遠東地區所作所為。


    接到考利大使來信的不列顛國內同樣也對這隻前往遠東的艦隊神經質。


    如果不是外交大臣帕麥斯頓的阻攔,內閣險些因為考利大使的這封信將法蘭西艦隊當做“敵人”加以監視。


    在帕麥斯頓的影響下,不列顛總算沒有陷入草木皆兵的地步。


    拿破侖的戰爭陰影給不列顛的內心帶來了嚴重的創傷。


    即便如此,整個4月不列顛與法蘭西的關係仍舊處於隱隱疏遠狀態,抓住機會的尼古拉一世迅速向不列顛遞出橄欖枝。


    由於不列顛國內反俄派擔任外交大臣,不列顛並沒有接過俄羅斯帝國遞過來的橄欖枝。


    不列顛公然無視俄羅斯帝國的態度讓尼古拉一世很不高興,俄英的關係也隨之開始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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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1年4月15日,原本出於緊張狀態的戒嚴狀態的巴黎也在撤銷了戒嚴狀態,巴黎第一師重新返回巴黎郊區。


    巴黎境內的十二軍團的國民自衛軍也在熱羅姆.波拿巴的命令下開始逐步出於廢棄狀態,隻留下六個忠於波拿巴派與帝國的軍團。


    4月20日,由阿爾伯特親王舉辦的世界博覽會即將在5月1日開幕。


    包括法、俄、奧、普、美在內的數十個國家的領導人都受到了維多利亞女王的私人邀請,邀請他們攜帶自己國家的“結晶”前往不列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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