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阿拉伯人還不知道,他們未來的命運已經被一位叫做熱羅姆.波拿巴的外國君主完全訂死,未來的中東地區隻會比曆史上更加的零散,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矛盾也將會曆史更加的嚴重。</p>


    “我希望在你擔任法蘭西駐聖地副領事之後,能夠加強同居住在敘利亞省的少數族裔聯係,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讓他們之間相互支援,共同反抗暴政!”熱羅姆.波拿巴不動神色地對克來恩進行暗示。</p>


    熱羅姆.波拿巴口中所謂的少數族裔,除了居住在聖地猶太人(或者說是閃米特人)與居住在未來敘利亞與尹拉克地區的庫爾德人之外,別無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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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兩個民族是阿拉伯世界中最能鬧騰的兩個民族,從19世紀到21世紀,整個中東世界就沒有缺少過他們身影的時候。</p>


    最關鍵是,這兩個民族最終都憑借著自己頑強的鬥誌在遍地“綠洲”的中東,硬生生撕下來了一塊肉。</p>


    好一點的猶太人建立了以色列,次一點庫爾德人也在尹拉克與敘利亞建立了自治區。</p>


    當然了,倒黴的庫爾德人始終無法擺脫土耳其人的打擊。</p>


    就在熱羅姆.波拿巴來到這個世界前的半年多以前,土耳其總統埃蘇丹還在命令土耳其軍隊對敘利亞地區的庫爾德聚集區進行轟炸。</p>


    可以說,庫爾德人與突厥人、阿拉伯人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p>


    而在這個時間點的1847年,最後一個庫爾德公國被奧斯曼帝國完全消滅,庫爾德人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走上了反抗的道路!</p>


    “是!陛下!”克來恩語氣激動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他知道自己前往聖地擔任領事這件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p>


    “瓦來夫斯基!”熱羅姆.波拿巴將目光轉向了瓦來夫斯基,他輕聲對瓦來夫斯基呼喊道。</p>


    “陛下!”瓦來夫斯基畢恭畢敬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p>


    “在我居住在大使館的這段時間裏,你必須要將所有遺留問題全部解決!不要將工作留給下一任,然後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熱羅姆.波拿巴對瓦來夫斯基下達了命令,而後還一臉嚴肅地詢問道:“聽清楚了嗎?”</p>


    “陛下,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完!”瓦來夫斯基鄭重其事地承諾道。</p>


    “那好!我看你的表現!”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對瓦來夫斯道。</p>


    ……</p>


    馬車在法蘭西大使館的大門口停了下來,熱羅姆.波拿巴、瓦來夫斯基、克來恩三人依次從馬車上下來。</p>


    站在大使館門口的熱羅姆.波拿巴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同聖.阿爾諾元帥見麵。</p>


    “聖.阿爾諾元帥的情況如何?”熱羅姆.波拿巴停下了腳步,轉頭詢問瓦來夫斯基道。</p>


    熱羅姆.波拿巴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瓦來夫斯基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鍾,而後反應過來回答道:“聖.阿爾諾元帥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p>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如果聖.阿爾諾身體情況出現惡化的話,一定要將他送往巴黎!”盡管熱羅姆.波拿巴明白聖.阿爾諾元帥的病已經不是住在哪就能夠解決問題的,但是他還是對瓦來夫斯基有些不滿。</p>


    “陛下!”瓦來夫斯基向熱羅姆.波拿巴鞠了一躬,然後苦笑著回答道:“我們也勸過元帥閣下,可是元帥根本不聽我們的話!他執意要就在這裏,一直到法蘭西帝國的勝利!他還說如果他身體不能支撐得到法蘭西贏得最終勝利的話,到那個時候,再將他的屍體才回去!”</p>


    當熱羅姆.波拿巴聽完瓦來夫斯基的話之後,“馬革裹屍”四個字立刻回蕩在他的腦海中。</p>


    對於像聖.阿爾諾這樣具有冒險主義精神的軍人而言,馬革裹屍或許就是最浪漫的一件事。</p>


    熱羅姆.波拿巴有些理解聖.阿爾諾現在的想法與心情,身為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死在戰場上並不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反倒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p>


    死在病床上才是一件屈辱的事,更不要說在死前還要急匆匆返回巴黎,更是一件屈辱。</p>


    不過理解歸理解,熱羅姆.波拿巴還是板著臉訓斥了一句,“真是胡鬧!聖.阿爾諾元帥胡鬧,你們也跟著他胡鬧?你們就不會將他綁住送到穿上嗎?”</p>


    除了您誰敢幹啊!瓦來夫斯基心想。</p>


    隨後,瓦來夫斯基擺出來一副苦瓜臉對熱羅姆.波拿巴道:“陛下,元帥閣下是整個法蘭西總參謀長,而我隻是外交部一員大使!”</p>


    一個外交部、一個總參謀部,兩個權力相互不存在上下級關係的情況下,瓦來夫斯基自然也就沒有任何辦法命令總參謀部。</p>


    更不要說,聖.阿爾諾元帥的等級是和德.呂尹斯平級,瓦來夫斯基更加沒有什麽理由去命令聖.阿爾諾元帥。</p>


    “算了!”熱羅姆.波拿巴歎了口氣,然後重新邁開前進的步伐。</p>


    隻不過,熱羅姆.波拿巴這一次前進方向是與大使館相的方向。</p>


    “陛下,你這是要做什麽?”瓦來夫斯基詢問熱羅姆.波拿巴道。</p>


    “做什麽?去看望聖.阿爾諾元帥,不行嗎?”熱羅姆.波拿巴對瓦來夫斯基回答,然後又停下腳步,露出尷尬地表情詢問道:“你們將醫院建在哪了?”</p>


    “陛下,請跟我來!”瓦來夫斯基再一次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p>


    這一次克來恩被留在了大使館,熱羅姆.波拿巴與瓦來夫斯基兩人乘坐馬車,向法蘭西在君士坦丁堡軍區醫院方向趕。</p>


    ……</p>


    就在熱羅姆.波拿巴與瓦來夫斯基乘坐馬車前往軍區醫院的時候,位於法蘭西軍區醫院的某個“豪華vip”房間中,已是滿頭大汗的法蘭西遠征軍司令聖.阿爾諾元帥睜開了雙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p>


    過了一會兒後,聖.阿爾諾表示逐漸恢複了原樣,他伸出手輕輕地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而後將身體靠在了床頭伸出手艱難地將靠近床頭的拐杖拿在手裏,將雙腿緩緩地放在了地上,用拐杖作為支撐一步一步地向前行走,來到了房門。</p>


    當聖.阿爾諾元帥的手快要靠近房間把手的時候,房門緩緩地打開。</p>


    一身白色護士裝、右手拿著托盤的維爾尼亞出現在了房門口,聖.阿爾諾元帥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龐露出了一抹笑容。</p>


    “維爾尼亞女士!”聖.阿爾諾元帥用略帶一絲尊敬地語氣對維爾尼亞說道。</p>


    “元帥閣下,我不是告訴過你,最好不要下床嗎?你怎麽就不聽啊!”維爾尼亞一邊將托盤放在靠近房門的桌子上,一邊對聖.阿爾諾元帥責怪道。</p>


    “維爾尼亞女士,我實在是在這個地方憋的有些難受,想要出去透透風!”聖.阿爾諾元帥對維爾尼亞回應道。</p>


    “透風?”維爾尼亞指了指窗外烏漆麻黑的天空道:“元帥閣下,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你還要出門?”</p>


    “維爾尼亞女士,這其實不算晚!想當初我在阿爾及爾的時候……”聖.阿爾諾元帥滔滔不絕地對維爾尼亞講述在阿爾及爾發生的事情。</p>


    “元帥閣下,這裏不是阿爾及爾,你也不是十多年前的你!”維爾尼亞對聖.阿爾諾元帥回應道:“我必須要對你的安全與生命負責任!”</p>


    “維爾尼亞女士!”聖.阿爾諾元帥指著自己對維爾尼亞詢問道:“你看現在的我還有多少時間?”</p>


    維爾尼亞望著聖.阿爾諾的身體,一個月前的聖.阿爾諾元帥根本不需要借助拐杖就能夠起來,隻不過是偶爾疼痛兩下。</p>


    現在的聖.阿爾諾元帥不借助拐杖根本就找不來,來自腹部的絞痛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p>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反複切開聖.阿爾諾元帥的腹部一樣,以至於阿芙蓉的劑量比原來增加了一倍還不能止痛,維爾尼亞隻好找到了最新的“鎮痛劑”,這種鎮痛劑的效果要比阿芙蓉好很多,但是成癮性也比阿芙蓉高出來好幾倍。</p>


    “元帥閣下!”維爾尼亞表情異常嚴肅地對聖.阿爾諾回答道:“隻要你一天還在在這裏接受治療,那麽你就必須得聽我的話。在遠征軍中您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而在醫院,醫生與護士才是掌握著這所醫院的人!”</p>


    聽到維爾尼亞的回答,聖.阿爾諾元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p>


    “算了,不說這些了!讓我來將您攙扶回床上吧!”維爾尼亞伸出手攙扶著聖.阿爾諾元帥的手臂。</p>


    “維爾尼亞女士,我能不能坐在那裏!”聖.阿爾諾元帥指著窗戶所在的位置對維爾尼亞道。</p>


    維爾尼亞思考了片刻之後,點頭同意了聖.阿爾諾元帥的請求。</p>


    聖.阿爾諾元帥得以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注視著遠處的黝黑的天空。</p>


    維爾尼亞將托盤中消過毒的三支玻璃注射器拿在手中,平均每一個玻璃注射器內的液體容量大約為2—3毫升左右,玻璃注射器裏麵裝著無色透明狀的液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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