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的原因作祟。(.)


    不會劫色的李鯨弘因為要救某個犢子而豁出去劫了色,雖然中間鬧出不少笑話,但是最終還是成功了;本來最喜歡胸大屁股大的賴蒼黃,在見到李鯨弘此次招惹的人之後,甚至差點改變了自己的風格和信仰,這也不得不說是另一樁怪事。


    可是最讓賴蒼黃感到不解的事,當李鯨弘一把將白淨的手掌按倒那個肥碩的女人如榴蓮大小的胸脯上時,伴隨女人驚聲尖叫的恐怕不隻有路人的驚呼,還有某個低矮壯碩男人的怒吼!


    如果說路人的驚呼是對李鯨弘行為的不解,並對其重口味的感歎的話,那麽肥碩女人身後跟隨的男人,則是真情實意的情感流露的怒吼了。


    其實不怪眾人有這般的反應。其實就在李鯨弘第三次選定了目標並衝了過去的時候,作了大孽的老賴當看到李鯨弘拉扯住肥碩的女人時,起初還在一旁暗暗叫好的他卻不成想那女人的容貌的殺傷力如此巨大,以至於現在他都有點痛心疾首的跳腳。


    他不是對那個女人感到惋惜,而是真心的可憐李鯨弘。而此時此刻他才霍然發現,原來李鯨弘這回是真的豁出去不要命了,這種貨色竟然也下得去手?!


    說實話此時的賴蒼黃已然感到了點僥幸,因為若是他要完成這件事情的話,那麽他肯定沒有李鯨弘這麽大的魄力,就不光說那女人身後男人的一臉猙獰,就單單指那女人的相貌,就足以嚇退老賴一顆走南闖北都不含糊的狗膽。


    那女人長成啥容貌?!


    如果說要把加西莫多的外表和母豬的身材外加如花的蕩漾內心拚湊在一起的話,那麽則剛好符合賴蒼黃對這女人的形容,可見評價有多高!


    而且這一係列的從驚喜到驚訝最後到驚懼的轉變過程,則剛好可以用老賴在一旁全程觀看的感歎語句來表達。


    如果說老賴口中的“我勒個去!”是驚喜的話,那麽在看到李鯨弘使出‘擠奶龍爪手’的時候就已然驚訝的變成了“哎呀我操!”


    可是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就在老賴終於看清了肥版如花的確切真實容貌後,其口頭語就變成了語調向下走的那句“他媽的!”


    這是一種有如自由落體的失落感,當然此時賴蒼黃也在暗暗慶幸當事人不是自己,否則的話他肯定會有種一頭撞豆腐上死去的衝動,而此時他當然沒有了換位思考的意淫想法,因為他突然發現,原來李鯨弘這回真的給他找了一個他自己都受不了的重口味。


    “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知道我喜歡胸大屁股大的,但你也不用給我找這麽個極品吧!成心惡心我!”


    老賴看到李鯨弘不時瞥向自己那一道道可憐兮兮的求助眼神,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後,悄悄的挪了挪身,避開了李鯨弘的視線,瞧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就差舉個上書‘我不認識他’五個大字的牌子,十分的不仗義!


    如果老賴不仗義的表現讓李鯨弘十分蛋疼的話,那麽李鯨弘倒是不介意再次對這老貨施以飽拳一頓,可是他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卻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現在確實是麻煩纏身了。


    這卻是為何?


    李鯨弘假意劫色實際要進警局是不假,他使出了吃奶的決心抓了肥碩女人油膩惡心的胸脯也不假,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身後竟然跟了一個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路人的同伴?


    而且最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嗷嗷’怪叫著一副拚命架勢的矮壯男人,滿嘴的北方口音竟然叫著:“我操!敢動我老婆,我他媽幹死你!”諸如此類的話語!


    李鯨弘白眼一翻幾欲昏厥,如果說這個矮壯的男人以平頭、黝黑的皮膚、標準的國字臉給他以精幹的感覺的話,那麽李鯨弘倒是不乏首先想到‘鮮花插到牛糞上’這句話,但是到底誰是鮮花誰是牛糞,就要見仁見智了。


    但是至少在李鯨弘這裏,那個肥碩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稱不上鮮花的。


    看得出來矮壯男人也不是個善茬,這點從他急速而又不失穩健的步伐、眼觀六路而又精光畢露的眼神、內斂而又不乏澎湃的氣勢中就可以看出來。


    李鯨弘是個練家子,這眼力價自然也是不同尋常,隻要他往街邊一站,過往人流誰練過誰沒練過他自然是了若指掌,而此時這個矮壯男人,無疑就是其中之翹楚!


    這男人赫然也練過!


    這是李鯨弘在他奔出第一步的時候就看出來的,但是令李鯨弘感到疑惑的是,他卻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用的是哪個套路或者哪個流派的下盤步法,可是這氣勢和發力的感覺卻又真實的顯示來者確實有底蘊,而且還是經年積累下來的那種。


    這是一個勁敵!這是李鯨弘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


    可是當他轉念過來有了第二個感覺的時候,他就不禁哭喪個臉起來。


    如果說老賴這種見死不救的不仗義行為李鯨弘早有預料的話,那麽此時能讓他真正感到煩心的則隻有兩點,一是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倒黴,好不容易劫色成功一次卻碰上個扮豬吃虎的硬主兒!


    這其二則是因為那肥碩女人正拚死的抱住了他的一隻手,而這隻手則還死不死的還停留在肥碩女人的胸口


    李鯨弘這下差點沒惡心死!此時的他倒是十分迫切的希望這世上能有後悔藥可以賣,再或者時間倒退回幾分鍾之前。


    可是當李鯨弘最後不得不麵對現實的時候,他卻赫然的發現與自己的感受相比,眼前這一男一女似乎更加難纏。


    “哎呀,抓流氓啊,抓臭流氓啊!當街非禮美女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抓人胸脯啦,道德敗壞啊,人家沒臉見人啦,不想活了,被臭流氓糟蹋啦”


    這是肥碩女人一邊死命的抱住李鯨弘的手臂,一邊沒命的高聲喊叫的話,內容差點令李鯨弘吐血三升,但是當肥碩女人喊出那句‘美女’的時候,圍觀的群眾霍然頓時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看這情景好似某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自稱美女的情況,比抓臭流氓更值得人們去一探究竟。


    可是如果李鯨弘認為這是最令他感到無奈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自己這邊被牢牢‘套牢’著,而那個男人卻在叫著“放開我老婆把你的髒爪子從我老婆胸脯上拿開”之類的話時,李鯨弘連差點想給他跪下的念頭都有!


    這哪裏是他玉樹臨風的李鯨弘想吃人家豆腐啊,而是人家強迫他吃人家豆腐,而且最可悲的還不是什麽令人垂涎的嫩豆腐!


    這可是臭豆腐!雖然或許有的人覺得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但是那享受‘香’的人也僅限於他自己,比如說愛裝男人;而至於說遇到‘臭’的人,恐怕則有一大票,其中當然有李鯨弘!


    一個拽著他的胳膊不放,而另一個則叫囂讓他放手。這讓李鯨弘頓時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可是當那個矮壯的男人在瞬息之間就動手之後,李鯨弘這才霍然的發現,原來與這相比,之前的窘迫都已然是小巫見大巫!


    矮壯男人是練家子不假,但是李鯨弘從與他片刻之間交手的幾下子來看,似乎要把他打到並不是什麽難事,甚至要是李鯨弘狀態良好並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降服他估計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可是李鯨弘現在遇到的狀況卻是別人可以打到他,而他卻達不到那人!這卻是為何?


    事實上當李鯨弘的防守出現了緩慢或者破綻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矮壯男人的拳腳就招呼了上來,而當李鯨弘準備防守格擋再或者反擊的時候,卻往往被一股蠻力給拉開!


    所以說這一來二去之下,李鯨弘不僅吃了許多冤枉的拳腳,而他卻沒有打到矮壯男人哪怕是一下!


    直到此時李鯨弘心裏這才明了,這一男一女哪裏是貌似忠厚的善茬,而是江湖裏俗稱的十字坡黑店或者雌雄雙煞!再反觀之這對男女,其配合的默契程度和意識的老辣,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物曾栽在他們手底下!


    李鯨弘不禁皺緊了眉頭,從小到大的他一直都是單對單或者單對多,對方隻要是正大光明的對著幹,那麽對於‘銀麵少保’李鯨弘來講,來多少人都不怕。可是當李鯨弘頭一次的遇到這種傳說中的‘擾殺’時,他還真就一時苦無良策。


    其實倒也不是苦無良策,隻要李鯨弘狠狠心逼開矮壯男人並調轉矛頭針對肥碩女人的話,那麽情形則會立馬的得到改觀,甚至扭轉戰局一舉定乾坤,但是李鯨弘卻有著他自己的原則,那就是隻要是女人,他就絕不動一指一發!


    所以說李鯨弘現在的困境有七成是那兩個人造成的,而剩下的三成,恐怕則是他自己的作繭自縛。


    當然以前的自由時候李鯨弘在遇到了難纏的江湖女人的時候,大可以一走了之,而現在的他在跟了宋端午以至於有了責任和束縛之後,他的這種觀點已然就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擾殺’其實很簡單,一個‘擾’,一個‘殺’,很平常的做法,若想破之也很簡單,先殺‘擾’,再對‘殺’,僅此而已。


    可就是這麽一個最淺顯的道理,卻成了束縛李鯨弘最大的元凶,他李鯨弘是厲害的非人類是不假,可是當他這頭大象一旦遇到自然界動物裏最弱小的老鼠的時候,往往則是他這頭不可一世的大象轟然倒地的一刻。


    李鯨弘挨了不少的拳腳,甚至可以說的上都是重擊,而他此時嘴角瀝瀝而下的血絲,則讓鮮有受傷的李鯨弘慘白的麵龐上憑添了一絲令人心疼的妖異。


    一張如妖孽般的絕世臉龐上畫著一道嫣紅的血跡,這是足以令多少人都癡狂的畫麵,而就在李鯨弘滿心苦澀和不甘的麵對這一對男女的時候,旁邊圍觀的人群多少都為李鯨弘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仿佛他們都已然忘了李鯨弘才是沒事找事的非禮婦女的流氓,而那對被人欺負非禮的夫婦,則變成了作威作福的強梁。


    現實有的時候就是這麽不分黑白的,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一些不相信眼睛隻相信傳聞的愚民,正一臉義正言辭的繼續將顛倒過來的黑白四處宣揚。


    到底人類還是以表現作為思維的主導,將外貌作為衡量善惡的標杆,靠言語作為分辨好壞的度量。


    所以說當李鯨弘在一群圍觀之人的惋惜聲中,從施暴者變成一個受到傷害的無辜人士;當那對遭遇沒事找事的夫婦從被侵犯者變成暴徒的時候,恐怕扼腕歎息的不隻有緊閉嘴巴諱莫如深或者明哲保身的智者,估計還有天上那無數雙眼睛。


    李鯨弘最後還是敗了,敗在了一個身手不如他的男人手裏,敗在了他的固步自封和道德觀念裏,也同樣的敗在了現實的殘酷裏。


    看得出來李鯨弘和這對走江湖的夫婦是兩類人。如果說前者是明刀明槍對著幹的俠士的話,那麽後者則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刺客,兩者在特定時間特定情節特定地點下的遭遇,最後誰勝誰負,恐怕早已不言而喻。


    事實上當警車鳴著刺耳的警笛到來的時候,李鯨弘恐怕已經麵如金紙的坐在地上倒換著氣,而反觀那對夫婦,除了一位麵色潮紅一位微微見汗以外,還真就沒什麽大礙。


    這也難怪,任誰打了好一陣子的沙包都隻這樣的狀態,難受的就隻有沙包而已。


    而當聞訊趕來的警察,不由分說的將李鯨弘和那對夫婦帶上車子回去接受調查的時候,李鯨弘這才露出一個慘兮兮但不乏輕鬆的笑容,這笑容裏的輕鬆不光是暫時擺脫了這無比憋屈的一仗,更是他完成了自己使命的第一個邁出的步伐。


    至於說到那個矮壯的男人,看得出來他的表情卻不是那麽輕鬆,因為他此時已經赫然的察覺出來,他與李鯨弘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了。一個任憑自己捶打尚且這麽長時間才微有受傷的男人,是足以引起他的敬意的。


    而再觀之那個肥碩的女人,恐怕除了一臉“惹了老娘就是這麽個下場”的得意表情外,還真就找不出點她剛才喊叫的‘沒臉見人’或者‘不想活了’的感覺。


    如果要是想知道得了勝仗的將軍是如何滿麵紅光威風八麵的話,估計也就是肥碩女人這樣的了。


    李鯨弘和這對夫婦最後都被帶走了,剛才還精彩非凡的街頭立馬又重新歸於平靜,而此時站在一邊望著警車遠去的賴蒼黃,終於收起了手中的那塊山寨愛瘋四並偷偷刪掉了那條110的通話記錄,喃喃的說了一句:


    “好自為之吧,鯨弘,老哥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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