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第二更送到!


    王劍華這輩子很少有能讓他視作高山仰止的人物,但是這次進來的這位一看就具有上位者氣質的男人,卻讓王劍華在一見之下,立馬就變得恭恭敬敬起來。(.)


    “葉總!”


    王劍華閃在一旁,垂手而立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懷疑的恭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家的大公子,淞滬三強之首被譽為‘吳淞小白龍’的葉誌堅!


    很明顯王劍華是沒有想到他的幕後老板會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反應如此之大,可是反觀葉誌堅的表現卻是出人意料的震驚,顯然他早已獲悉在這間316包廂裏的人和事。


    “王經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先去忙了!”


    葉誌堅進來之後先是朝著宋端午微微一點頭算作招呼,而後這才對王劍華吩咐道。


    “葉總,他們”聽到命令的王劍華倒沒有立即執行,而是說了這麽一句,顯然有點話裏有話的味道。


    可是葉誌堅是誰?那可是在上海灘新一輩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對於王劍華的欲言又止,八麵玲瓏的他自然是心裏跟明鏡一般的,所以當這個中青年翹楚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其語言力度和思維顯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了。


    “王經理,他們是誰?”葉誌堅一指那兩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倒黴蛋,溫和的問道。


    王劍華略微一沉吟,說了句大實話,同時也是廢話。


    “客人!”


    “不錯!”葉誌堅十分滿意王劍華的孺子可教,又一指宋端午幾人,問道:“那他們又是誰?”


    “客人!”


    已經徹底領悟了主子意思的王劍華這回倒是一點就透,所以這句回答倒也幹淨利落。


    “那我問你,我們有權利限製客人們的人身自由或者行為麽?”葉誌堅微笑說了一句,盡管裏麵沒有明確的指示,但是其意思已然昭然若揭。


    “我明白了,葉總!”


    見主子已經做出了決定,王劍華倒也樂得個消停,所以當他肅然的朝著葉誌堅微微一躬身,轉身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卻又像是想起什麽來似的加了一句:


    “葉總,門口我留了幾個服務員,您有什麽吩咐,直接說就是了!”


    說罷,這才準備招呼相關人等離開。


    說是服務人員,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那是安排在外的保安!雖然說王劍華確信對方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不敢有所妄動,但是如果葉大少有了什麽閃失,那王劍華可是有十條命都不夠往裏搭的!


    所以他王劍華當然要謹小慎微到極致,他自然不允許有任何細小偏差或者小概率的事情發生。


    “不必了,都撤走吧!”葉誌堅不愧是淞滬三強之首,這胸襟和氣魄都是一等一的上乘,而他在大手一揮之下,自然就做出了決斷。


    “這”看得出來,王劍華頗有點作難。


    “賊都已經進家門了,那在安裝防盜門也就成了擺設!”葉誌堅笑的很灑脫的說道:“都撤走吧,在自家地頭上海顯得這麽沒底氣,說出去是會被人笑話的。”


    說罷,第二次揮揮手,隻不過這次的動作幅度比上一次的要大。


    於是王劍華終於不再廢話也不再操閑心,鞠躬過後扭頭就帶著所有人等浩浩蕩蕩的走了。


    對於自己主子的指示,王劍華始終都是嚴格執行的,而他當然也知道葉誌堅的性格,至於說違背的懲罰嘛,王胖子他沒去想,也不敢去想。


    葉誌堅的胸襟和度量到底是常人無法衡量的,這點從他剛剛這幾句話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事若是換成了他弟弟葉誌毅來處理的話,那貨保不齊就會點齊了人馬、帶足了輜重、親自披掛上陣的殺將過來了!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上,這點就連從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兄弟都十分迥異,就像葉誌堅和葉誌毅一般,一個能贏得對手的尊重和讚許,而另一個隻會將事情惡化。


    宋端午和宋寒食又何嚐不是如此!一個渾身滔天怨氣以蕩平了宋執鉞執掌的宋家為己任,而另一個則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衛那個家!所以這對親兄弟的命運非但不同,而且很有可能最後的結果也差異很大。


    這是輪回的安排,也是命運的捉弄。


    一世人,兩兄弟,有今生,無來世。


    所以當宋端午帶著與宋寒食截然相悖的渾身陰氣,對葉誌堅陰陽怪氣的讚了一句:“嘿嘿,到底是葉大少,這膽識這方法,嘖嘖,都讓在下仰慕不已啊!”之後,恐怕在場的人除了他自己外,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說這話的宋端午不止是在揶揄著葉誌堅,他之所以剛才對王劍華那樣冷淡,是因為他覺得跟小鬼談不出什麽有營養的內容,而現在麵對葉誌堅這尊大閻王,自然就要火力全開了。


    宋端午從來都不是一個走正統路子的人物。這點從他的行事做派就可以看出端倪,而像這樣的話語,自然也是他劍走偏鋒的一種招數,所以當這貨用這種膈應人的強調吹響了自己戰略的號角時,揶揄當事人自然就是他的一步路數。


    隻是令宋端午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招百試不爽的招數,在葉誌堅這裏竟然被免疫了?


    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宋端午在微微一愣後又很快的釋然。他此時麵對的是誰?那可是堂堂的葉誌堅葉大少!所以對方不吃自己的招數,宋端午也是能想得通的。


    “宋端午,這人開始是怎麽招惹的,中間是怎麽對待的,後來是怎麽處理的,你可要自己想好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葉誌堅沒有廢話一句,僅僅是撇下了這句。


    這可是話裏有話,言外之意就是這幾個貨色你宋端午該打該殺他葉誌堅管不著,但總之別拖累索菲亞,所以當他說完這句話後扭頭就走的時候,宋端午也就沒怎麽阻攔。


    畢竟人家將態度和綠燈都已然高高掛起了,那自己再絞纏下去,可就未免太過於不識抬舉。


    所以宋端午的第一步揶揄未能建功後,隻得自嘲一笑,目送葉誌堅離開包廂。


    “哦對了。”不知怎地,前腳剛邁出包廂的葉誌堅又折返了回來:“宋端午,你沒見過我吧?!”


    話雖問話,但實則肯定。


    於是宋端午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是微微一點頭。


    葉誌堅這一手金蟬脫殼玩的很高明,用自己權限之內的方便和自由,來換取了宋端午最需要的縱容,不光如此,在最後的時候還不忘把所有的黑鍋和髒水都讓宋端午來背,把索菲亞和自己從中間摘得個一幹二淨,弄的跟整件事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葉誌堅其實是很有些手腕的,這點從這裏就可以管中窺豹初見端倪。


    葉誌堅走後的316號包廂裏,除了王純陽和人事不省的蘇畫扇外加兩個倒黴蛋以外,剩下的可都是自己人了。


    所以當宋端午再次安排著善後事項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阻撓的眾人,行動起來自然是十分的迅捷。


    事情的最後自然是王純陽感恩戴德的逃過了一劫,這倒不是說宋端午他有多大度,而是他將這個行使懲罰的權力交給周亞夫,可後者不用的話他也不好說什麽,所以最後還是便宜了王純陽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至於說蘇畫扇嘛,則讓王純陽帶了回去,算是暫時性的替宋端午跑了個腿,隻是在這個安排中,周亞夫始終都是一副冷森森的感覺,雖然他倒是十分想接替王純陽而自己送蘇畫扇回去,但是他卻明白,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他去完成。


    “三貓啊,這倆孫子怎麽辦?”


    已經渾水摸魚了好久的賴蒼黃,在趁著王純陽那笨蛋攙扶蘇畫扇出去的時候,技術十分嫻熟的將他的錢包順手牽羊過來,在結賬過後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這才開口詢問地上的那兩個幾乎快昏厥的人。


    宋端午摸了摸鼻梁,朝著旁邊318號包廂偷瞄了一眼後,在吞吐眼圈之際,隻說了一句話:


    “讓周亞夫找個僻靜的地方,把這兩個人滿嘴的牙都敲掉後,再一家打斷一隻胳膊。”


    整句話說的很是風輕雲淡,好像打斷別人胳膊這件致人傷殘之事,好似踩死個螞蟻那樣簡單。


    不過宋端午的話在某人聽來就是聖旨,所以當周亞夫脫下了兩隻襪子,一人一個塞在那兩個倒黴蛋的嘴裏,這才往外拖去。


    要知道周亞夫和賴蒼黃的兩個大臭腳,可是令小房間裏整個夏天沒有蒼蠅蚊子的彪悍存在!所以此時宋端午需要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兩貨在到達‘刑場’之前,能不能挺得住‘毒氣彈’熏陶的問題。


    這殺傷力太大了,就在周亞夫脫下襪子的時候,宋端午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瞬間覺得打斷胳膊這件事對於塞襪子來講,仁慈了不止一星半點。


    罰是肯定要罰的,而襪子也是肯定要塞的。否則中途叫喊起來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最後宋端午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就在周亞夫拖到那名紋身男的時候,卻不成想宋端午卻叫住了他。


    “亞夫,打斷他胳膊之前,別忘了把他大臂上那黑白無常的紋身給剝下來,他不配!”


    “好嘞!”


    主仆一唱一和間,讓紋身男瞬間刷白了臉,這也難怪,往常值得他耀武揚威的東西,此刻已然成了他惹禍上身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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