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四虎子女兒胡小娥的上學事情,宋端午從宮嘉希這裏出來已經是晚上將近十八時許。


    本來宋端午還想極力的邀請宮嘉希這個大紈絝去吃一頓高不成低不就的晚飯,但是宮嘉希一邊苦於宋端午的盛情難卻,一邊又不得不推辭的時候,宋端午就知道宮嘉希晚上有什麽安排了。


    “我說端午,咱要吃飯有的是時間,改天,改天啊!”


    既然宮嘉希極力的推卻,那麽宋端午便也不好沒個眉眼高低的生拉硬拽,隻是當宋端午問到什麽人能讓宮嘉希推掉一切其他應酬,舍命去陪君子的時候,宮嘉希對此也隻能是諱莫如深的笑笑。


    這裏麵顯然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道道,心裏跟明鏡似的宋端午沒刨根究底,宮嘉希自然也沒有犯賤的上杆子和盤托出,而兩個人在相視一笑之後,都知道對方這腦子裏是怎麽想的了!


    能這般避人的,不是政治漩渦裏的事情,就是勾搭了誰家的小姑娘玩玩花錢日下的事情,不過宋端午知道這位宮大紈絝一直對白瀟湘情有獨鍾,所以當一輛掛著窗簾的奧迪a6停在宮嘉希的身旁時,宋端午就趕忙識相的辭別了他。


    因為他知道,車窗上貼反光膜的那一般都是普通人,而檔上窗簾的,那才都是大佬!


    對於政治層麵上的事情,宋端午一直把握的都很好,既不涉足身陷,也不裝聾作啞當菜鳥,雖然一直都不曾鑽體製的漏洞,但是他卻絲毫不介意用體製的特殊性給自己謀求點方便之門,就比如胡小娥上學的事情就是一例!


    辭別了宮嘉希的宋端午百無聊賴的走在大街上,六月底的上海,溫度已經足以讓這位不折不扣的北方漢子熱的心裏焦躁,如果不是抻長了舌頭喘氣有礙觀瞻,那麽宋端午還真就不介意學學犬科動物的散熱方式。


    不過熱歸熱,但是夏天卻有一個其他季節比不了的優點,而當宋端午在街頭信步閑庭的欣賞那一雙雙雪白的大腿或者誘人的黑絲時,他就忍不住的想起了黑絲控的周亞夫!


    這顯然是屬於他的季節,怪不得天氣開始轉暖的時候他就有點不著家的趨勢了,而想到這裏的宋端午更感到無奈的是,原本單純非常的林小澈竟然也開始有跟他同流合汙的趨勢,隻是一個喜歡黑絲,一個獨愛肉絲罷了!


    對於林小澈的轉變,老劉頭當然是持義憤填膺的態度的,起初的時候一說到這裏就總免不得破口大罵宋端午和周亞夫這兩個主謀和元凶,隻是當漸漸開始上道的林小澈帶著老劉頭逐家的去洗浴中心溜達一圈,並美其名曰‘考察體會’的時候,就好像再也聽不到老劉頭的埋怨了!


    怪不得老劉頭最近總是滿麵紅光的,敢情這滋潤的作用真不能小覷!


    想到這裏的宋端午嘴角不僅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笑的樣子當然依舊是讓人如沐春風的那種,隻是就在宋端午一個沒注意腳下因為被絆而踉蹌的時候,惹得路上的美女一陣陣鄙夷的時候,宋端午所能做的也隻是尷尬的笑笑而已了。(.)


    看美女不成反倒被美女所鄙視,顯然沒有比這個更悲催的了,而宋端午在心下好一陣意興闌珊的時候,卻不期想在路邊赫然出現了一個招牌。


    吳宛餅家。


    宋端午的思緒猛然間的被拉回到了自己剛剛到上海的那個時候,而他自然也記得那份由白娘娘親自買的‘蟹殼黃’吃的老賴是怎樣的一個狼吞虎咽,所以當宋端午排了好長的隊,終於提著兩兜子的‘蟹殼黃’往回趕的時候,他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照顧自己這票兄弟的習慣!


    想到這裏宋端午不僅一陣陣的汗顏,這點他顯然疏忽了,從來都是想著怎麽製人或者怎麽不被人製的他,在生活方麵做得確實不足,從他對自己手下兄弟的口味一無所知就可以略見端倪!


    宋端午摸了摸‘蟹殼黃’,還熱乎的,坐上了出租車就往回趕的他,從這件小事上就已然知道了,隨著自己的團隊越來越大,自己的能力也就有所不及了,所以當宋端午想著應該使自己的團隊開始朝著正規化和效率化發展的時候,閉著眼腦中不斷暢想著未來的道路的他,當再次睜開眼睛就已然發現車子已經停靠在了自家的門口。[.超多好看小說]


    “先生,醒醒,到地方了!”


    宋端午先是朝著司機報以歉意的笑容,支付了車馬費後這才提著那兩兜子‘蟹殼黃’下了車,不過方向沒有回自家,而是在下一刻就敲響了白家的那扇銅質大門。


    開門的自然是裴鸞無疑,而他看到是宋端午後,依舊是麵無表情,點點頭權當作示意這才請宋端午進來。


    “我姐在麽?”宋端午將一份‘蟹殼黃’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後,提著另一份的他就跟裴鸞上了二樓,邊走邊問道。


    “大小姐不在!”裴鸞答道。


    宋端午微微一愣,按理說這個時間的她肯定是在打那個叫什麽魔獸世界的遊戲了。


    “呦?!奇了怪了哈,那她去哪了?”


    裴鸞沒好氣的瞥了眼宋端午,說道:“中午有個叫莫青庭的人來找大小姐,這會兒我估計兩人應該是和跑車俱樂部的人在高速上飆車呢吧!”


    “得嘞!”宋端午翻著白眼道,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裴鸞剛才看自己是那個表情了,敢情莫青庭和白瀟湘這兩個有著相同愛好且脾氣相似的人湊在一起,不鬧出點動靜來恐怕是不能消停了!


    “那算了!不看她也罷,白姨在吧?!”


    宋端午很巧妙的就把自己意向轉移給掩飾的很好,而沒有察覺的裴鸞這才帶著宋端午,來到了二樓的那間海景會議室門前。


    三聲敲門聲過後,白娘娘的溫婉聲音果然在裏麵響起,而宋端午在推門而進之後,出現在他眼前的依舊是那整個一麵牆的觀景落地窗,還有那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


    猩紅色的羊駝方地毯上,擺著的還是那幾張真皮沙發和那個有些年頭的海南黃花梨茶幾。


    “白姨!”


    宋端午輕輕的叫了一聲後,就坐在了沙發上,坐在陪席位置上的他也沒有隨意,挺直的腰杆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雖然相似,但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刻意而為之,這一次卻是自然而然。


    白娘娘看了看他不著痕跡放在茶幾上的‘蟹殼黃’,笑道:“也算你有心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口兒的?!”


    宋端午一笑,道:“白姨是蘇杭人,對這東西估計本來就不陌生,再加上您第一次去看老賴我們幾個提的就是這個,所以我想若是在不知道對方喜好的前提下,人總是會拿自己喜歡的東西當做最好來看待的!”


    這一番話說的白娘娘是感歎不已,連呼三貓你不混官場真是可惜了!


    對此宋端午倒是看得很開,說道:“命數這個東西強求不得,老劉頭說了,我是火虎木命,五弊三缺裏應了孤和權,所以從命數上我就沒那個官運!”


    白娘娘聽後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很顯然她也是信這個的,隻是當她說道:“權缺我信,可是這個‘孤’卻好像不怎麽符合啊!”


    宋端午知道這個‘孤’指的是幼年父母雙亡或者單指喪父,而他在沉吟了片刻後,就說道:“白姨,你認為我這個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在跟不在有什麽分別麽?”


    白素貞頓時驀然,因為她知道在家庭這塊似乎誰也辯駁不過宋端午這犢子,不過白素貞既然能穩穩的被稱作‘淞滬三強’之一,顯然不是沒有道理,而她在一邊應景的感歎著“是啊,命數這個東西真玄奧!”的時候,接著‘命數’這個由頭,口風一轉就轉到了司馬青雲的身上!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破綻和拚接的痕跡,讓宋端午小小的開了一把眼界!


    “我知道你最近跟司馬青雲走的很近,我想聽聽你是怎麽想的。”白娘娘說完拿起一張‘蟹殼黃’放在嘴邊輕啟檀口,咬了丁香大小的一塊,細嚼慢咽的那叫一個斯文秀氣。


    對此宋端午倒沒表示反感,但也沒有傻到和盤托出。


    “嗨!還能有啥想法啊,他當他的中興之主光武帝劉秀,而我和手下的那票兄弟,大不了就當他的雲台將就是了!”


    白娘娘別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想也對,畢竟鼎立三足,其勢最穩!否則三分天下變成了南北對立,那樣天下又該大亂了!”白娘娘說到此處停頓了下,又接著道,隻是這次卻有了點提醒的味道。


    “雖然司馬流水那老賊一死,咱浦東風投和金頂地產的協議算是廢紙一張了,但是生意是生意,義氣是義氣,切不可因為生意上的斷絕而被同道人所笑話沒了義氣,這就得不償失了!該幫的時候要幫,但是也別僭越了,畢竟你是咱浦東風投的人,不過這幫過之後你可要想好了怎麽收場,別因為功高震主或者分功不均而落得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白娘娘這話在外人聽來是十足的好言好語,隻是在宋端午聽來,這卻是笑話!


    這條白蛇精在明麵上一口一個‘買賣不成仁義在’,但是宋端午卻清楚,當司馬流水那老賊一死的時候,她白家下的手可是比誰都快比誰都狠!


    這點從她默許宋端午霸占了索菲亞不讓司馬家族的人插手其中就是一例。


    盡管心裏不屑歸不屑,但是表麵功夫還得要做足的。


    “謝謝白姨提醒!”宋端午說道,可是當他看到白娘娘似乎依舊在麵無表情的小口品嚐著‘蟹殼黃’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若不拿出點‘硬貨’,恐怕就過不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蛇精的這一關。


    “白姨,這是我讓人對錢福貴那塊做出的報告和評估,您看下!”


    宋端午從隨身的小手包裏取出那份報告,放在桌子上。而這時白娘娘這才展顏一笑,說道:“辛苦你了!”


    原來白娘娘的本意是這個,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宋端午拿出來的這份報告,可比劉雲長交給他的那份要薄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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