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大轉盤是什麽,宋端午相信,以司馬家大少司馬青雲的脾性不可能不知道。[]


    而司馬青雲當然也懂得宋端午指的是什麽,能稱得上這個名字的遊戲總共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兩種,一種是極**的遊戲,而另一種則是極玩命的。


    所以當司馬青雲第一時間就排除了前者的時候,那麽宋端午指的,自然就是後一種玩命的遊戲了。


    司馬青雲不是沒玩過前者的,頭一次見識到那種場麵的他說實話,當時確實是被震撼到了,十幾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帶著眼罩撅成了一個圓圈,而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來參加遊戲的男子就從後麵開始做著一種最原始的活動,音樂一旦換了,那麽男人就要換到旁邊的女孩身後繼續遊戲,直到所有的男人中隻剩下最後一個堅持最長的,這才是勝利者。


    司馬青雲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種非常刺激且變態的遊戲,但是他自打玩過一次之後卻隻字不提,那隻有他自己知道裏麵的內情了。


    那是因為司馬青雲在音樂剛剛響起沒多久之後,就第一個被淘汰了。


    所以當宋端午說出那句讓他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慚愧的五個字的時候,司馬青雲的臉色先是一紅,然後緊接著就是一白。


    紅是因為司馬青雲突然想起了那刺激的一幕,而白則是司馬青雲又突然想起了接下來要刺激的一幕。


    “敢不敢玩,司馬兄,。”宋端午斜著眼睛看著他,頗有點鄙視的味道說:“司馬兄,男子漢大丈夫,要死鳥朝天,不死翻過來,玩不玩隨你,但是可別叫你那些兄弟們泄了氣。”


    宋端午這話可是不折不扣的激將法,但是這種越是低劣的手段,放在司馬青雲這裏則越是管用,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隻是當司馬青雲沉吟了片刻,知道宋端午所說的都是真實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同意了宋端午的要求。


    司馬青雲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來就是眼下意氣用事打死了宋端午,那麽他自己肯定也活不了,倒不如聽了宋端午的建議,去賭一把這犢子到底是否真的說話算數。


    賭中了,那麽自己就賺了,賭不中,那麽也不賠,反正他知道殺了宋端午自己也得搭進去。


    所以說,當那烏洞洞的要人老命的史密斯威森的槍口漸漸的從宋端午的腦門上撤下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不光光隻有宋端午,還有他身後的三個兄弟。


    “史密斯威森,點357口徑的馬格南,容彈量六發,你看好了。”司馬青雲像個老手一樣右手食指一頂彈倉,哢嚓一聲轉輪手槍的彈倉就跳了出來,而在他一邊科普一邊往外倒著子彈的時候,宋端午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說了一聲:


    “慢。”


    宋端午的這一嗓子可是把眾人都嚇了一跳,而當司馬青雲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槍都掉在桌子上的時候,後者自然是嗔怪的看著宋端午,說道:“怎麽著,你堂堂的宋三哥若是想反悔,還來得及。”


    宋端午笑笑,說道:“司馬兄,你可曾何時看到過我宋端午怕過,我隻是覺得,平常的玩法未免不夠刺激,倒不如換個方法。”


    這麽一說,不光是眾人,就連司馬青雲都愣住了。


    換個玩法。


    這俄羅斯轉盤還能有什麽玩法。


    不就是在彈倉中隻留下一顆子彈,然後飛速將彈倉轉動隨機上膛,兩個人輪流往自己腦袋上扣動扳機麽,命大的且運氣好的,打的就是空膛,而若運氣不好的,那麽迎接他腦袋的,則是那顆唯一的子彈。


    可以說,這是一個勇敢者的遊戲,當然,也可以說是一個瘋子的遊戲,但更多的時候,這個遊戲卻偏生能解決許多的問題。(.無彈窗廣告)


    就比如現在。


    隻是宋端午提出的換個玩法是怎樣的離經叛道,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宋端午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輕輕一笑,說道:“兩個人爭一發子彈未免太沒意思,也不夠刺激,倒不如這樣,剛開始的時候就隻裝一發,以後每空膛一次,就往裏塞一發,然後重新轉倉,以此類推,這樣越往後喪命的機會越大,怎麽樣,司馬兄,我的提議如何。”


    宋端午的這話一出可是滿座皆驚啊。


    這哪裏是改個玩法,這就是**裸的在玩命啊!如果說開的第一槍是隻有百分之十五點幾的概率碰到子彈的話,那麽第二槍可就是百分之三十三點三了,那麽第三槍則立馬變成了半成···


    這概率顯然要比傳統的玩法要高的太多了,而且也讓中彈變得更加的容易。


    先不說司馬青雲是個怎樣的反應,就連一向對宋端午盲目崇拜的周亞夫都忍不住的將手放在了三哥的肩膀上,想說點什麽,隻是當宋端午頭都沒回,隻是輕輕的拂掉了周亞夫手的時候,此時十分明白宋端午心意的賴大狗腿,就輕輕的朝周亞夫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白。


    ‘三哥的意思,旁人無法改變,’


    如果說林小澈、周亞夫和賴蒼黃這三個人的心思,是忐忑中又帶著點焦慮的話,那麽倒不如說司馬青雲的心情是既想當了**又想立了貞潔牌坊。


    他一方麵非常想讓宋端午第一槍就打死自己,而同時又想讓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宋端午最後的那句疑問和他挑釁式的語氣語調,卻不得不讓司馬青雲麵對現實起來。


    那犢子說的確實沒錯,男子漢大丈夫,要死鳥朝上,不死翻過來。


    於是當司馬青雲想到這句話之後,倒也湧現出了幾分光棍的氣概。


    “操他媽,賭了。”司馬青雲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猛然把那點357口徑的史密斯威森拍在了桌子上,狠聲說道。


    宋端午立馬一挑大拇指,讚道:“司馬兄快人快語,兄弟佩服。”


    說著,宋端午二話不說拿過槍,在眾人的驚叫聲中直接就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沒人能想到,這個犢子竟然真的是在動真格的。


    而就在司馬青雲睜大的眼神中,宋端午這壓根兒就是在作死的犢子隻是微微一笑,笑過了之後隨著手指力道的加大,而那逐漸張大的擊錘,正如眾人的瞳孔和心跳一般,將所有人的神經都拉到了一個極致。


    手指上的觸感,很清楚的在告訴宋端午扳機已經過了一道火,而隻要繼續用上幾分力道,就過了二道火完成了擊發,所以,就在這一刹那,宋端午非但沒有閉上眼睛反倒睜得更大,然後手指上猛然用力。


    ‘哢吧,’


    像是心跳的驟停聲,也像是神經的短路聲,但真實存在的,卻是打空倉的聲音。


    宋端午微微一笑,將轉輪手槍的彈倉頂出,壓進去第二發子彈並重新隨機掛倉後,這才將手槍往桌子上一拍,叼起根長白山將頭一偏,眉眼間不僅有劫後餘生的痛快,更有風輕雲淡的瀟灑。


    如果說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林小澈給三哥點煙時,那手抖得有點過分了,而就在宋端午十分不滿的瞪了林小澈一眼,而後者立馬被賴蒼黃拉開並由老賴親自給宋端午點火的時候,宋端午自然也瞧見了老賴手心裏那如水洗般的汗水。


    宋端午敢打保票,就是當年老賴第一次出去做活兒的時候,其冷汗都不一定有今天的多。


    司馬青雲此時倒是有點糾結了,他所希望宋端午第一槍就被打死的期待自然是落空了,而此時中槍的概率已經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三點多的他,當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槍,並頂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他心裏所想的是什麽估計他都不知道了,因為,那裏麵隻剩下了一片空白。


    一腳踏進鬼門關的滋味誰也受不了,宋端午也不外如是,隻不過在外在表現看來,宋端午是要比司馬青雲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的,至少宋端午剛才才不會像司馬青雲這樣,額頭的冷汗淋漓而下。


    “我說司馬大少,你就開吧,周倉不就是這麽開的麽,唐塔不也是這麽開的麽···”十分具有痛打落水狗覺悟的老賴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樣奚落他的機會的,但是當宋端午眉頭輕輕一皺,說了聲“蒼黃。”之後,閉嘴的是賴大狗腿,而賭氣的卻是司馬青雲。


    他堂堂的司馬家大少何曾受過手下人的奚落,。


    所以當司馬青雲眼一閉心一橫,手指猛然用力,連一道火二道火都沒有感覺出來,隻聽得耳邊‘哢吧’一聲脆響的時候,他不敢說自己往桌子下麵滑,但卻絕對稱得上是癱坐在椅子上。


    這也太他媽嚇人了。


    此時的司馬青雲倒是十分佩服能把這遊戲玩到最後的猛男,因為他此時已經十分清楚,如果換了他,即便是運氣超好的情況下,那麽即便是不被打死,那他自己估計也得被活活嚇死。


    不過這種負麵的情緒很快就一掃而光了。


    因為就在司馬青雲頂開彈倉,並借著往裏麵壓了一顆子彈的時候,六發容量的彈倉此時已然有三發子彈在裏麵,而當他將其轉動起來並掛上去之後,他將手槍推在宋端午麵前的時候,臉上就帶著點勝利者的微笑了。


    因為他清楚,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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