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不管打比賽還是打仗,都要盡量避免在敵人的主場開打。


    雲鬆發現水鬼能操控水缸裏的水後就意識到屋子裏是對方的主場。


    於是他開動了機靈的小腦瓜,在最短時間以最快反應製定出了戰鬥策略:


    將水鬼帶到院子裏去,帶到陽光下。


    具體方法是他變身落頭氏,用落頭氏叼著水鬼把它拖到院子裏。


    如果水鬼掙紮落頭氏的力氣不占上風,那他就利用落頭氏腦袋可以帶動身軀瞬移這個特點,進行三步走戰術:


    第一步腦袋連上身軀抱住水鬼。


    第二步腦袋飛出去。


    第三步身軀抱著水鬼飛出去再連上腦袋。


    他承認這次的戰術依然有賭的成分。


    賭的是身軀抱住水鬼後依然能被腦袋控製跟上去。


    道祖保佑他,他又一次賭贏了!


    院子裏陽光很烈,照在落頭氏的身上讓雲鬆感覺很痛苦。


    他感覺一束束陽光變成了利箭源源不斷射在自己身上。


    也感覺一束束陽光變成了一條條框架鎖住了他。


    於是他趕緊變回了人身。


    水鬼被陽光照射後同樣痛苦,它在陽光下發出慘叫聲,打著滾要往屋子裏鑽。


    雲鬆是個善良boy,看到水鬼這麽痛苦他決定幫水鬼解除痛苦。


    他抽出桃木劍劈了上去:


    “福生無上天尊!”


    桃木劍在水鬼身上劈出傷口,一道道陰氣冒出來鑽進他懷裏,他的懷裏又開始沉甸甸的了。


    水鬼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但它被雲鬆的王八拳給打懵了,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而且它突然被帶到了陽光下也特別恐懼,恐懼之下一心想鑽進屋裏去,壓根沒有反抗意誌,就這樣被雲鬆抓住機會好一頓捅。


    等它意識到這樣不行後想要反抗,這時候已經太晚了……


    它的身影有些淡薄了。


    多日來連吸多人陽氣好不容易積攢的陰氣,全鑽雲鬆懷裏去了!


    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讓豬拱了!


    水鬼盡力還擊,冰涼的大水從它五官噴出成一條條水鏈抽打雲鬆。


    雲鬆就當洗了個涼水澡。


    很冷。


    但還能扛得住!


    他繼續猛抽水鬼。


    水鬼揮爪去撕扯他的脖子。


    他縮了縮脖子,繼續猛抽水鬼。


    水鬼絕望大叫:“你到底什麽東西?這是怎麽回事?”


    雲鬆又刺出一劍:“你說怎麽回事?呔!水鬼,時代變了!看劍!”


    水鬼陰氣丟失,嚎叫道:“給我水!我一招就能殺了你!”


    但它噴出的水灑在火熱的院子土地上壓根存不下,立馬滲入水中消失。


    雲鬆趁著水鬼說話口中不能噴出水,眼疾手快一下子將桃木劍捅進了它口中:“沒有水給你劍,不過我的很大,你忍著點!”


    捅進去抽出來再捅進去!


    抽抽插插沒幾下,水鬼不能出水了。


    它身影渙散,最終化作一大團陰氣進入雲鬆懷裏。


    雲鬆渾身冰水站在院子裏學尋真子的樣子挽了個劍花,但沒有觀眾,他便省去了後麵裝逼的動作。


    這也跟他這會疲憊沒了精力有關,沒精力裝逼了。


    藥袋子家裏一片狼藉,就跟洪災過後一樣。


    雲鬆拖著因使用鬼身而虛弱的身軀進入屋子裏,將還在昏迷中的少年拖起來扛在肩膀上走向大門。


    他打開大門,外頭不少人,保安團的隊伍全來了,一群人舉著老套筒在瞄著門。


    這把雲鬆嚇一跳,趕緊鑽回去大叫:“別開槍、團長別開槍,自己人!咱們自己人!”


    王林一邊揉著轉筋的腿肚子一邊喊:“你怎麽能證明你是真人不是水鬼?”


    雲鬆叫道:“我不怕陽光!”


    “水鬼附身藥袋子後也不怕陽光啊!”


    “讓王有德過來,小道可以和王有德對質!”


    “水鬼便成人後,也擁有人的記憶啊!”


    “有個屁!”雲鬆怒道,“水鬼沒有人的記憶!”


    “那藥袋子怎麽隻知道阿光的名字?”王林狐疑的說道。


    雲鬆怒道:“你是不是個傻逼啊?它肯定是害死藥袋子後上了藥袋子的身,然後聽其他人說話,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王林沉默下來。


    就在雲鬆以為自己說服了這傻逼鬆了口氣的時候,王林又嚷嚷道:“日,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真假啊?”


    王有德聞訊而來。


    他搞清楚現場情況後情緒很激動,一巴掌拍在王林後腦勺上破口大罵:


    “一百個傻逼給你披麻戴孝——你是傻逼上天了!真人什麽修為,區區一個水鬼能害死他並上他的身?”


    “再者說了,假如水鬼能害死他,那咱鎮上誰還能擋住水鬼?這樣的水鬼何必怕你兩條槍?它先順著屋子裏的水井逃走,然後再慢慢害死咱們鎮上的人不就行了!”


    緊張的壯丁們說道:“對,團長,鎮長老爺說的對!”


    王林陷入了沉思:對啊,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怎麽沒有想到?難道——我真的是個傻逼?


    壯丁們收起槍來,雲鬆扛著少年出來扔給一個衝過來的漢子。


    漢子抱著少年嚎啕大哭:“兒子啊兒子,你怎麽就這麽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天無眼啊!”


    “你兒子沒死,是受到小道和水鬼大戰的波及撞牆昏迷過去了。”雲鬆疲憊的說道。


    漢子揮手一巴掌抽在少年臉上,少年呻吟一聲醒過來。


    見此漢子大喜,扔掉少年對著雲鬆急忙磕頭:“真人,您真乃高人,多謝您救了我孩性命,我給你磕頭了!”


    少年悠悠醒轉,聽到父親的話他急忙叫道:“不是,是這個道士把我打暈……”


    漢子回手掏直接給他一記黑虎掏心,罵道:“你是昏了頭還是嚇傻了?真人能打暈你?真人是救了你!”


    雲鬆說道:“別責怪這孩子,他可能是中邪了——回去給他灌點童子尿就好了。另外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說話?”


    王有德反應過來,趕緊鞠躬彎腰的說話:“真人您這邊請!都讓開都讓開,給真人讓路啦!”


    王林湊上來說道:“真人您好像有點虛啊,腳步怎麽這麽虛浮?”


    雲鬆歎氣道:“福生無上天尊,這水鬼厲害的緊,小道與它好一場激戰啊!”


    “好像時間沒多久呀。”有人嘀咕。


    王有德怒道:“別亂插嘴!人鬼之戰的激烈程度與時間沒關係,再說了,鬼能操控時間,本官與真人之前進了山裏的砍頭村,當時一會就過去半天功夫!”


    “真人,您別理睬這些鄉巴佬,您這邊坐,在下去給您喊洋車!”


    雲鬆一聽這話想起了當初被自行車後座支配的恐懼,他趕緊說道:“不用洋車不用洋車,小道能走。”


    “不,真人您歇著,您給本鎮除去了一個惡鬼,本鎮對您感恩戴德,這無以為報,隻能……”


    “小道誓死不坐洋車,因為小道支持咱國貨,絕不使用西洋人的玩意兒!所以有沒有轎子?用轎子抬我行不行?”


    一聽這話王有德對王林說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八抬大轎!”


    王林帶著壯丁飛奔而去,然後真弄來一台轎子。


    不過這是一個小轎子,按照布局是前麵一個人後麵一個人用兩側肩膀扛著的。


    但王林硬生生製造了一個八抬大轎。


    他挑了八個最強壯的壯丁,然後兩人一根抬手,硬生生製造出一台八抬大轎!


    他得意的衝王有德說道:“大伯,咱鎮上臨時找不到八抬大轎,但侄兒有辦法讓真人享受八抬大轎的威風!”


    王有德愣愣的看著前後擠滿人的小轎子,這轎子抬手短而且因為是給一個人肩扛所用,故而左右間隙小,就是一個人的肩寬。


    這樣一條抬手擠了兩條漢子,前後抬手各擠了四條漢子,他們是真擠:


    每一條抬手都是兩個漢子前胸貼後背,然後左右抬手的漢子們肩膀貼肩膀。


    剛走出去就有一個漢子低聲說:“哥啊,你往後點,你頂著我了。”


    街頭百姓看的嘿嘿笑。


    王有德真想給王林一巴掌:“你是傻子爹和傻子媽生出的娃——根正苗紅的傻!傻子國國王給你蓋了章——官方認證的傻!百年傻子店裏的東西——貨真價實的傻!”


    他是真動氣了。


    雲鬆不在意,這總比並腿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讓人推著跑要好看。


    他舒服的坐在轎子裏掏出之前得到的銀錢,這次水鬼給他提供了十一枚銀錢。


    數量不少,可是隻有一枚是陰錢。


    雲鬆安慰自己,一枚陰錢也行,肯定是一個水鬼之身。


    結果他拿出陰錢一看,上麵是三根線,然後寫的是:水猴毫毛三根!


    雲鬆瞪眼了。


    水猴毫毛?不是水鬼?


    進入他腦海中的信息告訴他,這確實不是個水鬼,隻是水猴子的三根毫毛。


    不過這東西也挺厲害,每一根毫毛使用後都能讓他變成一隻水猴子。


    可以橫行水下的水猴子!


    水猴子比水鬼更厲害,被它害死的人會化作水鬼,然後這種水鬼會被水猴子所操控。


    可惜的是,水猴毫毛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之後就沒了。


    他咂咂嘴收起陰錢看向銀錢:


    肥碩大鯉魚一條!


    肥碩大鯉魚一條!


    肥碩大鯉魚一條……


    一連七條!


    還有一枚銀錢是‘金戒指一枚’,裏麵封印的是一枚掉入河裏的金戒指,總算有點價值。


    然後剩下的兩枚銀錢分別寫著:《古冶水行術》、《親水符》。


    這兩樣東西可就厲害了。


    雲鬆了解了它們的信息之後,精神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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