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昨天她是我情敵嘛!不過現下她既然是晏大哥的心上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舒麺菚鄢況且她今天在大家麵前,對我很友好啊!我呢,自然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而且,她看上去雖然嬌縱了些,我卻覺得她品性不壞,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嗯,既然月兒這樣覺得,那我便幫幫小晏子,省得這霍丫頭老是纏著我,惹你生氣。”李熠俏皮地說著,“不過,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吃醋的樣子的。”


    “討厭!你好稀罕麽,大家都搶著要你!”馨追月道:“不過話說回來,霍姑娘這情感目標,轉移得還真快啊!你說,會不會是她根本從來就沒真的喜歡過你,隻不過一時被你的表象皮囊所迷惑,這才錯以為這就是愛情,可她昨天傷心離去,等她驀然回首,卻發現了晏大哥一直都在原地等她!啊!好美麗的愛情故事啊!”


    李熠額角抽了抽,“故事倒是講得繪聲繪色,以前倒沒有發現,你還有這天分。不過,我才不要別人稀罕,你稀罕我就夠了。”


    馨追月望向李熠深邃的眼眸,那幽暗如黑潭一般的眼眸,卻像是要將她吸進去似的。馨追月隻覺得渾身都軟了下來,隻想就這麽沉溺於他的溫柔之中梔。


    “我也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麽有說甜言蜜語的天分。”馨追月軟軟地說道。


    李熠將她又抱緊了些,滿足地低歎了一聲:“隻對你說。”


    馨追月甜甜地想著,李熠這家夥,好像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誰說他冷冽如冰,又是誰說他冷酷寡言?在自己麵前,李熠就像個孩子般莽撞,熱情得就像是一團火,要將自己融化瑤。


    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徐維鈞和晏助朝卻跑了進來。看到馨追月坐在李熠大腿上,兩人連忙捂住眼睛,連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馨追月一驚,連忙從李熠腿上滑下來站好,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反觀李熠倒是沒有什麽反映,好像被人撞見他這樣也無甚不妥的樣子。隻是淡淡地對著仍舊捂著眼睛的兩人道:“怎麽進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通報?!”晏助朝首先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抱怨道:“那也得有人守在門口才行啊!你把守衛都打發走了,自己在這裏軟香在懷,還好意思說我們!”


    徐維鈞也接口道:“是啊,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就算門口有守衛,但過去我們兩人到你這裏來,可是從來用不著通報的。怎麽現下師姐來了,就多出那麽多麻煩事!”


    馨追月瞪了眼徐維鈞,後者立馬噤聲。顯然馨追月這個師姐的一個眼神,對徐維鈞來說還是有足夠殺傷力的。馨追月招呼兩人坐下,自己也再次坐了下來(當然這次不是在李熠腿上~~~),然後瞄了眼李熠,嘀咕道:“不是說以你的內力,老遠就能聽見有人過來麽?怎麽這兩個人你沒發現?”


    “對啊,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呢!”徐維鈞道,“按理說,我們過來,師兄應該老早就發現了啊......”


    李熠有些心虛地看了眼馨追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說不定,是你們的功夫進步了,氣息隱藏得太好,連我都察覺不出了......”


    說罷,還對著徐維鈞和晏助朝眨了眨眼睛。不過,徐維鈞和晏助朝都假裝沒有看見。晏助朝還故意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我們並沒有隱藏氣息啊......該不會是.......”


    李熠清咳一聲,俊臉微微有些泛紅。馨追月見晏助朝說到一半不說了,心裏突然明白了過來。心道:好啊,李熠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人看見我和他親密,敢情是拿我當個玩具在炫耀呢!看不出他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是這般孩子心性。這般想著,心裏卻不知為何像是打翻了甜水一般舒坦,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不過,你們這個時間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李熠被人發現了心思,有些狼狽地轉移話題道。


    晏助朝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李熠麵前,“喏。就是這個。”


    “這是什麽?”李熠邊問,邊將信拆開看了起來,“什麽亂七八糟的?”


    “就是啊,師兄,你也沒看懂吧!”徐維鈞微皺著眉頭道,“可送信的人說,這是從皇宮送出來的信......”


    “皇宮?”李熠問道,“那送信之人現在何處?”


    “送信之人?現在該是在黃泉路上了吧!”晏助朝道,“信一送到,隻說了一句是宮中來信,交給軍師便咬斷自己舌頭自盡了。看樣子,該是個死士。我們一拿到信,立馬就來見你了。”


    “哦?宮中......死士......這倒是奇了。”李熠嘴角微勾,像是遇見了什麽好玩的事一般,“你們覺得,這封信會是誰寄出的?”


    晏助朝和徐維鈞皆是搖頭:“宮中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大臣,由於被淩王追殺,早就都逃到了我們的兵營中來。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會給你來信。”


    “該不會是淩王那小兔崽子怕了咱們,寫的議和書吧?”徐維鈞又道。


    “不可能。”李熠和晏助朝同時出聲。見徐維鈞疑惑,李熠解釋道:“我這個哥哥,這點傲氣還是有的。不過,他現下,也就剩下這點可悲的愚傲了。”


    “那會是誰?”徐維鈞抓了抓腦袋,這是他遇到難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不知道。容我再好好想想。”


    馨追月坐在一旁,見他們三個男人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從李熠手中拿過那封信,自顧自看了起來。


    “哎,晏大哥,朝中是不是有個叫王子琪的人?”馨追月對著信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問道。


    “誒?”晏助朝一愣,隨後驚道:“對,對!你怎麽知道?”


    “信上寫著啊......”


    “月兒,你看明白了!?”李熠喜道。“嗯。你們看,”馨追月將信平展在桌上,指著信對眾人說道:“將這封信的第一個字,第五個字,第九個字,這樣每隔三個字連起來讀,是不是就通順了?”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這樣一來,那信上分明是寫著:


    冰淩朝右相王子琪,因不屑淩王暴政,特送來此信,願作三皇子在宮中的內應。三皇子到達皇城之時,將大開城門迎接,並奉上傳國玉璽。


    “哇!師姐,你果然好聰明!”徐維鈞萬分佩服地說道,“難怪師兄會看上你!”


    馨追月笑了笑,偷偷瞄了眼李熠。見李熠也正看著她,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讚歎。


    馨追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些伎倆,現代的電視劇裏都有出現過,並算不上稀奇。李熠等人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密文,一時沒有想到,實屬正常。但身為現代人的她,這種並不高明的密信隻消一眼便能了然。


    “嗬,有點意思。”晏助朝輕蔑一笑,頗為不屑,“他這個算盤打得倒是好。淩王執政之時,他是淩王的心腹。等我們打了進去,他便來投靠我們。無論怎樣,他都可以明哲保身。王子琪這隻老狐狸,以前我倒是小看了他!”


    “不過,他也是宰相嗎?和你爹晏國古那個官大?”馨追月有些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吧,”晏助朝答道,“管轄範圍不同而已。不過,王子琪算得上是朝中和淩王最親近的大臣了。”


    “那......算得上是淩王的心腹了?”


    “嗯。”


    “牆頭草,兩邊倒!”徐維鈞這時突然憤然道:“最討厭這種兩麵派了!淩王也真是倒黴,把他當成心腹,沒想到居然還被他出賣!”


    晏助朝點了點頭道:“均兒說的是。那些落難的大臣,無不是遭受淩王的殘害,或是看不慣淩王的所作所為才來投靠我們的。而這個王子琪,跟在淩王身邊,平日裏助紂為虐,殘害百姓,幹盡了壞事。此番見淩王要倒,居然這就做起了二手準備!況且平日裏淩王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不淩王再怎麽壞,對他卻確實是極好的。他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出賣主子,簡直是豬狗不如!”


    “的確,這種人品,絕對靠不住。”李熠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當然,也有可能這是淩王的誘敵之計,故意引我們上鉤。不過現下沒必要和這個王子琪撕破臉,先由著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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