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清微微一笑,越是如此平常的神情,可尚燁卻是看的出神,一雙眼睛落在張寧清身上,舍不得移開。


    “長亭,今兒這頓我可要大吃你一頓,也不枉過去一段時間,我們一個個忙得腳不著地的。”張寧清雖是如此說著,可點菜的時候卻很隨意,點的都是大家平時喜歡吃的那幾道菜,並沒有刻意點什麽幾百兩的極品菜肴,都是碧水樓的家常菜式。


    “薇笑閣還有三天就開業了,想想都很激動,忙活了幾個月,醜媳婦終於要見公婆了。”張道鬆說著嗬嗬一笑,還不忘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到司徒笑靈麵前。


    紅燒肉是司徒笑靈的最愛,糖醋魚是張寧清的最愛,所以,這兩道菜幾乎不用她倆自己動筷子,就有人給她們夾到麵前了。


    “我有信心,薇笑閣在未來兩三年內,將成為京都家喻戶曉的地方。到時候,我們說不定每個月都要來慶祝一番呢!”司徒笑靈毫不客氣的吃著紅燒肉,已然習慣了自己愛吃的隨時都在眼前放著。


    張道鬆看著她貪吃的樣子,卻是笑的心滿意足。


    “那承你吉言了。”長亭說著具備,五人同時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對了,最近有盡龍城的消息嗎?這還有三四個月就到年底了,我記得龍城大哥出發的時候說過,他可能提前一兩個月回來的,若是如此,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長亭看似隨意的問著。


    其實,腦海中一直掛念著盡餘歡,雖然年前是沒什麽希望見到他了,可能看到盡龍城的話,對他們這些人也是一種安慰。


    “龍城可能下個月回來,最近邊關還算安靜,我想……”


    張道鬆說到這裏故意壓低了聲音,隻他們幾個能隱隱聽到。


    “我想,餘歡在匈奴做了不少功夫,要不然,匈奴最近也不可能內亂成那般,也沒時間叨擾我們便關了。大將軍趁此機會帶著龍城可一連收複了五座城池的失地。”


    張道鬆的消息向來是最靈通的,幾個人一聽,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對他們來說,龍城和餘歡立功,他們都是打心底的高興。


    過去,在長亭未加入之前,他們就親如一家人,而今,有了長亭,他們更是擰成了一股繩。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為龍城和餘歡也幹一杯!預祝他們早日凱旋歸來?”長亭也學著張道鬆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著,其他人也都點頭讚成。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幫他們慶祝,那麽他們私下裏如此慶祝的感覺,也是別有一番深意。


    “待年底的時候,龍城和餘歡都回來了,我們再叫上明月姐,那可就熱鬧了。”張寧清笑著開口,對於年底的熱鬧是滿臉的憧憬。


    “對了,明月姐最近很忙嗎?都好久看不到她了,前幾天我和笑靈去將軍府送些笑靈新研製的補品,都隻看到臨安郡主。”長亭也若有所思的開口。


    “明月姐最近在忙著太子選妃的事情,也不知明月姐是如何得罪了太子,總之,太子是諸多挑剔推三阻四的,總之就是對明月姐的安排各種看不順眼!不就是個太子嗎?至於如此大的脾氣和排場了!!”司徒笑靈如此一說,長亭也怔愣了片刻。


    “太子選妃不是半年前的事情嗎?怎麽還沒結束嗎?”她也納悶,這半年來都沒太子選妃的動靜,她以為已經暫時擱置了,畢竟,宮裏的鬥爭更加嚴酷無情,太子選妃不管最終選的是誰,關係的都不隻是一方的利益。


    張道鬆凝眉道,“其實,我也見過太子兩三次,氣質高貴,舉手投足自有威儀霸氣,言談舉止也從容地當,絕不是那種會吹毛求疵之人。依我看,太子不是故意找明月姐的岔,而是為了擺脫太後選定的人選才是真的。”


    張道鬆對太子印象不錯,所以不太相信宮裏的那些傳言。


    “我也記得,以前明月姐談起過太子一次,對太子的印象也是不錯的,看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現如今呢,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薇笑閣的開業了。”長亭笑笑,隨即岔開了話題。


    這宮裏的爭鬥何其血腥殘酷,目前還不是他們有能力攙和進去的,還是少打聽為妙。隻希望明月姐能順利度過這次難關。


    “嗯,不說那些宮裏的亂遭事了,而且我見過太子和明月姐單獨在一起的樣子,太子對明月姐很好,絕不是宮裏謠傳的那樣,說不定這太子和明月姐之間,早就達成了默契也不一定呢!等過幾天見了明月姐,再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張寧清也笑著岔開了話題。


    長亭卻是凝眉思忖了片刻。


    太子選妃,如今卻鬧出了太子難以相處吹毛求疵的流言來,而對盡明月來說,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和不利的傳言,反倒是將盡明月推上了受害者的位子,如果,這真是太子的安排的話,那足可見,天子寧願犧牲自己的名聲,也要保住盡明月,那盡明月在太子心中地位可見一斑。


    不論如何,如此保護盡明月的太子,都是盡明月在宮裏的一大靠山。


    若真如她猜測一般,這太子的心思縝密也是不俗。


    ……


    離開碧水樓,長亭想著肖寒的傷還需要再換一次藥,在十九的安排下,又是七拐八繞的去了飛流莊。


    院子裏,颶風正蹲在地上數螞蟻,見長亭來了,招呼才了一半,就緊張的四下張望著,瞧著肖寒正站在一旁的書房內看向長亭這裏,颶風很老實的打了招呼之後就捂著臉飛奔著跑向後院,隻那離開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擔憂和無奈。


    閣主說了,這飛流莊裏所有男人,尤其是他,見了酈三小姐,打過招呼之後就要乖乖消失,沒有閣主的吩咐,誰也不能主動跟酈三小姐說話,否則,就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別人都明白,這是閣主對酈三小姐的在意,這是紅果果的醋意。


    可颶風不知道,還以為長亭不知道咋回事得罪了閣主,閣主這是懲罰她,才不許別人跟她說話呢!所以,颶風聽話歸聽話,心裏卻是很擔心長亭的,不知道閣主何時才能原諒這個漂亮妹妹,不都說:好男不跟女鬥的嗎?閣主這是怎麽了?為何就不能原諒酈三小姐呢?


    這一出,颶風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長亭提著食盒進了書房,見某位爺已經自覺脫了上衣等著她換藥,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她怎麽有種肖寒是脫光了等著她臨幸的感覺呢?


    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的樣子,她狠狠甩甩頭,不讓自己再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纖細溫暖的手指蘸了藥膏塗抹在他後背上,那輕柔嗬護的感覺,讓肖寒不由得放鬆了下來,腦海中,也染了濃濃的氤氳色彩,滿腦子都是與長亭不著寸縷纏綿悱惻的感覺,如何都揮散不去。


    “咳……長亭。”肖寒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因為滿腦子都是她,所以聲音此刻也染了荼魅絢爛的氣息。


    長亭停下手上動作,疑惑的看著他,“你嗓子不舒服嗎?我去給你泡茶?”


    “不是。我隻是剛剛想到以前看到醫書上記載的,有一味比較特別的藥材,在敷藥的時候,是要現在嘴裏嚼碎了之後,再用嘴巴輕輕的蓋在傷口上,這期間,藥材和唾液混合,並且不能接觸到空氣當中,不僅如此,還需要用舌尖不停地劃過傷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肖寒說著,不由分說,拿過長亭的手背,放在自己唇上,那濕潤溫暖的舌尖輕輕劃過她手背的酥嘛感覺,讓長亭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周身都被他剛才的舉動刺激的有種火熱震顫的感覺。


    “難道肖五爺是在提醒我,給你敷藥的法子不對嗎?”她很無語的白了肖寒一眼。


    “是你說的,最近對醫書感興趣的,所以我想起什麽,第一時間自是告訴你的。不止如此,還有呢!還有一味道神奇的草藥,對於風疹效果顯著,不過呢,卻是規定,用藥的時候必須是在男女同房的時候效果最好,在高超的時候將藥丸服下,事半功倍。據說,是因為男歡女愛時,女子體內的水之滋潤是這藥丸的一味藥引子,而能令女子達到高超的男子,也是最適合的另一位藥引子,所以你看,男女之事,絕非表麵看到的如此簡單,其實還有很多治病救人的時候。”


    肖寒話音落下,起身,打橫將長亭抱起。


    “喂!肖寒!”


    這該死的登徒子!不會是想親身示範,如何治病救人吧!


    “你我現在都好好的呢!你的傷勢也快好了,我們也沒什麽風疹和外傷的,不必親身示範了!你放我下來!我要下來!”長亭嗔怪的捶著他胸膛,單薄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裏不安的掙紮著。


    每一次被他親吻的後果都是雙唇要腫上大半天,而且明明沒有做過什麽,隻是親吻擁抱和撫摸,可她每每離開飛流莊之後,渾身上下都有莫名酸痛的感覺,像是真的經曆了一場極致的歡愛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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