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拂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錢碧瑤見了也跟著傷心難過。


    “拂柳,好孩子,別哭了,再哭的眼睛就腫了,還怎麽進宮?你還要進宮表演的呢,你忘了嗎?”錢碧瑤輕拍著陽拂柳後背安慰她。


    陽拂柳一聽到進宮二字,哭的更傷心了。


    “不,我不要進宮了!我這個樣子還怎麽進宮?豈不是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嗚嗚嗚……我無路可走了已經……”


    陽拂柳能想象到,稍後自己進宮將麵對怎樣的流言蜚語。


    “可是,拂柳,你要是不進宮,我們還怎麽看著酈長亭出醜呢!而且,我這次進宮可是帶了秘密武器一起,難道你就不想看到酈長亭出醜丟人嗎?”


    錢碧瑤說的秘密武器是什麽,陽拂柳自是知道。


    可她現在真的沒勇氣進宮去麵對那麽多的羞辱和指責。


    “大夫人,我……”


    “拂柳,你是知道的,隻要能看到酈長亭出醜,多大的代價都值得!而今這情況,越是如此,你越是要進宮,讓其他人看到你的堅貞皓雪,若你就此避讓了,那豈不是心虛了?


    或許其他人怎麽看,還不是那麽重要,要知道,在這之前,大公主可一直是偏向你的,如果你不去,大公主也會當你是默認了,心虛了,說什麽你也要進宮,在大公主麵前表明心思,不是嗎?”


    錢碧瑤的話逐漸說動了陽拂柳。


    的確,為了能讓酈長亭出醜為了對付酈長亭,她付出了太多,如果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那更是什麽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陽拂柳擦幹了眼淚,坐直了身子,眼圈紅腫著看向錢碧瑤,


    “大夫人,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傻孩子,你忘了大夫人說過的話嗎?你就是的第二個女兒呀!”看到陽拂柳這樣,錢碧瑤也說不出的心酸,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夢珠。


    “大夫人說的對,既然前頭付出了那麽多,那我就更加不能在此刻退縮!我不能讓那些人覺得我心虛!!”


    陽拂柳咬牙出聲,仿佛這一刻,唇齒之間咀嚼的是酈長亭的肉,喝的是她的血!


    ……


    長亭隨著姑奶奶一同進宮,路上,姑奶奶隨口問了幾句她對酈震西和陽拂柳事情的看法,長亭都是回答的中規中矩。


    她不能讓姑奶奶懷疑這兩件事情跟她有關。


    陽拂柳那邊還是其次,如果牽扯的是酈震西的話,勢必會影響姑奶奶對她的支持。


    姑奶奶始終是將酈家的利益擺放在第一位。


    所以長亭在回答的時候,便將焦點轉移到了京都商會,大意是京都商會有很多人看不慣酈震西,對於酈家祖孫三代在商會內有名額早就不滿,所以趁此機會攪混了這趟渾水,也是極有可能的。


    至於陽拂柳,則是自作自受。


    姑奶奶見長亭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倒也沒再多說什麽。


    畢竟,蘇蘇跟酈震西的事情都好了一年了,而貼身管家和大掌櫃的也全都交代了,自始至終都是酈震西和蘇蘇之間的問題,跟長亭沒有任何關係,再者,真的要牽扯一個人的話,那也是錢碧瑤!


    蘇蘇可是錢碧瑤院子裏出去的丫鬟呢!


    真要追究的話,錢碧瑤首當其衝。


    況且,在姑奶奶看來,長亭終究還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如何有如此大的本事在短短半天時間內做這麽多。


    而且蘇蘇受傷也是幾天前,拋棄蘇蘇也是酈震西的決定,更是跟長亭無關。


    應付了姑奶奶之後,馬車緩緩進入皇宮。因是跟著姑奶奶,長亭不必像酈震西他們那樣在宮外就要下車,禁衛軍檢查過之後步入入宮。


    進宮之後,長亭和其他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暫時在未央宮等待。


    長亭獨自坐在角落裏,即便如此,還是被司徒笑靈等人一眼看到。


    司徒笑靈和張寧清飛快進來與她會合,張道鬆和盡龍城緊隨其後。


    尚燁被自家祖父帶在身邊,不許他四處亂跑,也是生怕他會在公裏闖禍,足見尚家是多麽重視這個孫子。


    四個人進來之後,熟稔的跟其他人打著招呼,也是趁機將長亭引薦給其他人。


    雖說稍後是比賽的對手,可大多數人彼此之間除了暗中較勁,麵上還是隨和平靜的。


    偶爾有人酸酸的嗆聲幾句,也都湮滅在眾人的白眼之中。


    膽敢在今天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鬧事的,那真是不知死活了。


    所以那些想要試探長亭的人,最後都是灰溜溜的閉了嘴。


    長亭隨著張寧清他們認識了很多宮裏的郡郡主和官員的千金小姐。至於參加比賽的其他公主皇子,現在都在太後那裏請安問好。


    打過招呼之後,寧清等人拉著長亭到了偏僻的地方休息,看到長亭抱著鷂琴,司徒笑靈不滿的撇撇嘴,


    “長亭,你不會真的是要彈琴吧!你知道有多少人彈琴嘛!在宮裏,你的鷂琴可不是獨一無二的了,其他公主也有的。”司徒笑靈是真心希望長亭能獲勝。


    “我的司徒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這次的比賽寧清和道鬆也會參加,雖說比賽的項目不同,你這麽明目張膽的幫我,你就不怕他們嫉妒吃醋嗎?”


    長亭笑著打趣她。


    張寧清故作生氣,鼓著腮幫子,看起來卻甚是可愛。


    一旁,盡龍城哈哈大笑。


    “我倒要看看,司徒大小姐如何收場!”


    “盡龍城!你要是再敢欺負我,等餘歡回來了我就告訴他,你不但欺負我,還欺負長亭!看餘歡不跟你算賬!”


    司徒笑靈也就這點本事了。


    長亭有種躺著也被射中的感覺。


    龍城大哥說司徒笑靈呢,這也能扯上她?


    “我說司徒大小姐,我弟弟餘歡多麽無辜呢!人還在路上呢,就被你搬出來震著了!你放心吧,我可不敢欺負你,有人盯著呢!”


    盡龍城說著,朝張道鬆擠了擠眼睛。


    張道鬆看似憨厚一笑,實則腹黑算計都在其中。


    隻有司徒笑靈慢半拍的反應不過來。


    “我的確是要彈琴,不過呢,我除了彈奏的曲子是新曲子,還有其他表演穿插其中,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長亭笑著安慰司徒笑靈。


    其實,到目前為止,她都不知道呢!


    一切都在肖寒掌握中,不是嗎?


    “對了長亭,酈震西和陽拂柳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咳咳……”張寧清知道隔牆有耳,所以後麵的話不說出來,隻以眼神暗示長亭。


    長亭抿唇一笑,看著他們四個人好奇的眼神,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當然了。難道誰會跟他們這麽深的仇怨呢!”


    在寧清他們麵前,長亭自是不會隱瞞。


    “天呢長亭!你是神仙嗎?這麽短的時間,算計的如此精準!嘖嘖嘖!這以後誰要是得罪了你,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司徒笑靈連連讚歎不已,說完了還不忘扯著長亭胳膊,一副佩服不已的表情,眼裏分明寫上了求金屋藏嬌,求帶走的花漾神采。


    看的張道鬆心裏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怎麽他連一個女人的魅力都不如啊!


    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酈長亭的手段和心機。


    “長亭,沒想到你自己就能解決的這麽順利,虧著之前我們還想著如何幫你呢!看來是我們小看你了。”盡龍城由衷說道。


    “龍城大哥,這是哪裏話。你們是我最重要的知己和朋友。況且這次的事情,我不過是放手一搏,本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去解決的。既然李誌父子已經死了,我也沒那個本事讓死人複活,與其花時間精力去澄清自己,倒不如將心思放在對付酈震西和陽拂柳身上!


    他們之前的肮髒事就一籮筐,我隻需篩選一二,就夠他們應接不暇的了,不是嗎?”


    長亭笑著跟眾人解釋。


    盡龍城卻是由衷歎道,“即便如此,也需要有極致的冷靜頭腦,能夠找準解決此事的中心點!你看似是放棄了自我申辯,但說到底,李誌父子的死究竟是不是與你有關,隻是時間問題,語氣在進宮之前沒有多大的進展,倒不如集中兵力對付害你的人!你的頭腦一貫如此清晰準確,佩服佩服啊!”


    盡龍城說的都是心裏話,有些話也是幫餘歡說的。


    他的弟弟,何德何能能夠駕馭了酈長亭呢?


    難呢!


    “瞧你們說的,這也得他們給我機會不是?不過,我想,即便是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太大的影響酈震西和陽拂柳,他們還是會進宮的,還是要想法設法的在我比賽前後搗亂。所以,這場比賽,也是戰爭,才將開始罷了。”


    長亭的話聽的四個人具是一愣,繼而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哼!那酈震西,哪裏有個做父親的樣子,簡直是……”


    司徒笑靈很想罵酈震西禽獸不如,可那終究是長亭的父親,她擔心自己罵了,長亭心裏還是會難過的。


    “我知道你想說禽獸不如是嗎?其實,哪怕是這四個字也是抬舉和高看酈震西了!他為了不讓我進宮參加比賽,一大早的就跑到我院子鬧騰,我不理他,他就在院子裏罵了很久,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還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連普通人家的小妾都做不成,將我賣到北遼的地下奴隸市場去,讓我這輩子都回不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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