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長亭已經到了“翻臉”的邊緣,肖寒沒忍住,響亮的笑聲自胸膛震蕩而出。


    長亭抬手拍了下他胸膛,狠狠道,“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出!我才不會真的生氣呢!哼!”


    一不經意,將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也暴露了出來。


    感覺到肖寒冷颼颼的目光,長亭不覺無所謂的哼了一聲,


    “隻許你每次占據主動,每次都是你欺負我,我就不能想點法子自保一下啊!你還好意思笑呢,就知道欺負我!”


    長亭多少明白,肖寒吃醋歸吃醋,但是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生氣。


    所以這一次,某位爺借著機會假裝嚇嚇她,她也就順理成章的配合他一下。


    肖寒搖搖頭,沉聲道,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反將我一軍了,我是不是應該想點新的……”


    “不許想!”長亭急忙抬手捂著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那腹黑強勢的作風,長亭可是領教過了的。如果是用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她何止是幾天下不了床。


    驀然,長亭忽然發現,自己從上了馬車開始,滿腦子想的似乎都是那件事……


    她這是怎麽了?


    以前對著肖寒的時候,可是有很多別的事情說啊,怎麽現在兩個人一見麵除了那件事就沒別的了……


    長亭心下,一個大大地囧字。


    肖寒看出她窘迫,眼底笑意更濃。


    很想一直如此抱著她。


    可終究還是有別的事情要做,而她也需要留下來靜心養傷。


    “你這次要去幾天?”長亭不想再沉浸在那羞人的幻想中,忙紅著臉岔開了話題。


    “最多三天。”肖寒輕聲道。


    其實原本是要五六天的,可他惦記著她,所以將安排都集中在一起,幾乎沒有喘息的時刻。


    “那你要小心體內寒毒,該帶的藥材都帶著,以備不時之需。”長亭最擔心的始終是他體內寒毒,這一點,猶如不知何時就會爆炸的黑火藥,抓撓心扉。


    “如此關心我的身體,看來我是平時做的還不夠。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次回來之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肖寒笑眯眯說著,還不忘在長亭麵頰落下清淺而又纏綿的一吻。


    長亭心下,原本還想啐他厚顏無恥呢,可是因著某位爺這溫柔繾綣的一個動作,那些話語都咽回了肚子裏,等著他平安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馬車前,自是少不了被某位爺在心靈和身體上雙重調戲。


    不如此,他如何能放過長亭回到騎射場。


    隻能說,別人眼中看到的肖寒,跟她酈長亭看到的,壓根就是兩個人!


    為什麽他能將冷酷霸道和繾綣纏綿如此完美的融合與轉換呢?


    這是不是就是說她被肖寒吃定了?


    嗚嗚……她已經能想象到,這一次某位爺回來之後,會怎樣“懲罰”她了。


    那真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了。


    ……


    長亭朝騎射場走去,身後遠遠地跟著曦兒。


    因為她此刻小臉紅撲撲的,實在不想被曦兒看到,所以就讓曦兒遠遠跟著,她自己慢慢消化一下之前跟肖寒的那一番“磨磨唧唧”。


    就在長亭轉個彎就要進入騎射場時,不遠處,一抹挺拔身影映入眼簾,一身黑衣勁裝,看起來跟曾經那溫潤繾綣的氣場有些不同,更多了一分淩厲成熟。


    長亭挑眉,眼神生冷。


    不想遇到誰,偏偏要碰上。


    正欲轉身繞路走,卻還是被北天齊眼尖的看見了她。


    “酈三小姐。”


    北天齊說著,快步跑了過來。


    長亭身後,曦兒眉頭一皺,心下警鍾大作。


    可沒有自家小姐吩咐,也隻好按兵不動。


    “原來是小侯爺。”長亭語氣酸酸的,一看就是不願意跟他說話。


    要是稍微有點臉皮的人,這時候打了招呼扭頭就走了,可北天齊那臉皮的厚度,可不是一般的啊,他愣是迎著長亭的酸言冷語走上前來,看向長亭時,目光如炬,說不出的專注,動容。


    長亭卻是惡心的都要吐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真是緣分呢。”北天齊說著,再次上前一步,似是要用最近的距離細細的觀察長亭。


    長亭厭惡的後退了一步,眼角餘光看向身後曦兒。


    曦兒立刻跑了上來,看著北天齊,眼神不善。


    被長亭身邊一個丫鬟都如此冷眼麵對,北天齊心下,自然不是滋味了。


    “你何時換了丫鬟?如此麵生。”


    北天齊如此說,端的是自己小侯爺的架子,說白了,他永遠都是主子,而曦兒就是個丫鬟,憑什麽如此看她》


    “小侯爺,你錯了,曦兒是我信任的人,她的態度和她說的話,都是能代表我的。小侯爺若是覺得有什麽不妥,那也沒辦法,這是我酈長亭定的規矩,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長亭冷笑出聲,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就是她讓曦兒對北天齊表現出那種不待見的眼神又如何?


    規矩是她定的,就是針對北天齊又如何?


    不願意正好滾蛋!長亭是看都不想看到他,更何況是跟他說話了。


    北天齊臉色一暗,即將發作的情緒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才能見到酈長亭一麵,現在除了她的丫鬟有沒有別人,他自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跟她聊聊,也趁機探探她的口風,究竟她跟肖寒是怎麽回事?


    之前,北天齊一直認為能跟他爭奪酈長亭的最大的敵人是盡餘歡,誰知現在穿的沸沸揚揚的卻是肖寒!


    若是盡餘歡還好說,那個盡餘歡一年到頭都不在京都,他正好有機會趁虛而入。可如果是肖寒的話……無論是財力物力人力,他都沒法跟肖寒比。


    單單是一個墨閣,就能讓整個北天侯府萬劫不複。


    所以他今天撞見長亭,打探起來也是小心翼翼的。


    “酈三小姐我們也好久不見了,怎麽說都是一個書院的學生,我跟你也無冤無仇,我們見麵了能否不要好似仇人一般!我也隻是關心你,欣賞你而已,我真的沒有惡意,還請你相信我。”


    北天齊這番話,放在上一世,那對長亭來說是沒什麽招架力的,現在看卻是應了那句話: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廢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讓開!”


    長亭絲毫不給北天齊任何說下去的機會。


    已經惡心了她這麽長時間,也該滾開了。


    眼見長亭抬腳欲走,北天齊情急之下,抬手就要去抓長亭胳膊。


    下一刻……


    哢嚓一聲!


    疑似胳膊脫臼的聲音驀然響起。


    長亭站定,看著利索出手的曦兒,悄悄點點頭。


    幹得漂亮!


    曦兒的功夫不比十三十九他們差,既然是肖寒精心挑選留在她身邊的丫鬟,自是有她過人的一麵。


    外表看柔柔弱弱的,實則卻是近身搏鬥的好手。


    北天齊雖然也有幾下子,但他玩玩沒料到,長亭身邊一個小丫鬟竟是有如此了得的功夫,一出手就能令他胳膊脫臼。


    北天齊疼的臉都白了。


    見此,長亭好像才將反應過來似的,看著北天齊,幽幽道,


    “我說小侯爺,你可不要怪罪曦兒。還不是因為之前我被人擄走,曦兒就變得疑神疑鬼的了,過了這麽多天都沒好轉,但凡有接近我的人,她就會毫不猶豫的上前,對你自然也不會例外了。”


    長亭說著,將曦兒拉到身邊。


    曦兒出手,她就開口,配合的完美無缺。


    對付北天齊這種渣子綽綽有餘。


    “嘶……沒事。我沒事。”


    明明疼的臉都白了,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可是在長亭麵前,無論多疼他都要忍著,不能丟了麵子。


    而長亭也是抓住了北天齊的這種心態,既然他要裝大尾巴狼,她當然是要幫他一把了。


    “曦兒,我看小侯爺臉色不是很好,我們還是走吧,別耽誤小侯爺回去休息了。”


    話音落下,長亭傲然轉身,將清冷颯然的背影留給北天齊。


    北天齊臉上,寫滿不甘,憤恨,還有更加強烈的占有欲。


    他抓著自己胳膊,哢嚓一聲,強行接上了脫臼的地方,疼痛加倍,險些站立不穩。


    可他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明白,他北天齊就要定了酈長亭!


    兩年前,酈長亭才將嶄露頭角,那時候他是想著作為皇商的酈家能夠給予北天侯府的幫助,畢竟,古往今來,皇商有錢沒勢,侯府有勢確銀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從未喜歡過酈長亭,看重的隻是她背後的酈家。


    可隨著這兩年來,她在京都的崛起,無論風頭還是能力,都擔得起第一千金的美譽!


    而這時候,北天齊卻發現,他想要見酈長亭一麵都那麽難,之前酈長亭被擄走險些喪命,竟是有機會住在飛流莊,他想去飛流莊看她,卻一次也餓不行,而盡餘歡那些人卻是去了好幾次!


    就連他想在淩家書院製造偶遇都沒有機會。


    現在想來,如果外麵傳的她嗯肖寒的事情是真的話,那麽這一切,自然都是肖寒安排的了!


    沒想到,他北天齊最大的情敵竟然是強大的肖寒!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會認輸!


    試想一下,若是他能鬥敗了肖寒搶走了酈長亭,那他北天齊三個字,將成為怎樣的傳奇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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