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此刻越是表現的倔強和不舍,肖寒心下也越加不是滋味。


    但是他決定去的地方,真的不適合她去。


    其實他心下,又何嚐舍得離開她?


    隻是,總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解決的,語氣拖下去,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何時出發?”雖然辛勤不爽,長亭還是打起精神問他。


    “一會。”


    “原來就是來跟我說一聲的!並不是特意來接我的。”長亭瞪圓了眼睛,很想揪著他的耳朵問清楚,到底他是怎麽想的。


    “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要提前走,原本是定在三天之後。”肖寒如此說,長亭更加擔心。


    總覺得他這一次離開,是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情。


    “我明白,隻要時機合適,你一定會帶著我,你有你的原因,我也不好繼續堅持。不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體內的寒毒雖然很久沒有發作了,但不代表它就好了。還有,這是幾個月呢,你在外麵可要時刻想著我,休想拈花惹草!”


    長亭的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肖寒真的是哭笑不得。


    有了她,他怎麽還會出去拈花惹草呢。


    倒是惦記她的人比較多。


    “我看我們還是彼此彼此,都不要拈花惹草的比較好。”肖寒不怕死的開口。


    “有膽子你再說一遍!!”長亭幾乎要跳起來。


    不過馬車也寬敞,她就是在這裏麵跑步都沒問題。


    “不說了!真有什麽悄悄話也留著等你回來說給你聽。”肖寒拉著她的手,讓她重新坐回到自己身邊。


    隻要一想到,要有兩三個月見不到她,很有可能過年的時候都見不到她,這對肖寒來說,何嚐不是巨大的折磨呢。


    隻是,為了他們的將來,隻要熬過了這幾個月,他保證,他跟長亭之間再也不需要分開這麽久了。


    肖寒離開之前,長亭一直窩在她話裏。


    其實心裏的感受遠沒有表麵來的如此輕鬆自在。可她若是將真實感受表達了出來,肖寒也會難受的。


    她也不忍心他在外麵還擔心著她的感受。


    所以,此刻所有不舍和埋怨都咽了下去,就等著他回來之後再好好跟他清算清楚。


    看著肖寒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視野中,長亭不覺揉了揉太陽穴,肖寒不在身邊的這兩個月,她要如何度過呢?


    倒是是時候收拾一下那些早該消失的人了!她還是盡快的忙碌起來,充實起來,如此,時間才能過的快一些。


    “夫君,一路順風,早日歸來。”


    她輕聲開口,雖然這一聲夫君,肖寒沒聽到,但彼此的心意相通,已經沒有任何阻礙。


    紫檀馬車內,肖寒看著不遠處逐漸消失不見的馬車,視線回到車內,眼底卻是寒霜覆蓋,與之前的溫柔繾綣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地下皇宮的那群混蛋搗亂,他至少還有三天時間跟長亭告別,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急匆匆的離開。


    那些人,真的是活膩了!


    竟然是上杆子的等他收拾!真是犯賤!


    無論如何,他都會趕在過年之前回到京都,算是給長亭的一個驚喜。


    在這期間,也許每一天過的都是殺戮滔天的日子!但是為了他和長亭的將來,這一切都值得。


    ……


    淩家書院


    肖寒不在京都的這段日子,長亭幾乎每天都讓寧清和笑靈她們給自己找事情做。有時候都搶了寧清和笑靈事情來做,讓她們哭笑不得。


    即便如此,因為比賽已經結束了,長亭真的沒那麽忙。


    大半天的時間做完了事情,長亭不想下午都在思念肖寒中度過,所以找來了十九,重新部署監視。


    “夫人,忽烈紮丹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從密道走出去,正好到達外麵的樹林,那個院子應該是陽拂柳之前的地方,地道有不少淩亂的腳印,相信至少有三個人從那裏經過。”


    十九將收到的最新消息稟報給長亭。


    “如此說來,之前忽烈紮丹身邊失蹤的那幾個隱衛,還有後來屍體在山林找到的應該都是同一撥人,而錢碧瑤又是花銀子請人找回了陽拂柳,也是在那邊樹林,哪有如此巧合?”


    長亭直覺覺得,這一切都跟陽拂柳有關。


    “因著之前不能太近的監視忽烈奇他們,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沒有抓到陽拂柳殺忽烈紮丹的證據。但是從現在的證據看,十之**就是陽拂柳。我倒是沒想到,陽拂柳還能殺了忽烈紮丹。”


    長亭自言自語道。


    “如果忽烈紮丹是死於馬上風的話,那就說的過去了。”十九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長亭好奇的看向他。


    “你是不是還查到了什麽?”


    “回夫人,忽烈紮丹的屍體已經無法辨認具體死因,不過他身上卻有殘留的藥丸,應該都是壯陽一類的藥丸,而忽烈紮丹屍體的血脈全都逆流打開,實在像極了是年紀大了,一時承受不住藥性,所以……”


    這些話,十九跟自家五爺說倒是沒問題,可是跟夫人說,真的是感覺怪怪的。


    “怪不得呢……”


    長亭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反正現在肖寒也不在身邊,隻要是有事做,她就不會覺得無聊。


    “忽烈奇和木珠瑪呢?”


    “忽烈奇終日借酒澆愁,身邊的隱衛都跑的差不多了,隻有兩個對忽烈家族忠心耿耿的還留在他身邊。至於木珠瑪,已經按照夫人之前的吩咐,在她離開京都之前偷走了她的銀票。現在木珠瑪正躲在京郊的一家驛站,隨時準備離開。”


    十九話音落下,長亭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畫麵。


    她是不是應該策劃一場好戲,送給忽烈奇和木珠瑪呢?


    “陽拂柳那邊動靜如何?”長亭可不會忘了這個“老朋友”。


    “陽拂柳腿骨和胳膊都斷了,沒有一兩個月是下不了床的,現在每天都躺在床上,去錢家看診的大夫說,陽拂柳不止是外傷,還有內傷。隻怕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十九的話讓長亭一愣。


    旋即想起上一世來,陽拂柳和錢碧瑤暗中策劃她和府中小廝在一起,並且在她昏迷的時候還給她灌了加料的春藥,那種春藥藥效猛烈,不但能讓人如火一般煎熬一晚上,嚴重的話還會影響生育。


    卻沒想到,這一世,卻是報應在了陽拂柳身上。


    不過想想也是,錢碧瑤和錢碧華都是一把年紀了,想生也生不了了。酈夢珠又死了!就隻有陽拂柳年輕,報應在他身上也最合適。


    此時此刻,長亭越來越相信因果循環了。


    “既是如此,我們就安排一出好戲吧,讓忽烈奇木珠瑪,還有陽拂柳同時上場。我相信,一定會精彩紛呈。”


    長亭壓低了聲音吩咐十九。


    聽了她的話,十九不由瞪大了眼睛。


    自家夫人這一招,嘖嘖!夠狠的啊!


    “其實我覺得,我沒有你家五爺腹黑,如果是你家五爺來安排的話,效果更好。”


    長亭似是猜到了十九心裏想什麽,冷不丁的幾句話,說的十九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


    “其實,五爺已經不腹黑很久了。”十九實話實說。


    因為自從遇到了夫人,以前隻相信用強硬手段解決問題的五爺,處事受罰已經婉轉了很多很多。


    “那我應該褒揚他了?”長亭挑眉,笑眯眯的看著十九。


    “夫人,這倒不必。隻要您一直都在五爺身邊,就是對五爺最大的褒揚。”十九這張嘴,也是越來越會說了,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這是自然!至於你嘛……”


    長亭笑著點點頭,看向十九的眼神卻閃過一抹精芒。


    “屬下這就去辦事。”十九回過神來,話音還未落下,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偌大的院子,莫名,又剩下她一人。


    “肖寒,早日歸來。”


    自言自語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惆悵思念。


    ……


    錢家院子


    錢碧瑤一起來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她對著銅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臉上還是那兩道猙獰醜陋的傷疤,根本不見好轉。


    難道不對勁不是出在她身上?


    錢碧瑤又走到院子裏四下看了看。


    “碧瑤,你看什麽呢?”錢碧華走出來,好奇的問著她。


    “我總覺得今兒起來之後感覺怪怪的,像是哪裏不對勁。你今兒起來的早,有沒有發現這院子外麵多了陌生人,或是有什麽反常的動靜?”


    錢碧瑤的話讓錢碧華甚是不以為意。


    她想說,現在都是什麽光景了,誰還會來看她這個昔日酈家的大夫人呢!都是躲她躲得遠遠地!就是有仇的也懶得來了,畢竟,現在的錢碧瑤在外人眼裏就是一個毀容和鬼上身的可憐下堂婦而已。誰還會來找她麻煩呢!那不也是給自己晦氣嗎?


    雖是如此想的,錢碧華卻不好說出口。


    “碧瑤,你現在都成了驚弓之鳥了!外麵不知道多正常,一點事都沒有呢,放心吧,有我盯著呢!”


    錢碧華拍著胸脯保證道。


    可錢碧瑤卻不敢過分相信錢碧華。


    “算了,一會我自己出去看看。”錢碧瑤始終不放心,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現在的她,可是一丁點的風浪都經不起了!如果酈長亭那個小賤人先趁機對付她,可是易如反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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