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莊莊主最初明顯是被長亭這一鞭子給抽懵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疼痛都忘了。


    其他人則是對長亭流露出畏懼和另眼相看的神情。


    抽完了人,長亭拍拍手,轉身走人。


    將剩下的留給射箭場的管家處理。


    聖莊莊主此刻捂著流血的手臂,抬起頭看向那遠去的一抹身影,這一刻才嚐到了透骨的痛苦。


    這女人,太黑太狠了!


    這一鞭子,就差一點就能廢了他的手筋!不知道是故意留一手的,還是無意的!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角落裏,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悄悄走了出來,看向長亭離去的背影,眼底一瞬流光溢彩遮蓋了之前的黯淡冷酷。


    回到未央閣的長亭,笑著麵對等在那裏的肖寒。仿佛之前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


    “怎麽來的這麽遲?”肖寒算好了時辰,她應該早就過來的。


    長亭笑笑,幽幽道,“待會再告訴你。”


    因為有了之前在聖莊的事情,所以,長亭出手歸出手,卻不會將事情擴大,今天這一出,肖寒自是有她的安排,她隻會在能控製的範圍內,又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出手。


    至於最後的決定和大局完全的掌控,還是交給肖寒來。


    “看來是很有趣的事情。”肖寒挑眉,並沒多問。


    “說不上多麽有趣,隻不過有些人不識趣,分不出主次罷了。”長亭輕聲開口。


    她與肖寒,親熱的說著話,叫其他人隻能看到他們之前的親熱甜蜜,卻是不知道說了什麽。


    暗處,雅榛目睹這一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既是嫉妒,也是害怕。


    今天是她最後的機會了,究竟如何才能找到機會接近肖寒呢?


    她原本想在酈長亭身上下功夫,誰知,那女人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聽說才將還抽了聖莊莊主一鞭子,如果是她惹了那女人,說不定會被她抽花了臉。


    雅榛此刻倒是有些慶幸,剛才知難而退,沒有上前糾纏。


    隨著肖寒發聲,晚宴正式開始。


    無論是歌舞還是其他表演,都是極具京都文化。雖然不再是清一色的男兒表演,但是想看那種露胳膊露大腿的表演,還是沒有。這次的表演都是禧鳳和禧雨老師提前準備的,曲子和舞蹈都是京都最古老的文化傳承。


    古樸莊重,耐人尋味。


    比起那些一群曼妙少女衣著清涼來回搔首弄姿的,自是強了數倍。也是不能共同比較的。


    長亭知道,肖寒將今天看的很重要,所以在節目的安排上,也是煞費苦心,為的是讓這些人看到京都深厚悠久的一麵。


    但說白了,能看懂的卻是寥寥。


    長亭偎依在肖寒懷裏,目光環顧四周。


    今兒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未知的地方盯著自己看。意味深長又有著莫名的幽怨,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沒有。


    難道,隻是她的錯覺?


    如果是敵人的話,怎會是這種眼神看她呢?


    是她想多了吧。


    “怎麽了?沒胃口?”肖寒俯身在長亭耳邊關切詢問。


    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沒事。我想問你,今兒來的人都可靠嗎?”長亭想了想,輕聲問道。


    “我安排扈普澤盯著呢,如果有一個對不上號的,立刻行動。”肖寒說著,還不忘在她腿上輕輕捏了一下,因為有矮桌擋著,其他人看不到眼前一幕,隻能感覺到肖五爺和肖夫人你儂我儂,令人好不羨慕。


    “別鬧。”


    “有什麽問題嗎?”肖寒乖乖拿回手,勾唇笑著看向她。


    “沒有,就是多心問一句。”長亭無所謂的笑笑,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應該相信扈普澤的能力。況且她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找到那個人。


    “吃點東西。”見長亭不想多說,肖寒也不多問。


    抬眼之間,視線飛快的落在某個點上,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剛才長亭朝著這個方向看了好幾眼,之前這裏坐過一個人,應是無影門新一任的門主,是個沉默寡言不動聲色的年輕人。


    肖寒抬頭,看了十三一眼。


    十三立即上前一步。


    “查查無影門的新門主。”


    “是,五爺。”


    肖寒聲音很輕,隻有十三能聽到。


    之前查過無影門新門主的底細,沒什麽問題,是無影門幫派內正常選出的門主。


    如果真有問題的話,很有可能,此門主非彼門主。


    有時候,越是看起來沒有問題的話,越不容忽視。


    十三得令離開,肖寒繼續微笑著看向長亭。


    底下眾人,卻是心思各異。


    都在暗自揣測,今日一出,究竟是不是一場鴻門宴!可如果是的話,幾乎整個關外勢力都來參加了,還有地下皇宮的人,肖寒若是存了一網打盡的心,那也是將他自己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晚宴進行了一半,聖莊莊主才現身,胳膊上纏了紗布,用袖子蓋著。


    再次出現在長亭麵前的他,無論是神情還是表現都沉靜很多,甚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尤其看向長亭時,沒有任何埋怨和憤怒,就這麽時不時的對著她微笑,莫名瘮的慌。


    長亭眸子垂下,內心思緒翻飛。


    跟聖莊莊主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了,之前幾次,都能抓住他不少紕漏,剛剛也是。可現在是怎麽了?


    一下子開竅了不成?


    不會是被她一鞭子抽傻了吧!


    聖莊莊主坐下之後,晚宴繼續進行。沒人上前詢問他,之前發生了什麽。之前發生的事情,眾人心知肚明。


    晚宴繼續進行,節目表演的差不多,眾人開始四下走動。


    “我想出去透透氣。”見有酋長走過來想與肖寒說話,長亭正好也有些累了,與肖寒打過招呼就起身離開了。


    身後,曦兒和十九快速跟了上去。


    肖寒視線從長亭身上移開,眼底柔情濃鬱純粹。


    走出未央閣,長亭長舒口氣。


    “夫人,是不是裏麵的氣味有些怪異?”曦兒試探的問著她。


    “你這鬼丫頭。”長亭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不過曦兒說的卻是實話。


    一眾酋長身上穿戴的都是各種猛獸的皮毛,很多都是未加修飾,整張虎皮什麽的就裹在身上,味道自然很“濃鬱”了。


    “其實我們何嚐不是皮毛裹身呢!如果能有別的法子就好了。”長亭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著。


    冷不丁從側麵衝出來一道人影,曦兒和十九立刻上前攔住那人。


    “是你?”


    那人站定之後,長亭眼神閃爍一下,眼皮也不由自主的跳動幾下。


    這雙眼睛,熟悉的感覺令她有一刻心疼的感覺。


    “原來是肖夫人,多有衝撞,還望見諒。”


    對方雙手抱拳,眸子垂下,不看她清冽通透的眸子。


    “曦兒,十九,你們先退下。”


    長亭立刻反應過來,他此刻現身多有不便,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夫人。”


    曦兒和十九都是遲疑的看著他。


    “若有問題,我自是親自跟五爺解釋,你們一個前院,一個後院,把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進來。暫時,也不要通知五爺。”


    長亭沉聲下令。


    曦兒和十九隻得領命。


    隻不過,為何夫人連五爺也不讓知道呢?


    難道這人是夫人認識的?


    待曦兒和十九離開,院中隻有長亭和他。


    對方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她的眼神桀驁紈絝依舊,卻比上一次見麵多了深邃惆悵。


    “餘歡。”她輕聲開口。


    沒想到,一年了,再次見麵,竟然是在這裏。


    “小長亭。”


    是啊,沒想到,再次見麵,她竟成了肖夫人。


    “你來執行任務?”長亭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安然無恙,方才舒了口氣。


    原來之前在未央閣暗處看著她的人就是他!剛才的一個照麵,這雙眼睛,還有他暗中做的一個手勢,長亭更加堅信,眼前的就是她認識的盡餘歡。


    “嗯。”餘歡點頭。


    被她一眼認出來,他該開心呢?還是痛苦呢?


    明明他們之間有著超乎尋常的默契感覺,可為何,她都不肯多等他一年!之前在未央閣內,看著她與肖寒那般親密的互動,那看向彼此溫柔如水的眼神,他整顆心,好似被揉碎了之後再狠狠地摔在地上。了無生息。


    “你來找我有事嗎?你為何會在這裏執行任務?”見他平安無事,長亭不覺好奇,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他此刻不是應該在匈奴執行潛伏任務嗎?


    “匈奴的任務告一段落,原本是要返回京都的,可皇那邊又有了新的任務,是要協助墨閣閣主解決今晚的事情。”


    對於長亭,盡餘歡毫不隱瞞。


    即便隱瞞,又能瞞得住嗎?


    她與肖寒已經下過聘了,就是眾人眼中的夫妻,隻差最後的拜堂成親。


    想來,有些秘密,肖寒也已經告訴她了,否則她不會出現在這裏,還能如此沉穩如山。


    “你來協助肖寒?他知道嗎?”長亭疑惑的皺著眉頭。


    “原本是其他一組過來,但是那一組臨時出了狀況,所以換成我帶領屬下過來,肖寒那邊還不知道。”盡餘歡輕聲解釋,眼神看似輕然的落在長亭臉上,可心底的觸動早已傳遍全身。


    他不會告訴長亭,是他親自出手在那組人出發之前動了手腳,這才有機會趕來這邊見到長亭。


    這一次他過來,不止是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他還要帶走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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