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北天侯府


    之所以將對付的第一個目標選定在北天齊身上,而不是錢碧瑤。


    錢碧瑤已經很明顯是被聖尊控製,一旦抓住了錢碧瑤,她在聖尊那裏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之所以一直沒要錢碧瑤的命,就是在錢碧瑤身上還有利用的價值。


    相較於錢碧瑤跟聖尊暗中勾結關係的明了,北天齊這邊,最近一段時間,看似沒有什麽動靜,可這樣的北天齊,竟是能在發生了這麽多事都沒有任何反應,長亭甚至懷疑,現在的北天齊,未必是真正的北天齊。


    ……


    侯府書房,北天齊看著猶如從天而降的長亭和肖寒,連發信號出去的我機會都沒有。


    “你們……誰準許你們進來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北天齊咬牙喊著,看向長亭的眼神帶著一絲慌亂。


    “夫君,你看他真的像北天齊嗎?”冷不丁,長亭說了一句。


    北天齊臉色一白,險些跪了下來。


    “如果他還敢用以前北天齊那種眼神看你,我立刻剜掉他的眼睛,拿來泡酒。”肖寒冷冷出聲,不管眼前的人是真的北天齊,還是替身,隻要想到上一世有關長亭和北天齊的事情,肖寒將他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


    北天齊身子往後蹭了蹭,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牆邊。


    他做夢也想不到,太後生辰宴這天,肖寒和酈長亭會出現在他麵前!


    他們不是要進宮的嗎?


    連聖尊的人之前也說了,酈長亭和肖寒一定會進宮。


    那麽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又是什麽?


    鬼嗎?


    “夫君,你看他的反應多奇怪!好像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似的。”長亭似笑非笑的開口,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暴雨針盒,對準了北天齊的麵部。


    “你……你們敢殺我?我……我是北天侯府的小侯爺……我……”


    北天齊身子微微抖著,他不是不清楚肖寒的實力,隻是,原本對長亭是完全不放在眼裏的,哪怕知道真正的北天齊多麽不是她的對手,可在他看來,終究就是個女人而已!


    然,此刻,在麵對暴雨針盒那黑漆漆的洞口時,他隻覺得,眼前的女人能在談笑中將他碎屍萬段,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唯一能做的就是……


    “且慢!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北天齊!我不是!我也是無奈之舉,被人脅迫,才會假冒北天齊!”


    冒牌貨說著,抬手摘下臉上的易容麵具。


    更確切的說,是從上半身整個撕下了一張易容麵具。


    怪不得之前派出了那麽多探子,都沒瞧出問題。


    這種易容到半身的易容術除了能做到更加逼真不易露出破綻之外,想來,對身體的傷害也不會少了。


    “你是聖尊的人?”長亭寒瞳一縮,冷冷出聲。


    冒牌貨見隱瞞不過去了,隻要眼前二人能放他一條生路,讓他說什麽都可以!


    他是聖尊的人,為聖尊賣命!可在生死麵前,他即便死了,能得到聖尊給予的什麽?


    他不過是孤獨一人,生是為了自己生,死也要為了自己死。


    麵上是為了聖尊,但說到底,還是要為自己著想。


    當然,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墨閣閣主親自找上門!他早該想到的,以前北天齊曾經糾纏過酈長亭,酈長亭現在成了肖夫人,以肖寒的性情,豈會善罷甘休。


    想著他在送走北天齊的時候,還一副幸災樂禍的心情,現在才明白,什麽叫做引火燒身?!


    便是此刻。


    “我是聖尊的人。不過在這之前,我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肖五爺您和夫人的事情!我也隻是按照聖尊吩咐在這裏替代北天齊,其他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冒牌貨跪在地上,緊張出聲。


    “北天齊呢?!”


    肖寒陳冷發問。


    “聖尊將他留在身邊,還有其他用處,聽說是要練習什麽劍法,一旦成功,就能為聖尊所用。”


    “隻有北天齊嗎?還有沒有其他人?!”長亭聲音又冷三分。


    “這……我真的不知道了,隻聽說這種劍法需要一男一女共同練就,同時要心思細膩,又要又一腔怒火和怨憤,才能練成如此邪門蹊蹺的功夫。”


    冒牌貨此刻一句假話都不敢說。


    他就為了活命啊!隻要能讓他活下去,他什麽都可以說!


    “陽拂柳?”


    長亭自言自語道。


    “究竟是什麽邪門的功夫?你聽過嗎?”


    長亭疑惑的問著肖寒。


    “我需要回去想一想。”


    “也許想通了,就能知道這聖尊究竟從何而來了。”


    長亭鬧中靈光一現。


    這聖尊神出鬼沒倒是其次,隻是他用的招數無一不是陰狠毒辣,異於常人。無論是易容術,還是這訓練殺手練就的功夫,說不定查到他訓練殺手的功夫從何而來,就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


    冒牌貨此刻見長亭和肖寒正在說事,似是忘記了他的存在,眼珠一轉,起身就朝窗戶的方向飛身撞去。


    下一刻,羽箭破空之音響起,藍色羽箭破窗而入,直衝他麵門而來。


    他還未發出驚呼之聲,羽箭已死死地釘在他左眼,一瞬貫穿整個頭顱。


    一道血霧飛散出來,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掙紮不過三兩下,便再也動彈不得。


    “沒想到,竟真是一個冒牌貨!看來我之前的感覺很正確。”


    長亭自言自語道。


    這話聽在肖五爺耳中,就有那麽點別扭的感覺。


    這是說明了,她對北天齊很了解,很熟悉嗎?


    甚至是很有感覺?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我的肖五爺?難道還不放心我嗎?”長亭見他沉思片刻,看向地上屍體的眼神分明帶著濃濃的敵意,不覺好笑,又無奈。


    這個男人,看似冷酷強勢,其實骨子裏也有著小心思的一麵。


    “我是不放心他們!!”


    肖寒沉沉出聲。


    “是不放心聖尊?還是陽拂柳?還是錢碧瑤?”


    長亭一副好奇的表情問著他。


    見他不吭聲,不覺清了清嗓子,道,


    “原來是不放心北天齊啊!擔心我跟他會藕斷絲連?!”


    長亭眨眨眼,雖然知道他是在吃醋,可這醋吃的也太遠了吧。


    在這一世,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即便有關聯,也是除之而後快的想法。


    “有嗎?我表現的很明顯嗎?”肖五爺臉色變了變,然,那點子醋意還是明顯存在於眼底。


    “肖五爺,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討論這個私人問題呢?”長亭眨眨眼,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還有站在外麵院中待命的隱衛。


    “說的也是,回去之後再跟你慢慢算賬!”肖寒挑眉,將她擁在懷裏。


    彼此對視一眼,看似溫暖輕柔的眸光,隱藏背後的深意,隻他們彼此能體會。


    大戰來臨之前,他們用看似輕鬆愜意的相處,來消磨彼此心中沉重。


    不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是一個完整的不可分割的整體。


    莫說是北天齊的替身到死都沒想明白,長亭和肖寒怎麽就找上他了,就能看出他有問題了!就是長亭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一直都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卻沒想到在今天,因為聖尊暗中對太後下手,反倒是給了她這麽一個合適的機會來對付北天齊。


    聖尊將兵力主力都安排在宮裏,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卻是沒想到,如今的肖寒,根本不在乎京都局勢的改變!


    已在關外稱王的他,的確之前是得到了當今聖上的信任和支持,可這也是建立在互相有利用價值的基礎上。


    互相製約,又互相利用。


    如果當今聖上真的出事了,一直隱藏不露的太子就會火速上位。


    到時候,聖尊既要對付肖寒,又要對付太子,前後夾擊之下,他如何還能占到便宜?


    而長亭之所以知道朝中那位太子是如何深藏不露,也是源於盡明月。


    太子並非簡單角色,絕不會任由聖尊拿捏。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聖尊在開戰之前就看錯了肖寒的方向和目標。


    他自認為,肖寒能在關外稱王,那麽他的野心必將支撐他在將來稱霸整個中原大陸!入主京都朝堂,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卻是不知道,肖漢家族最早就緣起於關外,肖寒最終的歸屬也是關外。


    之所以這麽多年來,看似是將主要的生意放在京都,不過是肖寒下的這盤棋其中隱藏最深的一條線索。


    明目張膽的將主要的生意放在京都,實際上,所有暗線都在關外發展。


    肖寒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是肖漢家族重新崛起的重任。隻有在認識長亭之後,才有過遲疑和停頓,但是在此刻,有了長亭在身邊支持他,信任他。


    肖寒反倒更加堅定了要重振肖漢家族,將最初屬於自己的,還有將來自己所擁有的的一切,全都交給長亭。


    而對付冒牌北天齊,隻是他們今天這出布局中的第一步!


    很快,北天齊出事的消息就會傳到聖尊耳中,表麵看似是無關緊要的一顆棋子,但聖尊之前在北天侯府步的棋全都成了廢旗,不僅如此,聖尊心中並沒有底,長亭和肖寒究竟從假冒的北天齊這裏知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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