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屋,堯溪的精神好了很多,堯紫他們進門時,她正笑眼彎彎的看著墨煦。(.好看的小說)堯紫明顯的感覺到虛霩的身子有些僵直,他打了聲招呼後便借口出口煎藥了。


    堯溪來到床前,女子的視線由墨煦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軟軟的開口叫道,“紫紫,紫紫…”麵容天真若孩童。


    堯紫忙答應道,“是我,你認出我來了麽?”


    堯溪隻是歪著頭對著她癡笑,沒有了下文。堯紫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但是堯溪除了笑就是笑,根本沒有別的反應,也不知到底是聽懂了沒有。


    墨煦攔住堯紫,“她累了,別再問了。”


    堯紫沒有辦法,隻好放棄,墨煦哄著堯溪入睡後,兩人一起出了屋子。隻見虛霩早已熬好藥,坐在一旁休息,藥碗擺在桌上,騰騰的冒著熱氣。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如何開口。堯溪的身份確實有些特殊,作為玄幽教的教主,好像前一天還是敵人,現在就變成了需要照顧的病人。


    各自想著心事,等到藥涼了,堯紫起身道,“我把藥端進去吧?”


    墨煦輕扣住她的手,堯紫有些不明所以,聽他輕聲說道,“我來吧。”


    堯紫愣了一下,麵上的表情還未調整過來,手卻收了回來,墨煦隨即端著藥進去了。堯紫怔怔的坐下,看了看虛霩,後者沒有什麽表示,隻是臉色凝重的嚇人。


    屋內很安靜,除了喝藥的動靜什麽都聽不到,堯紫想了想,還是問道,“堯溪的情況如何了?”


    虛霩瞥了屋內一眼,眼中竟有些不屑的神色,堯紫疑是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眼,還是一雙平靜的眼睛,隻是比平時暗淡了一些,“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


    見他情緒懨懨,堯紫也沒有再問。


    安靜的時間過得很慢,太陽遲遲不肯落山,明亮的日光下,落寞無所遁形,隨著黑色的背影被拉的細長。好不容易挨過一天,四個人擠一間屋子確實有些擠,堯紫與堯溪睡在屋內,兩個男子在屋外,也不知是如何解決的。


    不過,在第二天看到墨煦眼中的倦意時,堯紫心裏有些愧疚,他如此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要委屈在這裏,確實很不容易。墨煦看出了堯紫的心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四五天,堯溪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不僅燒退了,而且能夠下床走動。然而,她對於墨煦的依賴也一天一天的增強,隻要一時看不到人就會吵鬧,每天除了睡覺之外,其餘的時間都要與墨煦呆在一起。


    如此一來,堯紫與虛霩倒是閑了下來,兩人除了在小院裏煎藥以外,就是大眼瞪小眼,盼著一天快些過去。


    讓堯紫有些意外的是,明明虛霩如此喜歡堯溪,卻並不見他對於她的病情著急,關於錦衣華紗的事情他也不肯透露半分,隻是神情一天比一天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麽。


    然而,堯紫還未想明白,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到來打破了他們清閑的日子。


    早上剛醒來,就覺得屋外的氣氛不太對,出門一看,竟然發現索冥站在門前。他不是一直跟在韓慕允身邊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索冥一見堯紫,立即單膝跪地,沉聲道,“求姑娘救公子!”


    韓慕允出事了?堯紫第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可能,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出事,而且還是在元齊,不知道這次他又要耍什麽花樣。


    堯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索冥,不答應也不拒絕。索冥見堯紫無動於衷,立馬著急起來,“姑娘,公子這次真的是快要死了,無論您之前與公子之前有什麽瓜葛,但看在多年相識的份上,求您救救他吧!”


    “他出了什麽事?”堯紫問道。


    “屬下並不是很清楚…”索冥還未說完就被堯紫冷冷的打斷道,“你既不清楚,為什麽說他快要死了。”


    索冥忙說道:“公子七日前去了堯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屬下擔心,便去堯府探查,但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說不定他離開堯府去了別的地方,沒有告訴你們罷了。”


    “不會的!”索冥堅定的說道,“公子在去堯府之前曾對青橦說過,若是他十日不回,可能以後就回不來了。”


    “如此嚴重?”堯紫有些動搖,“然離十日不是還有三日嗎?你怎能肯定你家公子不會回來?”


    “因為屬下昨日又去探查了堯府,發現堯府的守衛平端的森嚴了幾倍,所以屬下認為,公子已經遇害。”


    遇害?死了?堯紫強忍出身體,沒有向後退步,然而在想到堯子霧狠戾的手法時,堯紫還是沒有信心,韓慕允落到他的手裏到底會怎麽樣。


    “你家公子如何會惹上堯相?”還是有些想不通,韓慕允不一直都在替堯子霧做事嗎,怎麽會說翻臉就翻臉。


    “這…”索冥遲疑了片刻,還是坦白的說道,“好像因為公子沒有及時將鮫珠送回去。”


    竟然是為了那個女人!堯紫從未想過,嚴華歌藜會對堯子霧來說如此重要。那個生性涼薄的男人,連對自己的骨肉都會毫不留情的揮出鞭子,怎麽會對一個死了那麽久的人懷有那麽深的感情。


    若不是愛便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你起來吧。”堯紫對索冥說道,誰知男子固執的跪在地上,眼光灼灼,“姑娘若是不答應,我便不起來!”


    “你!”堯紫有些氣惱,索冥竟敢大著膽子威脅她!


    索冥絲毫不避讓的迎著堯紫冷然的目光,那架勢像是隻要堯紫同意殺了他都無所謂。


    堯紫歎了口氣,關心則亂,也不能怪索冥,。隻不過堯溪還在屋裏躺著,情況並不穩定,現在離開的話,她放心不下,可是如果放著韓慕允不管,依著堯子霧的性格,真的會殺了他!


    墨煦不知何時進屋去了,虛霩正在熬著藥,手裏的扇子一下一下扇著火爐,力道剛剛好。有他們兩個人在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吧,堯紫心下了然,即使沒有自己在,虛霩與墨煦也會將堯溪照顧好的。


    “你這樣一直跪著,我們怎麽去救你家公子?”堯溪語氣緩和的說道。


    見堯紫同意了,索冥忙站起身來,“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稍等片刻”,堯紫攔住他,索冥神色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生怕堯紫變了主意,堯紫好笑的說道,“你總要讓我收拾一下東西吧?”


    索冥聽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我在外麵等您。”


    讓索冥在外麵等著,堯紫推門進了屋子,堯溪還在睡著,墨煦正坐在床邊,見堯紫進來了,淡淡的看著她,說道,“決定好了?”


    那眼神看的她渾身不舒服,但堯紫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韓慕允出事了,我…我去看看。”


    墨煦的眼神冷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堯紫,不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一碰到這種情況堯紫就不知道怎麽辦了,通常她選的辦法就是逃跑,這次也不例外。


    “那…那我走了。”


    見墨煦沒有任何表示,堯紫轉身欲走,步子還未邁出去,就被男子一把拉了回來,猛地撞進他的懷裏,撞得鼻尖生疼。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走?”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扣在腰上的手指緊的快要將她勒斷了,堯紫一時被他反常的樣子嚇住,連掙脫都給忘記了。


    “你擔心他?”墨煦又問道。


    堯紫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實話實說,“有一點。”


    腰間猛的一痛,堯紫倒吸了一口氣,麵對男子突然而來的脾氣,她著實有些不知所措,從出生到現在,好像沒有人對她發過脾氣,堯溪一直都是溫婉嫻靜的,言竹師傅總是淡淡的,麵無表情,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而韓慕允則是溫柔的,連他算計人的時候都帶著一副溫潤如玉的表情,謙謙君子四個字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為過。墨煦是第一個會對她發脾氣的人,然而對於生氣這種情緒,堯紫確實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放開自己的趨勢,堯紫隻好嚐試著開口道,“我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手才鬆開了一點,帶著不確信的口氣說道,“真的麽?”


    堯紫忙點點頭,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他悶死在懷裏了,“當然了,堯溪還在這裏啊…啊!”尾音因為突然勒緊的手臂而拉高,堯紫低呼了一聲,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知道那一句又惹得麵前的人不高興了。


    墨煦冷哼了一聲,說道,“就隻有堯溪嗎?”驀地聽起來像個鬧別扭的孩子。


    堯紫一下子反應過來,補充道,“還有你跟虛霩啊…啊!”再一次因為腰間的痛楚低呼出聲,他要是再勒緊一些,自己的腰怕是要斷了。


    那種痛楚還未過去,堯紫就被耳垂處的酥麻感驚得差一點跳起來,墨煦柔軟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輕攏慢撚,舌尖探進來,帶著蠱惑的意味。


    “這是懲罰。”


    男子低啞的聲音順著耳垂傳進耳朵,腦子裏嗡嗡的亂成一片,連後來他的手指伸向了哪裏都不知道,細密而刺激的感覺在安靜的屋子裏好像被放大了很多倍,身子慢慢的軟化下來,隻有脖子還僵直著,快要抽筋一般。


    就在堯紫快要呼吸不暢的時候,床上突然傳來了咳嗽聲,堯紫猛地推開了墨煦,在男子有些難看的臉色下,尷尬說道,“堯…堯溪醒了,你快過去看看她…”


    然而,墨煦一動不動的抱著她,雖然雙唇離開了她的耳垂,但手臂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堯紫在推了幾下未果之後,也不再動了,任由他抱著。


    還好堯溪隻是咳嗽了幾聲,並沒有醒來。


    好一會兒,墨煦才悶聲說道,“快些回來,知道麽?”


    “嗯”,堯紫乖乖的答應。


    墨煦鬆開她,麵色稍霽,看著堯紫耳垂還紅著,透著鮮豔的色澤,不禁有些口幹舌燥,忙低下頭,幫她整理好弄亂的衣服,然後又幫她梳理好頭發,“好了,走吧,記得帶上鳳芒。”


    “嗯。”


    告別簡單的都不算是告別,堯紫出了屋子,又與虛霩道了聲再見才跟索冥一起離開。鳳芒跑出去很遠,回頭再看時,透過敞開的門,男子仍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直至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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