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肅罪這麽霸道地摁到他胸口上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懿露卻仍舊麵目躥紅,心跳加速。[]


    “成成成,我不走,就這般陪著你。”懿露也瞧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熾熱的胸膛正劇烈地欺負著,看來情緒很激動。


    不過這卻讓懿露起了疑,今兒個的肅罪同往常不大一樣。


    肅罪麵目上看著慵懶隨意,實則內心裏則嚴謹縝密,他那張絕世微笑的麵具若不是他想或者萬不得已,是絕然不會摘下來的。


    然而在懿露的記憶中,第一種情況似乎零零星星地出現過那麽幾次,至於第二種境況,她似乎沒有親眼見過,不過她卻堅信,這世上能將肅罪逼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的人是不大可能存在的。


    縝密細膩,心沉如水的肅罪何時飲醉過?即便在別人麵前顯露過醉態,不過十成都是惺惺作態,隻是做得挺真,旁人看起來便覺得真了。


    懿露是不大能分辨肅罪的真假的,她那顆心開的眼兒還遠遠不足,火候還不夠爐火純青。


    不過按照常識來說,今兒個肅罪或許是真的醉了,雖看不見他那張白皙的臉上是否染有紅暈,可通過他渾身的灼熱的體溫以及周身散發出來濃濃的酒氣來說,似乎不像是做戲。


    想著想著,懿露卻又有些擔心肅罪的境況,便伸出一隻手,擱在他的額上,試著他額頭的溫度,柔聲問道:“你可是真醉了?這渾身燙得跟煮熟的蝦兒似的!”


    誰知肅罪卻將她的手腕一抓,然後靈敏地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整個人伏在她身上,語調怪異道:“嗬嗬……露露……真是傻得……厲害!我怎麽會醉……醉呢?”


    這言語都說得這般含糊了,還沒醉?


    懿露被他壓著,被他這語氣弄得好氣又好笑,算是勉為其難能相信他醉得不省人事。


    “你累了,好好睡吧,明兒個你同我要去西蠻荒,早些休息才好。”她說著便又輕輕推開他的胸膛,從黑暗中摸索著爬起身來,然後扶住渾身軟綿綿的肅罪的肩頭,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將他扶著躺下身去。


    然後又順著他的腰身一路摸下去,待摸著他的一雙足,才費七八力地褪掉了他的靴子。


    肅罪渾身軟如泥,躺下便沒精力再動彈,渾身酒氣兒很是衝鼻,懿露在整個過程中蹙眉連連。


    她夫君是個人見人愛,讓人很不得將他捧在手裏,含在口中的玉麵郎君。不過再美之人,若渾身都染透了難聞的酒氣兒,都讓人想避而遠之。


    懿露欲哭無淚,在他身上摸索著,忍著刺鼻的酒氣兒,摸到他的腰間,輕輕一扯,扯開了他簡單束束的腰帶,然後又用手


    開始扒拉他的衣襟,很快便將他的衣服褪得隻剩內裏的袍子。


    不過這速度快並非懿露手法好,而是因為肅罪這著衣風格委實叫人匪夷所思――他不大喜歡多穿衣服。


    今兒個他僅僅穿了兩件衣服,一件白色的內袍,一件紅色的外袍,這兩件袍子都很單薄並且很寬大,麵料細細滑滑,可以摸得出來是上好的綾羅綢緞製成。


    現下正值夏日,他穿得少些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即便是數九寒冬――連懿露這等神明都要披著狐裘,烤著火爐,打著顫抖過日子的季節,他卻倒好,仍舊是一件血紅外袍襯著素色內袍,前襟大張,隨隨便便。露出大片大片雪白有力的,勻稱緊致的胸襟,在冷冽的風雪之中往來梭行,給目睹他的人留下一片驚歎。


    就在她剛要撚起被子給肅罪蓋上,免得著涼之時,便覺得腰間一暖,順著摸去,原來他的一隻大手已然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腰間,隔著衣物上下撫摩,動作輕柔,而且隔著許多層,可卻明晰地讓懿露感受到他的灼灼。


    “露露……你扒我衣服作甚?”他沙啞著聲音,口齒不清地問她,這聲音在暗夜之中卻顯得十分蠱惑。


    懿露聞言,趕忙止住他在她腰上遊移的手。她的親娘誒,不遠處便是夜桑的床,自己這兒哪怕是有個一舉一動,他都能聽得真真切切,若肅罪要同她做些什麽,那她第二日可還有臉麵見夜桑?


    這火,不捂不行。


    “露露……可是想要我了?”正在想著,他便微微側過身,另一隻手又探上她的腰間,雙手環著她的柳腰,然後將頭埋在她的小腹上,接著便啞著嗓子道:“我想要了,熱得緊……”


    懿露心跳加速,渾身不自然地也給點上了把燥熱。


    不過強製使自己冷靜之餘,她便暗自覺得肅罪喝得這般醉,若要控製不住也在情在理。若要使勁兒壓他的火,又覺得過意不去,畢竟是正經兒夫妻,患難之時互相扶持是理所應當的。


    何況現下肅罪的皮膚愈發火熱,看來是煎熬得不輕啊!


    她雖然心中羞澀難當,卻又覺得忍不下心來。


    而且美色橫在前頭,她又何嚐忍得住不連連往喉頭裏吞口水?


    她死死咬住牙關,推拒著他的頭顱,壓著聲音道:“罪,你便是忍一忍都不行嗎?”


    “不,我就是要你,此時此刻,刻不容緩。”他沙啞的聲音響起,圈在她腰間的手也應聲向上,掠過她胸前的柔軟,然後便開始不規矩地作起祟來。


    “這……怎麽……萬萬不可啊!”懿露被他弄得有些語無倫次,心坎兒裏,身子上,都染了情,卻礙於房內還有第三個人存在,不敢釋放,隻能死死壓抑著,是又羞又急。


    被她這麽推得有些惱怒,肅罪一抬頭便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渾圓。


    “唔……”她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隻得騰出一隻手捂住嘴巴,對肅罪的抵抗自然也輕了些。


    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陣以後,肅罪才放開嘴巴,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胸口處有些泛濕的衣料,滿足地勾了勾唇,道:“不乖……便是這個下場……不乖……就該罰!敢忤逆你的……夫君……我,活該!”


    言畢,便一把將懿露撲倒。


    一夜之間,濃濃的酒氣伴著滿床的旖旎,二人交纏,春色撩人。


    時候,懿露精疲力竭地被肅罪攬在懷中躺著,肅罪本就是醉得深了之人,欲望消退後很快便沉沉睡去,懿露卻滿心鬱悶地躺著,眼睛磕了好幾回,卻沒允許它們閉上。


    這事兒可算完了,肅罪三次便能放過她,已然謝天謝地了。隻是……那夜桑是否聽到?


    她屏住聲息,湊到簾旁去聽夜桑那般的聲息。


    不過還好,聽了許久,也未曾聽出個一二三來,倒是聽到了夜桑和肅罪彼此起伏的沉穩的呼吸聲。


    她心中懸著的大石頭“咚――”一聲落地,緊張的心情算是舒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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