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又轉臉一看,隻見肅罪赤裸著上身,寬闊硬朗,肌理分明,線條不誇張也不瘦削的胸膛上掛著些晶瑩剔透的水珠,讓他本就白皙誘人的胸膛看起來更加引人垂涎。[]


    他渾身幾近赤裸,隻用條白布包裹了自己的下,身。


    笑盈盈地看著她,看得她背後發涼,渾身汗毛倒豎。


    可卻像個小偷給人抓著了一般心虛,就這麽被他抓著手,與他對視了很久都不曾說句話。


    “姑娘的眼睛真美。”肅罪的麵上濕漉漉的,帶著些朦朧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溫和,更多的則是誘惑。


    懿露心驚,這語氣已然不是一個男子同一個幾乎陌生的女子說話的正常語氣了,他......莫不是真的發發覺了?


    看向他的麵龐,看不出情緒來。


    懿露心頭似有十萬火急,不過卻隻眉頭一蹙,冷冷地演戲道:“公子請自重”然後重重地一擺左手,打算從他的牽製中,將手抽回來。


    然而這一擺,卻並沒有什麽結果,他雖然沒有把她捏疼,卻牢牢地困住了她,不容掙脫。


    “看著姑娘這般美目,倒是讓肅罪想起了一名故人。”肅罪微笑著用柔和的聲音繼續說道,視線則有些沉迷一般地看向她的雙目。


    她並未使用神力易容,而是自個兒造了一張人皮麵具,人皮麵具,能更替人的容顏,卻改不了眼睛。


    他即興太好太好,他們二人相處如此之久,自己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又怎會認不出這雙眼睛來?


    “公子,請您自重。小女子要出去了。”不管如何,懿露現下隻有一個想法――逃。


    她實在是不想麵對他,每當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她的心頭就痛不欲生。


    然而這個男子,明明是她的夫君,卻胳膊肘往外拐。救了自己的仇人不說,還將其帶在身邊。寸步不離整整三年。


    她該如何原諒他?


    任她愛他深切,卻也無法原諒這種無異於背叛的行徑。[]


    他傷得她心疼如絞,她躲他三年,飄蕩人間,已然是給他最好的讓步。


    莫非他還想將自己拉回他身邊,再深深切切地傷害一遍麽?


    這真是莫大的殊榮,此刻的懿露。不過凡人一名,無福消受。


    “自重?不知是誰潛入陌生男子的房間,偷偷摸摸的呢。”肅罪語氣略帶調侃,輕聲說道。


    懿露張口結舌,對啊,是她來偷東西,被他抓住了,又怎能用這般強勢的口吻說這般的話?


    此刻,他是正大光明的,她才是那個偷偷摸摸的賊。


    既然她一開始都已然卑劣了。那麽就一直卑劣下去就好了。


    牙一咬,麵目一狠,從自己的袖子中暗暗抽出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抵上了他的脖子,然後用狠戾的語氣道:“沒錯,我就是強盜,我盜了東西便要離開,你若不想受傷,便放開你的手,讓我離開。”


    肅罪看著她這故作很辣的模樣,無奈又寵溺地笑了一笑,然後靜靜地看著她,卻不放開她的手。


    那笑容看在懿露眼中,仿佛再聲情邀請:你有種就刺進來啊!


    懿露慍怒了,在那銀針上稍稍使力,然而當那銀針穿過他白皙的頸部皮膚之時,她卻覺得右手又有些無力,下不了手。


    該死的,現在刺死他,就能少一個心結了。


    懿露,他負了你,棄你於不顧,你又為何要手軟?


    牙齒幾乎要將下嘴唇給咬破了,卻沒有絲毫的用處,隻能那麽瞪著他,然後手停在那處,動也不敢動。


    肅罪笑得愈發溫和:“你終究是下不了手的。”


    “你說什麽?”懿露抬高聲音,手終於又因為這一點升溫的慍怒,將那銀針推進去了一小分,可卻仍舊沒有命中要害,隻是在皮肉之中淺嚐輒止罷了。


    肅罪處變不驚,淡然如水。


    “你!”懿露氣絕,憤憤不平地抽回了手,同時也拔除了手中銀針。


    那銀針一抽出來,一縷血紅便自那小小的洞中給流了出來,同肅罪那白皙的皮膚形成巨大的反差,看起來十分灼目。


    憎恨自己的無能,懿露隻得一把扔掉銀針,繼續用哀怨恨意的眼神死死瞪著肅罪,然後繼續在自己的嘴唇上咬出口子。


    “你舍不得的。”肅罪溫和地一笑,然後毫無預兆地便將頭伸了過去,十分快速地輕輕咬住她的唇瓣。


    柔軟的舌從口中伸出來,輕輕地貼上那被她咬開的唇瓣,輕舔著她那道傷口中腥甜的血味。


    懿露先是驚慌,然後便覺得唇舌被他糾纏住,心中下意識地閃過一絲抵觸心理,反射一般地一把推開他。


    肅罪驚訝,毫無準備,真的給她推了開去。


    二人之間立即形成一段距離,懿露退了幾步,看了他一眼,來不及喘息,就一把拉開門,向外走去。


    肅罪哪兒能讓她這麽容易就離開?


    伸手又將她拉了回來,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自己赤裸的身子上的水珠濕潤了她身上的白底繡花衫。


    懿露不悅地怒吼道:“公子這是意欲如何?在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肅罪微笑:“這是家黑店,方才姑娘呼救都無人相助,難道以為現在呼救就能有人來相救了?”


    眼神略微帶著些輕蔑,似乎在對她的誤判冷嘲熱諷。


    如同受了屈辱,懿露眼中終於浸出了一絲不甘願的淚花,狠狠地罵一聲:“淫賊,你不得好死!”


    這句話是在罵陌生的他,也是在罵熟悉的他。


    一百萬年來,他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及其高貴又溫柔的存在,她覺得他絕對不會如同情纓那般的。不過就算是現在她也相信他絕非貪戀美色之人。


    可就在看到蘇婉的那一刻,懿露卻覺得自己已然情不自禁地想要這麽看他了。


    “是什麽都好。你記得我就行。”肅罪將她死死抱在懷中,下巴落在她的頸窩處,柔聲說道。


    懿露冷笑一聲:“公子在說什麽夢話。我同公子不過今日在客棧初次相遇,何來我記得你一說?公子莫不是發了高燒?燒壞了腦子?竹城有醫館也有郎中,我建議公子還是去看看郎中。開兩副藥方吃一吃,再說為好!”


    “露露。你一定要如此同我說話麽?”肅罪的語氣變得有些淒婉。


    “什麽露露?公子認錯人了吧?快些放了我!若擔心這房裏丟了什麽東西,公子查清楚便是,又何必在這裏踐踏我的尊嚴?”懿露厲聲吼道,心裏卻早已是震蕩萬千。


    “露露,你就這麽恨我?連我說到這個地步了,都不願意承認麽?”肅罪突然放開她,雙手從腰上移到她的肩上。握著她的肩頭,隱沒了笑容,嚴肅認真地看著她。


    極少看見肅罪這樣的表情,即便懿露現在心中已然全是堅決的恨意,也是一顫,低了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卻還是極力掩飾道:“公子認錯......”


    “不!我決不會認錯我的妻子!”


    然而,卻聽肅罪一句低沉又堅定的話,打斷了懿露的輕聲細語。


    懿露一驚。看著他趕忙否認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趕緊放開我,讓我走!我累了,想要休息。”


    肅罪蹙眉,目光有些凶惡地瞧著她。一把將她抵在木門上,沉聲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你也莫要妄想讓我放開你!”


    覺得有些好笑,懿露便再不隱瞞,一隻手放進錦囊之中,從錦囊裏摸出一個小瓷瓶來,拔了塞子倒了些藥水在手上,然後又將那藥水塗抹在自己的脖頸上。


    塗抹按摩了一陣,她終於是從脖頸上掀起一塊皮來,她便順著那塊皮慢慢地揭下那人皮麵具。


    麵具一點一點地自她的麵上脫落,最終,麵具全部脫離了她的臉,還原了她原本的相貌。


    三年來,除了夜晚睡覺,她幾乎是絕不摘下這麵具來的。


    這張臉仍舊有著驚世之美,肅穆之美,沉穩之美。


    及時沒有濃妝淡抹的刻意雕畫,她卻仍舊美得動人心魄。


    一雙大而微微上挑的美目,一對靈動又沉穩的墨色眼瞳,兩撇柳絮一般柔美流暢的眉,精致的鼻子,微紅的雙頰,嬌豔欲滴的殷紅雙唇,無一不將她一張微微慍怒的麵龐勾勒得完美無雙。


    既有婉約的柔和,又有淩人的氣勢。


    這般容貌,他朝思暮想了三年。


    “露露。”十分驚喜地喚著她。


    “肅罪,那日,我說得清清楚楚,你若帶著那妖女離開正神之殿一步,我們二人的夫妻情誼便自此兩斷,你我再不相幹,你沒聽清楚?”目光果決冷靜,語氣也帶著幾分淩厲。


    聞言,肅罪的神情略有暗淡:“我聽得很清楚。”


    懿露點頭,再次逼問:“你我自那時開始,便是兩路人,既然你聽清楚了,那現在為何又糾纏於我?莫非覺得我懿露好欺負,說過的話,便不算作話了麽?”


    肅罪聞言,心子也急了,忙忙道:“不,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


    懿露挑眉,苦衷?


    他的苦衷是什麽?


    不過江山陰謀,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仍舊無法原諒,她至此都不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打算,本為夫妻,同床共枕,他卻將心給全然封閉,根本不讓她知曉分毫。


    這樣的隔膜,讓她如何接受,又如何原諒?


    “我將一切都告訴你,你聽好便是。”


    肅罪沉靜堅決的聲音在整個帶著淡淡旖旎氛圍的房間內緩緩響起。


    +


    肅罪不渣,不渣,真心不渣。陰謀將在下一章揭開,為毛殺母樹,為毛操縱輪回,為毛自造神明?下一章即將揭開。


    懿露會不會原諒他?下一章還是為你揭開,我看到收藏掉了4個,4個啊!心都疼了,別掉了別掉了,乃們不給力啊!。


    狐族篇馬上就走入正軌了,各種狐狸,公狐狸母狐狸,小狐狸老狐狸以及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都要參上了,今後的劇情將會精彩紛呈的呀~~求收訂啊,訂閱倒是挺給力,但是這麽掉收,掉得我麽得底氣啊!(免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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