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縷陽光從雲層中破曉而出,穿過大地山川,暖金色灑在北京城上,給這個現代化大都市增添了幾分暖意。


    有細碎的陽光從未拉緊的窗簾裏麵漏進來,而床上的兩個人依舊窩在被子裏靜靜沉睡著,不時唐薈似乎是怕冷,往簫悅懷裏縮了幾分,在簫悅懷裏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之後,又安靜下來,繼續沉沉睡著。


    簫悅被她弄的打散了最後一點睡意,她睜開眼睛,唐薈的臉近在咫尺,精致而又漂亮,一雙唇抿著,向下彎,似乎在做什麽不好的夢,眉頭皺著,臉色還蒼白蒼白的。


    簫悅醒了也沒動,就這麽靜靜的抱著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味道。


    她多久沒有這麽靜靜的抱過她了。


    她都算不清有多久了。


    這麽多年她們都沒見過麵,而一見麵,卻又是相互利用,帶著一些目的相互接近。


    她是喜歡她的,也是恨著她的。


    喜歡她,卻恨她利用她的喜歡欺騙自己。


    但是偏偏在這麽多年以後,她看見她走投無路,她看似是趁虛而入,卻也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一把,順帶的滿足一下自己的一些小小的私欲。


    簫悅自嘲笑了一聲,抱緊了唐薈。


    畢竟她還是放不下她。


    過分嗎?


    這是你情我願的,不是嗎?


    簫悅抬眼去看掛在牆上的鍾,時間早就過了她平時該起來的時間點了,但她此刻懷裏還縮在一個人,難得的不願意起來,便幹脆放任自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去好好看看她的臉。


    簫悅記得以前唐薈身體很暖,冬天和她睡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就像是一個暖爐,暖烘烘的,抱著她格外舒服。


    簫悅皺了皺眉,手指靜靜感受著她腰身的溫度,卻再也感受不到以前的那種溫度了。


    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麽過下來的。


    昨天見了紅,至少說明這幾年她沒交過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或許說即使交過也時間不長,關係還沒有到足夠親密的時候就好聚好散了,而且也說明了出道了兩年也沒被潛過沒亂搞,如果是易鼎娛樂估計還巴不得手下的藝人能抱上什麽大腿,讓他們能活動的更開。這麽看來,這麽多年她還是挺乖的。


    簫悅就這麽一邊抱著她,一邊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裏的人睫毛抖動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愣了幾秒,看清了這是哪裏之後又刷了一下給閉上了。


    唐薈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疼,雖然身上已經被洗幹淨了,但還是疼,特別是那個昨天晚上被狠狠□□過的地方,不僅是疼,還又酸又脹,昨晚上差不多搞到了後半夜,估計是腫了,大腿間的嫩肉被那人細細的咬過一邊,一點都不帶放水的又吻又咬,也是真疼。


    簡直要死了。


    身體上還不是主要的,關鍵還是心裏,一想起昨晚上那些事情就覺得羞恥的要命,偏偏自己還哭得一塌糊塗,唐薈不想睜開眼睛,隻想躲在被子裏不出來,幹脆把自己憋死算了。


    簫悅知道懷裏的人醒了,看見她這個反應忍不住笑了笑,她還抱著她,兩個人臉貼的很近,簫悅靠近了挨著她的鼻尖,唇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不帶任何欲*望的吻,純情的就像是剛剛交往的高中生那樣。


    “早。”


    簫悅眼神深邃,直勾勾的看著唐薈,唐薈最後還是裝不下去了,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撲閃撲閃的,似乎又想躲,偏偏躲不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的看過來,純情可愛的要命。


    簫悅看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唐薈臉紅紅的,瞪著她,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最後被子一滾翻了個身,幹脆背對著她。


    雖然唐薈經曆的事情很多,但卻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被人占有。


    而且她估計還沒想好該怎麽麵對她吧。


    簫悅了然,先下了床洗漱,走出隔間,自個辦公室充滿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她站在落地窗前麵,開了扇小窗透風,還有一扇窗戶某個地方帶著某種濕痕已幹的痕跡,還有她的辦公椅辦公桌上,也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痕跡,幸好是黑的看不大出來,但還是需要換了。


    簫悅透過落地窗往下看,差不多快到上班點了,下麵一個個小黑點在從各個地方往大樓匯聚,還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在高層隔絕了一切聲音,卻能看到整座北京城,又陷入了它每日的繁忙中。


    簫悅撥了個電話給助理,要她送兩份早餐上來,順便再叫個保潔阿姨來打掃一下,換個辦公椅。助理覺得有些莫名,那個辦公椅明明是前不久才用的,怎麽就要換了。


    但做助理的,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的好,大boss心情好換個辦公椅而已,怎麽了怎麽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這麽問想幹嘛呢。


    等掛了電話助理才反應過來,大boss是要兩份早餐,兩份!等等等等大boss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嗎!居然有人比她還早進大boss的辦公室,她這是快要被辭退的節奏嗎等等不要啊qaq


    助理戰戰兢兢的送著早餐來辦公室的時候,簫悅已經坐在新的辦公椅上開始工作了,連著那片被弄髒的玻璃也被人擦幹淨了。助理進門掃了一眼,沒見著其他人,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兩份早餐,就大boss一個人,難道大boss已經這麽餓了?


    簫悅淡淡掃了在辦公室亂瞟的助理一眼,助理接收到了大boss的眼神整個人一抖,眼神也不亂瞟了,放下了早餐立刻圓溜溜的滾了出去。


    這個時候唐薈還在床上,背對著窗戶側躺著,有點心慌意亂。


    最後發展到了這個局麵,是她沒有想過的,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但卻也是無可奈何的。


    她是喜歡簫悅的,但是喜歡總是和恨摻雜在一起就變了味,再加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合攪合著變成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感情,讓她想避開她,但是卻根本避不開她。


    其實她不笨,她看得出這回她是幫她的,雖然代價是她的身體,但這樣又算是什麽呢?


    根本想不清楚。


    她到底想幹什麽呢?


    唐薈眨眨眼,想要起來,但是腰上根本使不上力,全身都是軟的。等她好不容易起來坐在床上,掀開被子想要下床的時候,腳上一軟,連站都站不穩,直接給軟趴趴的摔地上去了。


    簫悅剛解決完一份早餐坐在辦公椅上看策劃案,按著太陽穴越想越覺得最近事太多,簡直都快□□乏術,就在這時,就聽見隔間裏麵傳來“砰”的一聲。


    簫悅站起來,提著那份早餐就往隔間走去,讓她事多到□□乏術的罪魁禍首現在正跌坐床邊的地毯上,估計摔痛了,一臉吃痛的表情,呲牙咧嘴的也挺可愛。


    唐薈見著簫悅進來了,想站起來,匆匆忙忙間,腿還是軟的,剛站起一半來,腿一軟又給栽了下去,這回唐薈沒覺得痛了,簫悅正好扶住了她,讓她坐在床邊上。


    唐薈低聲道:“抱歉。”


    簫悅把早餐遞給她:“該說抱歉的是我,昨晚上弄疼了你。”


    唐薈又臉紅了,眼神都是飄的,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雖然她們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但卻是第一次做的這麽徹底。


    簫悅:“你先洗漱一下吧,那邊有新的牙刷,等會洗漱完了把早飯吃了。需要我幫忙嗎?”


    唐薈:“不用,小心一點應該沒事。”


    簫悅笑了笑,湊近了她,唐薈往後退了退,手指攥住床單,可惜退了還是床,也退不到哪裏去。簫悅傾身下去,唐薈也一點一點退,最後重心不穩的倒在床上,簫悅的長發落下來正好掃在她的臉上。


    簫悅挨著她的臉,挨的很近,近的唐薈都聞得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簫悅輕輕落了個吻在她耳邊,聲線中染了低低的笑意。


    “躲什麽,昨天全身都被我親遍了,再說我又不會做什麽。”


    唐薈沉默的躺在床上,眼睛看著自個正上方的簫悅,不帶一點別的感情,眼睛純潔的要命,卻沒一點表情,像是唐薈在她第一部戲裏演的那個雙重人格的女三號。


    合著還跟我演戲呢。


    簫悅笑了笑,也沒戳穿,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紙,又取了一支筆在上麵刷刷刷的寫了幾個字。。


    “好了,我馬上要出去一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是我家的鑰匙,地址寫在這,記得把你的東西搬過去,裏麵的東西隨便你用,需要我派個助理去幫你嗎?”


    這是要包吃包住包暖床的節奏了。


    唐薈沒理由拒絕,也拒絕不了,金主最大。唐薈搖搖頭,表示自個也行,不需要助理,她本來東西就不多。


    而且看起來,簫悅似乎完全沒有隱瞞她們關係的意思。


    簫悅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邊從衣櫃裏麵取了件長風衣穿一邊開口道:“沒必要隱瞞,這娛樂圈人多嘴雜的,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再說,不隱瞞對你雖然有點壞處,但還是好處多一點。”


    “當然,我尊重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簫悅寵溺的笑了笑,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片深海。


    別讓我失望了。


    簫悅沒一會就離開了,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有什麽急事的樣子,唐薈在床邊坐了一會就起來,洗漱了之後默默吃了那份早餐,然後也離開了副總辦公室。


    唐薈還在簫悅衣櫃裏麵翻到了個小熊口罩,想到前幾天還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現在還沒完全退出公眾視線,她想了想還是帶上了,萬一怕被人認出來,從簫氏娛樂走出來,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起碼現在還不能讓肖婉蓉察覺到。


    她現在還不知道簫悅想做什麽,但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是會幫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遲到很多很多天的更新,我覺得我解釋再多都是錯,隻能默默跪地求原諒【土下座


    也許白天還會有幾更……也許吧,作者君都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了【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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