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因為他被搞來當交警的鬱悶,餘薇心裏卻是對劉清明充滿了審視。


    以剛才那樣的車技,絕對是世界級車手。為何會在一個小縣城裏默默無聞。


    能將車玩到那樣出神入化的境界。


    這人是怎麽練出來的。


    畢竟沒有打過架的武術家,永遠都是花架子。


    這樣的車技,必然是在漠視生死以及無數次讓人難以想象的車禍中鍛煉出來的。


    平常人誰會這樣瘋狂的挑戰自己的極限,就是那些真正的職業車手怕也是以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玩出一定的速度。


    這人,剛才的行為完全是體驗自殺式的快感。


    最起碼在餘薇的印象裏,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竟然敢在速度裏玩到那樣的速度。


    很明顯,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平常人哪裏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很顯然,這人必然過著常年在生死之間徘徊的生活。所以才會對自己的生死如此的不在意。


    如果她不是一個警察,她肯定會崇拜這個臉上懶懶散散的男人。


    畢竟,從小到大,她心中的那個大英雄就是如此瀟灑。


    但是,她是一個警察。她絕不能放任這個危險的男人在外麵當一個定時炸彈。不提別的,他要是哪天再來一次這樣的玩法,隻要稍微出點兒問題,可能就不是一條兩條人命。畢竟在城區,人口稠密,那樣的速度,絕對是橫掃一大片。


    上次的事兒,所有人都說他是好人。這次逮著他了,應該會牽出一係列大案的。看有誰還再說他是好人。


    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很可能會能立下一個天大功勞。


    鬼才知道能將車玩到地步的人究竟做下了多大的案子才藏在這小縣城的。


    不然,就是憑著這手車技,也該去國際化大都市享福去啊,窩在在小縣城幹嘛。


    她不但可以洗脫中無腦女警的綽號了。


    想到這個綽號,她的美目中又露出了一些鬱悶,嘴角很不爽的翹了翹。


    “快來人啊,有人搶包了,那是我們家的救命錢啊,大家幫幫忙,嗚嗚”


    就在餘薇思緒飛揚的時候,不遠處喊傳來了求救聲音。


    餘薇馬上把注意挪走了,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正是陳大媽一邊兒攆著前麵的中年人,一邊兒在呼救。中年人拎著個黑包,正是劉清明給陳大媽裝錢那個包。


    那些錢雖然不多,但是對陳大媽一家來說無異於救命的錢。沒有這些錢,他們家基本上就沒法過了。


    這裏是陳大媽的固定工作區域,附近的小販們也跟她頗為熟悉。


    看到這情況,幾個小販中的青壯男人,一邊喊人一邊去追搶包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忽然停下來了,看著追上來的幾個男人,嘴角露出一些輕蔑,從腰間抽搐一把沾著血跡的砍刀。


    幾個中年男人立馬就止住步了。如果是幾人湧上去抓個人,他們不怕,畢竟幾個人不可能打不過一個人把。不過,這人竟然拎了把刀,上麵還帶著血。這讓他們心底都打顫,他們都是在街上討生活的小人物,平日裏幾個虛張聲勢的混混都能把他們治的畏畏縮縮。


    更何況是拎著帶血刀的狠人。


    一個個紛紛退後,相互看了看,卻沒人敢上前,甚至於有跑開的跡象。


    畢竟都是有家有口的,雖然陳大媽挺可憐的,他們也都想幫幫她,但是,這情況搞不好連命都搭這兒。就算是沒被砍死,就是砍傷了,那得去醫院啊。去醫院的錢誰出?在醫院住著,不能出來掙錢,家裏吃什麽?


    陳大媽是厚道人,但是,以她家的情況又能怎麽去厚道呢?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無奈,一個膽大四十多歲中年男人說道,“兄弟,這陳大媽家不容易,你搶個富貴的也成啊,你搶了苦命人,她們家倆病人,一個白血病,一個現在在icu病房,你這麽做是壞良心的啊”


    劫匪臉上露出一抹羞愧,不過瞬間就恢複正常,臉上充滿了怨氣,“苦命人,我才是真正的苦命人,這世道上有誰還比我苦……我就壞良心了,我管她們幹嘛,別人在做那壞良心的事時候,怎麽沒人幫我們說說話,可憐我那媳婦和孩子啊,我為這個國家和社會付出了多少血汗,得來的卻是這些嗎,算了,你們也聽不明白。你們趕緊滾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今天在我手裏已經有十幾條人命了,不差你們幾個。”


    幾個人一聽這個,立馬嚇得趕忙後退。


    陳大媽卻是不停的追趕過來,哭罵道,“你個天殺的,怎麽這麽不是東西,那是我們的救命錢啊,那是小劉給我們的救命錢啊,你怎麽這麽壞啊……”


    劫匪看陳大媽接近,眼中閃現出一道寒光,不過想到剛才那幾小販的話,臉上又出現一些猶豫,本來砍向陳大媽的刀瞬間收了回來,轉身向遠處逃去。


    劉清明微微眯著眼睛,這個男人無論是步伐還是抽刀的姿勢,都是經過訓練的。還是上過戰場,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老兵。


    不像是國內的人。畢竟,國內的兵很少會有這種在戰場上見血的機會,更何況這人絕對是在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主。


    “我說你別過去啊,你打不過他的,他很危險”劉清明看到餘薇想要衝過去好心提心道。


    餘薇冷冷一笑,“呆在這兒別動,我抓了他再來抓你,你們都跑不了的。”


    劉清明差點兒吐血,抓了那個匪徒,再來抓他。他要真是個壞人的話,估計不是跟那個劫匪合夥把她收拾了,就是跑了。


    餘薇畢竟是一名頗為優秀的警察。


    奔跑速度絕對是頂尖,在那幾個男人被劫匪嚇的退縮的時候,就已經接近了劫匪。


    “你已經被捕……”


    餘薇衝著劫匪冷冷的說道,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寒顫骨髓的冰冷。


    那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


    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劫匪雖然沒有動刀,僅僅是像盯獵物一樣盯著她就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餘薇有些後悔了,那個飆車的王八蛋說的不錯,這個劫匪她確實打不過。不止是打不過,簡直是連讓她升起抵抗的心都沒有。這種感覺,她以前遇見過,遇到的是一位曾經在前線出生入死無數次的老軍人身上感覺到的。不過,那位老軍人是她的長輩,是她非得央求著跟他練練,他才露出來的一些氣勢。


    這個劫匪,怎麽可能也這麽厲害?


    他上過戰場嗎?


    刀離她越來越近。餘薇思緒萬千。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她的老領導和導師。


    她後悔做警察了,她父母一直不同意她做警察。認為警察太危險,他們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她從小逞強好勝,什麽都可以做到最好。現在,她這個警察還沒有做到最好,就要死了。她對不起父母,她是他們後半生的精神支柱,她要是死了,他們以後怎麽活啊?


    她還沒來得及孝敬父母呢,她不想死。


    為什麽不來個白馬王子英雄救美呢?她突然幻想道。


    想想也就笑了,刀這麽近,誰能救得了她呢。


    她又突然想到了劉清明,那麽好的車技。要是她不是警察,她肯定會想辦法跟他學學。她是個浪跡天涯的殺手,還是個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氣定神閑抽煙的雇傭兵?他的世界一定很精彩,要是沒死的話,一定要跟著他去看看。


    “我是怎麽了,這塊要死了,也瘋了嗎,竟然要跟著個大罪犯跑”


    餘薇在心裏暗罵自己。


    突然之間,餘薇睜開了眼睛,這麽久了,刀怎麽還沒有割到自己的脖子上。


    她感覺到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正是那個讓她無比鬱悶的男人。


    是他救了她嗎?


    劫匪又是一刀砍了過來,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來看,餘薇都能感覺到這刀的實力。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她在警校的格鬥教練怕是在這一刀下都得挨個結實。


    這個劫匪為何厲害如斯。


    但是這個男人抱著她的位置卻正好背對著劫匪。這讓餘薇很擔心,以她的認識,不管多麽厲害的人,也不能把後背留給別人。


    他還抱著她,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果然,劉清明沒有躲。餘薇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都跟你說了,你打不過他,你是個白癡嗎?你這粉嫩粉嫩的樣子,就應該去唱歌跳舞悅人耳目,非得幹這打打殺殺的活兒,就你這大腦,遲早得吃大虧。”劉清明卻是衝著餘薇罵道。


    “沒看到那刀都砍過來了嗎,這時候還有心情拿我開涮,到底是我白癡還是你白癡啊,你躲啊,你倒是躲啊,你快躲啊……”餘薇在心裏大罵道。


    可是讓餘薇沒有想到的是,刀似乎沒有砍刀劉清明身上。


    ‘撲通’


    劫匪的刀在接近劉清明的時候,他竟然停住了,突然扔了刀,跪在地上大哭起來,不停的磕著頭,嘴裏頭念叨,“先生,先生……”


    劉清明皺了皺眉頭,有些迷惑。有資格這麽喊他的人不多。


    以這個劫匪的年紀和實力,應該不是有資格喊他‘先生’的那些人。


    更何況,要是他的人敢出來當劫匪,他直接就出手抹殺了。


    不過,這劫匪竟然真的喊出聲了。這人就算不是他的人,怕也跟他有些,竟然跑出來當劫匪,這讓他臉上露出了一些不快,淡淡說道,“別磕了,把頭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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