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整個天空都是一片漆黑,像黑寶石一般的顏色。與下麵城市霓虹交織,那些閃爍的星星徒增了一些旖旎。就像是半醉女人的眼睛。


    略略有些悶熱的夏風也有了一些涼意。


    從酒店一樓大廳看向外麵,月亮已經墜到了四樓以下的位置。酒店外的長街上行人漸稀,除了時不時伴著重低音音樂疾馳在街上的車子,就是一些攜手而行的年輕男女。夏天的女孩兒們大都穿著裙子,隨風搖擺的裙擺總會讓人有些遐想和心跳。


    苗可可落落大方,不停的講著一些生活中的小美好。


    李欣卻是聽的時不時笑上一笑。她覺得跟苗可可聊天很開心。她感覺的出來,苗可可的性格很好,身上沒有任何負能量,是那種治愈係的女生。跟她在一起,真的可以放鬆。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很美好。


    跟苗可可聊的這一會兒,似乎也抹平了她剛才的一些苦悶。


    李欣也漸漸放開了一些,開始聊一些事情。


    劉清明隻是微笑,很少對她們說的東西有什麽看法。


    李欣挺討厭楊遠華的,她覺得楊遠華一直板著一張臉。很嚴肅,看起來就跟單位那些領導一樣。隻不過,李欣覺得楊遠華是裝的。畢竟,哪有領導穿成他這個樣的。很明顯是在裝腔作勢。她以前也沒少見這種人,明明自己什麽也不是,卻總是學習那些領導的架子。搞的自己就跟真的領導似的。


    劉清明給李婉妮她們道了個別,正準備給李欣離開。酒店門口卻圍了不少人。


    隻見一個珠光寶氣的的女人朝著他進來的時候遇到那個門童小楊拳打腳踢的。


    小楊的臉上又幾道血痕,估計都是這個女人挖的。


    剛才小楊家裏又給他打電話了,債主最近手頭緊,想讓他湊點錢先還一點兒。他心情挺不好的。剛好這個女人的狗在酒店門口亂叫,小楊心情不好,就攆那條狗走。誰知道狗竟然很猖狂,不停的朝著他叫,他朝著狗罵了幾句。


    小楊罵的時候,剛好這個女人出來。可把女人氣壞了。她那條狗,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平日裏頭伺候的比她爹還傷心,就是平日裏頭別人敢逗逗這條狗,她就惱的不得了。更何況是被人罵了呢。


    對著小楊就是一陣打罵。


    剛才小吳想提小楊說句話,求個情,也被女人抽了個耳光。這會兒站在一邊兒不敢吭聲。


    門口圍了不少人了,連酒店的保安也都過來了。酒店的經理對著女人不停的道歉。但是女人根本就不解恨,讓他身邊司機一樣的男人皮帶都解了,拎著皮帶對著小楊一頓抽。


    劉清明也不清楚情況,正準備要離開。


    卻是聽著女人大罵道,“我今天肯來給李建軍的外孫女兒過生日,是給他長臉的,不是來受氣的。叫李建軍給我下來。今天非得給我個說法不行。我剛才打小子打的手疼了。這小子肯定也賠不起我,這事得李建軍負責。還有,我的哈尼受了驚嚇。李建軍今天要是不讓我滿意了,我讓他舒服不了。”


    “嚴小姐,建軍他喝多了,睡著了,您的損失,您說個價,我肯定讓您滿意”


    李建軍現在喝的呼呼大睡。這些貴客都是李建遠在招呼著送呢,現在就是想讓李建軍下來他也下不來啊。李建遠見到這情況,也是這頭疼。人家酒店門童惹了你,你把人家打了也打了,罵也罵了,事就完了嘛。就算是真找茬找酒店啊,也找不到他們李家的頭上啊。雖說今天的晚宴是他們李家舉行的,可是酒店的人惹了你關他們什麽事。


    更讓李建遠有些鬱悶的是,竟然是因為人家門童罵了你的狗一句。


    不過李建遠也知道這個女人惹不起。她叫嚴若,跟市長陶穀有些特殊關係。幾個月前在陶穀家鬧了一場,把陶穀的原配氣的都出國找兒子了。似乎隱隱有一些消息說,陶穀馬上要離婚了,就是打算娶這個嚴若。她現在在蓮城市也越發的驕橫。


    “睡了?我在這兒受了這麽大委屈,他竟然還敢睡,這是看不起我啊,今天我過來給他捧場,他一直沒搭理我不說,臨走了都不親自送我一下,讓你送我,我要不給老陶打個電話得了,讓他過來,我看李建軍是不是真睡了”


    嚴若衝著李建遠說道。


    “別,別,別,嚴小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建軍真喝多了,他醒了讓他給您賠禮道歉,好嗎,您今天想幹什麽幹什麽,成嗎?”李建遠說道。


    “我要我的哈尼沒受到驚嚇,你能做到嗎?”


    嚴若蹲下身子抱起了自己的薩摩耶。這條白色的薩摩耶看了看周圍,絲毫沒有受到驚嚇的感覺。不過,似乎挺聰明的,聽了嚴若說到了驚嚇,馬上變的可憐兮兮的。


    李建遠本來沒見那條狗有什麽,見薩摩耶突然變的可憐兮兮的,還有幾聲嗚咽,氣的差點兒沒吐血了。


    這狗尼瑪太殘忍了。


    你聰明就聰明唄,大家都知道你挺聰明的。可是你別隻為了你主人聰明啊。你主人現在正折騰人呢,你越聰明。別人就難受。


    隻見小楊突然跪到了嚴若跟前,他雖然不認得這個女人是誰。但是也聽的出來了,這個女人他惹不起。恐怕連李市長都要受牽連了。


    他沒心思去管這個女人是誰了。


    他還有老婆孩子,還有爸爸媽媽。本來債主就打了電話要錢了,他正頭疼了,又惹上這攤子事兒。他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命運如何了,他也沒時間去想那麽多了。雖然剛才被女人打的全身都在疼,還有許多腫脹流血的地方。但是,他沒時間想疼了,他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根本無法想象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他暗恨自己,沒事惹那條狗幹嘛,他叫隨便他叫唄。現在尊嚴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屁。要是這個女人怒氣不消,指不定連他的家人也得跟著受牽連。


    他琢磨著,自己都跪下了,她還能讓自己怎麽著?挨打也就挨吧。賠錢?小楊想想,還是多挨點打吧,多受點折辱吧。


    “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楊衝著嚴若說道。


    嚴若皺了皺眉頭,把薩摩耶放到一邊兒,臉色有些緩和,衝著小楊說道,“給它磕三個頭,它要是高興了,你就沒事了。”


    看到嚴若臉色緩和,小楊滿懷欣喜的衝著薩摩耶磕了三個頭。


    結果薩摩耶卻似乎有點兒惱怒小楊,衝著他凶厲的叫了起來。不過,小楊這時候還哪管這狗叫不叫。磕了頭之後,衝著嚴若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嚴若感覺抱住薩摩耶,衝它又是撫摸又是親吻的,一臉心疼的說道,“哈尼乖啊,哈尼不生氣,若若給你報仇好不好?”


    “可以?你沒看見到我的哈尼恨你恨成什麽樣了嗎,它高興了嗎?隻要哈尼一天不高興,你就別想安生一天。看你磕著幾個頭的份上,我跟你說,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嚴若冷冷的衝著小楊說道。


    場麵頓時有些冷清了。大家都覺得嚴若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但是卻也沒啥人敢說她。現場不少人都知道嚴若是誰的人,也知道她最近這段時間有多麽驕橫。她弟弟嚴藩是個混混,以前一直遊手好閑的。最近卻突然成了蓮城市的有名的富豪,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錢。而且,蓮城市不管是什麽生意,隻要賺錢,她弟弟都得橫插一杠子。無論大小。一個月前,有家健身俱樂部,投資了近億的資金。嚴藩看上了,想要入股,但是老板似乎也有些根底,不同意。結果不知道哪個拆遷工地的建築垃圾全部堆到了健身俱樂部的門口。至於說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多少人知道。最後這個健身俱樂部到現在還沒開門。那些建築垃圾一直堆在哪裏,也沒人清理。


    “我說,不過是一條狗的事兒,別難為人家了,人家也挺不容易的,給你跪下了還不成,都給你的狗跪下了,至於還抓著不放嗎?”


    劉清明也看明白怎麽回事了,衝著嚴若說道。他對這個小楊有印象,就是進門時候攔他的門童。他感覺這個門童身上有不少負能量,應該是日子過的不怎麽順當。如果真是得罪了這個女人也倒好了,可是不過是因為一條狗,把人欺負成這樣,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雖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是有些事實在有些不過眼了。


    人家都給你的狗跪下了,還想怎麽著?


    人群一下子炸鍋了,這人是誰啊,竟然敢跟嚴若對著幹,不想活了嗎?


    嚴若也愣住了,這人是誰,竟然敢指責她?好久沒人敢說她的不是了,自從她跟了陶穀之後,就再也沒人敢說她了。雖說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離譜,但是她看著周圍都順著她的意思,也漸漸習慣了。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劉清明的話讓她不由得一愣,這人是誰。甚至讓她一瞬間都不敢回答劉清明了。畢竟,這個太突然了,她一下子摸不清劉清明的底氣了。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誰?”嚴若慎重的問了一句。


    “別管我是誰,沒多大事兒,不至於,你長的也不挺不錯的,趕緊回去吧,熬夜容易蒼老,早點睡養顏”劉清明說道。


    看劉清明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扯東扯西,嚴若語氣有些不善了。


    “你他媽誰啊?”嚴若皺著眉頭說道。


    “我願意給嚴小姐的狗磕頭,你管得著嗎?你他媽算是個什麽東西?”躺在地上的小楊突然對著劉清明罵道,然後笑著衝著嚴若說,“嚴小姐,他就是一個廣告公司的小業務員,您今晚愛怎麽打我就怎麽打我,您要是想打他,我幫你摁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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