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張亞東大叫了一聲,張亞東看清了樓上所發生的一切,張亞東眼眶裏麵裝滿了淚水。(.)


    “和尚……”周芷蘭失聲痛哭了出來,周芷蘭看清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周芷蘭知道和尚是為了救自己才失去了一條胳膊。


    “啊……”和尚一臉的憤怒,一聲咆哮,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了鬼頭手裏的砍刀,猛地一腳踹向了鬼頭的胸部。


    “呯”的一聲,鬼頭胸部重重地挨了一腳,身子朝後麵連退了兩三步,擋住了身後的猴子等人。和尚殺紅了眼,一個轉身,手裏的砍刀劈向了鬼頭的身子,一連數刀下去,鬼頭倒在了地上。


    “和尚,走啊,快走啊!”張亞東不想失去和尚,不想失去和尚這麽一個兄弟;張亞東不想丟下和尚一個人,張亞東幾乎是對著和尚惡狠狠地嚷嚷了出來。


    “東子,走啊,帶靜靜走啊!”遠處的李成剛惡狠狠地嚷嚷著,此時的他已經被陳彬擊倒在了地上,隻是還死死地抱著陳彬的雙腿,隻是還奮力地站起了身子,死死地糾纏著陳彬。


    和尚滿臉的仇恨,再次砍出了數刀,逼退了想要靠上來的猴子等人之後一個轉身朝周芷蘭撲了上去,左手抱起周芷蘭的身子之後一個翻身就翻出了護欄,抱著周芷蘭的身體直直地朝樓下摔去。


    “呯”的一聲,和尚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壓在身體之上的周芷蘭似乎並無大礙,但是和尚……


    “和尚,我們走!”張亞東拉起了周芷蘭,張亞東準備拉起和尚,但是此時的和尚似乎再不能說出一句話,嘴角鮮血直流,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隻是眼眶裏麵裝著淚水,隻是欣慰地看了看周芷蘭,淚眼汪汪,安然無恙的周芷蘭!


    “不行,要走一起走!”張亞東蹲下了身子,一把拉起了和尚,把和尚抗在了背上,然後就朝別墅門口衝去。


    “朝!”一看張亞東跟和尚等人想逃,猴子氣憤到了極點。


    “下樓,攔住他們!”一聲大叫之後猴子帶著人馬朝樓下殺來,但是……但是或許是剩下的人馬並不多,大多數人都無心戀戰,再加上樓梯上全是自己的人馬,全是倒下的兄弟,行動不便……張亞東衝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猴子等人才衝下了樓梯。


    望著身後的李成剛,望著陳彬一拳拳擊打在李成剛的身上,望著陳彬一腳腳猛力地踹在李成剛的身上,望著李成剛仍舊死死地抱著陳彬的身體,望著李成剛那惡狠狠的眼神……


    張亞東淚流滿麵,但是卻沒有停下腳步,朝別墅外麵衝去,衝到了文大寶的轎車旁邊,拉開車門把和尚放了進去,把文靜跟周芷蘭推進了轎車,然後鑽進了駕駛室,不過就在張亞東發動轎車的一瞬間,猴子等人衝了出來,攔住了張亞東的去路。


    想想文大寶的死,想想李成剛此時此刻的遭遇,想想身後命在旦夕的和尚,想想自己的母親還在醫院,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張亞東狠狠地踩下了油門,轎車朝前麵衝去,撞開了幾名男子之後朝別墅外麵衝去,一溜煙地消失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和尚,和尚,你怎麽了,你快醒醒……”身後傳來了周芷蘭的哭聲,張亞東眼眶裏麵裝滿了淚水,但是卻不敢停車,甚至都不敢回頭過問一下和尚的事情,因為張亞東心裏清楚,一旦讓猴子等人追了上來,或許死的不僅僅是和尚一個人,還有文靜,還有周芷蘭,當然也包括自己。


    “和尚,和尚,嗚嗚……”文靜哭了,周芷蘭哭了,張亞東眼眶裏麵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滾了出來,不過轎車仍舊沒有停下,直奔郊外而去。


    好一陣之後,在確定再沒有人跟上來之後,張亞東才停下了轎車,然後跳出轎車,拉開了後麵的車門。


    “和尚,你沒是吧,一定要撐住!”望著周芷蘭懷裏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和尚,張亞東一臉的著急,滿臉的痛心!


    “東……東子,剛……剛哥呢……剛哥怎麽沒有出來?”和尚緩緩地睜開了眼角,顫抖著嘴角,開口第一句話問到的便是李成剛。


    “剛哥他……”想到李成剛,想到李成剛為了救自己,為了救文靜……張亞東沒能控製住內心的痛楚,眼眶裏麵的淚水再次大顆大顆地滾了出來。“剛哥……剛哥沒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剛哥報仇的,我們一定會!”


    “剛哥,嗚嗚……”和尚痛哭了出來,和尚哭了兩聲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嗚嗚……”想到李成剛的事情,想到文大寶最後所說的話,想到李成剛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文靜失聲痛哭了出來。


    “嗚嗚……”想到和尚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才失去了一條胳膊,才落到現在命在旦夕的地步,周芷蘭失聲痛哭了出來,死死地摟住了和尚的身子。“和尚,不要啊,你不要死啊,張哥,你快想辦法救救和尚吧,嗚嗚……”


    想辦法救救和尚?想到和尚失去了一條胳膊,想到和尚血流不止,想到和尚是因為失血過多……張亞東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慌忙地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銀針,然後退去了和尚身上那血淋淋的衣服……


    《針灸寶典》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止血,但是暫時保住人體的生理機能……張亞東對和尚施了針,和尚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是臉色好了很多,暫時保住了性命。


    不過當張亞東再次鑽進轎車駕駛室的時候一時間卻失去了方向,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因為張亞東知道猴子的實力,知道李佳英的陰險,知道陳彬的厲害,再加上陳彬身後的杜副省長……


    張亞東不敢回酒都,更加不敢把和尚送去醫院,隻是沉思了好半天之後才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自己在酒都唯一的一個朋友,唯一一個值得信賴的哥們鍾玉的電話。


    張亞東把事情大概地跟鍾玉說了一下,鍾玉不在酒都,在酒都跟瀘江市之間的一個縣城南江縣;鍾玉顯的有些為難,但也沒有拒絕張亞東,隻是讓張亞東立即帶和尚過去。


    張亞東沒有準備親自去南江,而是安慰了一番文靜,然後文靜駕駛著轎車去南江,因為張亞東還得去趟醫院,因為張亞東的母親還在醫院。


    望著淚眼汪汪的文靜,望著轎車緩緩地消失在馬上之上,張亞東的心裏沉重到了極點。想起最近幾天所發生的一切,想起文家所發生的變故……張亞東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早有陰謀的,文靜沒了,酒都變天了,或許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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