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淺看著柳心眉的眸光更加的深沉。


    聽見柳心眉如此羞辱白七淺,坐在另一間店麵雅座中的夜離淵忍不住走了出來,高深莫測的說道:“柳小姐,堂堂淵王府,難道連給王妃買胭脂水粉的銀子都拿不出來麽?”


    柳心眉一見是夜離淵,兩隻眼睛頓時冒紅心:“淵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夜離淵冷哼一聲:“莫非本王的行蹤還是告知你不成?”


    柳心眉麵上頓時閃過一抹抑鬱之色,隨即她指著金縷流蘇羽衣說道:“淵哥哥,你覺得眉兒穿上這一件衣裳可是會好看?”


    白七淺不屑的看了一眼柳心眉,居然在夜離淵的麵前,自稱眉兒,簡直是惡心。


    李管事瞥了一眼夜離淵,然後對柳心眉說道:“柳小姐,這一件衣裳值一萬兩白銀。”柳心眉向來刁鑽,囂張跋扈,雖然她是彩衣軒的常客,可是彩衣軒還是不太待見她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柳心眉隻要看上彩衣軒的衣裳,也不管別人有沒有預定過,她是一定要弄到手才罷休。拜她所賜,彩衣軒倒是得罪過不少人。


    今日,難得遇見這麽一場戲,李管事要是不狠狠榨出柳心眉一筆銀子,還真是有些對不起與她一唱一和的王妃娘娘。


    柳心眉頓時麵如死灰,臉色十分的難看。


    一雙美眸簡直在一瞬間呆滯住了,心劇烈的跳動著,身子發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管事。這一件衣服居然要一萬兩銀子,她還不如去搶。


    白七淺笑起來:“淵,若是柳小姐穿上這一件衣裳,應該會很好看,你說對不對?”


    夜離淵笑容如同狐狸:“淺淺,你說得不錯,心眉穿上,自然是美若天仙。”


    柳心眉被夜離淵那一聲“心眉”叫得整個人都酥了,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連夜離淵都說她穿上這件衣裳會很好看。


    他說好看,那他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她呢?


    於是,柳心眉說道:“一萬兩就一萬兩,我馬上派人回府去取銀子。”轉而又看向夜離淵,不過夜離淵卻是十分恩愛的摟著白七淺,在挑選其餘的衣裳。


    柳心眉的眼裏露出一抹嫉恨的神色,遲早有一天,她要嫁給夜離淵。


    可是現在夜離淵對自己不理不睬,自己要怎麽樣才能夠和他一起增進感情呢?柳心眉皺了皺眉頭,心裏很煩悶。


    跟在她身後的丫鬟一早就看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姐,你何不讓少爺過來一趟?這一件衣裳花了一萬兩銀子,晚上的時候也不好向老爺那裏交代,你順道要少爺給你向老爺求求情。”


    果然是一個好主意,柳心眉頓時高興起來:“你去相府,叫哥哥趕緊過來。”


    小丫鬟應了一聲,連忙朝著相府跑了過去。


    白七淺餘光掃視了柳心眉一眼,看到她嘴角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皺了皺眉頭。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是想看看,這柳心眉要如何打夜離淵的主意。


    夜離淵見白七淺有些心不在焉,出聲問道:“淺淺,你在想什麽呢?”


    白七淺笑得燦爛無比:“我在想到底要怎麽對付柳心眉。”


    夜離淵瞧她一臉認真,忍不住笑了:“淺淺,她今日花了大價錢買了一件衣裳還不夠麽?”其實他聽白七淺想要對付柳心眉,心裏還是有些歡喜的。


    他的這位王妃看來很喜歡吃醋,而且整人的法子也是層出不窮的。


    白七淺嘟起小嘴,神態嬌媚的看著夜離淵:“淵,那可是她自己愚蠢,怪不得別人。更何況她宰相府不是有錢麽,花一萬兩買一件衣裳,也不是什麽大事。”


    夜離淵笑了笑:“嗯,宰相府是很有錢。”


    柳宰相一手遮天,手中的權勢更是大得驚人。這種情況,還不是仗著有皇帝在背後撐腰。夜離淵也明白,現在皇帝就想接著柳宰相的手,將他們幾位王爺手中的兵權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中,想要加強對槿徽皇朝的統治。


    不過,那人的皇帝之位本來就來路不正,現在這般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過了沒有多久,柳家的少爺柳正書就騎馬過來。


    替自家妹妹付了一萬兩銀票給李管事,然後又走過來拜見夜離淵與白七淺。


    看到白七淺的時候,眼裏明顯閃過一抹驚豔。他以前都沒有仔細注意,原來這位扶搖郡主竟然是生得如此美麗,槿徽皇朝第一美人,果然不負這稱號。


    白七淺淡掃一眼柳正書,心裏暗自沉思,這柳家出了一宮皇後,居然將心思打到夜離淵的身上,還想要出一位王妃。哼,柳家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


    不過白七淺一直都想不通,那麽多王爺不選,偏偏要挑夜離淵,莫非是夜離淵長相太俊美了麽?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既然敢打主意打到她看上的男人身上,就別怪她斬草除根。


    “王爺,今日天氣尚好,不如去校場如何?”


    夜離淵點點頭:“也好,去校場巡視一番。”


    柳心眉連忙插嘴說道:“哥哥,我也與你一起去校場。”說完,又麵帶羞澀看了一眼夜離淵,繼而低垂下頭,小女兒的嬌羞顯露無疑。


    白七淺看著眼裏:“既然柳小姐想去,就一起去,正好本宮也能有一個伴。”


    柳心眉倒是沒有想到白七淺居然會這麽說,她一時之間還有些錯愕的看著白七淺。心裏暗暗覺得奇怪,這白七淺怎麽會變得這麽無所謂?她不是應該很害怕自己與夜離淵接觸麽?害怕自己搶她的王妃之位。


    白七淺麵上的笑容依舊很和善,她根本就沒有把柳心眉放在眼裏,倒是那柳皇後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不過她也並不放在眼裏,就算是皇後惹了她,她也照樣可以將皇後拉下馬,隻是這柳家的勢力,卻不是那麽容易對付。


    白七淺從來不質疑她自己的能力,隻是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不能與一個龐大的家族對抗。如果她真的想動這些人,還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


    她深知真正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她怕是有一千條命,也不夠他們殺。


    白七淺對槿徽皇朝的局勢一點都不了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與八王爺的交易,太皇太後如何鬆口下的懿旨,以及林凰兒那天為何沒有參加選妃大典,這些事情攪合在一起,錯綜複雜。


    幾個人來到校場之上,夜離淵與柳正書兩個人比試騎射功夫。


    “淵哥哥……你好棒……”


    “淵哥哥……你好厲害……”


    “哥哥……你也要加油啊……”


    白七淺站在一旁,看著柳心眉一個人興奮的嚎叫,還真是單純的小女生。


    夜離淵的騎射功夫很厲害,幾乎是毫不費勁的贏了柳正書。手中持著一把弓箭,朝著白七淺這邊走過來,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


    蒼白如玉的臉頰上添了一抹潮紅,看上去別有一番銷魂的滋味。


    如此美男,果真是想上前將他狠狠的撲倒,然後在撕咬,懲罰的對他說道:“你若是再出來勾引人,我可就要關你一輩子。”


    當然,這樣的場景,白七淺也隻能在心裏幻想幻想。


    不過此時的柳心眉倒是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朝著夜離淵飛奔過去,想要撲倒在他的懷裏,與他來一個深情的擁抱。


    夜離淵皺了皺眉心,好看的容顏上添了一抹血腥。微微閃避了身子,直接躲過去了。


    柳心眉跺了跺腳,有些哀怨的說道:“淵哥哥……”


    白七淺是不喜歡聽別人如此嗲聲嗲氣的說話,她麵上抽了抽,難道柳心眉就不能夠正常一點兒麽?這種聲音很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不得不承認,其實柳心眉撒嬌的功夫還沒有林凰兒的功夫高。


    夜離淵一點也不講情麵的說道:“柳小姐,男女有別。”


    柳心眉不依不饒的喊道:“淵哥哥……”


    柳正書哪能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他笑說道:“王爺,心眉她還是一個小孩子。”


    白七淺在一旁不冷不淡的說:“小孩子,既然令妹不懂得男女有別,那也應該懂得尊卑吧。”哼,她的男人豈能是別的女人隨意染指的。


    柳心眉仗著自己的哥哥在這裏,膽子也大了幾分:“懂得尊卑,哼,你以為你自己算什麽?無權無勢的郡主,還是有名無實的王妃?”


    “柳心眉,你說什麽!”夜離淵雙眼眯了眯,身上散發出一陣猙獰的怒氣。


    白七淺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的衣裳,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柳心眉。


    柳心眉見到夜離淵不為白七淺說話,心裏暗想他也是很討厭白七淺的,就像以前一樣。於是她繼續說道:“白七淺,你一無是處,配不上淵哥哥,你根本給不了淵哥哥任何的幫助。”


    “心眉,別說了。”柳正書一聽柳心眉這話,臉色立即變了,連忙製止柳心眉。


    柳心眉自己說得痛快,完全不理會柳正書:“你那天在宴會上,還彈了一曲鳳求凰,肯定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才故意露了那麽一手。”


    “以前不學無術,難道短短幾天就能才華橫溢?我呸,你去騙騙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孩還可以,想騙過我,沒門。”


    “家門破落的麻雀,你就是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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