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三勝這麽一嚇,夏海桐立刻說:“龍老板您千萬別生氣,我喝、我喝!”


    說著,夏海桐就把酒杯靠近嘴裏,龍三勝見她開始喝下酒,高興得把名字就簽了。


    夏海桐才喝了小半杯,就覺得頭暈得不行,燈光搖曳下,酡紅10的她顯得分外妖嬈。


    龍三勝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後又把酒杯往上托了托,還不停在夏海桐耳邊說:喝吧,喝了我才高興,才會沒事。


    夏海桐就在這半逼迫狀態下喝完了一杯的紅酒,龍三勝滿意地看著她,眼裏露出貪婪的目光。


    他自己也喝了一杯紅酒,漲紅著臉走出了包間,他摟著夏海桐大搖大擺地走在過道上,路上一排的人對著他點頭哈腰喊說大爺好走,樂得他心裏十分高興。


    夏海桐現在的狀態是醉得一塌胡塗,還開始酒後胡言亂語,不過她的語言太過單一,都是在念著“死變態”這三個字,幸好聲音不大,連龍三勝也聽得不太真切。


    就在龍三勝大搖大擺地打算走出王朝夜總會時,他突然被幾個小夥子擋住,他掃了幾人一眼,不耐煩地說:“拿去拿去。”


    說著龍三勝就扔給他們十幾張毛爺爺,正想著離開,卻被他們擋著。


    “龍三勝是吧?”


    聽得出他們的語氣不太友善,龍三勝皺起了眉:“知道我是誰還敢這樣對我說話?”


    “哼,把這個女人放下,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開玩笑,我告訴你們,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可就要你們哭了!”


    龍三勝眯著眼,這三個人不過是十九二十歲,而且看衣著也不像什麽公子哥兒,居然敢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話,他們是喝高了還是瘋了?


    三人對看了一眼,二話不說就想把兩人分開,龍三勝被這三個人惹火了,幾拳就把其中一個人給打趴了!


    這一打,也把裏麵的人給吵來了,他們看了看情況,其中一人驚訝地說:“阿寶,你在幹嘛,他是我們的大客人啊!”


    那個在三人中被稱作阿寶的男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小李啊,你別問我,我也是上頭吩咐下來的,是水哥吩咐要我們三個把這個男人給堵住,隻能讓他一個人出去。[]”


    說著,他們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裏麵的人分明就是龍三勝,小李小聲地對阿寶他們說,龍老板是大人物,得罪不得,快點向他賠罪道歉吧!


    龍三勝聽到這話,心裏才稍稍舒服一些,可阿寶問那水哥那邊怎麽交代呢?小李說可能是有什麽誤會?自己可沒聽說過龍三勝和我們冥月有什麽瓜葛啊。


    聽到冥月二字,龍三勝的臉色也突然變得有些沉了,他狐疑地看著眾人,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摟著夏海桐,大步一邁就想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進的眾人的視線,小李子他們見到他紛紛鞠躬彎腰,齊聲說:“水哥好!”


    那個被稱作水哥的男人隻斜了一眼龍三勝,然後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夏海桐,說:“這位龍老板,請把人放下,今天你隻能一個人離開王朝。”


    龍三勝眯著眼,不悅地說:“你是誰?”


    水哥平靜地說:“我是冥月的一員,兄弟們給我麵子,稱呼我一聲水哥。”


    龍三勝幹咳了一聲,說:“你說你是冥月的人我就要相信了?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借著冥月的幌子來招搖撞騙的,我看你就是其中一員!”


    小李子瞠目結舌地看著龍三勝,雖然說龍三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很高,但得罪了老大的得力助手水哥,龍三勝恐怕要倒黴了。


    水哥的表情依舊淡漠:“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敢假借我們冥月的名號獲益,隻可惜現在龍老板還是得放下這位小姐,一個人離開。(.)”


    龍三勝盯著夏海桐,如果她真的有冥月的人撐腰,那剛才就不會這樣任由自己欺辱了,想到這,龍三勝傲慢地看著水哥,狂笑著說:“別再裝了,這女人是你妹妹還是你情人,要救她也不是不行,跪在地上給我叩三個響頭,然後用嘴接住我撒的尿,那我就放過她!”


    眾人一聽就怒了,而水哥還是那樣淡定地說:“龍老板,你知不知道王朝是誰開的?”


    龍三勝搖了搖頭,水哥淡淡地說:“王朝是我們冥月新開的夜總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說完,水哥打了一個電話,立刻從裏麵衝出來幾十個人,裏麵不乏剛才對龍三勝點頭哈腰的人,隻是現在他們都是一副要把他殺了的樣子罷了。


    龍三勝看著這些人,嚇得立刻把夏海桐扔掉,他忿忿不平地想著,今天也不知道倒了什麽黴,竟然想玩個女人也被冥月的人盯上!明明自己和冥月的人沒有過節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水哥把醉醺醺的夏海桐接著,大夥都在一個勁地問這是怎麽回事,水哥隻是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就乖乖收起嘴巴,各做各事。


    他把夏海桐帶到車上,然後立刻按下電話:“雷哥,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龍三勝是一個人出去的,留下了一位小姐。”


    電話那頭傳來敷衍的聲音:“恩,我知道了,你在這裏等著,很快有人過來接應你了。”


    水哥看著身旁的夏海桐,疑惑地問:“雷哥,這位小姐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章?”


    此話一出,水哥能感覺到雷銘在電話那頭的暴動:“我要你做的不是為了這個女人,我隻是因為要綁了龍三勝,所以才要他一個人出來!”


    水哥若有所思道:“那可以把這位小姐也一起綁了。”


    “不行,絕對不行!”微頓,雷銘又說,“我們冥月從來不傷及無辜,這是原則性問題。”


    “可是……”


    正當水哥還想問明原因時,雷銘已經把電話掛了,同一時間,車內傳來了清脆的玻璃敲擊聲,水哥看了看來人,立刻知道他的用意。


    他把車門打開:“這是你要的人。”


    墨鏡男淺淺一笑,把夏海桐扶起,然後就離開了。


    正當水哥還在以為雷銘說要綁龍三勝是一個借口的時候,龍三勝已經被他劫到某個偏僻小地,對他進行了一番教育。


    隻是雷銘這番舉動,就連他也不知道。


    公寓內。


    葉承軒把瘋言瘋語的夏海桐扔到床上,從回來的路上,夏海桐除了嘔就是一直在說“死變態”這三個字,葉承軒聽著,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想殺人。


    她有那麽惦記著自己嗎?


    拿過熱毛巾,他替她敷了敷臉,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照顧她了吧。


    想到這,葉承軒眼底驟然變色,從來隻有女人伺候他,為什麽這女人反倒要他來照顧她了?


    而且還是這個常常頂撞自己、又愛自作聰明給自己惹麻煩的女人!


    想到這,他不得不佩服夏海桐的黴運,如果不是他知道夏海桐要去應酬那個龍三勝,那麽現在她趟的地方,就是在那個男人的床上吧?


    龍三勝,這個人在葉承軒眼裏根本就是一個沒出息的廢物,外麵的人也許會覺得他在沒喝酒以前是一個好人,但誰又會想到,所謂的發酒瘋,不過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他骨子裏根本就是這樣的人!


    這種要靠喝酒才敢表現自己真麵目的人實在讓他不齒,指尖碰到她的櫻唇,這不禁讓他想起麵具晚會上的她。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夏海桐差點就被龍三勝給糟蹋,他的心竟有點不舒服,龍三勝這種男人,也配碰她?


    思緒一出,葉承軒立刻皺眉,猛一搖頭,他把毛巾放下,剛想離開時,卻聽到夏海桐嘴裏的話變了。


    “葉承軒……究竟哪個才是你呢?”


    燈光下的她醉得迷離,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他知道,此刻的她毫無意識,所以他才會為她剛才那番話止住了腳步,


    “為什麽你要做這些事情呢……小銘說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是真的嗎……”


    小銘?他們什麽時候那麽熟了?還有,小銘究竟都對她說了什麽?!


    葉承軒轉過身,坐在她的身旁,淩亂的長發,酡紅的臉,炙熱的呼吸……他打量著夏海桐,打量著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若說她的特別之處,那就是長得恐怖且未經打理的頭發,還有那過於纖細的脖子。


    他承認,這是他見過的女人之中,幾乎是最細的脖子,細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它掐斷!


    “假如你是好人,那為什麽還要和承誌互相殘殺呢……承誌真的很好……很好……”


    葉承軒蹙眉,他把手放在夏海桐的脖子上:“我不是好人,我是魔鬼!還有,葉承誌沒你想得那麽好,他沒有!”


    狹長的丹鳳眼裏斂著陰鷙的目光,此刻他動怒了。不,不該說此刻,每次當夏海桐在他麵前提及葉承誌的好時,他都會動怒,而且情況還越來越嚴重。


    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他隻能猜測,那是因為她竟然說自己比不過那個私生子,那不是對自己的侮辱嗎?!


    可是,為什麽他想控製這種情緒的時候,他卻無法控製,明明自己已經做到任意控製情緒,可唯獨這個,他想控製卻又控製不了?


    “死變態……就算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他是私生子……但那也是王德芳的錯……為什麽要遷怒於他呢……”


    聽到這話,葉承軒的理智更少了,他慢慢收緊手掌,厲聲道:“夏海桐,你當然說得輕巧,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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