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之間,廳上,沐搖光等待著,此時病弦嫗返回了,沐搖光:【厚,小姐,妳爲什麽這麽久才回來,你答應和簫聲默公子成親了嗎?】


    病弦嫗:【我拒絕了。】


    沐搖光:【啊,小姐拒絕了簫聲默公子,爲什麽,你們明明很恩愛啊?】


    病弦嫗:【那是過去了。】


    沐搖光:【小姐妳變心了?】


    病弦嫗:【人總是會變。】


    沐搖光:【又是這句,小姐啊,自從那日妳被一降奇異的琴聲吸引出去,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爲什麽啊,難道沒得到琴魁的名次,對妳的打擊真的這麽大嗎,小姐啊,一生的幸福輿一時的虛名、哪個重要啊,妳怎能放棄你們多年的感情昵?】


    病弦嫗:【事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


    沐搖光:【算了,我能講的都講盡了,妳執意放棄、我也沒辦法,卻江煙與聞琴羽兩位琴師已在雲夢台等妳很久了,妳要去見他們嗎?】


    病弦嫗:【吾這便過去。】便離去。


    沐搖光:【唉,好好一對璧人,怎會就難成美眷昵?】


    而在雲夢台,五位琴者等待著,此時病弦嫗走出了,病弦嫗:【抱歉,讓各位久等了,不知此回來此何事?】


    卻江煙:【曰前有一發帖約見竹篁之人自承乃是殺害陰陽聲的凶手,他到場時說了一句他想殺的人沒來,而當場隻有妳與簫聲默先生沒到場,我們想來了解病弦嫗近日是否有與人結怨、或者有什麽奇怪的遭遇?】


    病弦嫗:【嗯,病弦平日深居簡出,並無奇怪遭遇、也難與人結怨,或許先生你該先前往找尋簫聲默先生一問。】


    卻江煙:【嗯,我會,打擾了,我們先告辭了。】五人便離去。


    病弦嫗:【真相會被有心人扭曲,深具慧眼的人方能看出端倪,卻江煙,你是那個深具慧眼的人、還是被有心人擺弄的可憐人】。


    角之間,風羲坐於亭中練琴,聽劍生臥枕碧天大樹小憩。忽聞渺渺琴音應和,風羲:【嗯,琴聲?】


    再聞,天外之聲:【想知嘵酆都鬼市與息紅淚的秘密,就隨著這陣琴聲而來吧。】


    風羲:【嗯,既是有心人願意指點,那咱們便隨琴聲而下吧。】


    聽劍生:【我總有種會遇到比死還難受的事情的感覺。】


    風羲:【但求小心。】兩人便循聲離開。


    商之間,鬆煙裊裊、琴聲悠揚,商之間內,一道紅裳詭異邪魅,倚風舞弦、聞呤柳絲千媚,正是舞春秋坐著彈奏琴弦,此時風羲與聽劍生找上了,舞春秋:【二位,請了。】起身行禮。


    風羲:【尙未請教閣下名姓?】


    舞春秋:【乃醉心於琴、托生於琴,舞春秋是也,你們想知曉酆都鬼市與你交易之人的背景,就不得不從三苗國說起。】


    聽劍生:【三苗國?】舞春秋:【吾知曉二位正爲息紅淚而奔波,吾有閣下所尋之人的下落。】


    風羲驚訝:【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舞春秋微微一笑,指尖旋氣,帶起桌上茶水,隔空凝字【息紅淚】。


    聽劍生:【你是當日在鬼市和我們交易的人?】


    舞春秋:【正是。】


    風羲:【我弟弟下落你真的知道?】


    聽劍生:【息紅淚我們可還沒到手呢。】


    舞春秋:【暫時不需要了。】


    聽劍生:【你要我們幫你做什麽?】


    舞春秋:【聰明。】


    聽劍生:【主動現身,這已經超出了鬼市的交易範疇,看來你很有把握?】


    舞春秋:【正是。】


    風羲皺眉:【我需要我弟弟的線索,但絕不會幫你做苟且之事。】


    舞春秋:【你會幫忙的,因為這件事與你弟弟習習相關,但是在此之前需要你聽一段故事,一段關於閻王十八子的故事。】


    風羲:【閻王十八子,很陌生的名詞】


    舞春秋:【十八個從死地回歸還陽的妖物、一夕之間瓦解了苗疆,三苗赤桀羅在這役當中,一舉稱王。】


    聽劍生:【哦,那其他十七人又是誰、他們爲何能自死亡中回陽,而你又爲何能知嘵他們的秘密?】


    舞春秋:【我嗎,哈,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二位請坐,我爲你們詳細說明吧】聞言,風羲兩人便落座,舞春秋:【在北境之中有一處陰陽縫隙酆都鬼城。】便說明。


    深夜時分,舞春秋向風羲與聽劍生敘說故事,語、含著怨,聲、隱著根,卻是必須將陳年的一切掩抑在一張笑臉之下、娓娓鬮述。


    聽劍生:【閣下尙未回答,你何以知曉三苗國這麽重大的秘辛,還有三苗建國已有百年,你與故事中的定春秋是什麽關係?】


    舞春秋:【我嗎,呼、嗯,我是一名帶著久年沉冤,欲爲定春秋一討公道的琴師】


    風羲:【你與那名定春秋是什麽關係,爲何要替他討公道】


    舞春秋:【哈,吾與他之關係啊】輕撫琴弦,舞春秋:【如果真要定義我與定春秋之間的牽係,那就是我繼承了他的遺誌、他的精神、他的血肉,從一本累世相傳的琴譜中知悉一切,他所要的琴音是我精神的支柱】


    風羲:【哦,原來定春秋是你琴道上的授業恩師】


    舞春秋:【琴道上的授業恩師,哈哈哈,這樣說也是可以,因爲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我】


    風羲:【我還有一個問題,酆都鬼市實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而閻王十八子聚集打下苗疆的事跡、亦十分具有傳奇牲,這樣的故事代表什麽?】


    舞春秋:【代表未來青龍國將麵臨與當初苗疆相同的滅境危機】


    風羲:【青龍國與我何幹?】


    舞春秋:【與你沒有幹係,但與你弟弟卻是大有幹係。】


    風羲聽到風桐的消息眼睛一亮,隨後又是繃緊臉龐:【我弟弟在青龍國?】


    舞春秋:【我聽說青龍國的神使降世,來曆不明,而且名字就叫風桐。】


    風羲喜上眉梢,忍不住抓住舞春秋的袖子大聲問道:【是啦是啦,他就叫風桐,對了,他過得怎樣?】


    舞春秋目中精光一閃而過,笑道:【很好,他現在帶領著青丘軍在收複雁門,連戰連捷,不僅攻克黑齒國的烏曼,還重挫白虎軍,隻是現在……】


    風羲大驚失色:【什麽?他在戰場上?現在有什麽困難嗎?】


    舞春秋歎息道:【最近三苗國北上,已經攻到青丘城下,如果白虎軍乘勢反撲,青丘軍必將腹背受敵。】


    風羲:【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聽劍生看了一眼風羲歎了一口氣,轉頭問道:【閣下告知這些事情,是否已有對抗三苗的計劃。】


    舞春秋:【確實如此,上次琴會上我的行蹤應已引起三苗的關注、不久之後定有殺禍臨殺,我願用自身作誘餌引出三苗之人,然後你們再一舉圍殺。】


    聽劍生:【或許此話冒犯,但聽劍生疑問的是我們如何確認閣下所說是真、尤其閣下似乎還有所隱瞞。】


    舞春秋:【非是我有所隱瞞,而是有一些事情現在也說不清楚、隻能等待時機來到,但請你們放心,我的出發點對你們有益無害。】


    聽劍生:【姑且信你一回,但隻有我們的力量恐怕不足。】


    舞春秋:【你們可以前往紅樓,請聞琴羽相助】


    風羲:【好,我們便前往羽之間,請】兩人便離去。


    舞春秋抬起手,蒼白的指尖劃過妖惑邪魅的臉龐:【這付眉目能帶給你多少震撼呢?赤桀羅。】


    羽之間,聞琴羽三人人談論著,卻江煙:【二爺,簫聲默奪得琴魁至今已有一段時間,是否要帶他去見琴主昵?】


    聞琴羽:【簫聲默論心境、琴藝、風度,皆爲上選但仍需評估,倒是病弦嫗這次的表現嘛……】


    卻江煙:【二爺是否惋惜病弦嫗此次未得琴魁?】


    聞琴羽:【也不完全是,此次六弦天箏交流有許多變數、其中包括項天歌與陰陽聲遭害,凶手是否爲了大哥而來仍是不明,吾不能在此時爲大哥帶去紛擾啊。】


    逺山冥:【二爺爲師傅再舉辦六弦天箏尋覓傳人的心意,相信師傅必也點滴在心。】


    聞琴羽:【晗,吾與他之間何論恩情昵?】


    卻江煙:【另外,瑤琴四調已回到在水一方,將六弦天箏的結果捎於師傅,不日後,便會再來雲夢台。】


    聞琴羽:【如此甚好。】


    此時,風羲三人找上了,舞春秋:【舞春秋有禮了。】


    聞琴羽打量了一眼舞春秋:【尖透鋈氣、指腹結繭,看來閣下亦是識琴中人。】


    舞春秋:【樓主好眼力,在下隻是略通古琴而已。】


    聞琴羽:【哈,隻怕閣下浸淫此道多年。】又看向風羲二人,搖頭歎息道:【風公子前來所爲何事?】


    舞春秋:【公子羽,他二位乃在下厚顏相邀而來,希望能借紅樓的力量與青龍國共抗三苗。】


    聞琴羽看向一旁聽劍生:【發生何事?】


    聽劍生:【實不相瞞,春秋先生身係三苗國的機密,在調查陰陽聲被殺的過程中推敲凶手目的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來、而紅樓也可能因此而受到牽連。】聞琴羽:【嗯。】


    舞春秋:【赤桀羅手握摩羅天章爲鍋南疆,青龍國難攖其鋒,白虎國虎視眈眈,白虎國太子更公開招降,人人自危,舞春秋盼望二爺能可施援】


    聞琴羽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紅樓雖非組織、六弦天箏隻爲琴造交流,但如今與會琴友既牽涉其中、更遭受殺害,身爲樓主更同爲蒼生一員,吾亦不能坐視不管啊。】


    卻江煙皺眉:【二爺,這……】


    逺山冥亦出言道:【二爺,身處亂世貴能明哲保身,我想師傅也不希望你涉入其中,請二爺三思。】


    聞琴羽抬手回道:【非也,換成是他相信也不會坐視不管,況且仙品遺音與伏羲太昊淵源極深,吾意已決,幾位有何計劃嗎?】


    舞春秋:【敵合難擊,在下欲以自身爲餌引出閻王十八子,由吾等齊力擒捉、換取消息。】


    聞琴羽:【既是如此,風公子,你留守紅樓,由逺山冥二人與吾同行隨閣下前往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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