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悶地坐在那裏,等著譚晚沉同學給我燉的老母雞湯。


    晚餐上來的時候,那種濃鬱的香味,仿佛是要把所有的溫馨醇香都凝聚起來,匯集到這裏了。


    原來家裏的他燉的湯,竟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馨香的味道。


    “我們先來講個條件。”譚晚沉看我使勁兒地吸著鼻子,不由得開始調皮起來了,他按住湯鍋的蓋子,不讓我的魔爪伸過去。


    什麽條件,喝個湯還搞出這麽多花樣兒,真是墨跡。


    “我自己的老母雞被你們宰了,我沒有找你們談條件都夠了,還要你們反過來訛詐我,不行。”允都沒有允許,我直接給他拍死了。


    “那可不行。”譚晚沉正搖頭晃腦地,朝著麵無多餘表情的司馬無情使眼色,兀自,我的右眼皮兒突突地跳了兩下。


    有種不祥的預感。


    譚晚沉那廝,見無情不言不語,也就不拉他做統一戰線了,直接地朝我直視過來,譚晚沉笑得奸詐:“天雪,這雞湯,說好了是給你補身子的,至於補完身子之後該怎麽辦,這就要看你的覺悟了。”


    “覺悟個屁,吃完之後怎麽辦,再好的東西還不是消化了之後再給拉出來。”我不以為然地,就要去動筷子。


    譚晚沉直接給我的話憋得臉色發黑,過來好半晌,他終於感歎道:“是真名士自風流啊!天雪你不要這麽豪邁好不好,為夫們會有壓力的。”


    嘿嘿……壓力變動力,大家陪我一起喝雞湯。


    吃完飯之後,我又耀武揚威地指使著譚晚沉去刷碗兒,譚晚沉卻是鍋碗兒瓢盆兒往那裏一撂,不幹了。


    “你做的飯,你就得刷碗兒。”我給他蹦。


    “不刷,打死都不刷。”譚晚沉還傲嬌起來了,他的樣子明顯在顯擺著一件事兒:他好歹還是西山國藏木堡的少主。


    “我最討厭刷碗兒了,反正我也不刷,我也不管,反正又不用我做飯。”我幾乎是一跳三尺高。


    “你怎麽不用那匹死馬去刷碗兒,我做的飯,你吃,他刷,這樣才對。”譚晚沉氣鼓鼓地,指著一旁閉目養神兒的無情。


    哦,也對喲,無情也是可以拿來用用的嘛。


    但是……咳咳,我舍不得的嘛。


    “無情他手指修長,不宜沾水,算了,還是我去吧。”我隨口找了個台階下,得,家裏養著兩個美男子,家務活兒,他們實在不喜歡做,我還是可以屈尊一下的。


    “擱在那兒吧,還是我來吧,免得你這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把碗兒給打破了,對了,另一口鍋裏還熬著小米粥,一會兒記得喝一些暖胃。”譚晚沉這一番話太讓我驚訝了,呀,他明顯就是一個小媳婦兒,賢“妻”啊。


    我想好了,以後要是我跟無情生了個孩子,就留在家裏讓他帶著,我和無情身後沒有了拖油瓶跟著,還不是想去哪裏去哪裏。


    “呸,想得美!”譚晚沉惡狠狠地瞪過來一眼,我的老臉登時一紅:啊!他能看懂我的心思啊。


    “天雪。”


    譚晚沉去灶間的時候,無情終於喚了我一聲,我心中暖暖地,靠近過去,柔聲道:“怎麽了,無情。”


    “時光總是匆匆,如今我們離開武當山也已經一年了,這一年裏,我們自然是過得與世無爭,但是,有些人,有些事,終究還是難以放下的。”司馬無情幽幽地,仿佛心中很是壓抑的樣子。


    我有些怔忡,無情……他這是怎麽了,他可是不舍得拿曾經的權勢,那曾經的大洛江山。


    我的心忽然見砰砰跳動加速。


    無情看了我一眼,忽然間笑得無奈:“你還不懂我。”


    我不吭聲,我就是不吭聲。


    “是楊霄,我是在擔憂楊霄,這一年之內,雖然我們隱居在這裏,但是據我所知,在父親和歐陽伯伯的輔佐下,胸襟豪邁的尹白一定是做了不少準備,東冥國被大洛吞並,始終是遲早的事兒。”無情語氣中透著隱隱的擔憂。


    我忽然間也就明白,楊霄……他畢竟是無情的弟弟,無情唯一的一個兄弟。


    無情,我的無情,他始終是最為有情的那個。


    更何況,我對楊霄雖然恨過通過詛咒過;但是,在我心底的某一個位置,始終有他模糊的影子。


    還有若初,那樣清澈如同泉水的女子,那般值得愛護的女子,她是那樣地癡戀著楊霄,我想,如果是楊霄最後兵敗自刎,若初她也一定是像虞姬追隨霸王一般,毫不猶豫地跟著他一起走黃泉路。


    “對了,梨花寨的沈梨花姑娘,你覺得她人怎麽樣。”我忽然又想起一個人,沈梨花,她也一直對楊霄念念不忘著。


    沈梨花,也是那樣堅韌善良的奇女子。


    神呐,我這一遭真沒有白來,遇到這麽幾個傳奇人物,真是值了。


    “梨花姑娘……是個值得相處的女子,怎麽,你怎麽提到她了。”無情顯然不知道沈梨花喜歡楊霄這檔子事兒。


    唉!隻是可惜,楊霄那個渣渣,非要變得那般偏執。


    “沒什麽,我隻是忽然想起,楊霄和我在曾經的梨花寨的時候,沈梨花沒少來照顧我們,她似乎也很喜歡楊霄,將近兩年過去了,她好像一直沒有忘記他。”我擔憂著。


    “這般。”司馬無情顯然有些驚訝。


    這時候,譚晚沉忽然也就過來了,他煩悶地在屋子裏溜達一圈兒,十分不耐煩地:“那一鍋小米粥,必須得用小火熬製,實在是麻煩,我索性填了木柴擱在那裏,讓它自己熬去了。”


    “已經很不容易了,晚沉同學值得表揚啊!哈哈哈。”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就這麽一句話打發我啊!我可是忙活了一晚上的。”譚晚沉不樂意了,也不管我還在無情那裏膩著,直接過來扛著我便走。


    “唉!你這是做什麽,哇靠你要不要這麽直接,第一夫君還在那裏沒有發話呢?”我急著,抬眼示意無情,示意他吱一聲把我救出來啊。


    幾乎是開天辟地頭一次地,司馬無情竟然當做沒有看到,起身往門外走去:“我去看看小米粥有沒有熬到火候兒了。”


    啊!。


    什麽,。


    嗚嗚嚶嚶,我不要跟譚晚沉半個月裏搞兩次。


    那樣,我會腿酸上十天走不了路的……


    不瞞您說,眾位看官,到了梨花寨這一年多來,我和無情還是親近得多一些,無情是那種要溫柔給溫柔,要深入便深入的那種,多半的時候,他是疼惜我的。


    譚晚沉的風格就不同了,他隻要一碰到我,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把我折騰得腿酸腹痛他不罷休。


    所以,就是天天跟無情膩在一起我都不怕;可是,隻要跟譚晚沉擠上一個晚上,我就得請上三天的假不去給孩子們上課……


    所以,每逢初一和十五,每個月裏,中有那麽五六天,是我無緣無故地就自作主張給孩子們放假的日子……


    時間久了,有一次孩子們還問我:“黃先生,您是不是那些天來葵水啊!不過我家裏母親姐姐們都是一個月來一次,您怎麽要來兩次呢?”


    這麽深奧的問題,問得我真是十分惶恐。


    終於,在我的出神之下,譚晚沉也把我扛到了臥室裏,我看著他又蠢蠢欲動起來的亢奮,不由得擺手:“那個,譚同學,今天是初八,明天我可不想給孩子們放假。”


    譚晚沉不以為然地把衣服一扔,熠熠生輝的眸子盯得我直發毛,果然,他一甩頭發,一張俊臉帥的沒有天理:“管他們那群毛孩兒,若不是看著這梨花寨好心收留你,我才不同意你去給他們做什麽教書先生呢?”


    額,這個你就不懂了,我搖搖頭:“晚沉,你說的不對,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我們是能盡一份力,便要盡一份力的,這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義務。”


    “好吧,義務,那你今晚,便需要盡到一個好妻子的義務了,一定得把我伺候滿意了。”譚晚沉笑得邪魅。


    “伺候你個頭。”我一把枕頭甩過去,譚晚沉麻利地給撇過去了。


    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片刻之後,我看著譚晚沉越發強勁的肌肉和臂力,微微地皺眉:“怎麽感覺你變強了似的……”


    “廢話!你這個後知後覺的笨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帶著那群毛孩子亂晃,你都沒有注意到你的夫君已經在暗暗地呼喚著曾經的能量,。”譚晚沉不屑地白我一眼,卻沒有停止他身下的忙活。


    微微地喘息著,我驚訝:“什麽,什麽能量。”這個,我不得不解釋一下,在跟著我這個“大俠”一年多時間裏的熏陶中,譚晚沉他們多多少少還是懂得了很多我的“專用詞匯”。


    “我和晚沉,鍛煉不輟,已經恢複了幾成功力。”譚晚沉得意極了,身子也律動得愈發沒有規律,隻是肆意地順著他的喜好。


    神天爺爺的,這種情況下,我也不管他什麽功力什麽幾成了,隻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纏繞在他的身上:“今晚舒服了,十五那晚的就取消。”


    “你說了不算數,明日我就和無情再比試一番,看看誰增進更多,到時候再做決定。”譚晚沉笑得開心極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年多中,今天,譚晚沉終於贏了司馬無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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