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淡定,淡......”布走轉過身來看到這個婦女的長相,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暗道:“這位女子這麽眼熟,難道是她?”


    婦女也是驚疑的看著布走,暗道:“這個和尚這麽眼熟,難道是他?”


    兩人深情對視良久,布走試探性的問道:“妹妹?”


    “哥哥!”婦女見這個和尚果然是她想的那個人,激動的熱淚盈眶,雖然她已經到了中年,但那聲哥哥喊得仿佛少女一般。


    “真的是你嗎?”布走深情的看著婦女,幸福來得太突然,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真的是我!”婦女深情款款的和布走對視,也許是太過激動,河南口音都出來了。


    “真是光陰如箭,日月如梭啊!這麽一別,有十年了吧!”布走也被帶出了河南口音。


    婦女滿是回憶的說道:“還記得那時候我擀皮,你剁陷的日子嗎?”


    “當然記得!”布走拉著婦女的手,跟她一起回憶道:“你還親自為我捏了一團肉包子。”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婦女捧起布走的頭,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腦門一下道:“你現在隻能吃菜包子了!”


    “我也沒想到可以再次吃到你的菜包子。”布走往後退了一步,十分感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好像能吃到她做的菜包子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不早說,回家!”婦女轉身走出醫館。


    “妹妹,等等我!”布走急忙追趕,生怕跟丟了。


    “總算是走了,世界終於可以清靜了。”周傑深深的送了口氣,他在一旁默默的看完了布走兄妹相認的整個過程,雖然狗血了一點,但隻要能讓布走不再來醫館,誰還會管這些。


    陳安安提醒布走道:“大師,你的木魚。”


    “以贈姑娘贈飯之恩吧!”布走回頭微笑,拿起木魚丟給陳安安,然後轉身想婦女追去。


    看到這一幕,周傑有一種“不,這是你的益達”的即視感。


    “這就結束了?”柳若馨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想盡辦法都沒能將布走送走,現在突然來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幾句話就輕易的將布走帶走了,柳若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願吧。”楊宇軒也有些不自信的回道,他也被布走給弄的沒脾氣了,真心希望他這次是真走了。


    “沒想到還可以收到大師的木魚啊!”陳安安驚喜的捧著木魚,心中滿是感慨。


    “這你就不嫌煩了?”朱一品吃驚的看著陳安安,在他看來陳安安被這個木魚煩了這麽久,應該馬上將木魚毀屍滅跡才對,怎麽現在她似乎想好好好收藏啊。


    陳安安奸笑一聲,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這東西現在可歸我了,再頂一句嘴試試看啊!”


    陳安安學著布走的樣子開始敲木魚,不過她畢竟不是專業的,敲起來完全沒有節奏感,全憑心意在亂敲,這樣一來木魚聲簡直就和噪音無異了。


    朱一品、趙布祝和楊宇軒急忙捂住耳朵,十分狼狽的逃到後院,他們現在最恨的一樣東西就是木魚,恨不得將全天下的木魚都毀掉。


    不得不說陳安安抓住了朱一品三人的死穴,隻是對柳若馨和周傑來說就沒有什麽功效了。周傑和柳若馨十分從容的拿出耳塞戴上,然後幸災樂禍的看朱一品三人狼狽的樣子。


    雖然布走大師走了,沒人在醫館擾民了,但醫館的生意還是沒有好起來,整個下午就隻有一個客人,還是來買包生藥的。可以說這個客人給的十兩銀子是醫館幾天來唯一的進賬,要不是之前賣防曬霜賺了不少銀子,不然所有人都可以去喝西北風了。


    就在眾人閑得快睡著的時候,一個凶神惡煞的和尚走進醫館,環視眾人,怒道:“我剛打個瞌睡,師兄就沒了,你們到底把我師兄怎麽了?”


    “布走大師遇到他的青梅竹馬就跟她回去敘舊了,也不遠就在隔壁,你過去就能找到了。”周傑不耐煩的揮揮手,他現在隻想跟緊趕這個布能和尚走,枯榮大師隨時可能來,他可沒工夫陪布能閑扯。


    “不可能,當初我做屠夫時是師兄點化於我,他怎麽可能舍我而去。一定是你們擄走了我師兄,快將師兄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布能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看著眾人,也許是當過屠夫,當和尚的時間又太短,身上還留有一絲殺氣,看上去還是挺唬人的。


    “我說他不在,你聽不進去是吧!”周傑被布走煩了好幾天,心中的火氣還沒降下去,現在又來了一個布能這種頑固不聽人話的家夥,火氣立馬爆發,已經到了無法壓製的地步。


    有本事的人裝逼那叫牛逼,沒本事的人裝逼那就是傻逼。而布能就是一個傻逼,要知道周傑。柳若馨和楊宇軒可都是先天高手,就連他們都這麽低調,布能一個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家夥竟然敢這麽囂張,真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周傑一腳將布能踹到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頭一陣猛揍。要不是麵目全非腳的性價比不高,周傑一定兌換出來在布能身上試招,打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為止。


    一刻鍾,周傑整整打了布走一刻鍾。雖然周傑有控製自己的力道,但拳拳到肉,布能的臉已經大了一圈,相信就算布走看到他一時間也難以將他認出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周傑發泄了一下,頓時感覺舒服多了,念頭那叫一個通達,就連內功都有了一絲進步,由此可見人不能老鬱悶,要時常發泄才對。


    布能已經被周傑打怕了,聽到周傑讓他走,如蒙大赦,抱著臉飛快的跑了出去,生怕跑的慢了又要挨一頓打。


    周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過身來,發現陳安安幾人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一愣道:“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陳安安和趙布祝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傑發飆的樣子,沒想到平時總是笑嗬嗬的周傑還有這麽狂暴的一麵。


    總就得那裏不對。嘛,算了,反正也沒多大事兒!


    宅男就這點好,那就是心比較寬。由此可見周傑雖然不當宅男一年多了,但這個優秀品質還是保留了下來。


    “原來這個布走大師不會武功啊!”朱一品因為要躲避殺手,所以整天都呆在屋子裏,直到晚上才知道布能的事。


    “因為他師弟在暗中保護他,算盤是用彈弓打碎的。”柳若馨也就得自己有些過分緊張,不然這點伎倆她怎麽會發現不了。


    “我之前還以為他內功多深呢,雕蟲小技而已。”楊宇軒此時也有些尷尬,因為他看走了眼,這才放任布走在這裏煩了眾人好幾天。


    “這也不能全怪你們,都是因為枯榮大師要來讓你們過分謹慎了。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大家要學會放鬆。”周傑出聲安慰道,他才不會告訴其他人自己早就知道布走不會武功,免得引起公憤。


    “布走大師,布能大師,這發號怎麽都這麽不專業啊!”陳安安一臉嫌棄的說道,也就現在清靜下來了她才能想這些,不然她哪有這閑工夫啊。


    “安安,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趙布祝盡情嘲笑道:“我看這兩個就不是什麽正經和尚,說不定他們的發號就是二人行騙的代名詞,一個賴著不走,一個打架不能。”


    陳安安看著趙布祝嘲笑的嘴臉就覺得心煩,不由等了他一眼道:“別笑了,快把門給我關上。現在人都怎麽了,一進門就踹門,有沒有公德心了!”


    趙布祝被陳安安一瞪,立馬將嘴合上,乖乖的起身將門關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應證陳安安的話,趙布祝剛把門給關上,就有人一腳把門給踹開,一個中年女子被這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走了進來,那個孩子臉色蠟黃,無精打采的,看上去像是得了重病。


    “我的孩子得了怪病,大夫快救救我的孩子吧!”中年女子一臉焦急的看向眾人,卻在視線經過朱一品時稍微頓了一下。雖然她這個舉動雖然隱蔽,但還是被周傑看在眼裏。


    “來了!”周傑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暗中警惕,站起山來說道:“我是這裏的大夫,你先帶孩子去那邊,我先給他把把脈。”


    周傑來到問診的地方,伸手輕輕搭在孩子手腕上,閉目感受孩子的脈象,直覺脈象時快時慢,時重時輕變化無常,這明顯不像是一個正常孩子應該有的脈象。


    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朱一品而不是周傑的緣故,那個女子並沒有像原劇中那樣拿出匕首行刺,而是焦急的站在一邊,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她是一個為孩子擔心的母親。


    整個醫館除了周傑都沒有人懷疑這對母子是殺手,但周傑深信自己的猜測,因為眼前的這個孩子眼中有這完全不符合他年紀的陰森。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誰叫周傑小李飛刀大成,眼力已經超出一般先天高手許多,兩人距離又這麽近,周傑就是想看不到也不行啊。


    “枯榮大師身體很好,就不用看病了吧!”周傑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手卻沒有拿開,反而一把按住枯榮大師的手腕,將他的手固定在桌子上。


    柳若馨和楊宇軒聽到周傑的話頓時一驚,但他們相信周傑不會信口胡說,站到朱一品三人前麵,戒備的看想眼前這對好似無害的母子。


    醫館中一片寂靜,雙方開始對峙,一場大戰一驚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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