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武警支隊又不能吸煙,還不能大聲講話。最按耐不住的馬衝也是牢騷滿腹,雖然沒有明顯的說出口,但是那掌扭曲不堪的臉色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毫無遺漏的完美展現出來了。


    古鬆對此倒是沒有表態,這個時候隻要馬衝能夠不捅婁子就謝天謝地了,要不是他硬是軟硬兼施非要舔著臉,說什麽自己也不會帶這麽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這裏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看著操練場上武警們一個個停止了腰板,赫赫的叫著軍號。好像絲毫不懼炎熱一般,原本古鬆就對這些身穿綠色軍裝的漢子有著莫高的崇敬之意,現在能夠身臨其境的感受,也不失為一樁喜事。


    劉傑也是偏過頭來,望著烈日炎炎下的‘後輩們’,眼中泛出極其欣慰的神色。作為特種兵出身的他,自然也是對著軍營有著莫大的感情。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要不是現在身份特殊,保不齊劉傑都很投身到列隊當中去。


    不過這郝軍去的時間也太久了點了,這一晃都是過去半拉小時了。按理說軍人的辦事效率不止於此呀,難道這次的任務對於郝軍來說也是相當艱巨不成?


    古鬆這下子有些不耐煩了,就這麽坐等著時間的消失殆盡顯然不是個辦法。但是這裏是軍事重地又不能到處瞎跑,這可讓古鬆急壞了。


    不過也許是古鬆焦急的心態感動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上蒼吧,古鬆這裏還沒想出來該怎麽辦,那邊郝軍就垂頭喪氣的走來過來。


    “郝叔叔,怎麽樣又消失了嗎?”既然看到了郝軍本人出現,古鬆自然是十分激動的迎了上去,連忙問道。


    “嗯!”郝軍隻是簡單的答應了一聲,就照著古鬆身邊的凳子坐了下來,一副渾身無力的樣子。


    古鬆這樣子更是茫然了,按說郝軍得到了老爸的消息,應該也會高興一番。畢竟老哥倆可是真的有些時日沒有聯係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一絲不安的情愫也是籠罩上古鬆的心頭。郝軍表現的這樣,最壞的結果就是老爸在島國真的出事了。


    “郝叔叔,到底怎麽樣了,你到是說句話啊。”郝軍的為人古鬆是知道幾分的,一向都是以豪爽著稱。可是現在卻變現的這麽扭扭捏捏,一聲不吭。古鬆便是更加斷定了事情有些不妙了,可是那是自己最不願意知道的結果,即便真的發生了,也希望是從郝軍的口裏得知。


    古鬆現在甚至不敢運用異能提前作弊了,因為不知道將要讀出的結果會是怎樣。這段時間自己唯一的動力就是能夠以自己的力量來營救老爸,雖然到後麵得知了鯊幫的勢力是多麽的龐大,但是絕對不影響對解救老爸的心思。自己也曾發過誓,要老爸真的出了事,那也絕對不能讓鯊幫好過,這是作為兒子為父親的誓言。


    “你爸,他,他出事了。”郝軍沉重望著古鬆,憋了好半天才沙啞的說道,隨後便是臉朝一邊,隱約間身體有著抽搐的跡象。


    “我爸他......”這一句話對於古鬆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而這最壞的結果也是從一向敬重的郝軍嘴裏說出。古鬆強顏忍著內心的震撼,一步步的倒退直逼背後的牆麵之上。雙拳死死的握住,修長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刺進肉掌之內,依稀有著血跡從指縫中流出。


    隨後便是轉過身子,對著牆壁就是一陣亂砸。不過這一次古鬆沒有表現的過於激動,因為這一刻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使在拳頭上了。從郝軍嘴裏說出的話語早已在前一刻擊碎了古鬆的身心。


    誠然不知道實情的人會以為古鬆此刻實在假打,因為從外人了解的情況看來。他們古家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出於水深火熱之中。古天元的這一離去,所有的家產以及附屬品都歸古鬆所有,古鬆應該表現的高興一點才對呀。


    事實上,早在老爸的電腦上得知那些虛幻的信息之後,這段時間古鬆都是在捫心自問。試問天下有那個父母是不疼自己孩子的,隻是各自所表現出來的方式不同罷了,而古天元則是其中的另類。


    也正是那些虛幻的信息才讓古鬆意識到其實這十五年來自己一直都認識錯了。因為自己愛老爸,所以才很愛的那麽深,恨得那麽切。[.超多好看小說]自小自己就希望能跟其他孩子一樣,能夠擁有父母的溺愛,無憂無慮的成長。可是老爸卻總是忙生意,忙掙錢。即便是母親去世,也是在三天之後才趕回來。


    生長在富豪家庭,從小物質上的需求就沒有出現過殘缺。可也正是如此,古鬆也失去了更多的東西。到現在古鬆都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跟老爸老媽一起到遊樂園玩耍的情形。可是先是母親的去世造成了古鬆精神上的殘缺,現在那個既愛又恨的老爸也是悄然的離開自己而去了。


    而在劉傑,馬衝以及郝軍的目光中,古鬆捶打牆麵的舉止也停止了。靜靜的依靠在牆麵之上,血跡斑斑的手掌也看不清一絲一毫的本質。臉上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環,雖然之前劉傑二人也是見識過古鬆為了二丫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是跟現在比起來,卻少了一份死寂的神色。


    這一刻好像萬事萬物都跟自己不相幹了一樣,那嘹亮的軍號聲仍舊縈繞的古鬆耳旁,三人微帶同情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縮在自己身上。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自己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在前一刻悄然離去,走的那麽急促,自己甚至沒能再說上一個字,帶上一絲表情。


    古鬆隨後用沾滿血跡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扭頭看著郝軍。


    “我爸的遺體現在在什麽地方?”聲音極具死氣,一點也不像是大活人能夠發出的。


    “孩子,我知道這對你打擊太大,但是你需要堅強的生活,你爸的家業還得你來扶持的呀。”郝軍現在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沉重,誰也想不到a市曾經的一方鼇頭,卻在島國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大家。郝軍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萬般的不相信,在經過多次的證實之後也不得不認了。


    “我爸現在在哪裏?”古鬆好像絲毫沒有將郝軍的話聽進耳裏,仍舊一副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爸車子被撞之後,發生了爆炸,所以......”郝軍真的不想將屍骨無存這幾個字說出口,不過這確實鐵一般的事實,軍方的消息斷不會有錯,而且這也事關自己好兄弟,郝軍也不可這麽草率的下結論。


    “那就是說沒有遺體了對吧。”雖然現在心裏萬念俱灰,但是頭腦還是十分清醒。古鬆在聽到郝軍這麽一說之後,也就明白了後麵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孩子,你放心叔叔一定會查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是脫掉身上的軍裝,我也要為老古這個混蛋整個明白。”郝軍也不相信古天元是死於偶發性的車禍,也是下定了決心要徹查此事。


    “不用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好了。”古鬆就算是被衝昏了頭也斷不能再讓郝軍攪進局裏,這裏麵的文章實在太大了。老爸的事故無疑是鯊幫做的手腳,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看來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是成為了催化劑了。


    “郝叔,你要是查這件事情的話,那就不要認我這個侄兒了。”古鬆知道郝軍肯定還有話說,自己現在的理智已經到達了巔峰,不想再跟郝軍多說,要不然真怕到時候會忍不住全盤托出。


    “小鬆!你爸他是我兄弟,你怎麽能這麽說話。”郝軍顯然是沒有料到古鬆會這樣決然的拒絕自己的好意,不免有些憤怒。


    “因為你是我爸最好的兄弟,是我敬重的叔叔。”古鬆沒有多跟郝軍解釋什麽,對著劉傑點了點頭,就掉頭準備離開。


    “小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郝軍被古鬆左一句有一句搞的有些糊塗,而且一心又是在想著古天元出事的事情,已然是澆頭難額了。


    “郝叔,好好當你的連長吧,侄兒先走了。”古鬆知道就這麽離開,郝軍一定會窮追不舍的要查清楚老爸的事情。以他軍人的脾氣什麽事情也是能夠幹的出來,現在父母皆是雙亡,眼下郝軍倒是成了自己最為親近的長輩。於是古鬆再一次停住腳步,麵朝著郝軍,雙膝曲地,兩眼盡是寒光,這一次古鬆是真的怒了。


    “郝叔,保重!”淡淡的說完話之後,古鬆也不管郝軍現在是什麽表情,站起身後便朝著大門走去,雙手間傳來撕裂的劇痛也是讓古鬆感到無比的清醒。這痛遠遠不及心中那份喪失親人的痛楚,鯊幫現在已經正是的觸及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底線,接下來該是兌現自己誓言的時候了。


    至始至終劉傑與馬衝都是未發一言,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喪父之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平息下去的,兩位也都是鐵錚錚的漢子,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古鬆心裏的痛楚,但是想想也知道此時的古鬆該是何等的難受。


    走到車身前,古鬆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再一次轉身等到劉傑二人靠近之後,雙膝再一次曲下。


    “劉哥,馬哥。今天我古鬆失去父親,請看在這段時間的情分上幫助我為父親討回公道。”也隻有今天一向自高的古鬆,連續的跪拜兩次。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此刻喪父之痛已經不是黃金的價值能夠替代的了。


    古鬆不求現在能夠一舉滅了鯊幫,但是隻要能斷時間讓鯊幫出一次血也好,至於以後的事情再作打算。


    “古鬆你要是把我倆當兄弟的話,就自己站起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等你跪拜我們,咱們不是決裂就是生死仇家。”劉傑沒有走過去扶古鬆,越是這種時候,作為男人就應該更加的堅強。畢竟所要麵對的敵人是強大的,沒有堅韌的毅力,那就不配佩戴男人這兩個字。


    劉傑的話說的那麽死,但是古鬆卻知道這隻有真正作為兄弟才會這麽說。今日自己已經連跪兩次,一次是對長輩的答謝,一次是對兄弟的央求。或許這也會成為自己一生都不能忘卻的事情,但是古鬆覺得這一跪值得。劉傑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已經默認。


    是兄弟就應該富貴同享,患難同當。既是兄弟,那兄弟的事也就是自己的事,這意思在明白不過了。


    古鬆沒有撫掌任何東西,就那麽硬生生的直膝而起。


    “今日之後,你我皆為兄弟。殺父之手不公戴天。”劉傑看著古鬆男人般的站了起來,煞是豪情。


    “你我皆兄弟。”古鬆伸出傷痕累累的右手與劉傑二人緊緊的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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