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走後不久,古鬆便是聽到走道裏傳來大量的腳步聲,極為沉重,走到門前腳步聲就全部停止了,隨後開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門被大開之後,清一色的獄警製服裝飾的幾人壯漢也是走了進來,為首的獄警嘴上叼著香煙,斜著眼看著古鬆。


    “古鬆對吧,挺狂的啊,敢在這裏下那麽重的手,看來你是想一輩子都不出去了。”那獄警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霧之後說道。


    “警官說笑了,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不知道此話何意?”古鬆假裝無辜的說道。眼前的這幾人恐怕就是大毛雖說的署長派來的人了,不過看到為首的獄警居然一點麵子都不願意給,古鬆也就打起了啞謎。


    “跟我裝是吧,給我帶走,到了署長那裏,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演戲。”獄警將手中的香煙一扔,便是招呼著身後的幾人動手。


    古鬆也不做反抗,由著幾人架著雙臂就推著往外走。有些事情套是逃不掉的,況且現在李牧真的死沒死都還不知道,就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隨後古鬆便是被強行帶到了監獄裏一棟獨立的辦公樓內,不過幾人好像還不打算放手,繼續保持著姿勢,推著古鬆上樓。雖然肩膀被幾人壓的生疼,但是古鬆還是沒有抱怨一字一句,現在要是沉不住氣,那麽事情就會更加嚴重,不過所幸的是,等到上了二樓之後,身後的幾人便是鬆開了雙掌,將古鬆放開。


    “前麵第二間就是署長的辦公室,你自己進去吧,別想耍花招。”剛剛那名刁橫的獄警好像還不死心,繼續惡語相加的說道。


    “你們這麽多人看著,我哪敢耍什麽花樣啊,那不是找死嗎。”古鬆變著味的說道,頭也不回的就朝著第二間辦公室走去。不過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幾人不押著自己進去,反而讓自己自個進去,難道所謂的署長有那麽嚇人?


    想歸想,古鬆可是沒有其他想要跑掉的心思。徑直走到門口,下意識的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半餉之後,才傳出允許之聲,不過聽聲音倒還算和諧,不像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的語氣。古鬆也就放心的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內,古鬆才發現自己的判斷錯誤了。這哪裏是什麽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刑具房。各式各樣的刑具都有,對麵擺著一張木桌,後方坐著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人,不過看服飾應該是獄警沒錯,肩輝上的圖案也跟其他獄警不一樣,應該就是署長沒錯了。


    又是過了許久,對麵的那人才抬起頭來,不過這一刻,古鬆的心也提了起來。要是麵前的人是監獄的署長,就這副尊容不去最閻羅王的鬼差,那麽就簡直是太屈才了。


    從麵容看這署長也就四十來歲,額頭的皺紋也不算太深。不過那深陷的眼球,以及黑白錯綜的瞳孔卻是極具的嚇人。鼻梁高聳卻有些歪斜,好像是小時候被人打歪了一般。臉上有著數道疤痕更是增添了幾分煞氣,而且這人的嘴巴也算是奇葩了,竟然是傳說中的兔唇,將滿口的黑牙暴顯出來。


    總而言之,以古鬆二十年的道行,縱使閱人無數,那起伏的心情也是無法平靜下來,若是大晚上看到這幅麵孔。不被嚇死的人都可以升仙了,因為一般人受不了連這樣的視覺衝擊,受得了的也就不是一般人了,古鬆自問自己是完全做不到。


    “你叫古鬆對吧,你父親跟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次你父親發生禍事,我沒能前去吊唁有些過意不去啊。”男子似乎對於古鬆異樣的眼光一點也不好奇,淡淡的說道。


    而古鬆這般就淡定不下來了,先前在門外聽到這親和的聲音倒還感覺良好,可是真當看見說話之人是眼前這位,心裏那股複雜的味道比打翻了百味瓶還要複雜百倍。而且就這位還自稱跟老爸的關係不錯,古鬆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不過你父親跟我的交情暫且不表,你昨天在獄中所幹的事情可是讓我有些不好辦了,現在李家那邊已經找我要答複了。”男子繼續說道。


    “署長,這件事情我不想解釋太多,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我扛就好了。”古鬆聽出了男子話題蘊含的意思,也不管心裏到底多複雜了,立馬回應道。


    “嗬嗬,當真是敢作敢當啊,不過這件事情要真是嚴格辦起來,可是要挨槍子的,你不怕?”男子咧著嘴說道,將那一口黑牙展示的無一遺漏,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的形象。


    “怕,誰不怕。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怕有什麽用。”古鬆撇過臉不敢正視男子的臉,說起死,多看男子一眼比死還難受。這下古鬆也明白為什麽那幾名獄警會早早的把自己放開了,古鬆現在也是深深的體會到其中的滋味了。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咧嘴笑了笑,隨後便是低著頭早抽屜裏找什麽東西。古鬆這時才敢回頭,不過看到男子的舉動也有些詫異起來。


    “這是你父親當年送給我的手槍,我一直帶在身邊,這些年這把槍倒是解決了不少人的性命啊。”男子摸了半天,才從抽屜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一臉深情的望著手槍,輕聲的說道。


    “署長的意思是,你會用這把槍解決我的性命了?”古鬆不明白這時候男子將槍掏出來是什麽意思,不過稍加聯想也是想出了一點。


    “不,你沒來之前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不這麽想了。”男子刻意的停頓了一下,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去來。深陷的眼睛也是這一刻停留在古鬆身上。


    被這麽一個怪物看著,就算古鬆不跟男子對視,都覺得身上就如同百蟻穿梭一般,百般不適。一陣一陣的發麻,要不是事情還沒搞明白,就是打死古鬆都不願多帶一刻鍾。


    “嗬嗬,你很怕我?”男子看了許久,終於是將目光移開,望著窗戶苦笑著說到。


    “這也不怪你,我這個樣子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手下那群人都害怕的要死。這麽多年除了你父親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做朋友。”男子說話時隱約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悲催感,讓古鬆都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男子那張令自己心神不安的臉上。


    “署長,你說不對我下手就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嗎?”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對話,但是男子卻兩次提到老爸。古鬆也由此推斷出,這署長怕是對老爸的情誼夠深厚,要是因為這些要放自己一馬也說得過去。


    “也不全是,剛剛醫院那邊來信了,說李牧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所以你現在隻是蓄意傷人罷了,不過要是在這上麵加個自衛,罪行就輕多了。”男子波瀾不驚的說道。


    “多謝署長了,那麽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古鬆小聲的問道,因為此刻他也是看到了男子眼角隱約有些淚花泛出,想來是觸物生情。現在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雖然這會又感覺男子不是那麽可怕了,但是為了留給男子一個獨立的空間,古鬆知道自己在這裏顯然是有些多餘了。


    “回去吧,不過要小心王龍那小子,他肯定收了李家不少錢財,你這次也算是徹底惹惱他了,下麵的事情我管不了,所以你自己小心一點。”男人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是附帶上一句。


    “嗯,知道了。”古鬆緩緩退出房間之後,對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為別人就隻為男子心中對老爸的那份情感,這個躬就值得。


    “錢景天!”這是剛剛古鬆在看男子時讀到的信息,而最多的則是男子一心為老爸逝世感到悲傷的情感,這些促使了古鬆那深深的鞠躬。走出房間之後,那夥押送自己的獄警竟然還呆在原地望著這邊,一副毫不死心的樣子。


    “小子,署長給你都講明白了吧,有沒有告訴你哪一天行刑啊?”為首的獄警在看到古鬆後,立馬戲謔的說道。


    “時間沒定,好像是說等我半年出獄後,至於哪一天要不你親自去問問?”古鬆原本大好的心情也是看到眼前令人討厭的額獄警後,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


    “油嘴滑舌,等到槍斃你的那天,我看你還蹦不蹦。”為首的獄警顯然是以為古鬆此次必死無疑了,雖然遭到古鬆變相的反戲後,卻沒有表現出極端的憤怒。


    隨後剛剛擔任押送的獄警再一次上陣,原封原樣的將古鬆架住,往獄房走去,力道也是愈加的大,生怕古鬆反抗似的。


    其實就算背後幾人不用力,古鬆也不會有什麽舉動。因為在走出錢景天房間的那一刻,所有的擔心都消失了,至於這些跳梁小醜的小打小鬧,古鬆也隻是一笑而過。到底是誰笑到最後,現在說都還太早。


    不過古鬆相信,這一天也不會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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