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久經排泄之下,古鬆終是呼出一口濁氣,算是將滿滿一腹的殘渣盡數排除體內,頓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清爽了不少,不過剛一起身,腳下卻是一滑差點栽倒。


    我擦!擦!擦!擦!


    古鬆好不容易穩住身型之後,這才發現導致他差點滑倒的‘罪魁禍首’。那半透明狀的粘液,點滴溢撒一地。再加上此時此景,不用想也知道是有猥瑣男不久之前的‘傑作’。


    想女人也不帶這樣的啊!如今這個社會,隻要有著百八十塊錢,難道還怕找不到‘泄火’的主。


    古鬆迅速的跑到水龍頭跟前,將鞋底惡心之物前前後後衝洗了不下於十次後,才狠惡的啐了一口,大步朝外走去。不過心頭卻是百般不爽,要是被那玩意拌一跟頭,他這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邊走邊在地麵上擦著鞋底,嘴裏仍舊不停的嘶聲謾罵,仿佛那粘稠的不明物還陰魂不散存在一般。令的不少旁人竊竊私語,儼然將古鬆視為‘棒槌’,隻道是剛剛跟女朋友分手,亦或是追美失利了。


    “來來來,重大新聞了。大學生診病,怒喝急救醫務人員,一舉完美成功!”


    剛一走上街道,古鬆便是聽到到報亭處不斷泛出吆喝之聲。細細品味之下,到也似有所悟。而在吆喝聲中,也是有著不少人圍了上去,顯然是對新聞的內容倍感興趣。


    “給我來一張!”


    “我也要!”


    “......”


    嘈雜的議論聲紛紛散出,而在賣報人忙得不可開交下,厚厚一摞的報紙隻消分分鍾便是全數賣光,可是那‘顧客’卻還是源源不斷的往上擁,無奈之下隻得跟旁邊的人一起共享趣事。


    古鬆見狀,好一陣悶笑。多大點事,至於嘛。不過在他不懷好意的邪笑之下,到時引來不少沒買到報紙的遊人一陣‘審視’。


    “咦?這小夥子跟報紙上的‘神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精明中年男子在審視半餉之下,突的冒出一句。


    “是啊,還真像!”


    “z國的山寨就是牛,這人也能這麽快山寨一個!”


    “......”


    頂著一陣一陣頗顯玩味似的嬉笑聲,古鬆終是忍不住大步走上上去,一把奪過報紙。


    “看清楚,我是原裝,不是山寨版的。”古鬆毅然指著照片上的‘古鬆’說道,顯得極為霸道,顯然是被這一群無聊的遊人惹怒了。


    “你..就是‘小神醫’?”精明男抵了抵鏡框之後,半信半疑的問道。


    “如假包換!”古鬆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之後他便是極度後悔起來,從那一道道貪婪的神色中,儼然泛出令人發麻的感覺。


    “小神醫啊,我這五十年的風濕關節炎,給看看吧!”一名年過六十的‘禿頂’老者,步履蹣跚的走到古鬆身前,沙啞的說道。


    “小神醫,我這胳膊也折騰我大半輩子了!”


    “我這脖頸每天早晨都直不起來!”


    “......”


    一有人開口,人群中便是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喧嘩之意,不少人帶著‘頑疾’紛紛向古鬆求救,顯然是寄托了極大的期盼,望能夠在古鬆巧施醫術之下,全數好掉。


    “我這個腦子哦!”古鬆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拍了拍腦袋,隻是為了驗明正身,卻不想招來這麽多麻煩。早知道剛剛就不該站出來,‘山寨’就山寨了。關鍵是他本來也不會診病,報紙上的事情無非是他自作自受的一場‘秀’罷了。


    “你聽我說老人家!我呢,不是什麽神醫,隻是略懂一點應急措施,報紙上的都是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麵對‘禿頂’老者殷切的神色,古鬆也是提不起半點怒意,隻得無奈的解說道。


    “小神醫,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你這叫低調做事,我明白!你放心診金一定少不了你的,老頭子我活了六十多歲了,隻求能夠在入土前,灑脫的再走上幾遭!”老者不以為然的說道,隨即還用拐杖指了指明顯已經有些變形的腿腳,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小神醫,你就給大夥看看吧,診金我們一分不少!”


    “就是啊!”


    人群中也是隨著老者附和道。這好不容易逮著個‘神醫’,若是能夠去除多年頑疾,對於遊人們來說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總比在醫院花冤枉錢一點好轉都沒有要強的多。


    “大家聽我說,我真的不是什麽神醫,更別說看病救人了,那些都是醫院該做的事,聽我的,都散了吧。”古鬆一臉憋屈的說道,這架勢,就算他是神醫也應付不過來,況且還不是呢。


    “大夥看看,這小神醫多低調啊,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人群中又是一人高呼道,隨即那些希望古鬆施以援手的‘患者’便是有模有樣的排出一條長龍,顯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隻待古鬆開工。


    “我...”古鬆忍不住又掌了掌嘴,這叫什麽事啊。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下次出門說什麽都得偽裝一下。


    不過眼前的長龍卻是讓古鬆一陣為難,不看吧!人家說你浪得虛名,弄虛作假。看吧!咱這可真是無從下手。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隊列當中,古鬆的心也是一點一點的揪了起來。


    ‘禿頂’老者顯然是為首之人,卻步走到古鬆身前,笑嗬嗬的擠出一抹笑容,甚至伸出手臂,儼然是想讓古鬆就地把脈診病。


    本是初春季節,氣候不溫不火。可是古鬆卻是感覺到全身燥熱無比,豆大的汗滴如同雷陣雨般滲出額頭。看著老者想要開溜,卻又下不去腿!


    蒼天啊!大地啊!降一個神醫出現吧。咱這可是偽劣產品,禁不起人民的考驗啊!


    古鬆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籲著,可是現實卻永遠是那麽殘酷。人群依舊,老者依舊,隻是那莫須有的‘神醫’並未出現。


    死馬當活馬醫了,死就死了!


    沉默半餉之下,古鬆也是那啥吃了秤砣,鐵了心。反正名譽對他來說看的極淡,縱然是臭名遠揚也不能做一個龜縮之人。


    戰戰噤噤的將手掌附在老者的手臂之上,卻是老半天找不到脈搏的方位,古鬆此時那個恨啊,為嘛初中上生物課時不好好了解一下人體脈搏的位置,非要去看女性的生理構造,這些算是糗大了。


    “小神醫,你這看病的方式就是與眾不同,不想那些庸醫整天把脈把脈。不過你這是在?”老者馬屁拍完之後,弱弱的問道,畢竟此刻古鬆的手掌並沒有附著在他的脈搏之上,到是讓他感到無比詫異。


    “哦!我這個是西方理療,不用把脈。”古鬆一頭冷汗,人家患者都知道脈搏的方位,他這所謂的‘神醫’卻是半點不知。


    不過古鬆也是有著自己的絕招,在‘理療’的過程中,那讀心異能也是悄無聲息的蔓進老者的神念當中,將以往一些看病就診的情形調了出來。


    ......


    “老人家,你這是寒痹風濕,不礙事的。”古鬆整理思緒之後,淡淡說道。畢竟有著那些專家名醫打頭陣,這病症病根一目了然,而通過了解古鬆到也尋到破解之法。


    說來這風濕病,對於檀木手鐲的吞噬之力,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看在老者年事已高,還有著遊走四方的願望,古鬆覺得有必要為老者達成心願。


    “行家啊,一摸就知道病根啦,不愧是神醫啊!”;老者隻聽得古鬆說無礙,當下便是老淚橫流,熱淚盈眶,顯然也是被病痛折磨了大半輩子。


    “老人家誇獎了!”古鬆隨即又是一頭冷汗,若是讓老者知道他是剽竊別人的勞動成果才得以知曉的,恐怕就不會這般感激涕零了。


    呼!


    既然知道破解之法,古鬆也是並未多做遲疑,當下一抹吞噬之力衍生自手掌之上,將老者扶靠在一旁的柳樹上後,伸手附著在老者的腿部,吞噬之力悄然進攻。


    “有點熱!”老者眯縫著眼睛,情不自禁的說道。


    古鬆則是一臉的邪意,好戲還在後麵呢。伴隨著一道道吞噬之力的大舉進攻,古鬆也是裝模作樣的在老者腿部揉捏起來,做出一副正在推拿理療的樣子,好掩人耳目。


    而這一推一揉便是消耗了十多分鍾,除了老者臉上泛出的大量汗跡之外,一切還都沒出現任何變故。引得還在排隊的人群再度騷動起來,想來是頂著太陽有些不適。


    又過去十多分鍾,待古鬆將手掌抽離老者的腿部時,那嘴角的邪意味道便是愈加濃鬱。


    “老人家,站起來走走!”雖然古鬆不懂醫術,但是對於檀木手鐲的吞噬之能還是頗感自信,而經過剛剛的吞噬之後,古鬆已然感覺不到老者的腿部還存留著任何寒邪之意,若是這樣還不見效,那就隻有挨罵了。


    老者扶著柳樹慢慢站起身來,不過驚奇的一幕也正是隨著老者的一舉一動開始發生變化。


    首先是那不知伴隨老者多少年的拐杖被丟在一邊,而後老者便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大步朝前走了幾步,儼然沒有之前那般困難,而且行走的速度已是能夠與一些中年男子相提並論。


    “神了!我的腿,我的腿好了!”老者高興至極的大吼一聲,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更是蹦跳幾下,也無半點不適。


    “小神醫,你可真神了。這是診金!”老者高興之餘,將褲兜中一大圈褶皺的鈔票硬往古鬆手裏塞,仿佛這些錢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半點作用。


    “神醫啊!我的胳膊!”


    “神醫啊!我的脖頸!”


    “神醫啊!...”


    隨著老者的痊愈,排隊的人群終是忍不住朝古鬆狂奔而去,哪有半點有病在身的樣子。


    為此,古鬆也隻得暗自搖了搖頭,今天這裝逼算是裝過頭,現在顯然已經沒有退路了。


    “大夥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時間還早!”古鬆也是進入狀態,溫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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