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能夠簡單地用好與壞來評判的,特別是很多問題,我們根本無法去理解,去解釋,可它們卻是客觀地存在。


    一個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齡,他們會擁有很多的經曆,這是他人生的最大財富,當然,他們也會遇到很多詭異的事情,甚至詭異到不可思議。不過沒必要是尋根問底,因為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存在,即是合理。


    第二天,我們便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個叫範軒的,已經被判定死亡了四天的男人活了過來,醫學上把之稱為奇跡,但我們卻了解整個過程的始末,隻是這不足為外人道,否則別人一定會以為我瘋了。


    格桑大師坐在沙發上喝茶,守缺道長也在,隻是他那個徒弟去料理嚴龍的事情了,他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做,或許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想要以法術來害人了吧。


    守缺道長輕輕地歎息道:“在大師麵前,我淺薄啊,都這麽大的歲數了,竟然還逃不過義氣二字。”格桑說道:“道長著相了,其實我不也一樣,隻是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當牢記,不以惡小而為之,不以善小而不為,修行之人,不過存善念,種善果,結善緣罷了。”


    道長輕輕說道:“大師的教誨,貧道記下了。”


    他以一種虔誠的眼光望著格桑,然後說道:“大師,如果崔判官真的要尋大師的麻煩,大師有辦法應付嗎?”格桑笑道:“我倒希望他能來,我也想罵罵這個昏判,至於他想找我麻煩我倒還不至於怕他,真把我惹火大了恐怕他們的閻君都無法給他收場。”


    守缺嘖嘖道:“大師厲害!”格桑笑道:“厲害的不是我,是天理。”守缺說道:“那你說他到底會不會來?”格桑說道:“會來,不過一定不是象你們所想的那樣!”守缺驚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格桑笑而不答:“天機不可泄露!”守缺掐指一算,也不禁點了點頭對格桑說道:“明白了。”


    我們在一旁是滿頭霧水,大和尚說道:“大師,道長,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守缺也笑了笑,學著格桑的語氣:“天機不可泄露!”格桑問但增:“你明白了嗎?”但增想了想說道:“弟子愚鈍!”格桑說道:“慢慢悟吧。”


    我好象想到了什麽,格桑問道:“朱毅,你有話想說?”我笑了笑說道:“弟子好象明白一些。”格桑問道:“你明白了?說來聽聽。”我說道:“他們找上門來,除了興師問罪也可能是負荊請罪。”守缺一臉的驚詫:“我都是掐算出來的,沒想到竟然讓你一語道破了。”我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揣摩,從你們兩人的對話中揣摩到的。”


    格桑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取巧了一點,但百川入海,殊途同歸,好了,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如果有幸你們可以看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晚飯是我和但增做的,倒也算是可口,吃過晚飯,距離十二點還太早,格桑讓和尚給他們泡茶,和尚很認真的給他們泡了壺茶,然後恭敬地遞給格桑一杯,格桑嚐了一下說道:“不錯,絕塵,你要用泡茶的心思去渡眾生或許能有大成。”


    絕塵說道:“弟子明白。”守缺也對張德旺說道:“你也要多學學,不要一天隻知道斂財,學法之人,善為先。”張德旺忙點頭說道:“德旺知道了。”


    格桑今天晚上倒是說了很多的話,大多都是一些為人的道理,對於佛理他沒有談及,用他的話說,無論但增,和尚還是我,對於佛理的通達是足夠的,但我們卻不懂得變通,更沒有注重對於基本功的鞏固。他說的是對的,就比如他從出現到現在所用到的法術都是最基本的,甚至還有最簡單的六字真言。


    格桑說道:“其實重要的不是你用什麽樣的法術,而是你用什麽樣的心,心正則法正,法正則法力無邊!”這句話讓我們的心裏都起了不小的震撼,其實我們往往會忘記最根本的初衷,而隻是去考慮如果去破除別人的法術。


    十二點正,屋子裏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格桑笑了笑說道:“來便來了,不需要裝神弄鬼,你們又不是見不得光的。”這時屋子裏突然多了幾道人影,站在了我們的麵前。但增嚇了一跳:“閻君?”最前麵的絡腮胡子大笑道:“我們冒昧前來還請諸位見諒,大師,有禮了!”格桑淡淡地說道:“閻君,有禮了!”


    閻君打完招呼,向著身後說道:“崔玨,還不過來給活佛請罪?”從他身後走出來的也是個絡腮胡子,原本他便是崔判官崔玨,隻見他走到格桑的麵前輕輕地說道:“崔玨給活佛請罪來了。”格桑說道:“免了,那是你們的家事,我隻做完了我應該做的。”閻君說道:“既然活佛不追究,我等就謝了。”


    說完他看了看但增和我輕輕問道:“開地獄門,讓遊魂超度入輪回是你們的手筆吧?”但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閻君說道:“按理說你們已經犯了規矩,但念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下不為例!”他對付我們可就沒有那麽客氣,就連臉也是板著的。


    但增說道:“我並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麽不對,就算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再這樣做的。”但增的話說得很坦然,但聽在閻君的耳朵裏卻是一種囂張與挑釁。


    身後一個白淨的男子說道:“小子,別仗著你師父的能耐囂張,規矩就是規矩,沒有人能夠亂來,你不行,就是你師父也不行!”格桑看了男子一眼說道:“秦廣王?”“正是本王。”格桑冷笑著:“你的心裏還有規矩?崔判官做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麽?範無救難道沒和你說過麽?可你是什麽態度?讓範無救自己去和崔玨溝通,這種地位不對待的溝通你覺得能夠有好的結果麽?”


    秦廣王麵色蒼白,他看著格桑:“還輪不到你來教本王怎麽做事。”格桑笑了:“是麽?那你也沒有資格教訓我的弟子。”秦廣王說道:“一界凡人,難道真想逆天而行?”格桑說道:“是麽?你可以試試我這個凡人的能耐!”


    秦廣王說道:“知道你是活佛,我沒有說你。”格桑說道:“你說他麽?”他指了指但增,:“你敢斷定他不是活佛?沒想到範無救都看出來了,你居然會走眼?”秦廣王心裏一驚,對付凡人他們倒是有的是手段,可活佛他們卻不敢輕易地開罪,那些可是通天的人。


    閻君見大家話不投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這次是我們不對在先,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還希望從此能夠相安無事,大師,我們就不叨擾了,以後有機會歡迎到我那做客!”


    格桑笑道:“那就不必了,想來我們是沒有那個機會的,慢走,不送!”


    他們在告辭之後慢慢地幻化成了一縷煙霧,消失掉了。格桑說道:“看來這次真的把這些自命不凡的地府鬼神給得罪了,但增以後小心一點,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找機會來報複。不過也別怕他們,所之占了理就行,他們真要過份,佛祖也不會坐視,心中有佛,我即是佛,不就是逛一趟地獄麽?”


    但增說道:“弟子記下了。”格桑說道:“這裏的事情了了,我也準備回去了,你呢?什麽時候走?”但增說道:“我隨師父一起吧。”格桑看了看絕塵:“絕塵啊,記得我說的話,修行應該入世,隻有入世,看過了世家的紛擾,你才能夠明白很多的事情。”絕塵說道:“知道了,這次回到山上我準備一下然後就出去走走。”


    格桑又望著我說:“朱毅,不知道師父和你還有沒有緣再見麵,不過師父相信你的為人,明天我就準備回去了,沒有什麽送你的,給你幾句話吧:修行是一種心境,不在乎形式,在寺廟是修行,在家也是修行,善與惡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一念起可能是滄海桑田,而一念起也可能是灰飛煙滅。”


    我忙點頭說道:“弟子記住了。”


    守缺有些不舍地說道:“大師,還想請大師到我那裏坐坐,聽大師說法呢。”格桑說道:“道長也是高人,其實應該明白,法無常法,佛無常形,我幾時講過法?法隻是在你我心中罷了。”守缺也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守缺就在這與大師道別了,大師保重!”張德旺也對我說道:“我在市裏開了一家風水工作室,有時間來坐坐吧。”我點了點頭。


    守缺帶著張德旺便連夜離開了。


    第二天,送走了他們,我的心裏空蕩蕩的,一切好象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但一切又讓我這樣清晰到無法忘記。


    打了電話讓老婆孩子回來,老婆見到我的和一眼便說道:“事情都解決了?”我點了點頭說道:“解決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正在和老婆說鄧琨的婚事如何安排,卻聽到隔壁女兒好象正在和誰說話,心裏疑惑,我便跳下床來,跑了過去,隻見女兒坐在**笑著,正和誰說著什麽,我趕忙走過去問道:“小雯,你在和誰說話?”她說道:“一個絡腮胡子的叔叔,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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