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被塗忠大灌**湯,一時心猿意馬,隻想快點見識那“絕‘色’歌姬”到底有多**。[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但他用眼神的餘光一撇,見戚美鳳正沉著俏臉,氣鼓鼓地瞪著自己,顯得極不高興。


    這貨心頭一顫,暗想自己可是代天子出征,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若剛一進城就忙著找‘花’姑娘,該讓朝夕相處的戚家軍將士怎麽看自己?自己的沿途安全,還要靠他們來保證,可千萬別把這位姑‘奶’‘奶’給得罪了!


    想到此處,他忙連連擺手,違心地說道:“多謝塗公公的美意。不過將士們奉旨勤王,一路上衣不解甲,就算進了城,幾十個人擠一間屋子,也難得休息好。想起他們,本王怎好意思在這裏享清福。我還是回軍中歇息,明天一早,即按照督師大人的安排,啟程趕赴遵化視察。”


    塗忠嘴上對朱由檢讚不絕口,心中卻暗罵道:裝什麽裝,你是個什麽貨‘色’,廠督大人早就‘交’待得清清楚楚!你既不肯在這待著,咱家還省下一個絕‘色’美‘女’呢!隻要你乖乖地去遵化,管教你有去無回!


    出了鎮守太監府,朱由檢見戚美鳳默默跟隨,仍在生自己的氣,隻好涎著臉沒話找話道:“美鳳,你是不是困倦了,怎麽不說話?”


    戚美鳳沒好氣地道:“末將是怕打擾殿下的清興!方才在鎮守太監府,塗公公不是要給殿下找歌姬麽?殿下若是答應了,末將正好可以輕鬆一晚!”


    朱由檢嘿嘿地憨笑道:“那什麽,本王可不是好‘色’之徒!”


    戚美鳳鄙夷地道:“隻是聽個曲子,殿下怎麽扯到‘好‘色’’上了?”


    朱由檢一時語塞,暗自埋怨自己太不小心,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吭哧了半天,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還是喜歡聽戚家軍的軍歌!”


    戚美鳳搶白了朱由檢幾句,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無彈窗廣告)此時見朱由檢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副可憐的模樣,真是既可氣又可笑。她終於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含羞悄聲道:“末將是怕‘玉’憐妹妹傷心!她為了給殿下療毒,不惜冒充太監‘混’入軍中,這份苦心您應該體諒!眼下您毒素尚未排盡,還不宜做…”


    “怎麽,你都知道啦?”朱由檢老臉暴紅,訕訕地道。


    “殿下放心,末將與‘玉’憐妹妹一見如故,一定會替她保守秘密,不會讓她泄‘露’身份的。”戚美鳳笑道,“不瞞殿下,我們二人一見如故,隻要不是在眾人之前,我們已經姐妹相稱了!”


    朱由檢頓時頭大如鬥,心想這包‘玉’憐哪裏都好,隻是愛‘亂’認姐妹。她已經與信王府裏的梅蘭竹菊四姐妹,以及金陵的陳圓圓八拜結‘交’,還把已經離開的董小宛也給算上了。如今又多了個戚美鳳!幸虧這些‘女’子沒有都在身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要是她們聚齊了,整日鶯聲燕語,自己還不得被煩死!


    一夜無話。孫承宗惦記著前線形勢,又怕管寧趁自己不在,胡‘亂’指揮,天不明即率軍啟程趕路。


    閻鳴泰身為薊遼總督,從名義上來說,遼東戰局也應由他負總責。但在實際上,因為在遼東一敗再敗,朝廷早已增設遼東經略,專‘門’負責遼東地方,他這個薊遼總督隻能管薊州,權力已經縮水一半。


    但孫承宗認為薊州和遼東‘唇’齒相依,軍情相連,此次自己統兵出征,不是為了解燃眉之急,而是要統攬薊遼防務,設計一個大的方案,一勞永逸地解決大明帝國東北方的邊境問題。


    因此他執意要閻鳴泰與自己同赴山海關,與遼東經略王在晉一起探討平遼方略。


    閻鳴泰雖然膽小怕事,但孫承宗身為督師,可節製薊遼地方一切文武官員,他也不得不遵命隨行。


    而那位兵部主事袁崇煥,也再次主動請纓,願隨孫承宗一起赴山海關,考察邊軍防務。


    孫承宗覺得袁崇煥是一個難得的可造之材,當即慨然應允。


    塗忠苦留孫承宗不住,隻好轉向朱由檢大獻殷勤。大軍開拔後,他諂笑著對朱由檢道:“殿下一路辛苦,反正督師大人已經走了,您可一定要在薊州好好地遊玩一番。城中有千年古刹獨樂寺,香火極盛,且內藏吐蕃密宗經卷,上有‘歡喜禪’修煉之法,殿下何不去隨喜?”


    朱由檢心中又是一‘蕩’,不過還是強自忍住道:“下次,下次吧!既然督師大人已經率大軍開拔,本王也不好意思落在後麵拖後‘腿’,還是趕緊啟程赴遵化視察!”


    塗忠見朱由檢去意已決,又假意挽留了一番,才盛排儀仗,吹吹打打,將他和隨行的五百戚家軍送出城外。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塗忠在城頭上麵如寒霜,問身邊的一名心腹校尉:“事情辦妥了沒有?”


    那校尉小聲答道:“回公公的話,消息已經送到,邊關也開城放人通過了。”


    塗忠臉上的橫‘肉’跳動了一下,目‘露’凶光,心中默默地道:咱家本和你無怨無仇,誰叫你開罪了廠督大人!為了咱家的前途,也隻好拿你開刀了!


    朱由檢一行出了東‘門’,折向北行,不多時便進入山區。此時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大片的雪‘花’,將天空攪得一片昏暗。那山中道路本來就崎嶇難行,這連日的大雪,早將本不寬闊的官道埋沒,有的地方甚至根本看不出有路。


    朱由檢與戚美鳳騎在馬上,馬蹄上都裹了一層厚厚的皮子,一為防寒,二也是怕路麵結冰,太過光滑,導致馬失前蹄。在這種山路上,二人已不敢縱馬馳騁,隻能小心翼翼地緩轡而行。


    而那五百名戚家軍的士卒,可就更辛苦了。他們除了頂盔摜甲,背負沉重的鳥銃和刀槍,還要推著幾十輛大車。大車之上,除了原有的佛郎機炮等武器輜重,還增加了不少糧食,變得更加沉重。


    而他們為了讓戰馬保持體力,可隨時投入作戰,也絕不用馬力拉車,而是純以人力前拉後推。若是在平原地區還好一些,可此時全是山路,運輸能力差的弱點就暴‘露’無疑了。


    幾百名士卒喊著號子,在凍得光滑如鏡的路麵上艱難地行走,稍有不慎,沉重的大車就會滑到一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拖回原位。走了一個多時辰,眾士卒已是揮汗如雨。


    行至一處山口處,那官道坡度甚大,幾乎達到四十五度。朱由檢見推車的士卒們十分辛苦,也不好意思穩穩當當地坐著了,當即跳下馬來,與大家一起推車。


    戚美鳳慌忙阻止道:“殿下!您貴為親王,怎能做這種重體力活!”


    朱由檢卻笑道:“親王怎麽了,親王就不能幹活?想我朝太祖皇帝,不也是淮右布衣,種過地,討過飯!將士們如此辛苦,我既代天子出征,就更應身先士卒!”


    其實他在前世也是出身勞動人民,最看不慣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領導,以及那些一夜暴富、為富不仁的商人。每當那些土豪駕駛著威風的奔馳寶馬,放著刺耳的重金屬音樂,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濺他一身泥水之時,他總是將這些家夥罵遍祖宗八代,暗下決心:自己要是有朝一日發達了,絕不能做這種王八蛋!


    不過他在前世‘混’了二十多年,也始終是個土鱉,沒機會踐行自己的諾言。而今一不留神穿越到了明代,還貴為親王,若也隻顧自己享受,那可就等於自己‘抽’自己的嘴巴了。


    可戚美鳳與戚家軍的將士,哪裏見過像這樣身居高位的人還肯做苦力活的,登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本來士卒們已經是十分疲憊,被朱由檢這一推,立馬又鼓起了衝天的幹勁,一邊高呼“千歲”,一邊咬緊牙關,一輛接一輛地將大車推過陡坡。就連包‘玉’憐與那十幾名太監,也被他們的‘精’神所感染,一起加入了勞動的隊伍。


    大車越過陡坡,前麵是一段較為平坦的下坡路。朱由檢重新上了馬,剛出了通身大汗,此時被風一吹,倒也覺得渾身舒坦,暢快無比。


    他見五百名士卒扛風冒雪昂然行進,而英姿颯爽的戚美鳳端坐於馬上緊緊相隨,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假思索地開口唱道:“寒風蕭蕭,飛雪飄零;長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行程,往事,如煙雲;猶記別離時,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雪中夢未醒;癡情換得一生淚印!


    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我獨行;未經多少英雄豪情!


    惟有與你同行,才能把夢追尋!”


    一曲唱畢,全軍哄然叫好。戚美鳳驚喜地道:“殿下,此曲曲調新奇,詞句平而不俗,真是絕妙好詞!卻不知此曲何名,是否為殿下所作?”


    朱由檢得意洋洋地唱完,才想起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尷尬地笑道:“此曲名為《雪中情,那個…是我所作,嘿嘿嘿嘿!”


    戚美鳳頓時流‘露’出傾慕的神‘色’。一旁的包‘玉’憐聽見,卻不由得滿頭黑線,暗道這位王爺別的不行,這方麵的本事倒是不小,總能找來些新奇的曲子,博得‘女’孩子的歡心!前月他就用這招哄騙了董小宛和陳圓圓,此時又來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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