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奈和琴吟不是一起踏上那片紫色花海了嗎?他人呢?


    原來,淵奈出了山洞後就和琴吟失去了聯係,琴吟是突然就不見了,淵奈心中一點準備都沒有。他看了看四周,除了這一片紫色什麽都沒有,天白的刺眼,在遠方和這片花海連成了一起。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他自己。他放聲高歌:“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有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皇粼出現在他的麵前:“你到是看的很開。”和琴吟的憂心忡忡相比,淵奈倒是多了幾分豪情。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一個總是擔憂不好,一個總認為以後會更好。


    淵奈看了皇粼一眼道:“你把琴吟送出去了?那我就放心了”


    皇粼已經不再感到吃驚了,琴吟的聰明他是真正的領教了,他相信淵奈的智商不比琴吟差。他問道:“你又怎麽知道她出去了呢?”


    淵奈緩緩地道:“你一心想要見的人是琴吟,我不過是你順便引來的。要是琴吟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又怎麽會出來見我。”


    皇粼讚道:“你們二人真是聰明絕頂!”他直接奔入主題“我會給你無邊的法邊,隻要你肯聽我的話。”


    淵奈同樣拒絕了他,同樣沒有猶豫幹幹脆脆持拒絕了他:“那是不可能的!我會殺了你的!”覺得自己說得不太全麵,淵奈補充道“等到我和池也真正的決戰,你定動搖,到時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


    皇粼看著淵奈,他倒是豪言快語,這和他的父親比起來恰恰相反。皇粼知道淵奈打小就聰明,雲祭時常誇他。於是他問道:“就當下的情勢,你倒是說說看。”


    淵奈活動了一直胳膊道:“井蛙不可語於海,夏蟲不可語於冰。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魔皇而己,不敢言論天下。”


    皇粼看著淵奈笑了:“你倒是是謹慎的很。”淵奈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我要是不小心一點,難免不成為沉舟、病樹”


    皇粼自己說了起來:“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所以池也必失天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的時間久了,自然要出現一位曠世奇君,來一統天下,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淵奈沉默片刻道:“我願意做的不過是閑雲野鶴,或是像陶潛一樣田園歸隱,植菊東籬,或是像唐寅一樣,桃源隱居,摘花飲酒......我是個小人物,胸無大誌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你還是找其人吧。”“我還能滿足你一個心願,那個叫鳳柔的女子複活。”皇粼看著淵奈突然道。


    “鳳柔就在我身邊,哪用的著什麽複活。”淵奈笑道


    “那個孩子,雖說是鳳柔轉世之身,但他並不是鳳柔。是你執念太得,硬要把她留在身邊的。”皇粼揭開淵奈心中的傷疤,淵奈刻意隱瞞的可騙不過皇粼。皇粼臉上掛著笑,令人讀不懂的笑容,像是潭水深有千尺。


    淵奈的表情變的十分的憂傷,可話語中又好像有十足的自信:“那又怎麽樣?我會使鳳柔回來的。”


    “怎麽樣?考慮一下吧。琴吟不答應我,是因為她看不見黑暗。”皇粼笑著道。


    他這種笑讓人很不舒服,淵奈想一拳打扁他的鼻子。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他並不會這麽衝動。“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淵奈緩緩的道。


    “不考慮?”皇粼問道,他的表情告訴淵奈他有些驚訝。


    “是不用考慮!”淵奈爽快地答道。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你會拒絕?不管你做什麽不都為了鳳柔嗎?”皇粼問道,他自己也迷惑了,怎麽人人都拒絕他呢。難道他就這麽不值得相信嗎?他給的條件很誘人,可是為什麽沒人願意聽他的話。


    “你給我的條件很誘人。但是做魚餌,就會被魚兒給吃掉。比起你誘人的條件,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我隻有一條命,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淵奈嚴肅得道“和琴吟相比,我隻看得到黑暗,所以我才必須拒絕你。”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皇粼一揮衣袖,送他回到了他的宮殿。皇粼明白了,其實不是他不值得想信,也不是條件不誘人,而是他選的是琴吟和淵奈,他們兩個極端聰明的人。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淵奈和琴吟都不是肯輕易妥協的人,他說服不了琴吟,當然也說服不了淵奈。


    “主人。”劍魂出現在皇粼麵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我們這一代,是為情所困的一代。十八年前,因為池也我舍去肉身將自己封印。雲祭、傲天也因感情而亡,就連最年長最冷靜的四季之神也命送葬情穀。我們是馬尾拴豆腐,提不起來的一代人。我隻好把希望放在他們的孩子身上,但是好像是我錯了。這群孩子似乎比我想像中要有主見的多。”皇粼自言自語


    “主人......”劍魂看著表情落寞的皇粼不知說什麽好。他隻是一個兵器,這一點他知道。臣服於主人,使主人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這才是兵器存在的意義。至於幻界是動蕩不安,還是天下太平,這都不是他關心的,他隻關心傾城,他的主人而已。


    “當初為什麽會讓我發現那個秘密,如果不發現它就不會有魔幻水晶,幻界也不會因為魔幻水晶被攪得一踏糊塗。我要你們來,並不是為了對付池也,而是要聯合天神後裔的力量來保護這個世界呀。對抗池也隻是一小部分而已,要知道幻界可是我們祖輩犧牲自己換來的。”皇粼喃喃自語,這些話他埋在心中,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他低頭想了會兒道“罷了,我們去看看傾城吧。”


    琴吟出去了,淵奈回魔皇大殿去了,現在唯一留在碧波灣的人就是在冤魂洞中的傾城了。其實上麵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傾城剛剛從油鍋出來,和玉玨正往別人洞中去,傾城見到了碧波灣的長老,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法力卻深不可測的女人。


    “玉玨,你們長老說我沒大沒小?這是哪的話?”傾城好奇的問道,那位長老看其他人都是殘酷陰鬱的目光,唯獨看傾城時卻有了一點人情味,這怎麽能不令傾城好奇呢。


    “王子,論輩分你還得叫她一聲師姑呢。你對長輩那個態度,當然是沒大沒小了。”玉玨笑道


    “這是在哪論的?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師姑呢。”傾城問道,他很小的時候就和母親離開了妖朝王宮,平時也見不到王宮的人。他不知道傲天的師姐妹也很正常。


    “她呀,是你奶奶的弟子,和你父親是師兄妹。”玉玨解釋道“長老姓柳,名書晴,很小就跟著你妖朝老太妃了。”


    “她是柳師姑?”傾城大叫,這柳書晴的名子,他到是聽說過。據說是個潑辣的小辣椒,脾氣和飄櫻很像呢。她年青時曾得過一種怪病,天天睡不醒,一個行走江湖的郎中醫好了她的病,她便以身相許跟著郎中流浪去了,還聽說那郎中大她十幾歲呢。這些都是小道聽來的故事,燕盈還因為他學舌而打過他呢。所以這個名子,在傾城的影像中很深。


    "看你這反應一定是聽父親說過吧,所以你得對她尊重一點,她可是你的長輩呢。”玉玨道。


    傾城聽玉玨這樣說,心中知道柳書晴是看在父親的麵上以禮相待的。這種情況,他要是還管閑事,好像是他的不對了。可是,想到那一鍋油,他心裏就很難受。琴吟一個女孩子還說過要救盡天下的人,何況他是一個男子漢。傾城沒有意識到,琴吟的思想已經影響到了他。要是以前,他是不會管這閑事的。琴吟的出現喚起了傾城心中的人性,少了幾分妖性的傾城反而離他的本質更進了。


    傾城想了一會說:“玉玨,你能不能找兩個人來陪我。我也不知道要在這呆多久,我怕自己悶。”


    “王子您開口就是,長老吩咐下來,說是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玉玨道。


    “一個叫春陽,一個叫胖墩,是兩個小孩子。”傾城道。


    “胖墩沒問題,她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可這春陽.......”玉玨猶豫了一會兒道“王子您放心,我這就叫他們兩個過來。”


    “那個春陽好像是柳師姑的弟弟。”傾城補充道。


    “和親的也差不多,她是長老丈夫的弟弟。春陽這孩子打小就聰明,都說他和他哥哥神韻最相像。族長走得早,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就有這個弟弟,長老對春陽可是好得不得了。”玉玨道。


    “你們族長是柳師姑的丈夫嗎?”傾城問,他記得那個郎中已快四十,那個歲數怎麽可能沒有孩子呢。


    “他是最有作為的族長了,可是天妒英才,好人不長命呀。”玉玨深深感歎道“就連春陽也是,那麽小就......”


    四十歲還英年?傾城越聽越糊塗,這是哪跟哪啊。


    “算了,和您說這些也沒有用。我這就叫他們兩個過來。”玉玨向傾城一拜,就出去了。


    玉玨說話算數,她離開沒多少時間春陽和胖墩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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