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再次響起,那些血羅宗的築基期修士,如聞喪音,心中生出驚怖之情。


    可淩空而立的血羅老祖,卻冷哼一聲,動也不動。


    可他的身體周圍,卻已經閃出了一股雄厚之極的血色光罩,將其牢牢罩入了其中。


    “叮!”


    一支白色長箭激射而上,正中血色光罩,可是卻被阻擋在了光罩之外。


    白色長箭的尾翼微微一閃,似乎觸發了‘破靈’的效果,強行鑽進去了一點,可是很快就被越發雄厚的血色靈芒所覆蓋。


    於是,這支箭終於後力不足,遙遙欲墜。


    可就在此時,第二支白色長箭竟然以更迅猛的聲勢,轟擊而至,如同一把重斧,直接將前一支長箭整齊的劈成兩半。


    “噗!”


    第二支長箭強行射穿了血色光罩,激射而入。


    裏麵,似乎傳來了一聲血羅老祖的悶哼之聲。可很快的,血色光罩就破裂而開,浮現出了血羅老祖的身形。


    隻見他的手掌之中,赫然緊緊攥著一把白色長箭,而箭尖,距離他的喉嚨竟然隻有區區數寸的距離。


    血羅老祖的麵色越發陰沉,看向李森的雙眼,殺機大盛,瞳孔中竟然閃出了一股極為滲人的血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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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森方才在高台上,強忍著傷勢,一口氣連射了兩箭,此刻見到沒有任何效果,麵色不禁陰沉了去。


    喉間鮮血再也壓製不住,李森索性張開口,吐出黑血,然後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的,就要做些其他事情。


    可就在此時,青木子忽然低喝了一聲!


    “夠了!你隻是煉氣期弟子,豈能跟一名金丹期老祖叫陣!?”


    旋即,一旁閃出楚越和孫火,這兩名築基期修士,一言不發的直接架起了李森雙臂,將李森拖入了道殿之中。


    青木子則摸出青銅陣盤,伸手朝其底部重重一拍。


    “梆!”


    一道微弱的乳白色靈芒,頓時就從青銅陣盤裏激射而出,打入了青靈道殿的防禦陣上。


    防禦陣白芒大作,被血羅老祖一掌擊破的缺口,登時就被填補而上。


    但是青木子手中的這個青色陣盤,卻‘啪’的一聲脆響,如同瓷器一樣的碎裂開來。


    青木子見狀,眉間閃過一絲心痛之色。


    青木子將手鬆開,青銅碎片掉落一地,青木子再也不看這些碎片,反而是頭也不回的直接進入了道殿之中。


    “劍秋淩雲,幫老夫抵擋一二!我去請祖師爺!”


    此言一出,劍秋仙子和淩雲道人均是駭了一跳,還還反應過來,青木子已經進入了道殿之中。


    “怎麽辦?”淩雲道人看了一眼劍秋仙子,目光中不無畏懼之色。


    劍秋仙子顯然硬氣的多,立刻瞪了淩雲道人一眼:“還能怎麽辦?不想死就拚命!”


    話音一落,劍秋仙子立刻一拍腰間儲物袋,竟然一連摸出了七把靈芒閃爍的極品長劍!


    劍秋仙子將其中六把,一一貫入身前地麵,隻是持了一把日常佩戴的‘青鄂劍’。


    劍秋仙子抬起頭,看著對麵一百多名氣勢大漲的血羅宗修士,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美眸之中,閃爍著凜冽的寒芒。


    ……


    青木子進入道殿之中,腳步不停,直奔主座而去。


    那是掌門人的座位。


    此刻,三宗的弟子基本都已經入了道殿之中,一百多人,讓這個一直空曠不已的道殿,第一次顯得有些人滿為患。


    他們安靜無比,一雙眼睛看著青木子。


    青木子來到掌門座位的前方之後,並沒有坐,而是伸手將掌門座位挪開。


    不遠處,有一個靜寂多年的香案,青木子將它抬了過來,放置在了原本的掌門座位上。


    香案後麵是一堵牆,牆上掛著一副丈二高的人物畫像。


    畫像上麵一人身披青袍須發皆白,滿麵笑容,一副和藹模樣。除此之外,此人還手持蟠桃竹節杖,腳踏七彩祥雲,身旁還飛舞著三個頭顱大小,且栩栩如生的金色甲蟲,看起來莫名的有一絲詭異感覺。


    現在香案搬過來之後,就立刻變成了祭台。


    青木子撚起三支香,點燃後,麵露恭敬之色的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在了香爐上。


    之後,青木子便直起身來,伸出手就去取畫像。


    雙手接觸到畫像的前一刻,青木子雙手開始顫抖不定,似乎是激動,又似乎是愧疚。


    終於,這雙手在按在畫像上的一刻,終於穩定住了。然後青木子將這張丈許高的畫像取了來,並卷起捧在了手中。


    做完這些之後,青木子轉身就走,直奔門外而去。


    而案台的香爐中,三支香仍在緩緩燃燒。


    ……


    青木子隻是進入了道殿中片刻時間,門外的戰況且已經極為慘烈。


    青靈道殿的陣法,已經被再度攻破,高台的陣法陷阱已經被盡數踏平,血羅宗所有修士,都在拚命往高台上進攻。


    原本沒走,還留在高台上的三宗弟子,都死完了。


    劍秋仙子劍已經折了三把,倒在她裙的修士,築基期有兩人,精英弟子有七人。


    但是劍秋仙子也惹怒了血羅老祖,被淩空轟了一掌,左臂當場被打斷,鮮血滿身都是。


    神劍宗的長老關輝,為了保護掌門劍秋仙子,已經被血羅宗的築基期修士,當場給轟殺掉了,現在隻剩幾根燒焦的手指還在地麵上。


    相比之,淩雲道人則圓滑得多,他受傷最少,殺的人也最少,並且離道殿門口最近。


    他知道照這樣去,三宗修士肯定要死傷殆盡。


    所以他盼望青木子,如同盼望救命恩人,此刻見到青木子捧著畫軸出來,不由得大叫一聲:“青木子,你拿一幅畫幹什麽!”


    青木子不理他,卻抬起頭,遠遠的看了一眼血羅老祖,然後一聲冷哼的將手中畫軸一抖!


    霎時間,這幅巨型畫像從青木子手中一滾而開,卻詭異之極的沒有落到地麵上,而是淩空漂浮了起來。


    畫像上的木靈子,不知何時,臉上竟沒了笑容。並且剛才還是笑眯眯的雙眼,此刻竟然一睜而開的,朝著空中血羅老祖一看而去!


    這極為詭異的一眼,竟然看的血羅老祖心驚肉跳!


    血羅老祖當然認得畫像上的人!


    他暗叫一聲不好,就要施展玄妙神通,做些什麽事情。


    可是就在此時,畫像中的木靈子,忽然一拋手中的蟠桃竹節杖,朝著空中的血羅老祖疾飛而去!


    這根蟠桃竹節杖,淩空一振,竟然化作了一隻丈許長的巨型竹蝗!此蟲的頭部,並非尋常竹蝗的尖銳模樣,而是形如蟠桃,怪異無比,甚至有些滑稽。


    可是它的雙目之中,卻散發著一股詭異的綠幽幽光芒,令人一望之立刻頭暈目眩,不能自己。


    此蟲別人見了,都不認識,可是血羅老祖見了,卻驚恐交加。


    “竟然是‘飛沙大陸’的六級妖獸‘吸腦飛蝗’!”


    他不敢與之爭鬥,而是身上靈芒一閃的轉身就跑。


    一道血芒隻是一閃,彈指間的功夫不到,他身軀已經出現在了百丈之外,速度極為駭人!


    可是‘吸腦飛蝗’卻似乎認定了他,一時間竟是緊追不放了。


    血羅宗的其餘修士,見到此幕不禁一愣。


    最後還是副宗主樓異,大喝了一聲:“不要怕,畫像上的飛蟲雖然厲害,卻已經被宗主引走了!繼續攻擊!”


    此言一出,血羅宗的修士均是找到了主心骨,大喝一聲的就要繼續進攻。


    可是畫像上的木靈子見到此幕之後,卻冷冷的掃了這群血羅宗修士一眼,然後袖袍輕輕一抖!


    “嗡嗡嗡!”


    一陣振翅之聲從畫像上一傳而出,那三個栩栩如生的金色甲蟲,竟然亦是從畫麵上一飛而出,直撲那群築基期修士而去。


    “這是什麽鬼東西!”


    一名血羅宗修士大叫一聲,並且提刀就劈了過去。


    “叮!”


    金屬顫鳴之聲,登時從金色甲蟲的背上發出。


    細細看去,金色甲蟲的背上,連個刀印都沒有,可是那把血色長刀,竟然崩開了一個小口子。


    這名築基期修士登時怪叫一聲,就要逃開。


    可他這一刀,卻意外的激怒了這隻金色甲蟲!


    隻見這隻頭顱大小的金色甲蟲,登時一個加速的,如同金色流星一般的撞破了此人護體靈罩,撲到了他的頭上。


    隻聽得骨頭哢啪一響,這名血羅宗的築基期修士的頭顱,就已經被金色甲蟲強行扭了來。


    緊隨其後,又有幾名築基期修士,發出了慘叫聲。


    三隻金色甲蟲,在這群築基期修士之中大殺特殺,如屠豬狗。竟然把高台上的劍秋仙子和淩雲道人,均是看傻了。


    “這……這是什麽東西?”淩雲道人聲音在顫抖。


    “這是‘飛沙大陸’的五級妖獸‘遁金蟲’,全盛時期的完全體,實力堪比金丹期修士。”青木子解釋了一句,但是他的聲音卻十分虛弱,似乎是動用了什麽秘術,損及了元氣一樣。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畫像之中的木靈子,竟然再度一揮手。


    這一次,他腳的五彩祥雲,竟然一飛而出,直撲那群已經驚懼交加的血羅宗精英弟子而去。


    細細看去,這朵五彩祥雲,竟然是有無數隻頂級蠱蟲,所組成的恐怖蟲海!


    見到此幕,淩雲道人和劍秋仙子,均是艱難無比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世人皆傳言,木靈子乃是修真界裏,修煉‘驅蟲術’的最強修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隻是這畫像裏的前輩,真的就是木靈子他老人家嗎?”劍秋仙子有些敬畏的看著那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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