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丁家,柴舒進門看到那兩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鞋都來不及脫,就直直的朝柴媽身上撲了過去。(.無彈窗廣告)


    “爸媽,你們可回來了,想死我了……嗚嗚……”以前她從來沒擔心過父母外出會遇到什麽,如今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她絕對絕對要反對他們再出遠門了。


    “好了,不哭了,爸媽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乖啊。”柴媽抱著她顫抖的小肩膀,好言好語的安慰起有些激動的女兒來。似乎對這次的事頗有感觸,一邊拍著女兒的肩背,一邊自責的說道,“爸媽不好,讓你們都擔心了,以後爸媽不走了,就陪在你身邊,哪都不去了。”


    柴舒哽咽的點點頭,輕輕推開自家老媽,朝一旁的柴爸伸出雙手,“爸……”


    隻是父女兩還沒碰到一絲一毫,另一隻胳膊就突然伸了過來,橫插在父女之間。


    “爸、媽,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丁煌爍不著痕跡的擁著某個小女人,眼底真誠的表示著歉意。要不是一直跟董家糾纏不清,也不會讓這二老平白的被人軟禁起來。想想他們肯定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心裏一定不好受。


    柴爸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黯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環在自家女兒腰上的手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久久的都不能收回視線,仿佛要將那隻半路殺出來的手臂給盯個窟窿才甘心。


    丁母首先發現柴爸的神色不對勁,以為他是受了什麽驚嚇,趕緊在一旁招呼著,“來來來,大家都別站著說話了,親家公親家母,這次出的意外讓你們都受驚了,大家先好好休息,我讓人燉點補品給你們壓壓驚。”


    柴媽也發現自家老伴的不正常,她當然知道這會兒老伴在想什麽,隻是礙於大家都在,她也不好明麵的指出來,偷偷的過去拉了拉老伴的衣角,遞了個眼神兒過去。柴爸心領神會的跟著她坐到了沙發上,隻是眼光始終都在對麵的小兩口身上來回打量著。


    丁煌爍擁著人在他們對麵坐下,拿過紙巾溫柔的給她擦起眼角的餘淚,黑澤的眸子泛著絲絲心疼勁。“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愛哭鼻子,也不怕爸媽他們笑話。我不是跟你說過,會保證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嗎?這不,人都平安的在家了,應該高興才對,乖,別哭了。”


    “我本來就高興嘛。”看到父母都平安無恙,再加上被他這麽一哄,柴舒不自覺的有些撒起嬌來,語聲嬌膩得她自個兒都沒察覺。


    “高興就好,那就別掉淚珠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寵溺的捏了捏她肉肉的小鼻尖,丁煌爍隻覺得她這般小摸樣可愛死了。


    “你本來就欺負我,之前你還……”嬌嗔的剜了他一眼,柴舒沒好氣的就差點把剛才的事給說了出來。


    “還怎麽樣?”丁煌爍嘴角揚著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有些泛紅的小臉,擔心她的口誤把事情真給說出來。畢竟這丫頭橫起來說話從來都是不管人物場合的。於是俯身貼著她耳朵,低沉的啞笑道,“老婆,有關閨房的事,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大家都在看著呢。”


    “去你的,臭壞蛋。”被當眾調戲,柴舒想都沒想朝她身上打了一拳。


    三個長輩坐在他們對麵,看著小兩口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除了丁母見怪不怪,柴爸和柴媽皆是有些別扭的轉過頭,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才好。


    不是他們見不得小兩口好,而是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兩口如此親昵的黏在一起,多少有些意外。更何況丁煌爍在他們印象中是屬於比較穩重內斂的,竟然這樣委言好語的放下身段討好他們女兒,這真是讓他們有些跌破眼鏡的感覺。


    再見過那張讓人憤怒的曖昧的照片後,眼下親眼看到女兒現在的幸福樣子,老兩口心裏稍稍舒坦了一點,卻也沒打算放棄追問。畢竟這是關係到女兒終身幸福的大事。本來他們老兩口這次來,是有心想將女兒帶回去的,結果看到他們那恩愛膩人的場麵,心裏都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咳咳……”柴爸極不自然的咳了咳,染上皺紋的臉凝聚著沉重。


    柴舒又囧又羞的將男人推開,坐到另一邊去。丟臉死了,這頭色狼,還真是一點場合都不分。她遲鈍,她不相信他也跟她一樣遲鈍。這下可好了,讓老爸老媽都看了半天笑話去了。


    “小丁,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柴爸思索了半天,決定還是要把問題盡快弄清楚。擱在心裏憋著看什麽都不順眼,看他們家女兒的樣子,似乎是一點都不知情。而女婿的態度也讓他很是費解。剛才有意無意的不讓女兒靠近自己,他猛然的感覺到女婿對女兒明顯的占有欲,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他相信自己不會感覺錯。看女婿哄女兒的樣子,專注而認真,連餘光都不曾給他們三個長輩,那眼神裏濃濃的疼愛也不似裝出來的。[]可那張照片那麽清晰、那麽的讓人震驚和憤怒,不可能因為女婿的幾個小動作就可以讓他們放下心中的猜疑。


    丁煌爍這才正眼瞧著對麵的嶽父,深邃的眼眸裏劃過一絲不解,抿著薄唇思索了片刻,站起身對柴爸有禮的說道:“爸,我們去書房吧?”


    為什麽他有種錯覺,嶽父對他很是不滿。難道是因為被董家軟禁的事影響了?先前他就感覺到嶽父的目光太過複雜,想來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現在這麽一觀察,嶽父的眼神嚴肅得讓他不敢忽視,似乎還隱隱的透漏著一絲敵意和怒氣。


    是錯覺嗎?


    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不能宣揚的事。


    柴爸起身對著麵前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女婿,再次凝重了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大步的走在丁煌爍前麵。兩人一前一後在柴舒和丁母的疑惑下走進一樓的書房。


    “媽,爸這是怎麽了?”柴舒發現有些不對勁兒,趕緊小跑到自家老媽麵前,抱著她的手臂好奇的問。老爸那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她犯了錯,他都會那樣仿佛把所有的精氣神都聚集到眼睛裏一般,看著讓人心慌慌的。


    “沒事沒事,男人之間的事而已,我們女人插不上嘴的。”柴媽拍著女兒的手,故意說的雲淡風輕的不想讓她們婆媳倆生疑慮。


    畢竟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萬一是個陰謀或者誤會,到時一定會影響兩家和睦的關係的。


    打心眼裏,她是喜歡那個對女兒處處忍讓的女婿的。但喜歡歸喜歡,要是女婿真的做了對不起女兒的事,他們說什麽也不會繼續讓女兒跟他在一起的。


    他們家條件是不怎麽好,跟女婿家比起來來,簡直就是天差地遠。可並不代表著他們就能隨便的被人欺騙,隨便的讓人踐踏尊嚴。富人有富人的過法,他們可以喜新厭舊,或者包養很多小情人,但窮人也有窮人的尊嚴,不需要金錢,一樣過的幸福自在,那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丁母帶著微笑,也在一旁幫著柴媽說話,“舒舒啊,想來親家母有些累了,要不你帶她回房休息會,等會吃飯的時候我讓周嫂來叫你們。”趁母女倆沒注意,她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翁婿兩人離去的方向,柔和的眼波染上一絲不安。


    ……


    “爸,你找我,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隨後跟進書房的丁煌爍見嶽父坐在太師椅上,他沒有自己找位置坐下,而是一本正經的站在老人家麵前,像個受訓的孩子一般,俊容平和,但卻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柴爸嚴肅的看著他,見他沒有絲毫的逾越和對自己的不禮,心裏暗暗的讚歎著。精銳的眼眸對上那雙坦誠的雙眼,他稍微放鬆了一下僵直的背脊,抿著嘴唇好半響才開口問道:


    “你在外麵有其他女人?”該問的始終要問清楚,看女婿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丁煌爍微微一怔,黑眸瞬間有些放大的直視著對方,“沒有!”他幾乎是在震驚和疑惑中同時反應過來並果斷的回答的。


    “那以前呢?”對上他毫無躲閃的眼光,柴爸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本來對方的目的就不單純,故意給他們看那照片,就是想讓他們誤會。很明顯,別人有搞破壞的嫌疑。


    “沒有!”同樣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柴爸沒有移開眼神,摸著下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可是沒有。女婿的神色沒有一點慌亂,就算對上他嚴厲的雙眼,也沒躲閃片刻。


    難道真的有誤會?可那照片又該怎麽解釋?如果隻是他一個人見過,那可以用老眼昏花來解釋,但老伴也在場。沒理由兩人都看花了眼吧?何況現在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和老伴是多麽的震驚和憤怒。


    “爸,是不是有人跟你和媽說了什麽?”丁煌爍見嶽父不再言語,那嚴肅的神色帶著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糾結著什麽。他現在可以篤定,麵前的嶽父有事瞞著他,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他那樣的問題。如果隻是單純的懷疑他對舒舒的不忠,他還能理解,但問過去有沒有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別說沒有,就算有,那也是過去的,怎麽也不該特意找他來問吧?


    柴爸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找女婿談話是有些衝動了。既然自己都已經問出口了,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對於精明的女婿,有什麽最好還是擺在明麵上來說。


    想通後,柴爸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他坐下,這才鄭重其事的說起來。


    “想軟禁我們老兩口的人我們並不知道是誰,但肯定跟你們家有關係。對方開門見山的要舒舒離開你,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們在美國遊玩的那段時間,就有人打電話來恐嚇,說如果舒舒不離開你,就要給我們好看。這一次對方不僅把我們請了去,還給我們看了一張你跟其他女人的親密照。那女的我們自然不認識,但那沒穿衣服的男人,我們老兩口看的很清楚,就是你。”說完,他麵帶疑惑的看著女婿,一副我想聽你解釋的審視模樣。


    “女人?照片?”丁煌爍蹙著濃眉,以同樣疑惑的眼光看著對麵的老人,嘴裏低喃的重複著嶽父說的話。


    嶽父特意鄭重的叫他來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又說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他不可能認為這是老人家故意對他刁難。他深信這二老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對他們的話,他隻會深信不疑。


    誰沒事弄這種話題來挑撥自己女兒跟女婿關係的?別的人他不敢保證,但這二老絕對不會。


    可女人和照片,而且還是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這是哪門子的事情?別說沒穿衣服,就算他衣裳完整也不會讓女人靠近半分。


    丁煌爍深邃的黑眸懵惑的閃爍著,緊抿著薄唇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終於明白嶽父為什麽要對他用那種表情了,敢情是受到別人的挑唆,看了一張不該看的照片,所以開始懷疑他對舒舒的態度和感情?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可以指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半點對不起舒舒,可是這種事不能隻靠嘴巴說的。弄不好還會被認為是花言巧語、故意為自己狡辯。


    閃爍的黑眸在餘光瞟向書桌台上的電腦時,丁煌爍突然一拍腦門,頓時了然於心。隨即他起身,默默的走向電腦,快速的開機。


    等電腦啟動後,他指著電腦目光平靜而又肅然的看向嶽父的方向,“爸,我不知道你們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但我自認為問心無愧,沒有半點對不起舒舒,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有些事我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因為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你說的照片是什麽樣子我沒見過,但是爸,我現在給你看一樣東西,興許你看過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了。”


    柴爸自然是不明所以,但見女婿認真的模樣,隻能起身站在電腦旁,不知道究竟要給他看什麽,視線來回的在電腦和女婿身上掃蕩。隻是疑惑的神色隻維持了片刻,當電腦上出現的被女婿改變的東西時,他幽黑的眸孔不由的放大。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麵有些不敢相信。


    電腦上分別是兩個不同的動物,一隻貓和一隻狗,可是被女婿點點鼠標,幾下就變成了不倫不類的兩張圖,貓的頭被剪下長到了狗的身上,而狗脖子上竟然掛著貓臉。他活了半輩子多,還沒見過能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這……這……”柴爸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指著圖片好奇的望著一旁的女婿。


    “爸,雖然我不知道你見到的照片是什麽樣子,但我除了家人外,確實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來往,給你看這兩張照片,隻是希望你能明白,現在很多東西都能作假的,親耳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的,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威脅你們的人隻是想挑撥我跟你們的關係,他們見不得我娶舒舒,但又不敢直接麵對我,所以才想著從你們那裏下手。”


    麵對女婿無比誠懇的解釋和分析,那雙深邃耐看的眸子清澈見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渾濁和逃避,柴爸瞬間釋然了。


    是啊,別人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和恐嚇,而且對方也說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舒舒離開丁家,離開丁煌爍,隻是怕他們不肯,所以才用了一張圖片來跟他們下了一劑猛藥,讓他們二老對女婿產生惡感。別人這麽明顯的企圖,他們老兩口竟然會去糾結一張照片,明擺著照片有鬼嘛。


    不說照片的事,就女婿對女兒的態度,當初找他們二老談判結婚的事,那麽的鄭重、那麽的強勢,那種非娶到手的決心他們也都看到了,而且之前在客廳裏,小兩口恩愛的場麵,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能裝出來的。就算女婿是作假,女兒也不會接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啊。


    瞧瞧,他都老糊塗成什麽樣了?幸好剛才他忍了一把,沒當著大家的麵指責出來,否則現在可能會搞得一團亂。依照女兒那見風就是雨的性格,再加上又不知道前因後果,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罷了,以後提醒老婆子,一定要多長個心眼,至於女婿好不好,他們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需要別人拐著彎的來提醒!


    “小丁,這一次是我們不對,事情沒弄清楚就懷疑你。我……”雖說隻跟女婿見過兩三次麵,但人家對他這老頭從來都是溫文有禮的,沒擺過一點架子。他該知足才對!


    “爸,你別這麽說,隻要你們相信我就可以了。其實說來說去都是我們丁家連累了你們。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丁煌爍搶在他前麵,主動的安慰起來。


    柴爸眼裏有些動容起來,心中的顧慮和謎團一揭開,他自然而然的越發覺得麵前的女婿怎麽看怎麽順眼。


    ……


    中午,兩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著團圓飯。當然,最開心的莫過於某個小女人,最熱情的莫過於某個開明的婆婆,夾菜夾得手抽筋都不見她自己吃一口,隻差沒端著盤子往人家碗裏倒了。


    連周嫂都被柴舒硬逼著跟他們一桌吃飯,在柴舒心中,周嫂是丁煌爍的奶媽,也算半個娘,長輩們都到齊了,也不能落下她的道理。


    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又吃又笑,周嫂激動的熱淚盈眶,隻差沒老淚縱橫了。多少年了,家裏從來沒這麽熱鬧過。好像自從少爺搬出家門後,家裏就從來沒出現過這麽多人,更別說又說又笑了。現在的日子才真正像個家,夫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少奶奶身上,也很少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而少爺,更是變化的太多了,也不像以前那麽壓抑自己的情緒了。至少從她回國後,就沒見他再板著個冷臉了。


    這樣的日子真好,真希望永遠能這樣下去!


    對於一桌人的說說笑笑,最被動隱忍的還是丁煌爍了。從不喝酒的他,硬是努力的擠著笑臉陪親親的嶽父大人喝酒,最讓他無言反駁的就是嶽父大人一句“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的一句話。讓他連半點推拒的表情都不敢顯露出來。


    本就生得白皙的他,隻不過半杯紅酒而已,那俊臉紅的跟煮熟的蝦皮一樣,可謂是桃花滿麵、豔麗無光,一張完美的臉妖魅乍現,連那看了他將近30年的丁母都在心中暗暗驚歎自己家的兒子真是太美豔了,簡直就能活脫脫的氣死女人啊。


    柴爸這一頓可是盡興了,抱著紅酒瓶一杯接一杯的倒,壓根兒就不知道紅酒跟白酒的區別,隻當平日裏小飲小酌的老白幹一樣,心裏還一直讚歎著,為啥洋酒這麽貴,原來味道比他喝的白酒更有滋有味。


    等到柴爸兩瓶紅酒下肚之後,柴舒才發現身旁的人有些不對勁,怎麽的沒動靜了?


    她轉頭一看,自家老公紅光滿麵的趴在桌子上,深鎖著眉頭一副痛苦煎熬的狀態,動也不動。而坐在老公旁邊的老爸,也同樣漲紅著一張老臉,正搖頭晃腦的使勁的扯他女婿的衣服,“小丁……你太不夠意思了……喝這麽點就……就……”


    “爸,你這是幹什麽?”柴舒瞪著眼,退開椅子繞過趴著的人,一把從柴爸手中搶過空了的酒瓶。“煌爍他不喝酒的!你當這是白開水啊?”數數瓶子,兩瓶耶,這老爸也太沒見過世麵了,有人喝紅酒是這樣當水灌的嗎?而且她還真沒見煌爍喝過一次酒。


    “你這丫頭……嫁了人……就開始偏心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老頭子!”柴媽也趕緊起身走到柴爸身邊,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使了使眼色,見老伴兩眼醉態,沒有焦距,根本沒把她看進眼裏,於是拉著他的胳膊,搖搖晃晃的就朝客房裏去。心裏還直罵個不停,在親家家裏喝醉耍酒瘋,還真是丟死人了。


    丁母掩嘴笑了笑,招呼著看傻眼的周嫂,兩人相視一笑後,才不緊不慢的接著動起筷子吃起飯來。


    柴舒拉了拉趴著的男人,見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並不吱聲,再看一眼自家婆婆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隻是嘴角掛著笑埋頭吃著碗裏的東西。她也不敢要求婆婆不吃飯,來幫她的忙。


    索性彎腰身子,將男人的一直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試圖扶他去房間休息。隻是兩人東倒西歪的才走了兩步,已是累得她滿頭大汗,卻又不敢有怨言,隻能在心中暗暗的罵他不自量力。


    不能喝酒就別喝嘛,又沒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裝什麽英雄好漢,簡直就是蠢到家了。都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重得跟頭豬似的!


    眼看著連拖帶拽的走到樓梯口,柴舒額頭上直冒汗,抬眼望了望那一階一階的樓梯,因使力過度而漲紅的小臉頓時黑得像是擦了鍋底灰似的。


    丫的,擺明了要累死她嗎?


    狠狠的瞪了一眼似暈似醉的人,她恨不得找跟繩子把男人綁住直接在地上拖著走。


    餘光打量了一下飯桌上的婆婆,心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打消了邪惡的念頭,嘿嘿嘿的架著人朝一樓離他們最近的房間而去。


    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柴舒感覺實在吃不消了,使出最後的力氣將人一把朝床上推去。她虛軟的剛準備吐一口氣,卻突然的感覺身子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男人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抓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整個人就那麽連撲帶飛的趴到了某男的身上。


    “啊!”


    她一聲尖叫剛完,緊接著又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瞬間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老婆……”磁性暗啞的嗓音從本該醉暈的男人口中傳了出來。接著一陣陣滾燙的呼吸貼著柴舒細嫩的脖子,如火的薄唇不停的在那細膩如絲的敏感肌膚上輕允了起來。


    “混蛋!你沒醉啊?”一陣陣酥麻感快速的襲來,柴舒扭著身子忍不住的顫栗起來,出口的話是說不出的惱怒。


    該死的,竟敢給她裝醉!害她白使了那麽大的勁兒,白留了那麽多的汗,現在額頭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感覺得到濕淋淋的。


    “我沒醉……但頭痛!”睜開有些迷蒙渙散的眸子,丁煌爍抬頭揉了揉太陽穴,濃黑的劍眉瞬間皺成兩根彎曲的小蟲子。


    “活該!不想喝酒直接拒絕就是,誰讓你逞強的!”忍不住的罵了兩句,柴舒撅嘴的想了想,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個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麽筋的老爸。又不是逢年過節,幹嘛吆喝著要喝酒?“你等等,我去給你找點止痛的藥。”


    說完就想推開他起身,可是某人根本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不吃藥……”


    “那你要吃什麽?”頭痛不吃藥吃什麽?


    “吃你!”


    “你變……唔……”變態啊,吃她就能治頭痛?


    霸道的吻又一次適宜的封住了她的斥罵。隨著他輾轉纏綿的親吻,柴舒腦袋也有些暈乎乎起來,嘴裏、鼻尖上全是他給的濃濃的紅酒香味,對上那深邃如潭的星眸,渙散出灼熱的光芒,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男人眼波裏的深情似漩渦般纏繞著她的視線,仿佛不把她卷入那漩渦裏就不罷休,那白皙透著紅潤的肌膚襯放著他魅惑的氣質。要是以往她見到男人臉紅一定會忍不住的嘲笑,可這一刻,她卻覺得那仿佛像綻開在她心間上的花兒一樣,讓她心動顫栗。


    “晚上好不好……爸媽他們……”她不是看不見他眼眸裏散發出來的情欲,一天之內,被他突襲了兩次、挑逗了兩次,每一次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癡纏,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什麽做的,一天到晚黏在她身邊就時時刻刻的精蟲上腦,也不見他喊過累,倒是自己沒幾下就被他弄的繳槍投降了。


    可現在家裏人都在,他們要是在房間裏弄出點什麽聲響,到時真的很丟人很尷尬的。


    “……”丁煌爍聞言,眼眸瞬間有些清明,糾纏著的唇舌改為輕咬著她豔紅的櫻唇,可休閑的雙手卻將慢慢的將兩人身上的束縛都脫了隻剩一件薄薄的貼身衣物。


    就在柴舒以為他還會繼續時,忐忑緊張中,他卻突然單手摟著她,拉過絲被將兩人蓋上,薄唇貼在她頭頂的發絲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陪我睡會兒。”他是真的頭痛,要不是裝醉,那酒量過人的嶽父大人還不知道要怎麽灌他。


    因為對氣味敏感,他想來煙酒不沾,第一次她喝醉時那滿身的酒氣莫名的沒讓他排斥,沒讓他生出半點嫌惡。他那時就已經知道,她對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能接受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和味道,但並不代表他就喜歡自己去碰那些。


    今天破戒,也不過是不想撥了嶽父大人得麵子而已。


    柴舒乖順的伸手抱著他勁腰,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散發著灼人的熱氣,不知是被他身上的熱氣熏的還是怎麽的,她大腦竟然短路似的,小手不知不覺的就鑽進他衣服裏,貼著他火燒一樣的肌膚按摩著。


    其實她也不過是好心的安撫一下他吃不到肉的情緒,但她那無聲的動作無疑就是在挑逗某男人的極限。


    “小東西,你這是在玩火!”丁煌爍稍微壓抑下去的情欲瞬間被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挑撥了起來,嘶啞的警告完,似是再難壓抑那快從身體裏爆發開的情愫,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回身下,修長聚集著熱氣的大手毫不遲疑的掀起她的衣服,將頭埋下……


    柴舒背脊一僵,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身上猛然傳來的酥麻感瞬間朝全身四肢百骸湧來。電流一般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扭動著試圖要去擺脫他的品嚐。


    “煌爍……”要命啊。他剛才不是說要睡覺了嗎?什麽意思嘛?


    “叫老公!”


    從她胸口發出來的沙啞聲,似乎帶著不滿的味道,柴舒隻覺得讓他吸允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痛。


    “老公……疼……”就不能輕點嗎?又不是餓了好久,感覺怎麽像是餓狼撲食一樣,她在他眼中真的那麽像一隻小綿羊的嗎?


    某男的頭微微的離開那細滑如脂般得地方,一手將她身下礙事的束縛從她勻稱的腿兒上剝離掉,呼吸頓然一窒,溢滿濃濃星火的黑眸瞬間仿佛烈火燃燒般,越加炙熱起來,目光所及之處,也似乎很有默契的泛著鮮豔灼人的色彩,晃花了那雙炙熱的眼眸,迷暈了那砰然跳動的心。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某男迅速的退開身體,沒有離開,卻快速的埋頭直下。“啊……”


    某女驚呼聲中想也沒想的加緊雙腿。


    ------題外話------


    因審核不過,修改了幾遍,今天的傳的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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