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2)


    我叫言小癡,這個名字是真名,爹媽為什麽給我娶了這個名字,我不知道,也許我從小就是一個比較癡呆的人吧。(.)聽爹媽說,從小到大,我都很傻氣,總是說些讓人取笑的話,做些讓人取笑的事。我生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爹媽都是普通工人,家庭條件一般,但作為獨生子女的我,還是享受了父母的寵愛。從小,我就養成了嬌生慣養的習性,在父母的殷切期望中,我倒也爭氣地上了大學。


    我的專業是生物,可是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後來不顧爹媽的反對,堅決地去上了我們所在那個省的一個藝術學校。雖然畢業文憑不怎麽樣,但我還是成了大學生。


    我喜歡跳舞,喜歡表演,如果我有機會成為明星,那我的人生曆史一定不會是這樣的。我沒有被藝術導演發掘而成為明星,卻被生活導演發掘成了言小癡。


    也許有人會問,言小癡是一個什麽樣的職業,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完美”和“職業情人”能扯上關係嗎?我說能,如果你有興趣,如果你不介意我文筆的拙劣,如果你夠有耐性,那麽,就聽聽我這個職業情人的告白吧。


    二十一歲那年,我從藝術學校畢業後,仗著自己的歌舞才能,想在大城市裏找到一條從藝之路。我崇拜明星,夢想著成為耀眼的明星,期待著有個導演能看中我給我演戲的機會。在那份焦急的等待過程裏,我首先得有生存的能力。


    我的父母隻是普通工人,工廠的效益越來越不好,不管他們如何寵愛我,都沒有多餘的錢供我日常消費。我要買高檔化妝品,名牌時裝和名貴首飾,我要出人頭地,就得學會包裝自己,那些東西就是我包裝自己的起碼條件。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在那個有名的地級市城裏,開始了艱苦的歌舞廳打工生涯。


    我最喜歡跳舞。


    在藝術學校學的是高雅的藝術舞蹈,但在我走進那些歌廳舞廳後才知道,所有的藝術舞蹈都沒用,那些地方,要的是刺激。於是,我學會了跳性感狐媚的肚皮舞、脫衣舞,用惹火的身材和誇張的動作去刺激觀眾,使他們願意花錢進來消費。


    最文雅的就是拉丁舞了,衣服穿得雖然“露”,到底還能正式穿衣服,不過胸脯和臀部是必須若隱若現的,那樣才能吊觀眾的胃口。


    每次讓自己“半露”的時候,聽著下麵那些有錢男人庸俗的尖叫和誇張的起哄,我都覺得麻木。有幾次,幾個惡男還跑到台上來,甩出一把錢要摸我的身體時,我開始還會反抗。後來老板嚴令我不能得罪客人,為了生存,我隻能放棄所謂的尊嚴。


    這樣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一年,為了多賺錢我天天晚上趕幾個場,但收入還是不能滿足我包裝自己。


    也許有人會說,我進的都是低級歌舞廳,觀眾也都是低層次的,收入自然少了。不錯,我進的是低級歌舞廳,可是那些歌舞廳的規模並不小,什麽是高級歌舞廳呢?說句不客氣的話,進那些場所的男人,根本沒有幾個是真正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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