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38)


    晶瑩的愛情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她和男孩認識才一個星期,滿打滿算,愛也就愛了一個星期。(.無彈窗廣告)可是從晶瑩的狀態裏,我卻覺得她已經愛了那男孩多年了,仿佛她在成為職業情人前就愛了。她在用處女般的純潔心靈去愛男孩,但無法回避此刻仍然是職業情人身份的殘酷現實。因此,晶瑩的愛情讓我也想哭。


    從晶瑩那裏回來後,直到今天下午,我都一直心情不好。我很煩躁,打開電腦敲打這篇文章時,幾次都停下來寫不下去。在我第八次停下來站在窗前沒有目的地思索時,我接到了兩個男人的電話。


    一個是平顏用死亡去愛的小開,一個是要我提供第五個主顧殺人線索的警察。


    小開已經好幾次打電話給我了,每次都要求和我見麵,問我住在什麽地方。我憎恨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想見他,他一次次的打電話來,使我不勝其煩。今天再接到他的電話,我卻突然想見他了。我想弄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值得平顏用生命去愛的。


    我給小開回了電話,約定明天下午在“西園咖啡屋”見麵。


    然後我思考要不要給警察回電話。接到警察的電話時,我沒有像前兩次那樣一口回絕說自己“不知道”,而是說我回想一下。警察說你的確該好好回想一下,爭取立功贖罪。我心裏想罵他幾句,他個一本正經的臭警察知道什麽。


    但我沒罵。在人家那身堂堂正正的警服麵前,如我這般的女人自然是邪惡的,而且傳統觀念也會將我判向“道德罪行”行列。


    我的第五個主顧是第五個主顧,他怎麽被“雙規”了,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他被雙規前,好像已經有預感,因為他將跟我簽訂的和約交給我保管,說如果沒事的話,以後會找我。


    就是說,在他出事前,他已經在安排未來,他積極地退了絕大部分贓款,應該是想盡快出來,出來後就算不能再做第五個主顧,也還可以保留公職吧。


    但是現在,因為他有了殺人嫌疑,要出來就很難了。而他殺人的事實可能在幾年前,因此的確很需要各方麵的證據,那麽警察要我這個跟第五個主顧有錢色交易的職業情人提供線索,也很正常。


    西園咖啡屋裏彌漫著軟綿綿的音樂,你也可以將那種緩慢而軟綿的音樂看成抒情。那種軟綿有種讓人低迷的感覺,很容易讓每個喝咖啡的人的心,都被某種愁苦糾纏。


    小開似乎很不喜歡呆在這種音樂裏,他幾次要去別的地方,我都不答應。今天,我穿得很規矩,因為我不想勾引他教訓他,因為我是以平顏職業情人以外的身份來見他的。但是,小開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總要看我封藏的胸脯,那副色迷迷的樣子讓人很討厭。


    小開問我是不是和平顏一樣在做權勢男人的職業情人,那口氣,那眼神,好像他也想像玩弄平顏那樣把我玩弄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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