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44)


    我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小妹妹。這兩年各種各樣的選秀活動實在多,今年尤其多,無形中也會使很多美少女會做著很難實現的美夢。小妹妹沒有多少曲折的人生經曆,她隻是大手大腳花錢慣了,無法腳踏實地生活。


    當導演給她規劃“前程”時,她一下子就被職業情人的職業給迷住了。是啊,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的貞操越來越不在少女的心裏了,有的少女甚至說,如果女孩結婚的時候還是處女的話,說明那個女孩一點也沒有魅力。


    有的少女還說,女孩子的需求越普通,就說明她的人生經驗越豐富。看看,這些奇談怪論,比我們職業情人還赤裸吧。


    我也不知道是該勸小妹妹放棄做職業情人的念頭,還是重點栽培她成為未來的職業情人。當年,我、晶瑩、平顏,要賣出自己的處女身,經過了猶豫後還是那樣痛苦,而小妹妹――一個還沒有經曆人事的女孩,在談到性交感覺呀,性交姿勢呀,等等,竟顯得那樣平常,好像她說的就是吃飯睡覺。


    我不得不感歎時間的可怕。這幾年網絡的出現,使各種各樣的“色情”東西登堂入“眼”,也登堂入“心”了。色情手機號碼的誘惑,也使許多還沒有與異性有過赤裸相貼的少男少女圓熟了“性交”世界。想到這些,作為職業情人的我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話題扯遠了。和小妹妹在肯德基店裏邊吃邊聊了兩個小時,在出門的時候,意外地又見到了警察。警察穿著便裝,胳膊上挎著個漂亮秀雅的戴時尚近視眼鏡的女子。在錯身的一刹那,警察的目光從我身上掃到小妹妹身上,我的目光卻從他身上掃到他胳膊上的女子身上。


    那是一個很靜止的場麵。他停了停步子,我也停了停步子,當我和他的目光各自掃視完“對象”後碰在一起時,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沒說出來。我也跟他打個招呼,但也沒開出口來。也就是三秒鍾的時間吧,我和他錯身而過,像陌生人那樣。


    小妹妹在挽著我胳膊興致勃勃地逛街時,我一直有點神思恍惚,眼前老是晃動著警察胳膊上的女子。她戴著近視眼鏡,很文氣的樣子,瓜子臉,杏仁眼,標準的中國古典美人。她身材很好,纖瘦而勻稱,給人優雅而純淨的感覺。


    她是他的女朋友嗎?還是他妻子?看他們親昵的程度,就算不是夫妻,也已經有夫妻的關係。不過,那是我用職業情人的經驗看出來的,他們表現出的文明式親昵,在很多人眼裏,都隻是戀愛關係。女子的唇邊還掛著靜靜而美美的微笑,目光透過近視眼鏡落在警察臉上,特別溫柔可愛。


    小妹妹喋喋不休地說了些什麽,我都不知道了,隻是機械地“哦,哦”著。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我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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