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60)


    從一個商場出來時,第二個主顧拎著五六個紙袋,挽著我的胳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第二個主顧太太就從天而降了。我寫不出當時他們夫妻見麵時的感受,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他們相互間的震驚和意外。


    就在那一瞬間,毫無經驗的我忽然趔趄了一下,將手從第二個主顧的胳膊裏抽出來,“摔”在地上。我大叫,先生,我爬不起來了。第二個主顧太太驚疑地瞪著我沒說話,第二個主顧回過頭來驚疑地望我著我發呆。


    恰好,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老外走過來了。我急忙抱著老外的雙腿,“喜悅”地喊:親愛的,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麽能丟下我呢?要不是這位先生,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當時隻能賭一賭了,希望老外不懂漢語。我賭贏了,老外真的不懂漢語,因為我抱著他的腿,他就蹲下來嘰裏哇啦的,可能是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索性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一陣猛吻。


    這時,我聽到第二個主顧在對他太太說,這位小姐跟老外丈夫走散了,她擔心丈夫不懂中國話會走錯路,一著急就跟人撞在一起,還被人踩傷了腳。


    我一聽,趕緊拉著老外說多虧了第二個主顧幫忙之類的話,老外一句也聽不懂,那沒關係,隻要第二個主顧太太懂就好了。(.)第二個主顧太太在我的裝瘋賣傻裏,可能相信了第二個主顧和我“毫無關係”,然後拉著第二個主顧走了。


    第二天晚上,當第二個主顧來到我住的金屋時,他用兩萬塊錢獎勵了我。那天晚上,他抱著我一個勁地親吻,說我真是職業情人,值得他寵愛。他說就是為我花再多錢都心甘情願。然後,他就一反過去的粗暴和凶猛,非常溫柔地向我索取身體。


    從那次晶瑩和平顏的主顧變態事件發生後,經過我的多次努力,第二個主顧雖然有時候可以不在沙發上跟我完成性交易,但他依然是凶猛的,仍然會折磨得我渾身都痛,渾身都傷。但是那一次,他溫柔得很可笑,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粗暴動作,讓我將他的手反綁起來放在頭頂上,由我騎在他身上完成交易。


    閱曆了兩個主顧的我,當時對於性交易中的各種需要的動作都遊刃有餘了,但是,當我變被動為主動的時候,我竟然不知所措,一點也不知道怎麽完成那個程序,達到第二個主顧所需要的刺激享受。


    因為他的手綁著,不能隨心所欲地擺弄我,所以忍得倒也很辛苦。而我呢,一直是“被壓迫”的一方,從心理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我是主顧活的性載體,主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隻要他沒有虐待我,我就得忍受一切。


    以前,騎在第一個主顧身上的機會也很多,但大多是他幫助我運動,還是以主顧為主的。


    那一次,我的主動權最終放棄了,我解放了第二個主顧的雙手,任憑他把我變成麵團。可能是為了感謝我沒有在他太太麵前撕下他的麵具,他盡量減少衝擊的力量,算是給了我一份尊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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