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99)


    我的樣子有點霸道,美麗老師有些失措。(.無彈窗廣告)她當然搞不明白我為什麽一定要提前送他們新婚賀禮,更搞不清楚我為什麽一定要送如此貴重的項鏈。不過,她總算收下了禮物。


    哥哥和小妹妹都走了,我又成了一個人。


    八年來,我習慣了職業情人的生活,也習慣了獨處,可是這幾個月和小妹妹住在一起,後來又有了哥哥,讓我感受到了一份久違的親情。因此突然一個人時,屋子裏的空蕩和冷寂讓我感到陣陣發冷。


    小開繼續天天打電話約我,我都拒絕著,許總那裏也沒消息。我手上空有小開謀殺平顏的證據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把嘉晴叫來,非常認真地告訴她,我決定上岸了。


    嘉晴沒有一句反對的話,思索了良久,歎息著說其實她也想上岸,她說這日子雖然不缺錢花,可是心太累,而且那錢是用自己的皮肉換來的,花起來是不心疼,可是靈魂在痛。但嘉晴說目前還沒有上岸的打算。


    我是職業情人俱樂部的大姐大,我的上岸一定會讓俱樂部受到影響。我突然要上岸的決定,還是使嘉晴猜出了幾分原因,於是追問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讓我如此動心。(.無彈窗廣告)我沒有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我隻說那個男人很平凡很平凡,平凡得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他。


    但是他在我心目中,卻非常偉大。嘉晴問我會不會嫁給那個男人。我說不會,我愛了,就夠了。


    我這樣的愛情方式讓嘉晴感到不可理解,不過又非常理解。嘉晴最後問我什麽時候走。我說等我從第五個主顧的案子裏完全脫身後。


    就在我的心感到孤獨的時候,警察終於來電話讓我到公安局去。到了公安局後,我才知道,第五個主顧的案子基本破了,他幾年來連續殺了好幾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是他的職業情人,因為那些女人都掌握著對他不利的證據,都以各種方式威脅他。而且,每個女人都是他親手殺的,從來不假手他人,以此絕對地保住秘密。


    我脫身了,終於從第五個主顧的案子裏脫身了,這樣的解脫讓我如釋重負。離開公安局的時候,我很希望警察能送送我,但他沒有。隻是在走廊上,他以警察身份跟我說了一句:案子結束了,你可以去過你想過的生活了。


    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如果我繼續做職業情人呢?


    看到警察發怔,我飄然而去。


    我很快將臨時租的房子退了,回到了我的秘密家裏。我已經跟導演談過了,該給我的錢也結算好了,我本來是該走了。但是我沒有走,我躑躅在這座城市,徘徊在我的秘密家裏,思考著,好像也等待著。


    思考我未來的路該怎麽走,是正常的,等待――等待就很不正常了。我等待什麽呢?


    我再次靜下來將自己的八年職業情人生涯回憶了一遍,然後我就隻想哭。就在我決定了出行的日期準備告訴導演的時候,男孩忽然打爆了我的手機,到處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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