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故事背景:晶瑩篇


    其實,晶瑩,小癡,平顏,三個女子在賣身第一次後,真的有過“酬勞”的比較。不過當時平顏和小癡都是很高興的樣子,晶瑩卻是黯然神傷的。


    之後,晶瑩和那個主顧維持著那種畸形的關係期間,她都是醉生夢死的。開始的時候她都很不情願跟主顧發生性關係,在前一個月時間裏,她每次都是被主顧強暴。被強暴後,就是拿她的家人威脅她,如果晶瑩反抗得激烈了,他就用煙頭燙她私處外沿,或者就是用針紮。受不了那種酷刑的晶瑩既然擺脫不了主顧,就不能不接受現實。


    我問她:那個時候,為什麽不跟導演說呢?他不是可以幫你們的嗎?


    晶瑩說:那個時候,我們對導演並不是很了解,在我第一次想離開主顧而沒有成功後,我心裏很恨導演。可同時,我看到平顏和小癡她們那麽能掙錢,我就覺得自己失敗,覺得沒臉說出自己在遭罪。我是不是根深蒂固很虛榮?


    晶瑩的這個問題,讓我有些難以回答。她真的根深蒂固很虛榮嗎?似乎是的,想當初她那麽努力地改變了自己“鄉下小妞”的形象,然後一次次被色老板侵犯雖然都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但她沒有決然地回家鄉去,正是說明她有虛榮,那就是她太想成為都市時尚女郎了。


    我分析晶瑩沒有說出自己遭遇的原因,除了對導演有一種恨和不完全信任外,還有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在作怪。當然,不能排除她為了保護家人而委屈了自己。她必須接受現實,那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不想在那樣的環境遭罪,就隻能麻木自己。


    於是,晶瑩在第一個主顧跟前越來越“順從”,得到的錢越來越多,她也揮霍得多。晶瑩說,當時她心靈深處時時所想的是,和主顧解除和約的時間快點到來,到時候,她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自殺,了結自己。


    晶瑩為自己的一時虛榮或者說一時糊塗,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以想象,經常和一個長得像父親的男人發生性關係,而且自己隻能完全順從他,這是何等的痛苦啊。雖然有時候那個主顧也會表現出一些柔情,但對晶瑩來說,以前所受的酷刑已經遠遠超過了主顧的那點點柔情,何況,他的柔情隻是他心情好的時候自己的享受罷了鬮。


    在寫晶瑩的第一個主顧時,我真的很不情願寫那樣一個主顧,我希望晶瑩遇到的主顧能對她有一些疼愛,能表現得稍微“善”一點。


    在小說裏,我有這樣一段描寫:“晶瑩的眼淚讓我感覺到她的悔恨。廠長沒有絲毫變態的行為,他還把晶瑩當成新娘一般地親吻和寵愛,在占有她童女身的時候也表現得異常溫柔。晶瑩最後的一句話,卻讓我迷瞪了好半天。


    如果他不是用錢買了我,如果我有機會和他在另一個環境裏相識,說不定我會愛上他。晶瑩說這話的時候,眼淚一直流。”


    這段話,其實是晶瑩在跟第二個主顧發生第一次性關係後回來後的表現。我在小說裏寫晶瑩跟第一個主顧之間的關係是那樣和諧親密,那卻是她們另一個姐妹的情形。那個姐妹,在六個死亡者中,正是因為她跟主顧的關係那樣和諧親密,所以才想給他生孩子。結果就是生孩子事件,讓她提前死亡。那個柔情款款的主顧長得不是像那個姐妹的父親,而是像她的初戀情人,所以,不知不覺裏,那個姐妹就動了真情。結果,她懷孕了又不肯打胎的時候,那個一向溫情款款的主顧,卻是那樣凶惡地逼著她墮胎,然後還羞辱她,折磨她,最後,那個姐妹因雙重的打擊而選擇了自殺。


    晶瑩和第一個主顧隻維持了一年的關係,在解除和約的那一天,她感到整個人都輕鬆了。本來那個長得像她父親的主顧還想和她續約,但是她說什麽也不答應。


    晶瑩結束了第一次職業情人的工作後,並沒有留下多少錢,大部分錢都被她揮霍掉了。解除了和約後,她對導演說她不想做了。導演沒有勉強她,他以為晶瑩滿足了自己的收入哦。


    晶瑩隨後回到了家鄉。不過,她在老家隻呆了兩天就呆不下去了,因為她真的無法麵對父親,一看到父親,就無法擺脫那個主顧的陰影,家裏人越是對她寵愛,母親越是對她疼愛,她就越無法麵對。兩個晚上,她都是在噩夢裏度過的。另一麵,同村的那些在外麵做事的姐妹個個花枝招展的,隻有晶瑩的打扮還保持著一些本色。晶瑩心靈的挫折,使她無論如何不能融入家庭中,更不能融入那個環境,過去的小姐妹看到晶瑩的打扮還嘲笑她的現實,使晶瑩的心靈發生了畸變。


    兩天後,晶瑩離開了家,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每次接到父母的電話,她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晶瑩重新回到了“組織”,真正開始了“工作”。晶瑩說,那次回來後,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很快和第二個主顧簽定了和約。


    第二個主顧,的確是一個非常柔情的男人,晶瑩和他的第一個夜晚,他給她準備了燭光晚餐,那就是我在小說裏所寫的“廠長”的性格和柔情。而且,他的年紀也不算大,才四十出頭,很年輕有為。當過兵,體格很不錯,在部隊做的是文藝,因此很有些文藝細胞,他沒有當晶瑩是他包養的情人,而當她是他寵愛的“妻子”。他的老婆很醜,因為是他當年轉業回到地方的時候直接關係到他前程的領導的女兒,他娶了她,但並不愛她。因此,他將一腔“真情”都投給了晶瑩。


    晶瑩說:真的,我自己都覺得,我好象愛上他了。他從來不強迫我,雖然四當過兵的,骨子裏卻是個浪漫的男人。尤其是第一次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他的溫柔體貼,他的目光都讓我覺得他是我心儀的對象。我喜歡他,隻是一刹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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