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故事背景:嘉晴篇


    我說:我明白了,他覺得隻有她能夠完全懂得你的心意。如果不是後來高官以勢壓人威脅你,你不會找小癡回去。而因為有了高官,你更無法去做那個事了,所以你在打工者俱樂部裏花的心思更多了。


    導演歎了口氣:那期間心情也很矛盾,真的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哀感。我曾經跟幾個和約快到期的女孩談過,問過她們對未來的打算,但是她們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根本沒有上岸的打算。隻有像小癡她們幾個那樣曆經滄桑的,才在愛情的召喚下醒悟了。


    我說:是的,你給她們描繪了一幅美麗的藍圖,她們親自去做了,得到了利益,盡管是你把她們帶了那條路,但人性是複雜,人的貪婪也是本性,她們一步步深陷,大部分就是自己的問題了。隻有他們自己認識到,才會徹底覺醒,就想平顏和晶瑩。


    導演說:在一直猶豫中,我兒子突然出事了,這似乎是老天給我的安排,讓我做出決斷。嘉晴辦事能力很強,但她缺少一種幹事業的剛強,所有後來我還是覺得把組織交給小癡最恰當。我把打工者俱樂部給了嘉晴,我相信她會做好的,也會有辦法做出影響來,並且能夠贏利,她還需要時間去磨練。但我沒想到小癡會讓她繼續在酒吧裏做事鬮。[]


    我說:她們兩個相得益彰,取長補短了。


    導演說:這是我沒想到的,如今看來,的確如此,這說明小癡的潛力是很大的,我對她的了解並不深。也許連嘉晴的能力,我都估計得過低。


    我說:人是需要鍛煉和磨練的。女人的潛力一旦開發出來,有時候的確是驚人的哦。


    回過頭來,我將導演的話轉述給嘉晴。嘉晴先是沉默,漸漸地淚水盈眶了。嘉晴看著我,問:姐姐,我該怎麽辦?


    我問:想去找他嗎?


    嘉晴哽咽:他不肯娶我,我不逼他,但我還是想愛他。現在他在家裏陪著兒子,他同樣需要理解和支持,需要貼心的溫暖啊。


    我說:嘉晴,他說了承擔不起你的未來,這方麵你也應該理解他呀。


    嘉晴說;不就是不生孩子麽?我可以不生孩子。


    嘉晴和導演有沒有未來,我不知道,我既理解導演的心情,也理解嘉晴的心情,他們之間的感情,的確有些複雜。但感情是他們雙方的事,我不能給出他們什麽意見。


    回家後,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和嘉晴相處那一天的情景。嘉晴的身上,確實沒有職業情人的痕跡,就是言語中也絲毫不露。我覺得導演沒有看錯,假以時日,嘉晴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不久,嘉晴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又見到那個男朋友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他們一家。男朋友的女兒完全恢複了健康,一個非常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嘉晴說,是男朋友帶著妻子和孩子到她所在的那個城市旅遊,無意中在街上碰到的。


    嘉晴在電話裏說:事情就這麽巧,突然看到他們一家,心裏為他們高興,但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她女兒和我很投緣,一口一個阿姨地叫著,讓我幾乎產生錯覺,好象她是我生的孩子。


    我連忙說:這個感覺既很好,卻又很不好。


    嘉晴說:是啊。我喜歡孩子,的確渴望自己做母親,有孩子能媽媽媽媽地叫我,你想,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啊。那一刻,我為了導演可以不要孩子的決心動搖了。他妻子見孩子喜歡我,就提出讓孩子叫我幹媽。男朋友連忙說不合適,他妻子說:有什麽不合適的,嘉晴是你同學,跟孩子又投緣,孩子多一人愛有什麽不好。


    我問:你確實很喜歡那孩子嗎?


    嘉晴說:是啊,很喜歡。她改口叫我幹媽了,我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忽然間竟有了一個想法,希望他跟他妻子離婚,讓我去做孩子的媽媽。那個念頭一閃出來,我自己都嚇呆了。


    我說:那是你內心深處還沒有忘記你對他的那份情。


    嘉晴說:也許是吧。我一直覺得我放下了,結果還是沒有徹底放下。畢竟,他是我身家清白時唯一的一份愛,而且還是沒有挑明的愛,就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才尤其美好。我被自己那個想法嚇呆了,後來趕緊帶孩子去買玩具和衣服掩飾過去。


    我提醒:嘉晴,你要保持理智,千萬別做糊塗事。


    嘉晴說:我知道。後來他單獨和我吃了一頓飯。他說他在找那個用巨款挽救了她女兒生命的好心人,說這輩子如果找不到那個人,他們一家都不會安心,一輩子背著良心債過日子,那也是很痛苦的。他說找到那個好心人後,要讓女兒一輩子都尊敬他,他有病痛的時候,女兒就要義無返顧地去照顧他。我聽他那樣說,心裏既感到寬慰,也覺得難受。我不能說我就是那個人,最後隻好對他說,既然好心人不留名,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何必如此耿耿於懷呢。我說他捐助孩子治好了病,知道孩子健康了,你們一家幸福了,他也許就高興了。


    我說:你說得很好,他應該會聽的。


    嘉晴說:他說他也想過,但心裏還是覺得壓著一座山。他說有人說,那個好心人也許是犯了罪的,因為良心發現了才那樣做的。又有人說,也許是他們夫妻什麽時候無意中幫助了某個人,現在那個人發達了,所以以這樣的方式報恩。姐姐,我看得出,這件事真的壓得他很難受。我差一點就說出真相了。


    我連忙阻止:你不能說,你一說,他對你的感情就更丟不下了,帶女兒來看你就更順理成章了,你們見麵的時間多了,感情就難以控製了。那對他妻子不公平。


    嘉晴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姐姐,我看得出,他不怎麽愛他妻子,好象是當年他家人逼得緊才草草結婚的。他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我聽明白了。而他當年一直沒有直接表達出他對我的感情,是因為我太漂亮了,他害怕被拒絕。可是行動上,他控製不了。姐姐,我對他的感情,真的有點死灰複燃了。


    嘉晴在電話裏哭出聲來。我非常能夠理解她這份情感。作為女人,在她身家清白的時候唯一的一份愛,哪是那麽容易放棄的。現實的不允許,隻是現實的不允許,感情有時候是不受環境因素左右的。尤其是嘉晴本來希望和導演結婚未果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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