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第二部》初戀
嘉晴捧著我的手，流著淚微笑道，你要記得，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是我們的依靠。這些年我們身在江湖，你一直是我們的大姐大，你想，你怎麽可以倒下去呢？
我有些懵懂，迷茫地看著她們，不知道該對她們說什麽。嘉晴又道，如果你真正愛的時候愛得這麽累的話，那不如放棄他算了。做回過去的言小癡，遊戲人間，遊戲男人，遊戲你的人生，隻要你覺得快樂就行了。小癡，人活一世不容易，匆匆幾十年時間，如果活得這麽辛苦，那有什麽意思。
小妹妹說，是呀是呀，我們願意看到過去那個嬉笑怒罵的言小癡，不願意看到一個歇斯底裏有苦說不出的言小癡。
晶瑩說，我們別說了，讓小癡說話吧。
我說話？我說什麽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此刻突然覺得，我像在一個噩夢裏，恐嚇，報複……鮮血……死兔子……統統在一個連續的噩夢裏。是真，是假，我已經分不清了。
我就隻對她們說了這樣一句，好了，我沒事了鬮。
我平靜了，不再歇斯底裏，不再瘋狂暴叫，不再抓傷警察的臉。(.)我平靜得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麽能突然從火海到冰河，就像我突然的爆發一樣，突然的平靜也讓警察擔憂極了。
我真的精神反常嗎？我不承認。我確實有苦說不出，確實受到了恐嚇和報複。可是我愛的男人不相信他的前妻是那樣虛偽的人，他寧可相信我患上了精神病也不願意相信她的醜惡。
我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溜出了醫院，還是穿著病號服，我卻無所顧忌地跑到了大街上，沒有目的地跑著。我穿著拖鞋，跑幾步就會掉鞋子，連續回過去重新穿了幾次鞋，我討厭死了，索性扔掉了另一隻鞋，赤著腳跑著。
我想我的樣子是很狼狽的吧，散亂著頭發，臉色蒼白，神情倦怠，卻一路跑著，跑著。有多少人會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根本一點也不在乎，我的行為的確有點像神經病了。但是我自己清楚，我不是神經病，我就是想讓自己狼狽，讓自己醜陋。
是呀，我一直光鮮亮麗，從在大學裏開始就為打扮自己而做了貪官的完美職業情人。我有錢的時候，把自己包裝得像個高貴的公主，其實卻在夜裏用身體換取金錢。我一邊美麗一邊醜陋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那樣的表演太累了，我為什麽不能隨心所欲地為自己活？我打不打扮關別人什麽事？
我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也不管，當我跑得累的時候，我就沿著街邊的櫥窗一家一家地欣賞。我把臉貼在玻璃櫥窗上，看著什麽東西都開心地笑。我一定笑得像個神經病吧，所以好幾個店裏的人都出來趕我哦。
但我還是不氣餒地一個櫥窗一個櫥窗地欣賞，傻笑，自由自在，感覺好舒服。我又貼在一堵玻璃牆上朝裏看，看到裏麵的擺設有點怪，就多看了一會兒。裏麵坐著幾個人，焦眉愁眼的，像死了爹娘一樣。我暗暗好笑，幹嗎要悲傷啊。
有個穿白大褂的女人陪著一個男人從樓上下來，那男人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樣子。突然，我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我扭過頭，瞪著拍我肩膀的男人，嘿嘿笑道，幹嗎？看不得呀。男人說，你這樣子像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我狠狠地踩了那男人一腳，罵道，你才是神經病。
言小癡？男人忽然驚叫起來。我挺起身子，迷茫地問，你認識我？男人揉了揉眼睛說，真是你呀，小癡。天哪，我和你的巧遇，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麵，你……他指著我，擺著頭，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我迷瞪起來，他是誰？他的相貌好熟悉，身材好熟悉，笑的樣子好熟悉，就是那個指著人的動作都好熟悉。
他忽然道，你――你不會真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我猛然想起來了，他是卓然，我大學的同學，隻上了一年學就到國外留學去了。十來年了，他長得高大挺拔了，神采奕奕了，翩翩風度更加有味道了。
他還是我的初戀情人啊！
卓然跟我說了幾句話，確信我不是神經病，才將我帶進我偷看的那個店裏。原來這個店是一家私人心理診所，卓然成了心理醫生，在這裏工作。他剛剛從外麵回來，看到一個像神經病的女人趴著玻璃牆朝裏張望，於是來製止。
我和卓然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隻是彼此感覺不錯，約會過幾次，擁抱過，接吻過。我們的感情還來不及熱烈，他就出國留學去了。意外的重逢，讓我暫時忘記了一切。卓然把我帶進他辦公室，問我為什麽搞得如此狼狽，我說在跟男朋友吵架賭氣。
卓然說，你呀，還跟過去一樣淘氣，一點也沒長大的樣子。我記得你過去捉弄人的手段，把人家捉弄得恨不得鬧翻天，你卻一點也不笑，一本正經地問長問短。你要讓人上當呀，簡直太容易了。我不敢想象你男朋友如何來適應你。
卓然的話把我帶回了學生時代。是呀，我外表柔弱而文靜秀雅，其實我很喜歡惡作劇，總會捉弄那些男生。有女生得罪了我，我也會捉弄她。我有時也會找得罪我的男生女生吵架，不過都是單獨找他們吵，過後我卻會裝做無辜的樣子。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快樂的。
卓然跟老板說了點工作上的事，就帶我離開了心理診所。他帶我來到商場，給我買了套千元左右的衣服，從裏到外讓我換好後，他環抱胳膊笑道，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小癡嘛，時尚，美麗，高貴，帶點邪氣。行，身材不錯，穿出了這套衣服的美。
買了衣服，他又帶我來到一家規模很大的發廊讓我做頭發。做好了頭發，我又借用了理發師的化妝品，簡單地化了個妝，然後重新站在卓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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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晴捧著我的手，流著淚微笑道，你要記得，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是我們的依靠。這些年我們身在江湖，你一直是我們的大姐大，你想，你怎麽可以倒下去呢？
我有些懵懂，迷茫地看著她們，不知道該對她們說什麽。嘉晴又道，如果你真正愛的時候愛得這麽累的話，那不如放棄他算了。做回過去的言小癡，遊戲人間，遊戲男人，遊戲你的人生，隻要你覺得快樂就行了。小癡，人活一世不容易，匆匆幾十年時間，如果活得這麽辛苦，那有什麽意思。
小妹妹說，是呀是呀，我們願意看到過去那個嬉笑怒罵的言小癡，不願意看到一個歇斯底裏有苦說不出的言小癡。
晶瑩說，我們別說了，讓小癡說話吧。
我說話？我說什麽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此刻突然覺得，我像在一個噩夢裏，恐嚇，報複……鮮血……死兔子……統統在一個連續的噩夢裏。是真，是假，我已經分不清了。
我就隻對她們說了這樣一句，好了，我沒事了鬮。
我平靜了，不再歇斯底裏，不再瘋狂暴叫，不再抓傷警察的臉。(.)我平靜得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麽能突然從火海到冰河，就像我突然的爆發一樣，突然的平靜也讓警察擔憂極了。
我真的精神反常嗎？我不承認。我確實有苦說不出，確實受到了恐嚇和報複。可是我愛的男人不相信他的前妻是那樣虛偽的人，他寧可相信我患上了精神病也不願意相信她的醜惡。
我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溜出了醫院，還是穿著病號服，我卻無所顧忌地跑到了大街上，沒有目的地跑著。我穿著拖鞋，跑幾步就會掉鞋子，連續回過去重新穿了幾次鞋，我討厭死了，索性扔掉了另一隻鞋，赤著腳跑著。
我想我的樣子是很狼狽的吧，散亂著頭發，臉色蒼白，神情倦怠，卻一路跑著，跑著。有多少人會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根本一點也不在乎，我的行為的確有點像神經病了。但是我自己清楚，我不是神經病，我就是想讓自己狼狽，讓自己醜陋。
是呀，我一直光鮮亮麗，從在大學裏開始就為打扮自己而做了貪官的完美職業情人。我有錢的時候，把自己包裝得像個高貴的公主，其實卻在夜裏用身體換取金錢。我一邊美麗一邊醜陋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那樣的表演太累了，我為什麽不能隨心所欲地為自己活？我打不打扮關別人什麽事？
我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也不管，當我跑得累的時候，我就沿著街邊的櫥窗一家一家地欣賞。我把臉貼在玻璃櫥窗上，看著什麽東西都開心地笑。我一定笑得像個神經病吧，所以好幾個店裏的人都出來趕我哦。
但我還是不氣餒地一個櫥窗一個櫥窗地欣賞，傻笑，自由自在，感覺好舒服。我又貼在一堵玻璃牆上朝裏看，看到裏麵的擺設有點怪，就多看了一會兒。裏麵坐著幾個人，焦眉愁眼的，像死了爹娘一樣。我暗暗好笑，幹嗎要悲傷啊。
有個穿白大褂的女人陪著一個男人從樓上下來，那男人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樣子。突然，我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我扭過頭，瞪著拍我肩膀的男人，嘿嘿笑道，幹嗎？看不得呀。男人說，你這樣子像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我狠狠地踩了那男人一腳，罵道，你才是神經病。
言小癡？男人忽然驚叫起來。我挺起身子，迷茫地問，你認識我？男人揉了揉眼睛說，真是你呀，小癡。天哪，我和你的巧遇，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麵，你……他指著我，擺著頭，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我迷瞪起來，他是誰？他的相貌好熟悉，身材好熟悉，笑的樣子好熟悉，就是那個指著人的動作都好熟悉。
他忽然道，你――你不會真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我猛然想起來了，他是卓然，我大學的同學，隻上了一年學就到國外留學去了。十來年了，他長得高大挺拔了，神采奕奕了，翩翩風度更加有味道了。
他還是我的初戀情人啊！
卓然跟我說了幾句話，確信我不是神經病，才將我帶進我偷看的那個店裏。原來這個店是一家私人心理診所，卓然成了心理醫生，在這裏工作。他剛剛從外麵回來，看到一個像神經病的女人趴著玻璃牆朝裏張望，於是來製止。
我和卓然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隻是彼此感覺不錯，約會過幾次，擁抱過，接吻過。我們的感情還來不及熱烈，他就出國留學去了。意外的重逢，讓我暫時忘記了一切。卓然把我帶進他辦公室，問我為什麽搞得如此狼狽，我說在跟男朋友吵架賭氣。
卓然說，你呀，還跟過去一樣淘氣，一點也沒長大的樣子。我記得你過去捉弄人的手段，把人家捉弄得恨不得鬧翻天，你卻一點也不笑，一本正經地問長問短。你要讓人上當呀，簡直太容易了。我不敢想象你男朋友如何來適應你。
卓然的話把我帶回了學生時代。是呀，我外表柔弱而文靜秀雅，其實我很喜歡惡作劇，總會捉弄那些男生。有女生得罪了我，我也會捉弄她。我有時也會找得罪我的男生女生吵架，不過都是單獨找他們吵，過後我卻會裝做無辜的樣子。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快樂的。
卓然跟老板說了點工作上的事，就帶我離開了心理診所。他帶我來到商場，給我買了套千元左右的衣服，從裏到外讓我換好後，他環抱胳膊笑道，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小癡嘛，時尚，美麗，高貴，帶點邪氣。行，身材不錯，穿出了這套衣服的美。
買了衣服，他又帶我來到一家規模很大的發廊讓我做頭發。做好了頭發，我又借用了理發師的化妝品，簡單地化了個妝，然後重新站在卓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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