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第二部》生病


    我迷迷瞪瞪地坐起來,揉著眼睛,視線很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嘟噥著問為什麽要去醫院?他說你發燒了,無緣無故的怎麽發燒了呢?說著就將我抱進衛生間去洗漱。[]我還是很迷糊,高燒那麽燙,可是我沒什麽感覺,或者說我已經半昏迷了,感覺不起來了。


    迷糊中隻記得是他送我進醫院的。


    在病床上打點滴的時候,我更沒有意識了,等到我腦子開始清醒以後睜開眼睛時,警察正握著我的手,如釋重負地鬆口氣道,好了好了,你終於蘇醒了。我的頭有點痛,也有點昏,問幾點鍾了。他說黃昏了,你昏迷一天了。


    昏迷?我沒有這個意識了。他說你可真怪,燒成這樣了,還一點不喊難受。可是下午的時候,你卻在夢裏哭,喊著什麽男人男人的,像是做著噩夢。我喊也喊不醒你。


    我雖然有意識了,但當時還是想不起什麽男人男人的,不過我想得起問他為什麽不去上班。他說你病成這樣,我怎麽放得下心去上班呢。


    不知道是不是比以前更瘦了而體質也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步雲那個可怕男人給我的刺激,總之我一連發了三天的燒,三天都在打點滴。在看守所裏,我一次也沒有感冒過,可能心情也有關係吧鬮。


    警察第一天請假在醫院陪著我,第二天和第三天白天都去上班了,晚上才來陪我。第二天和第三天,是小妹妹和嘉晴輪流來陪我的。第三天黃昏警察來之前,小妹妹跟我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警察的媽媽跑到完美酒吧去找過我。原來警察請假的事被他媽媽知道了,他又不肯說為什麽事請假,他媽媽就直覺以為他被我拖著才不去上班的,直接就找到酒吧去了。


    我問小妹妹,他媽媽怎麽會知道我在酒吧呢?小妹妹說我也不知道哇,反正她就是直接闖來的。不過我替你瞞著的。我猜想,他媽媽可能是問的美麗老師,警察不會把完美酒吧說出去的。


    警察來後,我叫他今晚不用陪我,我說過了今晚,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去休息兩天就好了。他自然不會說他媽媽怎麽怎麽的事,隻說我會陪著你的。


    出院後,我本來想好好躺兩天的,但是我躺不住,就算沒有去上班,我也沒閑著,打了很多電話給生意上的朋友,為幾個失約的應酬道歉和改期。又打電話給連丹、晶瑩和雲秀,詢問她們各自負責的事情情況如何。連丹說他們的學習情況不錯,幾個姐妹越來越對形象顧問感興趣了,這一學才知道自己的那點水平很膚淺,還需要更加吸收相關知識。


    連丹在電話裏說,小癡姐,我們打聽過,形象顧問的行情真的很不錯耶,雖然有錢人都講究品牌呀時尚呀,但是有的人穿著確實有問題,但一般又不會有人指出來,所以一些有錢人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穿著對自己形象有負麵影響。他們確實舍得花錢。這個職業等於就是娛樂圈的造型師,所以除了美容和服裝,還要學做發型。能夠從頭到腳親自動手打理,事半功倍不說,客人還可以不用那麽麻煩請了這個請那個。所以,我們都很有信心。


    晶瑩也在電話裏說,她將我的設想連同她的構思深入到底下人思想裏去了,他們正在慢慢消化,先是接受著做一個導遊的基本訓練,接下來才會是特色導遊訓練。他們各自在鞏固英語的同時,都選了另一門外語進修。晶瑩說,先把基本的東西學到手,然後在實踐中慢慢來積累經驗豐富自己吧哦。


    雲秀說,現在報名做家政麗人的有十幾個,年齡都在二十三歲以下,文化程度不同,大都來自農村。家政培訓單位倒是聯係到好幾家,但是都不理想,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雲秀的意思,是由她找兩個有高學曆的家政服務員,聘用她們做教員,按照家政麗人的目標來專門擬訂培訓方案,編寫教材。


    雲秀這個想法不錯,我在電話裏對她說,反正這個項目已經交給你了,你就多動動腦筋,多做些社會調查,按照我們的目標,製定方案。到時候我們仔細商量,爭取達到我們的目標。


    這幾天生病,警察每天晚上都陪著我,我感到很幸福。一個人的日子,確實孤單寂寞。警察下班後買了菜來給我做晚飯,廚藝不怎麽樣,但每樣菜都是他親手做的,我也就吃得很快樂。


    下午,我剛剛接完一個電話,美麗老師意外地來到我家裏。開門看到她時,我是很詫異的。我這家她從來沒來過,怎麽這麽準確地找到這裏來了。


    我將她請進客廳,給她泡了杯茶,然後坐下來問她找我什麽事。美麗老師依然一臉沉靜,卻極其認真地說,上次你到禮儀學校來找我的事,我……我還沒有向你道歉。今天來,還是要補上這個缺。對不起。


    一提到我上次在禮儀學校受到的侮辱,心頭還是有些氣,不過我不想跟她糾纏這個,於是大方地說,算了,彼此扯平了。美麗老師卻說,什麽叫扯平了呢?言小癡,我今天來,有三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向你道歉。我已經做了。第二個目的,是想弄清楚,你那天指控我的事,我糊塗極了。這些日子我雖然沒來找你,但我心裏一直不塌實,不知道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使你那麽大的火氣。


    我不想提了。我說,都過去這麽久了。隻要你以後不為難我就是了。美麗老師苦笑道,我為難你了嗎?我記得沒有過。他生命垂危的時候,如果換個女人,一定不會通知你。我該做的都做了,所以我問心無愧。但是你跑到禮儀學校來鬧了一場,卻有很多人在背後說閑話。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就算我覺得還可以和你做朋友,你也未必會接受。你大方一點跟我說明白,讓我心中有個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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